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公孙诺被戳中心思,脸色登时阴沉下来。他自然已考虑过将龙魂之事公布于众的后果,届时,申家固然要被孔门铲除,可是儒家又怎会放过他这个始作俑者?他知道的事情过多,对儒家声誉有损,此生能否离开青州,也是个未知之数。
此时乃是心机博弈,就看谁的词锋更胜一筹。
总体而言,申凤儿令公孙诺投鼠忌器,已算扳回一局。但其人不罢休,忽然回头面向宰奉,严厉道“宰奉,此人是你带来。他欲抢夺儒家之物,可是你暗中授意?”
那宰奉也是聪明之人,但闻一个大帽子扣将下来,岂敢来接,忙道“申家姑母明鉴,晚生只是拜托公孙先生为我求情而已,其他事情一概不知。”
申凤儿神色转缓,点头道“如此便好。若不然,我可要告你宰家一个里通外敌之罪。”
声音虽缓,却听得宰奉更是心惊肉跳,连称“申家姑母明鉴”。
申凤儿虽是一介女流,但是口齿锋利,庄重得体,外遏公孙诺,内喝宰奉,威风凛凛,令人心服口服,直叹其为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
此时,包括那公孙诺在内,皆知申凤儿仍不会善罢甘休,但是要如何彻底破解此局,却是谁也想不明白。是以,全场默然,皆拭目以待。
这时,只见申凤儿莲步轻移,来到肖逸身边,问道“逸儿,你父母早亡,当今世上,你也唯有我这一个亲人了。有些事情,姑母待你做主,你可愿意?”
肖逸心底升起一种不祥之感,但是他深知当前之局,事关申家生死,申凤儿能将此局搬回,不知花费了多少心血,她既开口来问自己,必是与后招有关,自己决不能为其设卡,阻挡自家之路,于是点头道“侄儿一切听姑母安排就是。”
申凤儿欣慰一笑,道一声“好”,而后转头向宰奉道“宰奉,一家之女百家求,你要娶我家亦柔,并不为过。可是,一女不能侍二夫,亦柔已然有了人家,不能再加入宰家,你还是请回吧。”
肖逸一愣,暗道“亦柔何时许了人家?”隐隐感到一丝不对。
那宰奉也道“申家姑母,你可是蒙骗侄儿了。亦柔何时许了人家,我怎么不知?你且说是哪家人家,不然我绝不能信。”
申凤儿道“亦柔许的人家,正是我面前这位,申家逍逸。”
但闻此言,肖逸双目圆睁,只瞪着申凤儿,连说几个“这”字,颇有些语无伦次。
那宰奉见状,登时笑道“申家姑母,你是拿他来搪塞于我吧?”
众人也从肖逸神情中看出,申亦柔许了人家云云,只是申凤儿临时起意。
儒家最重信诺,申凤儿若是假言欺骗宰家,申家声名也将一落千丈,为人所不齿。
申凤儿对众人议论充耳不闻,说道“此事虽是妾身临时决定,但是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妾身既为逍逸姑母,又是亦柔母亲,皆可做得了主。今日,妾身既然说了此事,必会给大家一个交待。”
众人闻言,点头道“如此倒是令人信服。”
宰奉哑然,心中虽舍不得,但也无可奈何,不禁咳叹了一声。
儒家婚姻,皆由父母做主。此事对于旁人来言,本来就是稀疏平常之事,但觉事情圆满,议论过后,也就罢了。
然而此时,肖逸心中却似翻江倒海,始终无法平静。他多么希望申凤儿所言只是权宜之计,可是心中又十分清楚,申凤儿既当着所有孔门弟子之面说出此话来,就必然要兑现。
今日之事,由于不谙儒道,所有事态发展都不受他控制。申凤儿话语既出,就好似落地生了根,想要收回也是不能。
他宁愿与那公孙诺鱼死网破,拼个你死我活,也委实不愿面对此局。
此刻,他中心栗六,完全失了主意,只是在想“静姝怎么办?”。
第607章 扭转乾坤()
这时,申凤儿道“宰奉,亦柔之事已了。申家还有要事相商,就不留客了。”
听申凤儿下了逐客令,那宰奉登时一愣。
他虽有心抢占皆联姻之事,霸占申家府邸,可是见了肖逸修为之后,早已断了此念。如今,申亦柔又名花有主,再不能追求。
他来申家的目的,无一得逞,但也再无他事,若是赖着不走,倒显得无礼了。
当下,只好说道“既然如此,侄儿就告退了。”说罢,招呼下人往外走。
这一走不打紧,宰家人撤出,登时把那公孙诺给亮了出来。
那公孙诺脸色一变,才知申凤儿计谋。他是应宰奉之邀而来,此时宰奉要走,理当跟着离开,可是他要挟肖逸之事尚未结束,此时一走,岂不是功亏一篑?
公孙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颇有些尴尬。
不待其寻到由头,申凤儿已冷然一笑,道“公孙先生,宰家已走,难道你想改投申家,做我申家客卿不成?”
