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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埋进他的颈窝:“呜呜,我的脸丢光了!”
不久前我和师父闯出吴府的时候,好几个丫鬟拦着我,我一怒之下骂道,谁拦着我就是挡我财路,因为我再回来一定是风光满面的来还钱的,不然我从吴府的狗洞钻出去。
结果我一分钱没赚到不说,我又来欠债了。
杨修夷漫不经心的轻揉着我的脸:“你师父呢?”
我在他颈窝里埋得更深:“呜呜,被我困在了空凌**阵里。”
“……你完了。”
我悲壮的认同:“我完了。”
他同情的拍了拍我,说的话却是:“先把我们的账算一算。”
我抬起头:“啊?”
他在床头坐起。慵懒的歪在软枕里,目光变得揶揄和戏谑,双手抄胸道:“我记得你先前离开的时候还说我要对你耍计谋来着,七擒七纵?现在呢,我还没对你下手吧。已经三次了?”
我面色涨得通红,他低笑,徐缓道:“田初九,命中注定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打算什么时候弃暗投明?”
我趴在枕头上,闷声道:“不是的。”
“今天为了你那个破店。我摆了一桌酒宴,结果你跑哪儿去了?我连夏月楼和卫真都请来了,他们的儿子可是叫你干娘的。”
我又抬起头,喜道:“他们有儿子了?!”
他长眉一轩:“你都不知道他们的近况?”
我重重的把脑袋埋回枕头里,贪婪的吸食着他的发香。不悦道:“我知道了会忍不住去找他们的,找他们的话,说不定把那群家伙也给吸引了过去,所以还是不打听的好。”
他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儿,拍拍我的肩膀:“起来。”
我懒得动:“不起来。”
“我有话说。”
我不耐烦:“耳朵没捂着。”
他在被下轻踢了我一脚:“起来!我要看着你的眼睛。”
我举起手,摊到他跟前,他轻拍了下:“干什么?”
“拿匕首。我挖给你。”
“……”
从小到大,我和杨修夷的每次作对都是输,最终结果都是被他武力制服。今晚也不例外。他大手一探就把我拎了起来放在他的腿上,我像被抽了骨头似得软趴趴的靠在他肩上。
他说的第一件事是:“再过两日,我要去接阿雪出来了。”
我点了下头:“好。”
第二件事:“我去年在平州找到了你们月家村的废墟,在里面……”
心头一颤,我睁开眼睛,轻攥着他的衣衫:“我家?在哪?”
他挑眉:“你不是认识周三恒么。难道你没问过他地址?”
我茫然了一阵,被他提醒才发现。这么重要的事情我都忘了要问人家,可见我丢三落四的多么严重。
杨修夷继续道:“我在月家村里找到了一件东西。你应该会感兴趣的。”
“什么东西?”
“与原清拾他们的来历有关。”
我大喜:“真的!是什么!”
他勾唇一笑,修长的手指托住我的下巴,像个纨绔子弟似的:“我现在不想说,你要是偷偷跑去了,我上哪儿找夫人去?”
说这话的时候,他微微含笑,黑眸深亮,面色很是镇定。但我紧挨着他的胸口,他忽然加快的心跳我感受的一清二楚。
他眉宇清朗,双眸沉静的望着我:“田初九,你什么时候才愿意跟我成亲?”
话题忽然绕到这个,真是令人措手不及,我眨巴着眼睛避开他的视线:“那什么,还有别的事没,要,要没了,那我得睡了……”
见他没有反应,我赶紧溜回被窝,他没有拦我,也没有说话,我偷瞅他一眼,正好整以暇的望着我。
过了许久,见他还靠坐着,我伸手轻拉他的衣角:“喂喂,下来,该睡觉了。”
他仍旧坐着,我翻了个身,爱睡不睡,我先睡,他却忽的缓缓道:“田初九,上古之巫非独你月氏一族,十巫皆被牵扯其中,死伤上万,累积百代,你想过他们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抓你和对付巫族后人么?”
我一愣,抬起眸子。
他垂眸看着我:“初九,牵扯之远之广已超出了你的想象,他们轻而易举便能毁掉拂云宗门,若是他们想要重建天道秩序,改变阴阳往生,甚至毁天灭地,你觉得他们能不能做到?”
我撑起身子,喃喃道:“会有那么严重吗?”
他话锋一转:“若给你四个字形容他们,你会用哪四个?”
我微微皱眉:“太多了,丧心病狂,穷凶极恶。丧尽天良,灭绝人性,畜生不如,不得好死……”
他阻止我的滔滔不绝,眉梢微挑:“你现在觉得会不会有这么严重?”
“提到丧心病狂的时候。好像是有点……”
他话锋再转:“那我们成亲吧。”
“……”
有关联吗?
我先前觉得我和烛司的思维总有忽前忽后忽左忽右的差距,如今我觉得我和杨修夷的差距是天南地北天涯海角。
我本就不好使的脑子被他弄得一团乱了,他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我,下一瞬翻身压在了我身上,双臂撑在我两侧,居高临下的望着我。
中天露的蓝光被薄纱稀释的温柔清灵。落在他精致清俊的五官上,越发显得他的肌肤白皙清冷,他的双眸灼灼,似要将我燃为烟火飞焰。
我有一丝紧张,一丝期待。一丝……刺激,揪着被褥弱弱的看着他。
他灿然一笑,在我额上亲了口,在我身旁躺下:“紧张成这样,你身子不好,我能对你做什么?”
心里蓦地缺了块,不过没有落寞多久,我的思绪很快被他先前的那番话给拉去了。
静了好久。我轻声道:“为什么今晚的话,你不在那天说?”
“哪天?”
