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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离开好久后我才从阵法里出来,浑身仍是燥得慌,分明那么冷,却又那么热,感觉怪怪的。
胡思乱想走了一段路,却见前面又有一个黑影,高大魁梧的像只熊,比卫真还要卫真,还是只蹲在假山上的熊。
我无声无息的飘了过去,他目光定定的望着前方,根本没注意到我。为了不节外生枝,我便无声无息的飘走,飘着飘着觉得不对劲,回过头去,他那双眼睛从前方移到了我身上,眸色晶亮的像狼一样。
四目相接,我不打算打破沉默,他似乎也没这个打算,顿了顿,我继续淡定而无声的开始我的飘飘之旅。
却听耳后风声疾劲,我的脚踝登时一痛,整个人趴倒在地。
他跳了下来,声音低沉嘶哑却很显年轻:“你是谁。”
我眉目一凝,满园的石子登时飞起,冲他打去,他反应也不慢,左躲右闪之际嘲讽道:“哦?会点玄术么,不过看来火候太差。”
我气恼,不断控制石子去打他,出乎我意料,石子的速度竟越来越快,甚至超出了我的控制,急转之间的劲道也加重了许多。
黑影渐渐有些吃不消了,我停了下来,石子也渐渐停下,稀稀落落的跌回地上。
我看他一眼,转身离开,他却没有感谢我的不杀之恩,反而又飞来一样……刀片!
这次击中的是我的腰,我不可抑制的发出了一声惨叫,脸色惨白的扶住了石头。
仓然回过头去,他已经不见了,抬起头,一道朦胧的白色气道划过天际,好快的轻功!这不止比杨修夷和花戏雪还快,这更胜于师公了!
就在这时,眼前忽然天旋地动,一双大手贴着我的腰背,将我横抱了起来,大步往前冲去。
身旁场景飞快后退,黑暗中只能看见他白皙的肤色和清俊深邃的五官轮廓,但是他身上特有的杜若清香,我再熟悉不过。
强烈的寒意和剧痛从腰间传来,我止不住的发颤:“杨修夷?”
“先忍着。”
“你还没走……”
“先别说话!”
他速度很快的回到小院,厉声大喝:“准备纱布热水顼酒姜汤贵妃醉和九葵草,快去!”
几个随从忙点头,他将我放在软榻上,我的战战发抖将整个软榻都晃动了起来,冷汗和血一层层外渗,我痛的满脸是泪,咬着牙齿不说话。
他单手搂着我,单手帮我脱衣裳,因为穿得太多,他不知从哪个角落隔空抓来一把剪子,将它们全剪了,剩了件中衣给我。
他用被子裹住我,抱在怀里,忽的怒道:“你到底知道不知道痛的!”
我抽泣了两声,委屈的看着他:“你吼什么吼……”
“在我面前你忍什么?痛就哭出来啊!”
我越发委屈:“我这不是在哭么……”
他暴喝:“我让你哭出声音!”
我抽噎了两下:“那你不要后悔……”
他喘着粗气瞪我,我张开嘴巴:“哇哇哇……”
他将我搂的更紧,脸颊贴在我额上,不时凑下来吻我的眼泪,我死攥着他的衣裳,将满肚子的辛酸心痛尽数流在他怀里。
?
小剧场
杨修夷:什么轻功比我快,那是被我丢出去的。
厉诚(野人舞):就是比你快,就是比你快,就是比你快——
厉诚:啊——!
(一道朦胧的白色气道再次划过天际。)(未完待续)
252 急火攻心()
哭累了,我静静趴着,杨修夷轻柔的帮我处理麻掉的伤口,红织金毯上软绵绵的绒毛被中天露罩了层蓝玉般的温润,落下了他认真忙碌的影子。
但今晚不止是个多事之夜,还是个多人之夜,在我昏昏欲睡时,隐约听到有屋外有争吵声,一个随从走了进来:“少爷,玉尊仙人在外面。”
精神一个抖索,我顿时撑起身子:“师父?”
目光看向杨修夷,他黑眸深静,沉声道:“他知道你在这,伤还未好就跑来了。”
我愣愣的看着他。
他点头:“让他进来。”
我睁大眼睛,期待又慌乱,我好想师父,可我怎么面对他啊。想了想,我一头栽回枕上,今晚混过去再说。
令我心碎的脚步声和呼唤慌乱的跑来:“九儿!丫头!丫头!”
依稀记得那日在拂云宗门上师父还对杨修夷低眉顺眼的,眼下冲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一屁股挤开他:“你个死丫头!还知道回来!给我起来!”
杨修夷在我腿旁坐下,大手探进被窝轻揉着我的腰,烦躁道:“你晃她干什么,她身子不好。”
我在被下轻轻捏住他指骨修长的手指,他微微一顿,反手握住我的,指尖摩挲我的掌心,酥酥痒痒。
这夜我在师父的骂骂咧咧和杨修夷的温暖呵护下睡着,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这一世的每个夜晚都是如此。
次日凌晨在陌生的大床上醒来,我花费了一些时间回忆了下昨晚发生的事情,然后抓起被褥狠咬,心中哀鸣。师父那一关横竖都得闯啊。
这一笔账真要算起来,得追溯到四年前我从辞城逃离遇上十八之前了。
那次杨修夷就说过,师父放出豪言要当着全院的人揍我的,凑巧那晚师尊把他带走了,因为我和杨修夷搂搂抱抱的事师尊一定会教训师父的……再之后我们进了崇正郡三个月。杨修夷出来受了那么重的伤,师公一定会被惊动了的……我带着杨修夷东奔西跑,连丰叔都讨厌我到要赶我走了,而师公,他老人家是疼我,可是我和杨修夷在他心里孰轻孰重还用得着说么?至于师尊。他一直讨厌我,那次的事情应该会让他更讨厌我吧……然后师公师尊和杨家对我的所有厌恶和不满都会迁怒到师父头上,因为我是他捡回去的……
我这辈子最最最亏欠的人,就是师父了。
我攥紧被褥翻身,面朝外的趴着。已经还不起了,不能再继续欠下去了。
我必须绝决,毫无犹豫,马不停蹄,大刀阔斧,一往无前,源远流长的开溜!
