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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么?”空色和尚谨慎地倒退了一步。
“你在中域这段时间的厮混,本座突然很有兴趣,一来了解中域风土人情,二来既然遇上了你这个故人,想知道你和这位小兄弟之间有什么恩怨。不过你放心,只要你敞开识海,不抵抗本座的大搜魂术,本座保证只查看这段时间的记忆,绝不伤你根本。”杜傲天嘿嘿冷笑着,满脸的戏谑。
空色和尚面色就是一变:“休想窥视本门绝学”
“你在那大上觉寺的地位如何,你比本座清楚。本座还不至于为了几门下三滥的采补、固体、男女双修之术,被大上觉寺的那帮老秃驴满天下追杀
我魔教功法就是逆天夺命,不似你们佛不佛道不道,捡了道家几门摒弃的法术当作宝贝,胡乱开炼。本座如果愿意,魔教万千美女纳入房中,岂会学你那种阴损门路”杜傲天冷笑,“本座以傲天为名,便要行那傲天之事我魔教信誉一向比你这秃驴强上百倍”
空色和尚面色一苦,只得认命:“小僧从你便是。”
杜傲天收刀入鞘,转头对林浩宇道:“小兄弟,不知为何,见你就有几分相熟,你二人恩怨,自何时而起,怎生到了这方?”
“自去年起,不共戴天之仇,又撞破这秃驴好事,才落得这份光景。既然大侠能救我一命,为何不帮我除了这恶贯满盈的秃驴?”林浩宇咬牙说道,同时握紧拳头,一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金色内力在他的拳上缓缓流动,恶狠狠的盯着空色和尚,散去的黄色光晕竟然慢慢出现。
杜傲天摇摇头,伸手拍拍林浩宇肩膀,却没发现那黄色光晕与自己没有任何抵触,然后对林浩宇说:
“莫要称我大侠,本座不是什么善人;世人谓我魔教,畏我魔教,唯有我魔教,喜之悦之,以魔为名,世上多痴人,我魔教行逆天夺命之事,与世间门派不同,我手下也有千百条人命,有善有恶,今日小兄弟甚合我胃口,看起来也有几分面善,我魔教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不会如这些正道的伪君子般表里不一。
今日本座说不杀他,便不杀他,留他一条贱命,容你日后报复,他气焰嚣张时斩杀方为快意,比杀一只唯唯诺诺的鹌鹑不是好上许多。你这性子,却是入魔道的上好材料,若是想追随本座,本座便给你一个更方便的复仇门径”
杜傲天这番话说的林浩宇热血沸腾,铿锵有力的声音让他顿时觉得莫非祖宗庇护,仙缘到了?这魔教,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光明磊落,君子坦荡荡,话说大道三千,不分上下,皆可证道,如此血性狂傲的魔教,岂不是比眼前的空色和尚、曾经的青霞观强了百倍?林浩宇闻言,当即口称“但听大哥吩咐”拜服于地。
杜傲天上前一步,扶起林浩宇,哈哈一笑:“快哉快哉,小兄弟且起,期待你日后功法早成,亲手戮此妖僧,快意江湖。我等再合力捅了这老天”
两人相视大笑,空色和尚却腹诽不已:“魔教天王看别人有几分面善?真是荒谬到了极点,贫僧还是遛了为好。”
正想着,杜傲天一个箭步来到空色和尚身边,一掌打在空色和尚的天灵盖上,雄浑的真元以一个邪异的方式流动,配合着杜傲天的神识,直接进入空色和尚的体内,空色和尚不敢抵抗,唯有默默承受