公孙诺心中大怒,脸色青一阵,紫一阵,最后把心一横,道“老夫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既然你申家不怕,老夫就将那秘密说出来又能如何?”欲最后赌上一把。
公孙诺以为,申凤儿应不知肖逸身上的秘密,尚不知此事轻重。他做最后一搏,乃是赌肖逸不敢连累申家众多条性命。而且,以他对肖逸的了解,这一搏,有七成赢面。
果然,肖逸心头一突,心想事关申家生死,怎能与其对博?当下就欲先行答应下来,至于如何将龙魂分其一半,只能随后再议。
儒家弟子,一诺千金。若答应下来,便是死也要做到若做不到,便是也死也不答应。
肖逸受儒道熏陶尚浅,经历过诸多生死考验之后,认为只要不违背天地道义,便食言一次也是无妨。尤其对于这等无耻之徒,更无须讲什么道义。
然而,此时令肖逸担心的是,暂时答应下来,将公孙诺稳住事如何向众多孔门弟子交代才是难事。
因为听公孙诺之意,那秘密为儒家所不容。众位儒家弟子难耐心中之奇,皆竖起耳朵,欲听秘密。看其架势,若是申家应对不当,众人也不能同意。
肖逸心中焦急,正急思应对之策,那申凤儿却冷静非常,素手轻摆,让肖逸稍安勿躁,而后道“公孙先生,此话就不对了。你作为宰家客卿,来我申家是客,无论有何要求,我申家都当以礼相待。可如今,宰家已走,你却还想敲诈勒索,从中谋利。如此看来,你果真帮宰家是假,勒索我儒家是真。身在我儒家之地,当着所有儒家弟子之面,竟敢行此不义之事,你视我儒家颜面何在?你好大的胆!”
其越说越快,词锋犀利,声色俱厉,正义凛然,竟令公孙诺丝毫反击不得。
“原来此人混进孔门,意图不轨,我等岂能饶他?”
“我就说名家之人不可信,此人果然是一副丑恶嘴脸。”
“名家欺上门来,辱我儒家无人。大家动手,将此人拿下了。”
经申凤儿提醒,众人登时看出了公孙诺的险恶用心。一时间,噪声大起,纷纷叫嚷着要拿下公孙诺。
一些儒家弟子心中激愤,已然将剑祭起。
那公孙诺想不到申凤儿如此了得,三言两句便将乾坤扭转。眼看群情激愤,若再不走,只怕老命也要丢在此处。当下,无暇多想,咳叹一声,掉头追上宰家,飞也似的逃了。
肖逸与公孙诺相斗以来,处处受制,总是落在下风。但见公孙诺落荒而逃的背影,当真大快人心。
谁曾想,一场巨大危机就此化解。
肖逸对面前这位姑母也大为敬佩,心道“姑母若是男儿身,申家何愁不兴?”
待宰家人走得干净,一人突然问道“凤儿师妹,那人说的秘密是什么?若是攸关孔门之事,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
但闻此言,众人又将目光投向申家,皆道“到底是何秘密,现在没了外人,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
众人无不心中惊疑,只是见识了肖逸修为之后,不敢太过无礼,说话还算客气。
申凤儿则不领情,凤目一挑,冷然道“那人分明是在挑拨离间,诸位皆是聪明之人,连这也看不明白吗?”一句话顶了回去。
若还有人纠缠,倒成了愚笨之人。众人登时面面相觑,谁也不好再问。
申凤儿拂袖转身,一边往府内走去,一边喝道“申家暂不迎客,诸位请回吧。”
众人讪讪一笑,只得离开。不用茶盏工夫,除了那南宫雁外,走得干干净净。
肖逸知道南宫雁留下来,是等着他请其吃酒。可此时,他心烦意乱,还有吃酒的心思?
但见申凤儿就要转入后院,忙追上前去,问道“姑母,关于亦柔婚事,你不是当真的吧?”虽明知此话问了也是白问,但还是存了一丝侥幸。
只听申凤儿无情地答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申家岂是言而无信之家?”
肖逸急道“这”
不待其话出口,申凤儿已接道“这是我们欠申家的!”一句话,将肖逸想好的所有理由都击得粉碎。说罢,直往后院而去。
“这是我们欠申家的”肖逸呆立当场,口中呢喃,感到无助之极,脑海中全是静姝的样子,直想道“静姝怎么办?”
可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两声冷笑。那冷笑声十分熟悉,缥缈不定,好似近在耳边,又好似远在天外。
肖逸大惊,急叫道“静姝”御空而起,便向远处追去。
一路追了百十余里,直出了大丘城。可是四野茫茫,哪里有静姝的影子?
他已分不清刚才是幻觉,还是真实,但现在只想这样奔下去,无休无止,不想停歇,仿佛一只本将下去能减少心中的无奈和痛苦。
也不知奔行了几个时辰,直到夜幕降临,他才稍稍清醒,咳叹一声,掉头往回返。。
第608章 无题()
距离宰家不远的一条街道上,公孙诺面色阴沉,一人独行。
此处几乎已属于孔门最低层,平时人迹罕至,路上一天也见不到什么人。然而今日,前方拐角处却突然来了一白衣女子。
那白衣女子神情冷然,容貌绝丽,一双妙目正揶揄地望着公孙诺,显然是在此等他。
公孙诺一接触到那等目光,登时怒火更盛,道“小丫头,这里可是儒家,不是道家,惹恼了老夫,小心你的小命。”
那白衣女子竟根本不在意其威胁之语,笑意更浓,道“被宰家赶出来了吧?”
公孙诺好似被踩到了尾巴,暴跳如雷,喝道“找死!”符剑突然在手,已向白衣女子攻了过去。
劲风呼啸,剑气刺骨。公孙诺心中大怒,已存了杀人之心。
他的确是被宰家给赶了出来,而且是因为道家弟子肖逸的缘故。
此刻,又一个道家弟子横在路上,还敢嘲笑于他,他怎可能留手?
当然,他也是见对方不过是道家三代弟子,并且周边没有援手,才敢行凶泄愤。
这一剑集聚了公孙诺九成内力,上手就是杀招。以其推断,这一剑过去,有十足把握将对方击杀。
果然,那白衣女子也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待剑进入身前一丈时,依旧保持着揶揄之态,动也不动。
公孙诺嘴角上扬,终于感到了一丝快感,心道“肖逸,你今日让我声名扫地,我便将你心爱之人杀死,哈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