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易七刚进门,就有偏将招呼道。
“哈哈,我就知道易七将军出马,一定马到功成!”也还有拍马屁的。
而牛副将只是笑了笑,给易七让出了主位,一个小小的举动,却是在场最热切的欢迎。原本,两者军衔上来说,就不相上下,之前牛副官占了主位也全是仰仗张让的关系。现在,在座的诸将都指望易七破敌,让出主位也不算什么大事。
易七虽然惊讶,却也没有客气,直接一屁股坐上了。
没有歌舞,也没有酒席,有的只是大鱼大肉,山间野味。
就在吃得兴起的时候,突然有一士兵闯入。
只见他全身狼狈不堪,连身上的铠甲都破了数个窟窿,甚至腿上还残留有一大片血迹。
“什么人,胆敢私闯城主府!”立刻就有人大怒,出声喝问。
易七没有说话,而牛副官则伸手止住了众人的出声,在他们疑惑的目光中,他快速走到了那人面前,却缓缓蹲了下去。
“牛副官,小心呐,此人来历不明……”
然而那人的话显然被牛副官忽略了。
“你这是怎么回事?”
牛副官一出口,众人也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了。
那人艰难地抬起头来,嘴角还残留着血迹。
“将军,属下没有找到百花城的军队,咳咳……”只是刚开口,一连串的咳嗽就接踵而至,一大口血直接喷在了牛副官内甲上。
“你这是怎么回事?”但牛副官丝毫没有在意,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的是传令兵为何重伤归来。
“我当时认为百花城的军队可能……咳咳……临时改变了位置,于是在……方圆十里,咳咳……都搜索了一遍,却之看到了这个。”那人艰难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令牌,上面正是百花城的城卫令,上面还残留有血迹。
“这是?”牛将军端详着手中之物,而这时候众将也都聚了过来,对着他手上之物也是指指点点。
这正是百花城城卫令,花间城也有,洛阳治下各个城市都有!
“难道,百花城的军队遇到了偷袭?”有将军出言猜测。
“从目前的状况来看,是的。”易七一脸冷静,一锤定音。
“可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校尉开口,看着一个个偏将的目光看过来,受不了压力,立刻说完了自己的想法:“从这血迹的新鲜程度来看,怎么说也得是三天之前了。”
“三天之前,你确定?”然而这句普通的话,却让牛副官面色大变。
“怎么了?”易七问道。
牛副官负责帮助张让统协众军,自然知道的比众人多得多。
“城卫军人数过多,不可能全部住进城内,故而张帅安排这些人在城外安营扎寨。”
众人点头,若有所思。
牛副官继续道:“而为了防止大理军偷袭,在城外驻扎的城卫军和大帅每天都要有联系。而负责联系的,正是本人。可据我所知,68城共计62万大军共分11路,这些天来,根本没有断联或者失联的情况。但,现在,百花城的军队却在三天前就不在了……”
“诸位,如果,我猜的不错,北海城这一路已经不会再有消息了。”
牛副官的话,已经让所有人都有些反应不及。
这说明什么?
城内有内奸!
那么,有内奸又为何要如此猛攻?
很显然,是为了掩护内奸行动。
再好不过的解释,很简单的道理,在场的都是靠着自己打拼当上校尉乃至将领的人,自然不会连这点头脑的没有。
等等,既然如此,为什么还会让这名斥候跑回来报信?
“别!”牛副官想要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虽然他近在咫尺,但怎么也挡不住蹲下身去查看已经死掉的传令兵尸体。说时迟、那时快,一支闪耀着黝黑光彩的袖箭从身体大腿伤口处射出,咫尺之遥,根本来不及救人!
只听“噗嗤”一声,袖箭入肉,很快一丝黑气在那校尉脸上弥漫开来,就此一命呜呼。
但众人已经来不及去伤心,因为现在还有更严重的危机萦绕在众人心头。
“……”看着众人,本欲吩咐的时候,一个个都自觉地请命了。
“我去西门。”
“我去东面。”
……
最后,毫不疑问,易七去了最难掌握的南面,而东西二面有不少将校带着手下兵卒赶了过去,而牛副官也召集了亲卫和一些临时招募的兵丁,守卫内城。
于此同时,东西二门大破,城外埋伏的大理军如猛虎、如饿狼,见到了毫无抵抗能力的猎物,扑进了城内。
掌握中枢,安稳民心,逼退洛阳军,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而南面,通玄大师身上金光在夜晚尤为明显,面对城墙上的万箭齐发也丝毫不动容,只是盘坐在半空中一动不动,也根本上不了他一根寒毛。
“易七施主,你又何必违背天意呢!老衲见你与我佛家有缘,尘世间烦恼何其之多,不如就此随我遁入空门如何?”
易七黑着脸,面对这个打不过,还说不过的对手,他不说话。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宁愿不去面对这位。通玄大师,大理相国,相国寺住持,鼎鼎有名的天阶强者,有传言他甚至到了七阶的修为!
即便是九大战将齐聚,恐怕也不是眼前这位的对手!
此夜,花间城失,只是早晚的事。(。)
第一百零六章 等将军前来破阵()
张让一路行来,已经遇到了不知不少逃兵,在他的一一聚拢之下,也逐渐明白了花间城发生的事。
昨夜,花间城遭内外强袭,只是不到一个时辰偌大的城市就陷落了。北城门大开,无数士兵不顾将校的严厉呵斥,夺门而去。
花间城丢了!
