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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太丢人,肯定不能跟沈云蓁说的,好在她也不是什么八卦的人,见我没回答,便也不再问。
可真是提到什么便是什么,就在我们沉默的这一会儿,紫清河边的一个临湖广场便传来了敲锣打鼓声。
我们这个角度是看不到什么热闹的,可偏偏有一个人名却清晰的传了过来。
“石千之是第一个啊!”
“厉害!”
“……”
我下意识便看向了沈云蓁,她长睫微颤,泛起烟波后极快垂眸。
我斟酌了一番,轻声道:“对一个鬼魄而言,执念深重是件可怕的事情。”
话音刚落,又一声锣鼓声“咣”的敲响,一个男人用尖锐的嗓门嘶吼道:“第一位登台者,石千之!”
“咣!”
“挑战者,顾茂行!”
我们齐齐一愣。
这两人同时登台,声音还能从那么远的地方清晰的传过来,这说明什么?
沈云蓁沉声道:“顾茂行在引我过去。”
“他知道你鬼魄安在?”
她皱眉:“我不清……”
“是在引我。”我叹了口气,端起地上的盘子:“你好好呆在这,不要过去给我添乱。”
“引你?”
“你不要管,我很快回来。”
说出这些话时,其实我心里没底,可这一趟不去不行。顾茂行这么大张旗鼓的引我过去,摆明了会对石千之下手。不管石千之值不值得我去钻这个套子,反正我同顾茂行迟早得交上手,今天他主动暴露,留我在暗处,谁说不是个机会呢。
刚迈进厢房,房里的人便都朝我看来,京城的公子哥都长得眉清目秀,加上锦衣玉冠的打扮,个个都有极妙的风采。
杨修夷看上去有些无聊,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酒盏,我没工夫理会那些言笑晏晏的公子哥们,走到他跟前把盘子一放便蹲了下去,他忙拉我:“怎么了?”
我抱着他的膝盖,低声道:“我看中了一只花灯。”
他就要起身:“我陪你……”
我把脑袋靠在他腿上,死死压着:“不用,我一个人去。”他眉心微皱,我弱弱的摊开手,“可是我身上的银子不够……”
这还是我这辈子第一次问他要钱,实在难以启齿。
他愣在了那儿,面色古怪,也是没能适应过来。
我摇摇他的大腿,他转目看向邓和,贴心的邓大人立马摸出一叠银票。
我生平又一个第一次就这么没了,真的是第一次捏着这么多钱啊!
我仇富般的朝邓和瞪去一眼,手颤着从里面抽出一张来。
一千两,好样的……心里面忽然冒出个小邓和在冲我扮鬼脸扭屁股,田初九,你还富婆呢,你还富婆呢,你还富婆呢……
我小心翼翼的收好银票,低低道:“我很快回来。”
杨修夷不喜欢管束和干涉我,买个灯笼当然也用不着多管,我蹬蹬蹬的就下了楼,身后跟着自动跟上来的玉弓。
到了楼下柜台,几个伙计都认得我,纷纷迎了上来,我把银票放在柜台上:“掌柜的,有没有二十张五十两的银票呀?”(未完待续)
339 你来我往(一)()
ps:花梗为我写了个推书贴,里面有段话我真的好喜欢,让我拿来自恋一下吧!
“不管是男主,女主,男二,女二……但凡正派,他们都有一个非常端正的三观。这一点真的很重要。他们都和俗世凡人一样有着自己的**,可是他们不会因为要完成一个目标,某个任务,而胡乱地搭上别人的性命。在玄幻的世界里,动辄死一片是很正常的事情,然而菠萝这里每一次有人牺牲都会给人很沉重但不心塞的体会。”
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我这么慈悲的,~(≧▽≦)/~啦啦啦,自恋欠打了有木有~~~
本来有一个修夷比较二的小剧场要搬上来的,可惜最近收藏和订阅掉的可怜,没心情码了~
最后,谢谢小琪和夜型的打赏!谢谢~~!也谢谢一一姐给我的意见!我会努力的!
兑了散钱我便找了个借口支走了玉弓,在街上买了一堆东西后,我对着胭脂铺里的铜镜反复照着,再三确定我这张脸同素颜时判若两人,这才放心的去雇了辆马车。
紫清河纵过整个京都,其中有盛京区,长安区和紫薇区。
顾茂行这个擂台设在杏鹤路和安皓长街的交汇处,高处望去近在咫尺,从密集的街道穿过却要好久。
待快到时,我让车夫停下,戴了张面具蹲在了路边。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出一炷香的功夫,我便雇到了十来个同我身材相近的女人,把她们都叫到一个巷弄里后。我把包袱打开,一堆胭脂水粉和面具哗啦啦的摊开。
我不会上妆,正因为如此,给她们上妆的任务交给我真是再好不过了。
我给一个姑娘又扑粉又描眉时听到最旁边的两个女人交头接耳,说有钱人怪癖也多。自己长得不好看还见不得别人好看,给画成了什么样。另一个女人掩唇笑道:“由她去吧,这银子不挣白不挣。”
哼,我一撩鬓发,作为财大气粗的本富婆,懒得跟你们计较。
上完妆。我一人发一张面具,边发边告诉她们上去比酒时能闹多大动静便闹多大,再掩护我去接近石千之,闹得最凶的赏银五十两,她们齐齐掩唇:“哇!五十两!”
都说一掷千金的心情是很痛快潇洒的。我现在确实有这种感觉,但想想,绝对是因为这钱不是自己的原因。
快将面具发完时,她们又齐齐“哇”出了声。
这次就“哇”的莫名其妙了,我第一个反应是我是不是掉银子了,刚低下头,手里的面具就被人潇洒的抽走了。
一鼻子的胭脂香粉味,我完全没注意杨修夷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一手摇着不知从哪摸出来的折扇,一手捏着那几张面具,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会儿。修长的眼睛朝我瞥来,似笑非笑:“买花灯?”
