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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一样冬眠了。
趁雷雨走是最好的,这样可以拒绝周薪相送,否则晴天朗日,要被眼巴巴的目送下山门,再偷偷回来就麻烦死了。
我整理好包袱,离开时担心的看向小思,我会偷偷溜出来看她的,所以不会那么不舍,但是她醒来后要是发现我不在,最怕她又会跟刚才那样大哭大闹。
说到底,她再坚强勇敢懂事,终究是个八岁小孩啊。
我吸了吸气,转身离开。
这夜摸进了朱霞丹房,宽阔的长廊阒寂无人,最里间有个巨型炉鼎,鼎下土地正中洞开两丈有余,直接引地火而上。
这些炼丹房全以秘术建造,甚至金台殿是整座殿阁悬空于吟渊之谷之上的,我放下包袱,脱掉蓑衣斗笠,在四周走了一圈,四面高墙全是柜子,陈列着无数药材,丹房,药单,记录文册。
这些是拂云宗门的东西,我不便去碰,最后在角落里磊下石阵。
久违的暖意沁入我的四肢百骸,我不由又想起了一个人,他最喜欢用他的大掌贴在我的小腹上为我传输热量,将我搂在他怀里,抱的那么紧。
“修夷,你为我传热气,我为你送凉意,我们多般配啊。”
我凄凄一笑,多般配啊,田初九,你这个不要脸的短命鬼。(未完待续)
209 被人盯上()
我会饿,但我不会饿死。
我会瘦,甚至瘦的皮包骨头,但我仍不会死。
这就是焚玉醉云阵。
焚香断玉,以玉石花草为食,吸其精气用以生存保命。醉卧云阑,这样不食人间五谷的身子,基本与神仙无异,而神仙最爱做什么,腾云驾雾,醉卧云阑,俯瞰众生。
这样的上古之巫固然很好,可惜加上重光不息咒,加上安生湖底百丈湖水,对我来说就是彻骨的折磨。
好在如今没有湖水,我呆在这里过冬,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只要有山石,只要有地火,我就不会死。
饥饿固然难受,可不死比什么都好,活着就有希望,就能报仇,哪怕明天就死,我也要苟活掉今天。
地火摇曳,满室通明,我趴在地上给婇婇写信,她认识的字不多,好在我写东西也用不来文绉绉的语气。
给她写完,我的脑袋歪在手臂上望着空荡荡的信纸发呆,好想给师父也写一封,给师公师尊也写一封。
除去湖底四年,我下山的日子其实还不到一年,以前他们老说我孩子气,就这么一年,我忽然觉得自己就老了。
十岁以前的记忆断断续续,十六岁和二十岁的记忆只有噩梦,我现在的所有记忆加起来,可能还没小思的多。可我的这些记忆很美好,因为有他们,我在这世上仅剩的亲人。
无声叹息,我翻身仰望着殿室上方的饰纹,老了老了,田初九。你都没活够就老了。
好多悲凉渐次从心底升出,我任性的在地上怒捶了一下,就这么一下,大地忽的轻晃,我身子一僵。我的力气何时这么大了么?
紧跟着,大地猛烈的晃了起来,我瞪大眼睛,慌忙撑地坐起,大地越晃越剧烈,我“砰”的一下撞在了空凌**阵的晶壁上。好痛。
一声嘶哑的咆哮忽的响起,震得我耳膜发疼,我捂住脑袋蹲在地上,整个人被翻得七荤八素。
良久,这种晃动终于停了下来。丹室一切正常,所有的丹药,丹方都以玄术封印,所以没有掉下,最惨的是阵法里的我,墨汁溅了我一身,溅了所有的宣纸和给婇婇的信。
我狼狈的爬起整理东西,擦都擦不掉。早被地火烤干了。
气呼呼的将它们叠到一块,目光瞅到地上的黑影,我猛的倒抽了口凉气。慌忙抬起头,丹室内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三个人。看水木小牌是仙师,看年纪大约三四十了,但比起其他仙师,这算得上是年轻了。
室内很热,他们三个周身罩着易水寒霜。其中一个蹲在炉鼎旁,手里拿着一个类似于九星壶的玉器。另外两个手泛蓝光,在炉鼎两旁以气推攘地火。不多时,有滚滚清气涌入了九星壶玉器,然后他们转身离开。
我下山前,师尊曾严厉跟我说过,不可以去管人家门派的内部事情,所以好奇归好奇,他们走后我继续整理我的东西。
之后两日,这种晃动又出现了三次,每次出现后过不了多久就会看到有人进来,每次都三个,不一定都是先前的那几人,前后总共,大约有五人。
第三日,我从空凌**阵里爬了出来,藏在一间小丹室里,直到第四日中午才出去找吃的。
拂云宗门的膳食阁很大,提供给宿客在这吃东西,当然不是白吃的,寺庙里说的是香火钱,拂云宗门说的是筑仙资。宗门当然不差这点小钱,原因无他,太多占小便宜的宿客赖着不走,不用这一招,宗门上怕早已人满为患。可惜这里基本都是流食和蔬菜,没有香糕包子可供我带走。
吃完出来,打算去看看小思,却在水云阁看到了萧睿他们。走在他们中间,一个一袭黄纱软裙,顾盼神飞的少女正是曹琪婷。
我忙藏了起来,他们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靴子满是泥泞,似是刚从山下回来。
我想了想,还是不要去看小思了,刚转身要走,就在这时,久违的神思忽的清明,我脚步一凝,下意识的回头,但见一个弟子藏在不远处,模样鬼鬼祟祟。
萧睿他们走的很快,他匆匆跟上,我皱眉,旋即也跟了上去。
他们没有去见长老,而是直接去了晨曦宫里一间临水而筑的小楼,我躲在外面,透过支摘窗隐约可见房间典雅精致,其中一面墙壁全是藏书。
有弟子路过,好奇的往屋里瞅去,听到萧睿的声音漫不经心道:“妙棋仙师是第一个死的,这是她的房间,她就死在这儿。”
曹琪婷在房里轻轻踱步,若有所思道:“你将她的死因再说一遍,慢慢说。”
“嗯。”应声的是方笑豪。
“她浑身发黑,被开膛破肚,最重要的是,她爆眼长舌,所以死因……可能是中毒,勒死,捅死。”
房间里静静的,曹琪婷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她忽的笑道:“有些饿了,赶了半天的路,要不先吃点东西吧?”
