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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使!用!它!”白衣人痛苦的按着自己的腹部,死死盯着曼罗提起来的白灯,胸口不停的起伏,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杀气腾腾,冰冷无情被。
“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不能使用它了?这东西又不是你的,你能用我自然能用。”
白衣人似乎是被噎住了,久久沉默不语,全身的凶戾之气也像个漏气的皮球一样缓缓泄去,他咳了两声,似乎是想要清清嗓子,勉强的撑起墙站了起来。
“欧石楠,欧石楠你这个王八蛋,亏我那么信任你,你还说和我是一类人?没想到你只是一个无耻的走狗!我去你大爷的,艹”白衣人对着天花板破口大骂,之前的冷漠与神秘在这一刻全部都滚到了不知哪个犄角旮旯,他仿佛成了菜市场口的撒泼儿大妈,掐着腰,指着人,要用满嘴污秽的词儿把招惹了他的家伙给活活骂死。
白衣人骂了足足有两分钟,嗓门巨大无比,污言秽语更是丝毫不带重样儿,口齿伶俐,技艺精湛,确实令人发指。
好像是骂累了,白衣人靠在墙上喘了口气,看上去立刻颓了数筹,再也没有一丝神采,任凭腹部的伤口流淌着鲜血,就像个即将断气的老狗,颓在最阴暗的角落,费力的喘着,吐着粗气,等待着死神来收割它的生命。
洛寒涯暗自摇了摇头,他并不清楚到底白衣人和欧石楠之间发生过什么,但至少可以肯定两人之间有着很深厚的友谊,不然白衣人也不会如此的愤怒,也只有最亲近人的背叛才能让人如此的歇斯底里。
马卡流士怜悯的看了一眼白衣人,又忿忿的吐了口唾沫,似乎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石蚕依旧低垂着头,微颌着双眼就像睡着了一样,对眼前的事情全然不关心。
“还有吗?就这样就完了?”曼罗不知何时又坐到了餐桌旁,手中拿着一块涂满果酱的吐司面包,优哉游哉的细细品味着,眼神中的不屑表露无遗,就像在看一个小丑,对他那丑陋可笑的表演意犹未尽。
“石蚕,过来!”
石蚕一呆,似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意识过来后立刻瞪大了他仅存的右眼,急急忙忙的走到曼罗身边,有些不解的看着躺在太师椅上的曼罗。
曼罗闭上双眼,像是有些累了,不愿意再费心力的去管屋里剩下的这一群老弱病残,他拿起一把钢叉,慵懒的指着坐在他身边的马卡流士,又指了指瘫在墙边的白衣人,轻描淡写的对着石蚕吩咐道:“去,把他俩给杀了。”
曼罗惊恐的眨了一下他巨大的右眼,脸上的肉瘤一阵颤动,下意识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做不到。
“嗯哼?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到?”曼罗翘着二郎腿,微微抬了一下眼皮,不满的把钢叉掷了出去,钢叉正好嵌入了石蚕身边的椅子上,所有的尖锐都融入了木块中。
“把它拔出来,呈上来。”曼罗的语气骤变,冰冷到了极致,不带一丝感情。
石蚕微微颤了颤,小心翼翼的俯下身去,双手抓住钢叉微微用力,想要把那把钢叉给拔出来。
突然,他宛如枯树一般的手颤动了一下,脸上所有的肉瘤更是扭曲成了一团,似乎很痛苦。
“拔!拔出来!你要是敢松手我就把你手给剁了!”
曼罗暴虐的声音从石蚕身后传来,石蚕身体僵了一下,发狠的咬了咬他本来就枯黄不已的牙齿,颤抖的双手攥紧了长柄,奋力想要拔出钢叉。
“拔!快拔!你没吃饭吗?一把小小的叉子你要拔多久?”
一滴滴豆大的汗珠从石蚕额头留下,他用脚踩着椅子,双手奋力的向后拉,忙活了足有将近一分钟,总算把钢叉给拔了出来。
“啊!”钢叉拔出来的瞬间,石蚕惨叫一声,抛开了钢叉,双手的手指上不知什么时候被刺出了密密麻麻的裂口,让坐在旁边的洛寒涯头皮发麻,心悸不已。
“捡回来!我让你拔出来,呈上来!没让你扔开!”曼罗面容狰狞的对着石蚕大声嘶吼。
石蚕被曼罗吼得吓得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突然他打了个激灵,手忙脚乱,连滚带爬,想要把钢叉给捡回来。
“嗯哼?精彩!精彩!”曼罗看着惊慌失措的石蚕,拍了拍手,似笑非笑的站了起来,对着屋子里剩下的人高声说道:“诸位!你们知道他的表演有多么精彩吗?瞒着我装哑巴,联络所有人,还把我的心血晶给洛寒涯,平时却都是这副样子。”
“影帝!奥斯卡影帝!你真该去拍电影!”。
第一百二十四章 欧石楠与曼罗()
曼罗如同神经质一般朝着石蚕咆哮着,毫不吝惜的夸奖着石蚕的演技。
“你把我当傻子耍!你怎么敢把我当傻子耍?”
马卡流士看着癫狂的曼罗皱了皱眉头,他很清楚疯子的杀伤力到底有多强,暗自叹了口气,略有些怜悯的看了一眼洛寒涯。
石蚕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干脆利落的站了起来,瞪大了右眼静静的看着曼罗,眼神中再无慌乱,身体再无颤抖,只是默默的站着,和曼罗脸对脸,眼对眼。
洛寒涯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觉得石蚕的身躯似乎突然高大许多,不再伛偻,更无畏缩,就像个勇者,即使知道前途必然是死路,也要无畏直面。
“我没把你当傻子,只是我自己本来就是个傻子罢了,所以你才一直没有察觉我,并不是因为我的演技有多优秀,本色演绎,谁都能演得传神。”石蚕笑了笑,笑的很憨,也笑的很傻,尽管这笑容配上他的脸看上去格外的恐怖,但在洛寒涯眼中却是温柔满满。
曼罗把头支在座椅上想了会儿,表情复杂的盯着石蚕,看着他似乎还很骄傲的挺直了腰板,只觉得好气又好笑。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自言自语道:“呵呵,二傻子都能想明白的事情我都想不通?真没想到我竟然连一个二傻子都不如!连个二傻子都不如!”
