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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常征知道,碎叶城之战,究竟是怎样一场血与火的较量!
然而这天傍晚,常征与李可与往常一样,站在城墙上眺望远方。
忽然,南方的天空变得一片赤红,一道道流星自天际划过。
李可:“天陨大星,实乃不祥之兆啊!”
常征经多日的征战,脸上的阴翳更重,面如死灰:“那个方向……是业城……”
而在南方,华蔚败退新营,却死战不退。因为,一旦他们后撤,那么便会无险可守。更为严重的是,洛阳便会彻底暴露在敌军兵锋之下!
所以,他们不能退!
洛阳军便是用性命守了下来。
二十一日傍晚,主帅华蔚甚至以为要全军覆没的时候,竟从后方来了援军!
张让的援军。
原来,就在前一日,张让领军大败南宫池。若非南宫池水性不错,那一战便要了他的性命。最终,南宫池带着损失过半的大军,狼狈逃回开源城。
而苏军长久以来的按兵不动,也让张让嗅到了危机。于是,胜利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命令龙启率领十万大军南下支援花间城。但龙启,终究还是来迟一步,花间城已经丢失了。
龙启此来,也救了华蔚一命。靠着十万新加入的生力军,洛阳一方再度击退了攻势凶猛的大理军。
援兵不单此一路,洛阳举国危机,散落在洛阳广袤土地上的游侠也纷纷前来助阵。
三阶、四阶游侠足有数百,而天阶者也有五指之数!
一时,在新营附近,洛阳军和大理军展开了旷日持久的拉锯战。
二十三日,战局尤为激烈。
便是在这激战之时,随着落日的余晖到来的,还有张让的一支奇兵。
大理军遭前后夹击,损失惨重。若非有玩家中新晋的数个天阶高手保护,恐怕段瑞也要送了性命。而这时候,后方也来了支援。於庆、段玉领十万大军前来,这才将战局分开,双方后撤,这才停息了这场打了近三天的战斗。
洛阳军退守新营,而大理军也退居花间城。
新营大营之中,众将林立。
疲惫不堪的华蔚进帐便拜倒在张让面前,面上竟都是泪水。
“末将守城不利,致使花间城失陷,还请主帅责罚!”
然而张让却叹了口气,将其扶起。
“此非战之罪,华将军起来吧。”
在张让的搀扶下,华蔚这才站起。
而在这时,又是一位将领跪倒在地,请求责罚。
张让凝神看去,正是楚阔,大吃一惊,问道:“为何只有你一人,令兄呢?”
他虽不知两人下落,但剿匪失利一事,他早已知晓。
楚阔抬头,同样泪流满面:“哥哥在守城之战中,已经亡故。”
张让扶他起来,再度叹了一口气。
大帐之内静谧了良久,张让这才开口问道:“这么说,那六阶盗贼是真的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六阶盗贼,则彻底打乱了他的布局。
众将噤声,华蔚出列一步回道:“的确如此。那六阶盗贼杀了楚广将军,还重伤了云骋。”
张让揉揉头部,颇为疲惫地说了一声“知道了”。
突然,这个时候,大地震动不已。
“这是怎么回事?”张让大惊。
外面立刻有小卒进来汇报:“启禀各位将军,外面有陨石雨。”
众将闻之,在张让的带领下迅速出帐。
只见天空通红如同染血,一颗颗硕大的陨石清晰可见,燃着熊熊烈火,向远方狠狠砸过去。
……
业城外,一座山峰之上,两人望着脚下如同巨兽一般的业城感慨不已。
忽然,雁翎惊叫:“那是什么?”
刘乾抬头望去,只见那彤红的云朵之外,一颗颗天外流星越来越大!
“不好!快走!”
刘乾脸色一变,拉着雁翎迅速往山峰下跑去。
“轰隆隆——”
爆炸声不绝于耳,刘乾赶忙蹲下,将雁翎的头摁在怀里,嘴里不停地宽慰道:“别怕,没事的……”
一道道流星如同天外来客,在这片不属于他们的家园上肆意破坏。地面出现了一个又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释放出惊人的热量。
身在近处,刘乾、雁翎两人只感觉双脚不似踩在地面之上,晃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激烈!若非刘乾见机得早,怕是此刻两人都得摔跟头。
而身在业城之中的百姓则没有两人这般幸运了。最先一颗陨石正落在南城门,砸死无数守城官兵不说,也让业城城墙以及周围建筑毁坏大半。但是,厄运没有停止。在百姓慌张得大呼小叫、婴孩啼哭、鸡犬乱吠之时,又是一颗正中城主府!
那爆炸引发的地动根本不见停止,又是一颗降落在民宅,无数无辜百姓丧命,生灵涂炭。
地面沉降,山峰断裂,大河止流,天威浩荡,强悍至斯!
这一夜,火光夹杂着哭喊,天空散发出异常的红光,无数人不得安眠。
天地失色,日月无光!(。)
第一百二十九章 收编、赈灾()
刘乾下山的时候,无疑是惊呆的,这种惨象,是他不曾遇到过的。
略作思考,他便带着五千大军出发了,目标,业城。
这一次,他并不是去攻城,而是,帮助赈灾。
业城南城墙被毁,守城将士在十里外便设置了防线。
刘乾便被这群人拦住了。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说话的是一个校尉,可以看出他脸上的惊恐,以及那掩不去的疲惫。
刘乾只是抛出了一件物什,随后冷漠地说道:“放行吧,我们还赶着前去赈灾!不能像你们这样见死不救。”
“你小子说什么!”一干士兵愤怒了。
他们来自业城,是业城土生土长的人。他们的亲人也遭受了灾难,虽然他们很想回去看看,但军人是没有选择的权利的。他们,要做的,只能遵从上司的安排:守卫业城。
而看过了令牌的校尉则毫无表情地将东西递还。
“这位将军,还请不要逗弄这群孩子。”
校尉的声音有些沧桑。
“哦?是吗?难道你们身为儿子、丈夫、父亲,就不想回去看看?”