“开溜还源远流长大刀阔斧,哈哈哈!”
我一愣。眨巴两下眼睛,就看到一个火红火红的人影不知何时坐在软榻上,正哈哈大笑。
“烛司……”
“嗯哼?”她的红色双瞳笑吟吟的。双手抄胸,“哟哟哟,看你眼神,你这短命鬼还挺想我的嘛。”
她望入我的眼睛:“嗯?问我为什么在这里,因为我回家的界门还没打开,我懒得跋山涉水讨苦吃。一时又没地方去,看你男人本事挺高。来投靠投靠呗。”
我忙道:“他不是我男人。”
她眉毛饶有兴致的挑了两下,优哉游哉的捡起一个苹果:“迟早的事。你看,你现在就在回味那些美梦了不是。”
我用被子蒙住脑袋,跟她聊天太危险了,顿了会儿,我掀开被子:“上次在拂云宗门的事谢……嗝!”
我倒吸了口凉气,被活生生吓了一大跳,她那张娇俏稚嫩的火红脸蛋儿此刻就在我跟前,睫毛老长的眼皮眨啊眨,笑道:“谢谢我是吧,不用客气,以后我睡不着了还会找你聊天的,咱两谁跟谁。”
我弱弱的伸出一根手指点着她的肩膀,将她推远一些,她火眉一皱:“干嘛?”
“看我眼睛。”
“切!”她一个旋身,如风掠室般,身形蹲坐回了椅子上,“不就是吃几颗九头怪的脑袋嘛,想当年我吃你们凡人的时候,几个被吓得屎尿拉了一裤裆,我不也是照吃……”
“住嘴!”
我忙埋回被子里,这种代沟和隔阂真的是物种差异造成的。
“行了行了,我就跑来跟你打个招呼,我现在要去谦州了,你可别想我啊。”
“去谦州?”我露出一双眼睛,“谦州在曲南啊,你去那么远做什么?”
她风风火火就走了:“你男人不给说,我走咯!”
杨修夷居然能差使这条狂傲又臭屁的烛龙?他俩不是互看不顺眼的么……
不管了,眼下是我开溜的最好时机。
这么堂而皇之的开门出去绝对是给自己找不自在,我忍着腰痛爬起来,将被子叠好,房间打扫好,然后我把桌上的吃的都抱过来,在床榻旁摆了个清心阵。一摆下就发现不对劲,我动了动神思,可恶!这房间跟诛神殿一样,不能用巫术和玄术。
我忙将地上的东西整理好,攀着床榻蹭蹭爬上了床顶。
一个时辰后,八字眉和唐芊来了,两人一慌,唐芊转头就出去了,我猜杨修夷和师父应该马上就赶来的,但是唐芊出去了好久都没人来,就八字眉一个人在房内极有耐心的杵着。
我贴着床顶缩在最里面,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缩着缩着我就睡着了,忽的耳朵一痛,我慌忙睁开眼睛,就见师父的脸在我面前放大,一手正拎着我的耳朵将我往外扯:“又跟我装睡!给我下来!”
我捏着耳朵:“好痛!”
“给我下来,快点!”
我应激性的抓住上好的檀木床顶:“不下!”
“下来!”
“就不!”
“你下不下!”
“我不下!”
他一生气胡子就会乱飞,我咬着唇瓣,心里渐渐生出愧疚。他一掌就拍在了我的头上:“你这臭丫头!连为师的话也不听了!”
“我没……”
又一掌拍在了我的背上,噼里啪啦的一通乱扯:“快给我下来!”
我抱住脑袋:“好好好,我下来……”
室内不知何时站了一堆人,却不见杨修夷,唐芊低声道:“姑娘。少爷连夜赶往九龙渊去了……”
心下一咯噔,我看向师父,心中最害怕的终于要来了,我要完了。
他冷冷的看着我,对她们冷声道:“你们出去。”
八字眉上前一步,嗫嚅道:“仙人。少爷吩咐我们……”
师父回头瞪她:“你们这儿不方便老夫教徒儿么,那我带徒儿换个地方。”
唐芊拉了拉八字眉的衣裳,两人小心的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满室十几个人顿时也哗啦啦的退走。
我慌乱的攥紧衣袖。一动不动的望着师父,他冷声道:“跪下!”
我深吸一口气,乖乖照做。
“衣裳脱了!”
我一件一件往外脱,剩件单薄的中衣。
刚脱完背脊就挨了重重一鞭,细长细长的软木,那是师尊制作的教鞭,看来师父是特意从山上带下来的。
我倒吸了口凉气,咬着牙关。
“你知不知道你错了!”
我红了眼眶。点头:“我知道。”
啪啪又是三鞭:“错在何处!”
我低头,眼泪因痛直掉,他又抽了过来。痛的我将后背绷得直直的。
“快说!”
我咬着牙齿,啜泣道:“我不该跟杨修夷有牵扯,不该四年来对你老人家不闻不问,不该在拂云宗门上懦弱退避,害死那么多人。”
一连六七声鞭响,痛的我抽搐。他哽咽道:“还有呢?”
我哭道:“我不该昨晚装睡,不理你。”
“啪啪啪啪!”
我缩成一团:“师父我痛……”
“还有呢!”
“我不知道了……”
又是数道鞭子挥了下来。师父声音带了哭腔:“你辱没了你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