这对张让无疑是一个最不好的消息。他第一次带领大军上战场就遇到了这样的败绩,即便此后洛阳方在他的带领下最终胜利了,这也是抹不去的败笔!
留人嗤笑!
张让自开战以来,一直小心翼翼,即便明面上军力大大强于大理方也不主动进攻。因为他知道,大理那里绝对不会只有那点实力,其中必定有诈。于是,他压下了无数请战的要求,静静等待所有兵力前来汇聚。
哪曾想,如此谨慎,却因为到头来的一丝放松让他直接失去了花间城。
“好!好个段玉!”张让咬牙切齿,握拳赞道。
“后退三十里,筑寨扎营,收拢亡卒!”
最终,张让下了这样的命令。
如此紧急之下,张让还是不忘剑客的事,因为鸡公山一战让他丢尽了脸面。三名大将,合围那匪首,却被匪首当面击杀了上千手下士卒。说丢了面子都说轻了,此事对张让已然是人生的败笔,痛点!
最先与张让汇合的是三位上将,三人形容都不太好,修为最高的华蔚甚至右臂的衣袖空空荡荡的!是谁人能让他们这些平日高高在上的天阶强者如此狼狈。
张让大惊,随后他才从三人口里得知,大理相国寺的人出手了。
大理相国寺,是一个高手辈出的地方,这个国家每年大量的资源都流向了这里,从各地送来的天才也都集中在这里。虽然大理也有着战争学院和魔法学院,但相比于这些,大理寺无疑是大理国民仰望和向往的存在!
大理方毕竟只是夺取城池而不是屠城,故而兵力并没有损失多少,但这一路亡兵收拢下来,营寨也快速修建起来,人数快速超过了十万,而且还在呈爆炸性增加。
而这天傍晚,一队大理的士兵曾出现在张让营寨的观察范围之内,但遥遥望了一眼便离去了。
到了夜晚降临的时候,大部分士兵都聚拢了,禁军在易七的带领下面见了张让,这时的他已是十分凄惨。从他的口中,张让也大致了解了昨夜花间城的情况。
东西两城门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瞬间而破,根本无人反应得过来。而守卫压力最大的南面的易七,却直接遇上了传说中的通玄大师。好在大师慈悲为怀,并没有出手,不然以他硬抗数万箭雨的功力挥手之间恐怕就要死伤无数!
而见守不住之后,易七也退下城墙,带着手下回到内城和牛副官回合,这时候东西两面的大理军已经攻入了内城。易七所见,一片狼藉,再也顾不得牛副官,便仓惶往北面逃去。他和部下算是最后一波出城的洛阳军了,所以一路行来,不知遭遇了多少波追杀。多亏了易七自身修为够硬,手下禁军也还有余力,不然连张让的面也见不到了。
当晚,牛副官的面没有见到,反倒是人头他收到了。
张让的大帐之中,众人愤怒之极,一个个对“送礼”的使者怒目而视。要知道,这其中,可是有数名天阶强者存在的!再加上上百三阶、四阶强者的威压,这等场面,来人直接吓趴下也是极有可能的。
事实上,当大理由使者前来这个消息报告上来的时候,张让召集众将,便是这个目的。
但他失算了,来人此刻正闭目不见,嘴里念念有词,双手合十。正是一位相国寺的来使!
“将军,小僧来时十三殿下还有一件事要告知于你,明日将会在花间城北十里,摆开阵势,等将军前来破阵。”
“狂妄,这个段玉以为他是什么东西!”来使此言一出,立刻有人怒斥。洛阳乃是以阵法起家,当年全盛时候更是以七千人大破大商十万大军!而大理这群人先以计取城,随后又用副官的头颅来激怒主帅,最后更是用阵法来羞辱营帐之中的众人,实在可恨,可恨呐!
一句话,引得群情激奋,纷纷开口要杀了使者,甚至有冲动者已经将使者控制住了手脚,防止他逃跑。而整个过程,至始至终,相国寺来的使者都只是双手合十,闭目念经,丝毫不为外物所动。连有人扑上来控住了他的手脚他也不曾理会,其定力如斯,也算是当世难见。
众人震怒之时,张让却从愤怒之中冷静下来,段玉让这些相国寺的信徒来做使者还真是高明至极。段玉这么做,意图非常明显,就是要逼她开战。在战术之上,双方主帅的心里博弈显得更为凶险,而这种博弈有着最简明的法则,那就是不要让你对手的意图成为现实。
可张让此刻却被段玉逼上了绝路,这样的羞辱,便是他能忍住,帐下将领却忍不住。若是他就此压下,尽管短时间可能畏于张让的威严没有动作,但时间一长,士兵军心不稳,甚至哗变都是极有可能的。为将着之大忌,便是不懂军心变化。
这便是段玉的明谋,张让不得不接。
可张让却颇为疑惑,这位战功赫赫的大理十三皇子,究竟哪来的信心和自己比试阵法呢?难道……
张让没有给自己时间继续思考下去,在众人的请求之下,甚至有将领跪在地上低声哭泣。但张让明白的是,这种屈辱,又岂是一个小小的大理使者的死能够消去的。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把他放了。”张让终于出言,大部分将领不解,不少人泪点犹在脸上,在那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显得尤为明显。
“我说把他放了!”见困住使者手脚的将领不为所动,张让勃然大怒,顺手拿起边上的火炬砸了过去。
“属下遵命。”那位将领面含泪珠,含恨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