我愣愣的朝巷口望去,再愣愣的仰起脑袋,他抬手就把我的面具给摘了,在手里晃了晃:“打算做什么?”
我当然不会说,顾茂行那么厉害。我才不想把他拖下水。可一旁的这些女的却讨厌的很,顿时吱吱喳喳。争先恐后的把我的打算全说了出来。强调的不是我的布局安排,而是我看上了石千之。有几个好事的还添油加醋,说的既隐晦又露骨,我再笨也听得出她们字字句句都在跟杨修夷暗示我红杏出墙,水性杨花。
跟当初宣城那些成日追在杨修夷身后的姑娘们一个模样,我心里嘀咕,挑吧挑吧,我和我男人才不会那么容易被你们挑拨。
杨修夷不愧是杨修夷,七嘴八舌的一堆废话里,他居然通过我的布局就捡到了重点,把我拉到一边:“你想绑架石千之?”
人说刮目相看,我要对他挖眼珠相看了。
我确实要绑走石千之,救得了这次,救不下了下次,绑走关起来等安全了再给他自由才是最稳妥的。
我点了下脑袋,望着鞋尖。
杨修夷没再出声,我抬起脑袋,他若有所思的凝眸望着巷口,黑眸静如古井,我伸手拽拽他的衣袖,他朝我看来,一笑:“我有办法,来。”
我当即抱住他的胳膊,死死的盯着他,他剑眉一挑:“不想我插手?”
“对!”
他转过身去,拖着我往前走,淡淡道:“我是你尊师叔,你敢。”
我顿时就不会反驳了,要说是我男人的话,我还能趾高气扬的冲他凶一凶……
走了一段路,他反手拉住我,十指交缠,我微挣了下,他握的更紧,不咸不淡的清冽声音飘了过来:“这辈子都别想挣开我,哼。”
灯火如似夕意,在我们身上洒了一江暮色,有江水一圈一圈的泛开涟漪,我心弦一颤,追了上去,抱住了他的胳膊。
“龙腾酒庄”四个大字高悬在楼阁上,大门前摆着阔极的擂台,千百个酒坛占了大半。
石千之比梦里的模样要稳重成熟些,穿着玄色便服,高大魁梧。我们过去时他正将手里的坛子放下,颇为豪气的一擦嘴巴,朗声大笑,看着对面的壮汉:“六坛!”
他一旁立着位姑娘,个子不高,面貌清丽,眉目脉脉的仰头望着他,满含风采。
石千之侧眸看她,她执帕给他擦嘴,笑靥如花。
石千之顺手揽住她的腰,贴着她的耳畔说了句什么,她笑得更开心了,在他胸口锤了一拳:“我就知道你疼我。”
石千之宠溺一笑,笑得好看,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这个姑娘应该就是公孙婷了。
我双眉微蹙,胸口堵得慌,转目看向另一旁,顾茂行作为第一个挑战者。此时已站在了台下,应该是输了,不过看模样没什么醉意。
杨修夷也看向了他:“怎么是他?”
“你认识?”
“不是在左显的梦里见过么,我还以为你只是要绑个石千之这么简单。”
“我没事绑石千之做什么,当然是有原因啊。”
他折扇一开。悠闲晃了两下:“谁知道你脑子里面成日在想什么,你兴许没事干,看他移情别恋了把他绑回去打一顿都有可能。”
我把胸前的头发在指上缠了几圈,听他这话就知道他对沈云蓁的情况是了如指掌了,我不悦道:“我有这么胡作非为么?”
他幽幽道:“半梦村的陈大海,杜凉县的杜文武。宣城的秃头阿三,辞城的郭丸子,崇正郡的……”我脸色越来越难看,他闭了嘴,但没闭多久:“别的不说。光你和你师父拿麻袋暗算丰叔就有几回了?”
我忙道:“那些人是欠打,石千之又不是……”顿了顿,语声憋闷,“虽然我看他们眉目传情很不爽,可是沈云蓁已经死了,谁都没资格要别人矢志不渝,长情以待……海枯石烂这些屁话只能书里看看的。”说到这,心里一酸。我嘀咕,“就算有天我死了,你也可以马上找一个姑娘的。我,我不怪你……”
说出这话的时候,心里又酸又痛,他脸色阴沉了下来,我忙别过头朝顾茂行看去。
我们所站的地方挤着很多人,而且站的是一个偏角。顾茂行不可能注意到,但他既然引我来。定是有谋划打算的。
杨修夷在我旁边没说话,手上的扇子没停。我不敢看他,用眼角余光瞟了瞟,没瞟到。
静了一会儿,他淡淡道:“绑走石千之不是上上之策,你先告诉我这人是谁。”
我叹了一声,都到了这一步,再不想拖他下水他也会自己跳下来,不如坦白到底。
拉着他在一旁蹲下,我将知道的一切尽量用最简略的话告诉他。
他凝眉听着,黑眸沉锐幽亮的望着我,我避开他的目光,手指在膝盖上缠啊缠。
面前忽然扔下十个铜板,我们齐齐抬头,是一个负手离开的老大爷。
杨修夷眼角抽了抽,我捡起铜板:“……买个烧饼的话,你一半我一半。”
他托着下巴,玉骨扇柄在指间流畅的转悠:“你饿了?”
“没有,我就那么一说。”
“那家酒楼的糕点不对你胃口么?端了那么一大盘出去,就咬了几口。”
我摇头,轻轻喟叹:“挺好吃的。”
只是师尊所说,为人之义,你有人无,便不该在人前露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