不过半刻,杜傲天收手而立,一脚将昏迷过去的空色和尚踹倒在地,而后哈哈大笑着抓起林浩宇:“有趣,着实有趣,来,陪本座寻一风景优美之所,好好地和本座说说本座先将这贼秃的经历与你说说,你整理一番,再与我说不迟搜魂刮骨未免动了小兄弟元气。”
说罢,杜傲天架起林浩宇,林浩宇一阵眩晕,已经到了山中一处自然的平台处,杜傲天掌心覆在他眉心,一点与林浩宇相关的记忆缓缓流入林浩宇的脑海之中。
接受了这点记忆,林浩宇苦笑一声,心念电转,开始回忆起这这段时间的种种,脸上露出一丝追忆:“人生最悲哀的莫过于别人在修真,我却在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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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忆念当初富贵身,订婚宴上离家门()
秋风瑟瑟,月光如水。
林浩宇在广阔的麦田上发足狂奔,宛若一匹受了惊的野马。他的右手不断的拨开前面的稻草,手上衣袖都已经破烂,却浑然不觉。
他的左手则死死地抓着一个不大的包裹,就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只可惜那一身似为价值不菲的儒雅白色长衫,也不知被麦秸刺出多少个窟窿。
他一边奔跑,一边还不时慌慌地回过头看向远处的一处亮光,那边是卧虎庄的所在,但现在却几乎已不见了踪影,只有些许的微光,只是从那个方向上看去,却有几个灯笼在黑夜中格外的显眼。
他知道,那些都是抓他回家的家丁,这些家丁都是习武之人,虽是在夜间的麦田之中,速度却是不慢。
“坏了,要被追上了”眼见这些家丁一步步的朝着自己走来,林浩宇知道自己定然是跑不过对方的。
但正当此时,他却忽然看到了一个麦秸垛正在这不远处。他眼前一亮,直接便朝着麦秸垛钻了进去,然后伸出手来,划拉了几下把洞盖住,又拨开一个小口,偷偷的打量着外面的情形。
这天上是月朗气清,煞是好看,但那远处的灯笼光芒,却摇曳不定,如同鬼火。林浩宇看着那光,似是想起了什么,原本那清秀的脸上顿时便透着一股子狰狞。
林浩宇咬牙切齿,他抬着头看着那轮明月,心中却是暗暗发誓:“这次就算是打死我,我也是不会回去的。和那张家的大小姐结婚?小爷还不如死了算了我林浩宇虽然算不上**倜傥、英俊潇洒什么,但最起码也是个眉清目秀吧?若真要我和那婆娘结婚,这比跳进粪坑还难受啊”
一阵冷风吹过,穿透了这稀疏的麦秸垛,寒气丝丝的便打在了林浩宇的身上,衣衫单薄的林浩宇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眼前却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张家大小姐的形象。
原本不想着还好,现在一想起这张家大小姐的模样,林浩宇脸上的表情就愈发的狰狞——那是怎样一张“娇颜”啊鹰勾鼻子蛤蟆嘴,草包肚子罗圈腿,至于优点?
呵,林浩宇可是记得的,那媒婆说张家大小姐屁股大能生养,可在林浩宇看来,这一个屁股都快有两个自己这么宽的女人……实在是不敢恭维啊
而且这个暂不用论,他林家作为卧虎庄第一大家族,四房分支,四世同堂,单单浩字辈的就有不下十五人,下面辉字辈的都有四五个,哪里差他能添的那几口人丁?