刘乾的声音略显吃惊。
“我又何尝不想呢,但上头有命令,我们怎么敢违抗呢?”中年校尉叹了一口,回答道。
刘乾沉默了,看着一群愤怒的眼神,不说话了。
“这样吧,我也算是你们半个长官了。现在,我命令你们,放弃守卫的命令,跟我一起,回去赈灾!”
所有人都惊呆了。
愤怒的眼神消失不见了,转而变成了期待的眼神。
“校尉,我们可以吗?”有年轻的士兵期待地问道。
校尉眼神有些复杂地看了看刘乾,道:“原则上是不可以的,毕竟,我们的顶头上司并不是这位将军……”
青年士兵的眼神黯淡下来。
“但是嘛。非常时期,自然有非常手段。全队听令,整队集合,跟随将军回业城赈灾!”
突然的转折让所有人欢呼雀跃。而刘乾也多看了这个沧桑的中年校尉两眼,总感觉,这个人,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呢。
于是,刘乾带着六千人来到了南城门。
只有亲眼目睹才能真正感受到惨象。南城门百丈高的城墙被砸陷下去,地面一个直径百米的巨坑,从里面还传来惊人的热量。而旁边有不少工匠正在修补城墙,但这么浩大的工程,至少也要数天才能完成。
“怎么回事?你们是谁?”
又是一个校尉跳了出来。
这次连刘乾出马都不需要,只见那沧桑的中年校尉上前与其交涉一番,便领着这个校尉过来参拜刘乾。
“将军,不知您是从哪里来?”那校尉谄媚地笑道。
“不该问的不要问!”刘乾身后,雁翎训斥道。
校尉看了眼这位英姿勃发、爽朗更甚男儿的女将军,默然退到了一旁。
这次,刘乾并没有带这校尉的手下人一起走,因为修筑城墙的确是仅次于赈灾的事了。
在中年校尉的带领下,很快,众人就来到了昔日的城主府,现在的陨石坑边。
前两日,两人前来,望见恢弘的城主府都有些感慨。不想,一日不见,竟成了一堆废墟。
那里,有一个偏将指挥,正在一个临时搭建的帐篷之中。
从中年校尉的口里,刘乾了解到,砸向城主府的那颗陨石让业城高级官员损失殆尽。而现在,最高的便是这偏将了。而刘乾现在的身份,也就相当于一个偏将。但是,他拿的是洛阳九大战将战锋的牌子,可想而知,比一般的偏将地位要高上不少。
进了大帐,那偏将正在案桌前愁眉不展。见到刘乾、雁翎这些个生面孔,有些怒气。
“怎么回事,他们是何人?”
中年校尉立刻出来解释:“将军,这位是从洛阳前来的将军。他可是战锋上将的手下红人!”为了强调刘乾的重要性,他甚至立刻就把战锋搬了出来。
“哦?”面对这偏将的疑问,刘乾拍了拍腰间的令牌,银镀的“战”字褶褶生辉。那偏将立刻喜笑颜开,走上前来,道:“兄弟原来是战锋上将的人,在下王将,不知该怎么称呼啊?”
“免贵姓刘。”刘乾的态度有些冷淡。
王将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不知兄弟此来所为何事?”
“我奉上将军之命令,前来增援花间城,不想花间城早已陷落。正不知往何处去,路过此地之时,却正好看到了天降灾祸,故而前来帮助赈灾。”刘乾张口就来,内容也真真假假,让人分辨不清楚。
王将点点头,道:“既然兄弟来了我的地盘,自然要好生招待于你。来人,准备宴席!”
刘乾却冷声道:“不必了。将军,百姓罹难,你却想着享受,不觉对不起他们吗?”
“这……”王将被刘乾说得哑口无言,正感觉不对劲的时候,手腕上却传来一股力道。正当他准备反抗的时候,人已经被拉出了帐篷,那股力道已经消失了。
只见刘乾指着南边说道:“城墙破损,你却不知尽快修补!”
又指向北边,说道:“民宅受损,你却不知安排人安抚!”
最后他一指指到了王将身上:“你却栖身在这小小的军帐之内,不顾外面的百姓的死活!你这将军,怎么当的!”
最后,只见他越说越气愤,给王将判了刑:“来人,给我把这个不务正事的王将拿下!”
“是!”
周围传来了应和的声音。王将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被上前人包围了!到了这会,他才明白了刘乾的本意。
“你们这些人,弄错了!他是来夺我兵权的,不要听他胡说!快抓住他,不要让他跑了!”
然而,刘乾真的会跑吗?
这五千人,可都是他的人。
望着目无表情的刘乾,王将破口大骂,但很快被带了下去。
身后雁翎的眼神也是意味难明。
而那中年校尉则面色难看,他已经联想到一些事了。怎么会这么巧,刚刚发生天灾洛阳方面就有人来赈灾?他联想到了三天前就在城外晃悠的那一支不明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