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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哈哈大笑,拂袖离开:“先别太大,不然待会儿你拿什么跟我翻。”
我听不明白他的意思,心中却升起了强烈的不安。
院子不算大,布置起来也简单,这期间师父一直要乐队们敲锣打鼓别停下,将街坊邻里们都给吸引了过来。
布置完后,师父又点了好几簇爆竹,还撒起了五文钱一个的小红包,钱少不说,一共才十个,我羞得不知道把老脸往哪儿搁了。
他却毫无所知,双手抱拳,来了一番初到此地,希望大家多多帮助照顾之类的陈词后,将遮匾的红布一端塞到我手里:“来,丫头,掀咯!”
我就要掀开,忽的一顿,狐疑道:“别是二一添作五吧?你该知道这个名声已经臭了的。”
他嗤鼻:“多拗口啊,谁取这破名字?”
“我取啊。”
“所以说破名字啊。”
“你才破名字!”
“我名字破?你那名字才破!”
我一乐:“你傻了吧,我的名字是你取的!”
他面色微微一僵,顿了顿,又神气道:“我说的当然不是我取的这个,是那个,那个什么月牙儿。”
“月牙儿弯弯的,挂在天上多漂亮啊!”
他跟我较上了劲:“初九生的取个月牙儿,你怎么不叫上弦月?又不是初一生的。”
我怒道:“我爹娘给我取月牙儿是因为我生下来就有两颗乳牙了,跟月相没关系!”
他捋了把胡子,冷哼:“还乳牙,咋不叫你月大牙,月门牙,月板牙,月掉牙,月牙牙,月双牙,月蛀牙,月……”
“咳……”那边乐队的组长听不下去了:“那个,掌柜的……”
我点头:“知道了。”
我捏着红布的一角,就要掀开时,我回头对师父道:“你才月掉牙,你全家月掉牙!”
说完,我手臂一挥,将红布扯了下来,鎏金大字镶嵌在红色匾额上,赫然五个字,所有认字的都呆了一呆,唯独师父春风满面。
“田初九巫店。”
……
“先别太大,不然待会儿你拿什么跟我翻。”
我终于懂师父的意思了,但其实我已经不想翻白眼了,我想将眼珠挖出来砸他身上。(未完待续)
255 东郊湖畔()
敬德酒楼是德胜城最大最豪华的酒楼,门庭若市,热闹非凡。正值黄昏薄暮,我手脚并用的死抱着酒楼远处的一棵梧桐树不肯撒手。
师父一脚抵在树上,双手扯打我,争执了小半个时辰,他一掌拍在了我头上:“你到底去不去!”
我别头:“就是不去。”
他怒道:“享大名而不用之,非自馁谦恭,而是目光短浅,不堪大用的懦士弱者!”
我愤愤嘀咕:“又不是什么好名声,用了也讨不到好。”
“淤泥妖身而不与世辩,你堪忍这辱,为师却不愿,世人欠了你四年的公道,现在该还了!懂否?”
“吾一个脑袋一双大,不懂否。”
“今日这酒席特意为你所备,你不去师父这老脸往哪儿搁?给我松手!”
“你把那块牌子砸了我就去。”
“哪有人自砸招牌的?!”
我忍无可忍,竖起了眉毛:“你是不砸,那我的店就要被烂白菜和臭鸡蛋给砸了!说不定回去还有人给我的大门泼粪呢!更说不定,我今晚睡觉就要连房子带人被烧死了!”
“我看谁敢!”
“你说的倒……”
这时眼角余光瞅到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我悻悻然松了手,当即被他呼呼往前面拖去,我委屈道:“当面没人敢,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他却说的云淡风轻:“你一个巫师还怕人阴你?”
