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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会是我们找错了吧?”爵士疑惑的问道。
“绝不可能。”洛寒涯指着屋内的一些痕迹断然说道,“你看这些痕迹。”
屋子里一块防雨布包着几条毛毯,放在新石器时代的人曾经睡过觉的那块石板上,在一个粗陋的石框里还有一堆烧过的灰烬,旁边放着一些厨房用具还有半桶水。一堆乱七八糟的空罐头盒说明,那人在这屋里已经住了些时候了。
而当他们的眼睛习惯了这种透过树叶照下来的纷乱的点点阳光之后,他们又在屋角里看到了一只金属小杯和半瓶酒。在小屋的中央有一块平平的石头被当桌子用了,上面有个小布包——无疑的就是他们从望远镜里看到的小孩肩上的那卷东西。里面有一块面包、一听牛舌和两听桃罐头。
当他们察看完毕重新放下的时候,心里一跳,因为他们看到下面还有一张写着字的纸。
爵士深吸了一口气,拿了起来,上面有用铅笔潦潦草草写成的一行字:“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为什么我最亲近的人她不愿意救我一命……”
“这是?”
“唉,你看吧,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爵士失望的叹了口气,把纸条递给了洛寒涯。
洛寒涯接过爵士手里拿着那张纸,在那里站了足有一分钟之久,思考这张短信的寓意何在。这么说来,这个家伙处于一种绝望的境地,那他还会是制造这奇特诅咒的家伙吗?最亲近的人?她?为什么感觉这家伙反而更像塞尔姆?
洛寒涯略有些头痛的敲了敲脑壳儿,他只觉得有一张巨大的网正在向他包去,自从他进入沼地以来,他就被那张网的网眼给缠住了,一步步收缩,把他彻底包裹进去。
既然有了一张纸,就可能还有第二张,洛寒涯和爵士达成了共识,在屋里到处搜寻起来。可是毫无踪影,也没有发现任何足以说明住在这个奇怪地方的人的特点和意图的迹象。只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那家伙一定有着斯巴达人式的习惯,对生活中的舒适不大介意。
洛寒涯看了看这开着大口的屋顶,想到了沼地变幻莫测的天气,那家伙必定有着超乎寻常人的意志,才能在这样艰难的条件下生存这样长的时间。
他们虽然没有找到相关线索,但他们下了决心,不弄清一切,决不离开这小屋。
外面,太阳已经落得很低了,西面放射着火红和金色的余辉,天光照着散布在远处格林盆大泥潭中的水洼,反射出片片的红光。在那边可以看到两座古老的塔楼,远处有一带朦胧的烟气,预示着明日的天气,在这两处的中间,那小山背后分布着和这里类似的远古时代的石头房子。在傍晚金黄色的余光照耀下,一切都显得那样美好、醉人而又恬静。
可是这样美好的景色在洛寒涯和亨利爵士眼中,内心里不仅丝毫不能感受大自然的宁静,反而还因愈益迫近的会面所引起的茫然和恐惧的心理而发抖。他们的神经在悸动,但是决心坚定,他们各自端起自己的手枪,在小屋里坐在黑暗的深处,耐心地等待屋主人的来临,等待着揭开谜底的一刻。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听到有人走来了,远处传来了皮鞋走在石头上所发出来的得得声,一步又一步地愈走愈近了。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把手枪的枪机扳好。那声音停住了很久,说明那家伙站住了,两人紧张的屏住了呼吸,害怕那人发现了他们的到来。后来脚步声又向前走来,一条黑影由石屋的开口处投射了进来。(。)
第一百五十章 真正的塞尔姆()
借助天边残存的那点光,他们两人看到了屋门口的那个人,那是一张可怕的黄面孔——一张吓人的野兽般的面孔,满脸横肉,肮脏不堪,长着粗硬的长须,乱蓬蓬的头发,倒很象是古代住在山边洞穴之中的野人。在他下面的烛光照着他的小而狡猾的眼睛,警惕地向屋门深处黑暗之中窥探,好象是一只听到了猎人脚步声的狡黠的猛兽。
洛寒涯看见这人的容貌,犹豫了一下,但爵士显然已经忍不住了,他在那家伙进门的一刹那就开枪了。
但是很遗憾,或许是因为他们握枪的时间太长,手腕麻痹了,爵士失手了,子弹擦过那人的肩膀,并没有打中要害,也没有让那人丧失行动力。
洛寒涯立刻跟上射击,但显然已经晚了,那个人打了个滚,身影立刻消失在了房门。
亨利爵士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冲了上去,很明显这一次他比昨晚跑的还要快的多,追求幸福的意念让他更加有精神。
他们冲出去的时候,最后的一抹晚霞也在西方消失了,夜降临了沼地。在紫色的天空中,闪烁着几颗半明半暗的星星。
他们并没有追多久,就被一声恐怖的叫声给吓得一颤。
一阵可怕的尖叫声——一阵连绵不断的恐惧与暴怒的喊叫声冲破了沼地上的寂静。那恐怖的喊声足以使人血管里的血液几乎都为之凝固。
“我的上帝!魔鬼又出来了!”他们追逐的那道身影跪倒在地,痛苦的喘了起来,“上帝啊,你为什么你要这样惩罚你的子民!”
亨利爵士双目一亮,猛然加速了起来,洛寒涯看到他那黑色的像是运动员似的身体更加,双肩下垂,头向前方探出,朝黑暗之中冲去。洛寒涯也立刻跟了上去,要趁着这个机会把那家伙给抓到。
两人一拥而上立刻把那家伙给踢倒在地,把那家伙给死死的制服在地。
“喂!你已经被俘虏了!说出你的名字来!”亨利爵士把手枪抵在那家伙的头上,恶狠狠的说道。
“该死的警探!本大爷到底被你们抓到了,大爷就是你们想要抓的塞尔姆!”