我侧过头去,他的侧脸轮廓俊朗到无以复加。深邃的眉骨,高挺的鼻梁,下颚弧线简单干净,堪称完美。
这张当初我觉得普普通通的脸,在我入世随俗后几番让我惊艳,如今又让我怦然心动了。
我低喃道:“我给你灌迷药的那天。”
他顿了顿。轻声道:“那天说这番话,我没有把握能留得住你。现在……”他一笑,“你师父背着我师兄溜下山。这是我看这老家伙做的第二件顺眼的事,也是他这辈子最有魄力的一件事。”
我暂时没空去理会留不留的问题,我担忧道:“杨修夷,我原先认为只是我的家仇,但是烛司说的那些上古神器和上古传说让我觉得可怕,你说的那些加剧了这种恐惧……似乎不止是我,我们都逃不掉。”
他顿时凉凉斜来一眼:“什么我们?除了你,没人想逃。”
我悲辛的发现,似乎确实如此,于是心虚的“哦”了一声,埋进了被窝里,背朝他趴着,在脑中过了一遍千世妖兽凶残狂暴的模样,紫君的笛音,天象白芒阵的白光瑞气,太乙极阵的阴森诡谲,亡魂殿的万千死役……
过了会儿,我随口道:“你刚才提到我师父,你看他做的第一件顺眼的事是把我捡回山上吧?”
他没有回答,我以为他睡了,刚要回头看看,他忽的从身后搂住我,结硬滚烫的胸膛压在我背上,我身下的柔软被褥被他压的微微下陷,薄唇凑在我耳边,蛊惑般的低吟道:“初九,我们成亲吧。”
心弦轻颤,旋即身子也被激起了一阵战栗,因为他说完后便张唇咬住了我的耳垂,我轻轻发颤:“杨修夷……”
他低沉的“嗯”了一声,极轻极柔的舔。弄着,慢慢滑下了我的脖子。
我心慌意乱,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他轻轻板过我的身子,双眸漆亮逼人。
我的脸阵阵发烫,渐渐烫意烧向全身,小腹升起一股燥热。
他凑唇吻了过来,我伸指抵住他的柔软唇瓣,期待又害怕的说道:“杨修夷,我的身子没事了,但你若担心我的身子的话……”
他贴在我腰上的手顿时不那么用力了,我本想说你若担心我身子的话就不要继续,半途而废什么的很讨厌。但因他这一动作,我无端被勾起了一股意气,我继续道:“你若担心我的身子的话,那你就温柔点……”
说完我自己抖了一抖。
他拥着我的手略略一紧,嗓音低沉的撩人:“初九,我情难自禁。”
我羞红了脸,忙捂住自己的眼睛,却被他轻轻拿开,我不敢看他的眸子,顺势环住他的脖子,动情的说道:“我又何尝不是……情难自禁。”
说完又抖了一抖。
抬眸偷瞅他,他雪白的俊脸浮起了两抹红晕,黑眸幽深的望着我,幽深处一片热烈的大火。
于是,我又情难自禁了,我魔障似的说道:“杨修夷,我想自私一回,什么都不去管了。我们成亲吧,做一日的夫妻也好,让我田初九这辈子不虚此行。”
他一怔,眸色震惊:“你说什么?”
咦,我说了什么?
我茫然了,咬着唇瓣,心跳咚咚响着,脑袋嗡嗡空着。
他的双眸渐渐浮现出巨大的惊喜,像明月忽然拨开乌云,落入深潭,照亮了一池光辉,湛亮炫目的令人不敢直视。
炙热的大掌捧住我的脸:“初九,你说的是真的?”
我茫茫然的点头:“好像是真的……”
他骤然将我拉入怀中,翻身压着我:“哈哈哈哈!”
我被他的朗声大笑给瞬间笑清醒了,这可是三更半夜啊,我忙捂住他的嘴巴,他却压住我的手,抱着我在大床上滚了两圈,埋在我的颈窝里,闷声大笑:“初九……我好开心!”
如此不掩喜怒,让我刹那间觉得大片河山光阴从身旁疾驰倒流,恍然像回到了年少,那时他每次把我捉弄惨了都会哈哈大笑,被我偶尔扳回一局会大怒发火。
那段时光里,他是意气风发,清高疏狂的少年,我是无忧无虑,吃喝玩乐的傻子,我们朝夕相处,针锋相对,嬉笑打骂,互不认输。
师尊说望云山的清净雅致被我们破坏了,师公却说望云山因为我们多了一份新鲜的活力,而师父呢,他只会挥着拳头,飞着胡子大怒,打回去,踢回去,骂回去,捉弄回去,干得漂亮,哈哈哈……
我一直以为那些记忆好远好远了,像被千山万水所隔,与我天各一方,可是现在被他紧搂在怀我才知道,一切都很鲜明。
这个世界只要还有杨修夷,就有我田初九最最美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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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穆向才(合起折扇):他俩若是要成亲的话,我们得表示表示。
陈素颜:我去写一本夫妻相处之道。
夏月楼:我去写一本婆媳宅斗指南。
曹琪婷:我去写一本人身安全防范手册。
独孤涛:十八,你呢?
宋十八:我去帮他们看大门?
独孤涛:……
宋十八:当保镖?
独孤涛:……
宋十八(摊手):我认识的字还没我们上过的床多。
独孤涛:……
宋十八:那我再去干一票,这一批的赃物归他们?
独孤涛:……
菠萝:喂喂喂!
菠萝:你们几个乱入是怎么回事!陈素颜你回去看店,夏月楼你回去养胎,曹琪婷你快去找萧睿!
菠萝:宋十八!你还在天上飘着的,谁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