我扯开他的手,撅嘴:“我说师父,你干嘛非要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你要知道……”话音倏地一顿,目光落在了远处一群盛装打扮的女人身上。
走在前头的是唐采衣和吴挽挽。唐采衣外披一件上好的香色锦绣斗篷,斗篷边缘一圈纯白绒毛,里面穿着一袭银丝苏瑾长袍,典雅端庄,贵派的大家之风。吴挽挽亲昵的挽着她的臂弯。穿着紫色碎花霏纹小袄,下身一条藏青色海棠纹襦裙,两根白玉晶簪斜插在精致的小髻上,如水墨发拨到左胸前,乖巧清新,内秀静敛。
单论面貌。吴挽挽不如唐采衣,可是眼下二人并肩,却不觉得她输给唐采衣丝毫。唐采衣的打扮分明也很漂亮,只能说吴挽挽更懂得怎么妆点自己,而且。这么厚重的颜色愣是被她穿出了一身灵气和娇俏,我不得不服。
师父骨子里也是有贱性的,我这么一停顿,多好的下手机会,他非但没有趁机将我拖走,反而停下来在我跟前打了两个响指:“丫头?”再循目望去:“看什么呢。”
我回过神,忽然想到一个很严肃却被我一直忽略的问题:“你带我来这儿是赴宴?”
他不耐烦的皱眉:“你不是知道么?”
“特意为我所备的宴会?”
“对啊。”
我一咯噔,盯着他的眼睛:“不会跟杨修夷有关吧?”
他大大方方的点头:“是啊。”
我睁大眼睛。故作痴呆的望着他身后来来往往的人流:“我已经看到他了……”
师父下意识回过头去,我屏息一凝,用生平最快的速度给他磊了个空凌**阵。然后撒腿就跑。
招牌必须得砸,还得准备几篮鸡蛋什么的挨个敲邻居的门赔笑赠礼,说辞我都想好了,就说是田初九故意送我的匾额,因为我跟她积怨甚深。至于我是做什么的,就说我原是青林县下偷学过拂云宗门一些晒药炼药法子的小孤女好了。
师父要又要揍我。那也得等到三天后,管他的。
今日元宵。街上盛闹无比,不时有活泼伶俐的小孩提着小灯盏追逐着嬉笑打闹。穿过途川街时听到哄哄闹闹的敲锣打鼓声。好些人在那焦急大喊:“那边舞龙的要来啦!那辆破马车快点!”
我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恰好马车一个剧烈的颠簸,窗帘飘起,一张精致粉嫩的睡颜落入了我的眼中。
唐采衣?她怎么睡在这?
我回头朝敬德酒楼看去,再看向这俩朴素寒酸的马车,心下一惊,顿时冲口而出:“站住!”
声音虽响,但比不过唢呐喇叭,我拔腿追了过去:“停下啊!”
车夫却全然不知,扬鞭一甩,朝城外跑去。
拥挤的人潮将我挤得寸步难行,我拔出头上的木簪扔了过去,借着移物术落在了马车顶,而后转身朝另外一条人少的小道循着木簪追去。
两个时辰后,我在东郊湖畔的密林里找到了马车,空无一人,四处望了圈,听到湖边有细碎声响。我攀上高坡,顿时呆在原地,却见那车夫正在脱唐采衣的衣裳,唐采衣昏迷不醒,衣衫发髻被弄得凌乱不堪,而这车夫,竟是个年轻白嫩的女子。
听到我的动静,车夫抬头看来,昏暗光线里,她唇角勾了勾,手上劲道一扯,将唐采衣的衣襟彻底撕开,露出了胸前大片如雪的香肌。
我跳下土坡,诧异道:“你可是个姑娘,你怎……”
车夫冷喝:“多管闲事!”
风声呼啸,三柄短刀冲我飞来,电光石火间我急调神思,一道淡粉晶墙被我幻出,修为太差,其中一柄短刀穿透了晶墙,刺在了我的身上。
紧接着车夫灵巧跃来,我仓猝后退,她腾空飞起,侧身将手中短刀劈砍过来。
我贴地一滚,避开了锋芒,扭动腰肢,飞起双腿,毫无章法且容易被剁掉大腿的一招让她猝不及防,被我狠狠踹了下来。
我翻身欲用短刀抵住她,她猛的一仰头,额头狠撞在我的鼻子上,顿时痛的我神思与意识全无,眼泪共鼻血直掉。
她极快起身用软帕从身后捂住我的嘴巴,短刀抵在我的脖子上,低喝:“不准出声,否则要了你的小命!”