“什么?你说什么?你是塞尔姆?”
“怎么?本大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想怎样?”塞尔姆被按在地上,奋力的扭动着,挣扎着,似乎很不服气。
“该死!”亨利爵士愤怒的踢在了塞尔姆的肚子上,竟把他踢出了数米之远。
“咳咳!混账警探,本大爷……”塞尔姆捂着肚子,挣扎着想要把自己撑起来。
“闭嘴!”亨利爵士怒气冲冲的跟了上来,对着塞尔姆的肚子就又是一脚。
“爵士,你先冷静一下。”洛寒涯上前按住了亨利爵士的肩膀,微笑着说道:“我们现在已经有线索了,不是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亨利爵士怒气未消,双眼泛红,面色不善的看着洛寒涯。
“昨天晚上,瑞摩不是为他妻子的弟弟费劲心思吗?结果呢?那家伙跑的那样快,就像是提前演练了一遍一样,而今天我们就又碰到了一个塞尔姆。”
“你是说……”亨利爵士本来也并非笨人,他身体一颤,似乎明白了洛寒涯的意思,他恶狠狠的看了一眼瘫倒在地上犹如死狗一样的塞尔姆,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个该死的家伙,他根本不是塞尔姆!他们骗了我!”
“我想是这样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一是回去逼问那对夫妇,戳破他们的谎言;二是逼问眼前这个塞尔姆,去找寻找那道声音的来源,当然这样可能很危险,那东西应该是一个猛兽。”
“那……”亨利爵士迟疑了一下,“为什么不一起来?”
“其实,我是并不推荐你选择第二条道路的。”洛寒涯对着亨利爵士说,“因为这样太危险了,在这样的环境里我们很难全身而退。”
亨利爵士思考了一下,有些不甘心放弃冒险的主张,“但是那个东西要是不出来了怎么办?我们岂不是要整天生活在心惊胆战之中?”
“但总比丢了性命强吧。”
“有时候需要一些冒险来搏出一片天。”
“我们有理由相信,虽然那只猛兽是受那群谋杀犯控制的,但它一定有他的生物本能。”
亨利爵士沉默了很久,最终发泄一般的踹了一脚塞尔姆,下定了决心,“走吧,我们回去。”
…………
“你是不是有什么亲戚朋友被我给碎了?”
“是不是很不甘心?”
“是不是想杀了我?”
“你动手啊!”
“你杀了我啊!”
“能不能像个男人一点?”
……
在返回克利夫兰庄园的路上,塞尔姆的嘴巴一直没停下来,虽然亨利爵士很生气的对他施以拳打脚踢,但他反而愈发的兴奋,声音愈发的大了。
“狗杂种!”亨利爵士在听了塞尔姆无数遍的污言秽语之后,终于爆发了,他很不客气的先在塞尔姆的嘴巴上赏了一拳,紧接着一套连续迅猛的组合拳就交了上去,把塞尔姆给打的完全说不出话来。
亨利爵士打了一会儿,似乎是打累了,他抬腿朝着塞尔姆的命根子又招呼了一脚,冷酷的在嘴唇边竖起了食指。
“嘘!”他轻声说道,“不要出声,否则,我就把你在这里就地处决了。”
奄奄一息的塞尔姆打了个冷颤,痛苦的捂着他的命根子,同时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乖乖的拖着满是伤痕的身体向克利夫兰庄园的方向走去,根本不敢再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亨利爵士得意的对着洛寒涯笑了笑,“对付这样的狗杂种,一定要把他给打怕了,不然他不会老实的。”
洛寒涯若有所思的笑了笑,这些东西应该是亨利爵士在非洲的时候学到的吧,也许之前是用来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奴隶的,现在用在这个变态杀人狂身上倒也很是合适。
只是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一幕挺熟悉的,似乎他经常遇到这样的事情……(。)
第一百五十一章 深夜的惨叫()
克利夫兰庄园门前,老绅士和他的女儿在萧瑟的秋风中静静的看着远方的山头,就像在等待勇士的凯旋而归。
“父亲,您回去吧,您年纪这么大了,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哈哈,我身体硬朗着呢!没那么容易倒下!我还要给你主持婚礼呢!”
“父亲……但我刚才听到了一阵可怕的声音,他们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好了,乖女儿,他们已经回来了,你就别担心了。”
富兰克林指着漆黑的夜色中移动着的一只火把,笑呵呵的说道。
…………
“富兰克林先生,很可惜,我们只找到了这个家伙。”
“这家伙就是那个塞尔姆吗?”
“是的,他就是那个变态杀人狂,虽然没找到蓄意谋害我叔伯的凶手,但抓到这个罪犯也算是不虚此行。”
“你们来,把这家伙给绑好了。”富兰克林招呼来了两个仆人让他们搭把手,把这个变态杀人狂给绑结实了。
“还真是遗憾呐……”
富兰克林刚想要安慰一下有些失落的爵士,那阵可怕的尖叫声再度响起——惊恐和凄厉喊叫声让这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愈发的恐怖,那种气氛简直让人窒息。
“这是人的尖叫!是谁在呼叫!”艾德琳惊呼道。
“的确是这样,有什么东西在沼地里袭击人了吗?”富兰克林严峻的说道。
由于情况的急切,喊声很大,起初那喊声是由黑暗的平原上一个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现在冲进他们耳鼓的声音,已显得愈来愈近,愈来愈大,比以前更急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