“呃……好吧。”还是方笑豪的声音。
那名弟子仍跟在他们身后,但是到了一个石台后,他脑袋一歪看向一旁,另一个女弟子不知从哪冒出,两人点了下头,第一个弟子走了,女弟子上来跟班。
一行四人在膳食阁落座,女弟子站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举步朝后院走去,我越发觉得古怪,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
后院香气四溢,好多人忙碌的奔来跑去,女弟子喊来一个妇人,两人神秘兮兮的藏到没人去的偏僻树丛,以我如今的神思还不足以听到她们在说什么,可是我看到女弟子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塞进了妇人手里。
心下一惊,第一个念头是快去提醒萧睿有人要害他们,不料转身时脚下踩断了一根树枝,女弟子反应着实快,马上娇喝:“谁?!”
我叹了口气,从枝桠下走了出来,妇人惊慌的看着我,手中的药掉在地上,洒了一地。
女弟子对她侧头:“你先回去。”
妇人忙跑了。
女弟子微眯起眼睛朝我走来:“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我摇头:“什么都没看到。”
“会写字么?”
忽然冒出这么一句,实在令人费解,她忽的一笑,袖中匕首出鞘:“也罢,不管会不会写,总比丢了命好,割了你舌头再剁了你双手,如何?”
我往后退去:“我不想管你们拂云宗门的事,但你要非对我下手,你会后悔的。”
“哦?”
她转了圈匕首,下一秒眉眼一厉,猛的冲我扑来:“那就试试!”
却听晃铛一声,势如猛虎的她一头撞在了我身前透明的七石护墙上,双眼翻白,昏了过去。
我心里松了口气,这种七块小石头磊的小护墙对修为高深的人而言如若未存,好在这个女弟子没那么厉害。
半盏茶后,我穿着她的衣衫折回食厅。
萧睿和胡天明埋头大吃,方笑豪端坐着,说道:“第二个死的是知尘仙师,尸体在后山被发现,心脉尽断,但是尸身没有被毁坏。”
曹琪婷没有说话,点着头表示她在听,吃相比起身边两位实在好上太多。
方笑豪继续道:“第三个死的是见宣仙师,是被活活烧死的,中秋那日被烧死在拂云大殿旁的水阁里。”
曹琪婷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说,啪踏啪踏扒完最后一口饭,她舔了下唇瓣,笑道:“好了。”
方笑豪眉心一拧:“嗯?”
“食不言,寝不语嘛!”曹琪婷摸出手绢擦嘴,问道,“见宣被烧死在拂云大殿旁的水阁里,你说清楚些,是整座水阁起火,还是他在里面独自被烧成一具焦尸?”
胡天明偏头,满口米粥,含糊道:“有区别吗?”
“有啊。”曹琪婷点头,“命案现场很重要。”
方笑豪道:“是整座水阁起火。”
曹琪婷娇容严肃,正色道:“继续。”
“第四个,溪菴仙师,在后山被人割成了六块。第五个,见琴仙师,死在江海阁外的榆树上,四肢头颅被人切断,以绳子拉着,像……偶人。”
曹琪婷撑着腮帮子,手指在桌上轻点,目光虚望着萧睿。萧睿今天看上去心情很糟,仍在大口吃饭,大约是察觉到了曹琪婷没有焦距的视线,他抬起了眸子,然后就愣了。
两人“对视”,一个发愣,一个放空,这种感觉着实奇怪。
曹琪婷先回过了神,对上萧睿的目光:“嗯?你在看什么?”
萧睿怔了怔,“切”一声:“你没看我,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曹琪婷大大方方点头:“我是在看你啊。”她收起手绢,“在假设你是见琴仙师的尸身嘛。”她看向方笑豪,“带我去江海阁看看吧。”
方笑豪看了眼萧睿,无奈的摇了下头,带着曹琪婷先出去了,胡天明哈哈大笑:“大哥,我发现你昨天开始就一直在吃她的闷亏啊。”
萧睿啪了一下他的头,扔下筷子离开。(未完待续)
210 栽赃陷害()
我悄然无声的跟在他们身后,并四下观察还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家伙。
没想碰上了一个仙师,生得一张呆板固执的脸,很年轻,年龄应该就三十一二,态度凶巴巴的,直接嚷道:“你,过来!”
我当时左右望了下,还不确认他是不是在叫我,他的脾气却坏的要死:“快过来!”
我不悦的皱眉,还是毕恭毕敬的过去:“仙师早。”
看他这么年轻,应该是刚拜入长老门下的仙师。拂云宗门七大长老,每个长老各收十名徒弟,称其仙师,若有仙师死了或被逐出师门了,如果长老没有钦点,那该名仙师座下弟子按长幼自动替上仙师之位。一般有仙师出事,长老都会难受,这种情况下不可能再有什么拜师礼,弟子都是自己去点灯阁找人,并领取仙师的水木小牌。
他递来一张浮雕木槿花的精致小笺,面容威严的说道:“这个送去后山交给邓先生,务必请他前来,若能邀的动杨尊者我一定重重赏你。”
我接了过来,是张请帖,他又道:“重阳那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