软帕有刺鼻难闻的臭味,将我熏得昏昏沉沉,绵软无力,这时隐约听到有许多凌乱的脚步声往湖边赶来,一个略为尖锐的年轻女音叫道:“是二夫人!二夫人在那!”
过了一会儿,一个丫鬟的大哭声传入我愈渐模糊的意识:“真的是二夫人,二夫人怎么会被人奸污呢……呜呜呜,如果不是二夫人,今天被奸污的可就是我家小姐了……”
那尖锐女音的丫鬟叫道:“你少胡说!什么奸污,二夫人分明好好的!”
那丫鬟哭的越发大声:“这可怎么办,老爷和老夫人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对二夫人……二少爷又会怎么看呀?呜呜,二夫人可是为了救四小姐才被奸污的……”
我撑着眼皮,侧头看向车夫,她谈不上好看,五官清淡,冰冷的眸色正毫无感情的盯着湖边那些人。
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她冷冷瞥来,捂住我嘴巴的手越发用力,短刀的尖锋对准我的胸口,极轻极冷的说道:“我实在不想杀人的,但是你,留不得了。”
虽然这种程度的死亡对我而言没什么可担忧的,但这高高在上,似主宰一切的口气让我起了厌恶,沉寂许久的好胜之心因这话而活了过来,我用尽力气握住她的手腕,并往外推去。
林间的晚风吹起,将我一头披散的长发吹得乱飞,我双眸瞪得澄亮,不甘示弱的盯着她,她的动作幅度不敢太大,不得不在一柄短刀上与我较劲。
我将溃散的神思缓缓聚拢,蕴出一阵冰蓝薄烟,从我的指尖开始结霜。
以我的晶元修为,怕是倾尽全力也只能冻住她的一条胳膊,所以我毫无保留的发功,却不曾想,一股极强的寒气刹那从我体内涌出,顷刻就将她变成了一座冰人。
我眉目一愣,这就玩大了!
而接下去发生的事情更让我措手不及,久违的剧痛从胸腹中猛的传来,这次最先流血的不是我的鼻子,而是我的眼睛。
我发出呜咽痛呼,想让山坡下那群丫鬟过来救我,抓着车夫的冰雕撑起身子,不料一个趔趄,我带着她一起滚向了另一个山坡。(未完待续)
256 不虚此生()
ps:明天要不要上肉,是上还是不上啊?严打貌似还木有结束……好纠结……
这一日应是我们师徒两人毕生难忘的元宵节了。
这一日,我师父被他徒弟暗算,在空凌**阵里孤苦伶仃的呆着。他徒弟招牌没砸不说,还吐了一身的血,痛得死去活来后被人大张旗鼓的扛进了吴府,老脸丢得遍地开花。
这是我第三次来吴府了,跟前两次一样半死不活,也跟前两次一样将吴府炸开了锅,有人匆匆跑去敬德酒楼了,有人匆匆跑去烧水煮汤了,后来据我所知,还有人匆匆跑去开赌局了,赌我还能以这样的状况进府几次。可见我的老脸丢得不止遍地开花,还遍地生财。
痛昏过去后再醒来,一切都安静了。
我浑身无力,发虚想吐,一双滚烫的胳膊将我轻轻拥着,我微微一动他便醒了。
杨修夷在我额上一吻,语声嘶哑,夹着浓浓困意:“还痛吗?”
我细细将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而后叹息:“心痛。”
“嗯?”
我埋进他的颈窝:“呜呜,我的脸丢光了!”
不久前我和师父闯出吴府的时候,好几个丫鬟拦着我,我一怒之下骂道,谁拦着我就是挡我财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