马卡流士仔细把两人从头到脚又打量了一番,颇有感触的对曼罗说“你不是不如他,只是他太单纯,你太复杂,复杂的你也许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但也注定会失去很多东西。”
“得到?失去?”曼罗在太师椅上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睛左右审视着在他面前站的笔挺的三个家伙,玩味的念叨着这两个词。
马卡流士微微一笑,上前一步,朗声说道:“收手吧,你本质上还是个灵,你注定是成不了魂的,此时收手你还不至于彻底湮灭,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还有说不定?你别忘了我们本来都是什么?你还把自己真的当成他了?我们本来都是单独的个体!凭什么让我们成就他?”曼罗似乎受了刺激,直接推开太师椅,指着洛寒涯暴跳如雷。
“为什么一定要如此这般?你们是你们,我是我,什么灵不灵魂不魂的我都不在乎,我们互不相干如何?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从此千山万水相隔,老死不相往来”
“哈哈哈,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还想千山万水相隔?这里可不是你所在的那种地方,这里”曼罗隐晦的指了指头顶,眼神中戾气大盛,惊得洛寒涯浑身一战,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咱们没什么好说的!”
洛寒涯摇了摇头,向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怒竖中指,天知道他心里想了些什么。
“那就没办法了,来吧,也是时候用你的心血晶了。”洛寒涯眨了眨眼睛,有恃无恐的把手伸进了怀里,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突然,洛寒涯脸色一变,焦急的在身上摸索着,似乎是丢了什么东西。
“哦?丢了什么东西吗?瞧这个,是不是很像?你是不是在找它?”曼罗从怀里拿出来了一个小巧玲珑的玉石,血红色的光泽刺痛人眼。
“你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洛寒涯脸色变得煞白无比,无数念头在洛寒涯脑中飞逝而过,推衍着这一切的前因后果。
洛寒涯只觉心中一颤,一种可怕的想法突然出现,让他忍不住喘了几口粗气。
“嗯?终于有点想法吗?”
“唉!想不到啊,真的是想不到,想不到欧石楠就是你。”马卡流士低垂着眼帘,说出了这可怕的猜测。
“哈哈哈,终于猜到了吗?没错!就是我!”曼罗得意的哈哈大笑,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面容突变,中年沧桑大叔的样子立刻出现,颓唐豁达的神情也丝毫不差,果然是同一个人。
“所以说,就是那一下撞吗?”洛寒涯咬着牙,他清晰的想起了欧石楠离开的时候曾撞了一下他。
“没错就是那一下。”曼罗咧着嘴,得意洋洋的张开双臂,似乎是在宣告他对世界的主宰权,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关于你们的所有隐秘的事情我都是通过这个身份获得的,没人能想的到。”
“的确没人想的到。”洛寒涯就像焉儿了的茄子,垂头丧气,心中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
“你们知道欧石楠是什么吗?”曼罗或者说叫欧石楠眼神中满是追忆,似乎想到了什么。
“欧石楠是一种花,它很只是低矮的灌木:它很惨,自出生以来就没见过绿色与生机。但他不愿意被寒冷扼杀,在那冰封的荒原上,他把自己的所有花叶都挤压的又小又细”
“它很难开花,每朵花都是它的心血所凝结而成,可它的花朵却很甚至称得上袖珍,每一朵花都是铃形,直径还不到半公分,玲珑无比”
“你知道欧石楠有多惨吗?冰天雪地的绝望荒原,只有它是有生命的,它孤独,它寂寞,它挺着娇小虚弱的身躯,在冰封的荒原寂寞的生长,漫山遍野,从不凋萎”
“它是孤独,它是寂寞,它就是我!”
“可凭什么荒原上的所有都认为我是背叛者?我装点了死亡荒原,带来了一点来之不易的生气,他们却认为我背叛了死亡,我有什么错!我凭什么被这样对待!凭什么啊”
“啊!!!”
曼罗赤着眼睛,疯狂的吼叫着,似乎在宣泄心中的愤怒与不平,看到曼罗这个样子,洛寒涯突然想到了一句话所有的狂乱都是被逼无奈
“不过还好,我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家伙了,过去的我早已死在绝望的极地荒原,现在我是曼罗!是曼荼罗!是黑色曼荼罗!我不再,更不愿带来生机!我,就是死亡!”。
第一百二十五章 突如其来的转折()
“真能哔哔,你有完没完啊!”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响起,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适才曼罗所营造的所有的气氛都被这一声鬼叫给打了个粉碎,彻底的盖上了做作的标签。
场面很尴尬的冷了一会儿,所有人似乎都在反应,消化着刚才那句话带来的震惊。
“原来是你这个家伙啊,嫌自己活得太久了是吗?”曼罗眯着眼盯着马卡流士,眼神中流露出的满满是危险的气息,言语之间更是杀气十足,恨不得将世间所有的酷刑都给马卡流士来一遍。
“唉,没办法,人好嘛,有时候就会活得比较久,不想某些家伙,作了娼妓还装清纯,注定是命不长久喽。”马卡流士此时不复那副智者的样子,满脸贱笑,挑着眉毛歪着嘴,言辞之间句句都在讽刺曼罗,就像个活够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