“哼,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年就下死心娶了李家的三闺女,好歹还有些女人味。嗯,这么说来,刘家的二女儿也算得上少有的美女……当年怎么就鬼迷心窍想定了修仙呢?到现在被逼上绝路,也算是咎由自取吧……”
林浩宇一边回忆着这些年的相亲经历,一边咬牙切齿地后悔着当年的不知珍惜。
正当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夹杂着两个家丁的对话传来。林浩宇生怕被对方发现了,赶紧停止了自己那恐怖的联想,然后努力屏住呼吸,暗自祈祷不要被这两名家丁发现。
“……这林荣大管事也真是,黑灯瞎火的把咱们叫出来找那个废物少爷。”
那家丁的声音由远至近,林浩宇也是听清了两人的话语,其中一人便正在抱怨,“唉,现在老七他们应该都喝上酒了吧?订婚宴,啧啧,也不知道有多少美味,偏偏我们现在在这里找那废物,真是浪费”
“就是,这该死的废物,经脉闭塞,前途无光,用恒三爷的话说,林家养他这么大都是亏了老本,安排一门婚事还有脸拒绝?还有脸逃跑?害得我们大冷天出来找他。真真是该死。”另一人也应道。
“就是就是,哪怕那新娘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他也应该甘之若饴啊。张家老太爷的嫡亲孙女,真要是娶了家里谁还敢不正眼看他?……”
听着两名家丁的对话,林浩宇的脸色变幻,手上的拳头也是握起又松开,松开又握起,反复多次,掌心被指甲刺破也浑然不觉。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为什么家族中有那么多人对他阴奉阳违,为什么有那么多地位不如他的旁支子弟、甚至是实权家奴对他不假辞色,为什么父亲各种推脱,不传他内功心法。原来,他是个经脉闭塞的废物
他伸手摸了摸身包裹,慢慢地吐出一口气。只要逃出卧虎庄到了府城,他就算是海阔凭鱼跃。据说府城有一传承了千年的道观,等逃到了那儿,自己凭着手中价值不菲的盘缠,也能够去到道观钻研,指不定还遇到自己的仙缘,成为飞天遁地的神仙。
就算不去道观,这天下五域那么大,中域没有的话,他也大可以去东域、去西域、去北域、去南域若是有幸找到那传说中的神仙洞府,求那些慈悲为怀的老神仙帮他打通经脉,甚至收他为徒,他到时候一朝得道,便可风光的回到这卧虎庄,让以前这瞧不起自己的人瞧瞧……
想到这里,林浩宇也是一番感慨:“此番离家,我决计是不修仙得道便不回来了。唉,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就是不知道爹娘此时会是如何想的……”
就在林浩宇一边想着那不找边际的事情,一边在叹愁父母如何的时候,却不知道现在他的父亲林承博正气得不行,而在众宾客面前,他偏偏还要和颜悦色,却是真难受。
此时的林家二房院内,正是灯火通明,在举行这林浩宇与张家大小姐的订婚宴。凡是卧虎庄有头有脸的人物,都齐聚在此,为林家二爷林承博、二房独子林浩宇贺喜。行酒令、喝彩声、劝酒声、起哄声不绝于耳,端的是喜气洋洋,和和睦睦。
林承博看着满园的宾朋,蹙着眉头,却是沉默不言。
作为一名父亲,他也知道为林浩宇定下的这门婚事怕并不能令林浩宇满意,甚至自己也是脸上无光,但一想到儿子日后的生活、尤其是那个秘密曝光后的生活,他便不得不狠下心来。这张家虽说为人粗鲁,但背后的底子却很硬,有了这张家打底做他后盾,林浩宇日后的生活应当是无忧了。
他扭头看了看后院,夫人的贴身丫鬟小翠正一脸焦急地站在那。他挑了挑眉毛,冲着小翠招了招手。小翠一溜小跑地赶过来,附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道:“整个后宅都被翻了一遍,没有找到宇少爷的身影。福管家那边已经知会了恒三爷,请他加派人手四处寻找。”
林承博默默地点点头,示意小翠下去。就在这时,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我说林二爷,怎么不把今天的主角请出来,陪大家伙喝上几杯?我们在这里就这么喝,可是乏味到了极点啊。”
那人话音刚落,就听得一群人开始鼓噪:“就是就是,快把即将当上新郎官的宇少爷请出来,我们也跟着粘粘喜气不是?张老太爷视为心头肉的孙女,可不是谁都能行的。”
听到这句话,林承博顿时冷下了脸来。他看了一眼出声的汉子,这人正是靠在林家大房下面的一个实权管事。而那些叫好的,身份也是差不太多。谁不知道林家大房和二房势成水火?现在这样做,无非就是要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