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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花戏雪,怎么一个个的都用昵称喊他。随即又想到,喊他昵称的可都是男人,他的男人缘可真好,不是一般的好……
杨修夷放下书:“丰叔,如果没什么事,你先出去吧。”
丰叔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摇头:“我还有事呢,这些书信还没整理好。”
杨修夷一愣,微微皱眉:“没关系,我自己整理。”
“林风先生的回信还没信呢。”
“……我自己写。”
“哦,想起来了,还有老爷和夫人,大少爷和一些三姑六婆的家信……”
“……不用你处理。”
“还有……”
“你先下去!”
丰叔摇头叹气,表情很是忠心:“不行呀,这些不整理,又要拖到明天,那明天可忙死了。”
“你!”
杨修夷就要发作,我先他一步发火,一把住起丰叔的胳膊,将他往门外推去:“啰嗦死了!快走!”
他死拉着门框不松手,故作诧异的望我:“咦,丫头,你这是要做什么呢?”
“我想和杨修夷单独……”
算了,再厚的脸皮也撑不下去了。我脸一红,推开他往门外走去:“没事了,你继续吧!”
他慌了,忙拉住我:“回来回来,你个小丫头!我走,我走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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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了有木有~~~(≧▽≦)/~啦啦啦
第一百二十章 一寸芳香一寸情()
终于把丰叔赶走,我转身走到杨修夷床前,不满嘀咕:“这老家伙,比我师父还烦。”
他斜斜靠着,笑着望我,目光落到我脚上:“怎么鞋子都不穿?”
我一屁股坐在床边,抬起脚丫子互相乱蹭,蹭掉脚底的沙石杂草,随口道:“我忘了,你的伤怎么样,没事吧。”
他看上去精神很好,闻言得意一哼:“我能有什么事,像我这种……”
我噗嗤一笑,打断他:“像你这种天之骄子,却差点被人莫名其妙捅死,这说出去多好笑呀,哈哈哈!”
脑袋一疼,他敲了我一记手骨,不悦道:“好笑么?”
我狂点头:“你醒来会不会很郁闷,咦,我胸口怎么就有血窟窿了?妈的,老子不就昏了一下么,怎么差点把命给昏没了,哈哈哈哈……”
他冷目斜睨我,一副心狠手辣模样。
我揉揉鼻子,冒出几丝心酸难过,声音渐低:“好吧,其实也不是很好笑。”
他抬手,语声霸道:“过来。”
我摇头:“不。”
他不悦:“为什么?”
我指指他胸口:“我会伤到你的。”
“没那么严重。”
“你的血都流成那样了……”
“没死不就行了?”
“死”这个字,让我莫名心痛,想起当时情景,我不由后怕:“杨修夷,对不起,我不该让你去禾柒门的,我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顿了顿,眸色转深:“如果我不去,可能我就见不到你了,也不知道我在你心里分量这么重,我庆幸我去了。”
我一愣:“什么心里分量这么重?”
他似笑非笑的看我:“其实当时我没有被琴音迷乱,我意识尚在。”
“可是你分明吐血了。你……”
“那琴音我了熟于胸,不可能会被它伤到。吐血是我以或跃在渊自损内脏,为契合那段琴音,好借之蓄得望嘉引,用以救醒他们三人。不过我很少用武术内功,加之当时琴音迷乱,我一时没控制好。损的有些厉害,沉之难醒……”
我气恼:“可事发之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我多担心么!”
他轻叹:“不是跟你说过无论我发生什么都不要怕么。而且这或跃在渊稍一不慎就会自断筋脉,当时情急,我怕跟你说了,你会担心,冲我烦烦叨叨。”
“我像那么婆婆妈妈的人么!”
他立即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眼神。
我气呼呼的看他:“哼,那你不是更郁闷了,活活被人捅了两刀,却不能还手,还是个身手差你那么多的阿猫阿狗。”
他没有说话,转头看向窗外。静望向天际的重山迭云,眸光忽然那么深邃悠远。
清风掠过,满园树影轻晃,有着隐隐花香飘荡入窗,调皮的蹿入我鼻尖。我循着他目光望去。盘腿坐在床边,把玩着胸前发梢,心中百杂情绪忽的涌出,推之不掉。
良久,他清冽的声音缓缓道:“初九,对不起。”
我回过头,他望着我,眸色很深,柔情尽付。
这眼神令我无所适从,我怔在原地,他抬手轻抚我的脸,语声略有些嘶哑:“我没有保护好你。”
我摇头:“你不欠我什么,而且,你把我保护的很好,是我自己太笨,不懂隐忍,反害你被……”
他轻声道:“过来。”
这次我不再拒绝,爬进他床榻内侧,小心趴在他右胸,唯恐触伤他心口的伤。
他低笑:“你总算乖了。”
我闷闷的说:“我不想再跟你作对了。”
“哦?这么有觉悟了?”
我轻搂住他脖子,望着他的眼睛,笑着说道:“杨修夷,你猜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
他想也不想:“第一眼见到我的时候。”
“……你好自恋。”
他饶有兴致:“那不然呢?”
我没好气道:“那时我痴痴傻傻,哪懂那么多,第一眼见到你,是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他侧过身,斜支着头和我对视,眼中满是笑意:“需要我给你提醒么?”
我想起自己曾光着身子在他面前跑来跑去的尴尬记忆,顿时摇头:“还是免了。”
微撑起身子,往上挪了挪,我轻声道:“杨修夷,我对我的身世,有些记忆了。”
他宠溺的看着我,把弄着我胸前一缕头发,闲闲道:“嗯,说说看。”
我想了想,像是为自己整理思绪一般缓缓说道:“我不是孤儿,我有家,还是个大家族,我们生活在一个很美的村庄,村外是大片大片油菜花田。我们姓月,因祖先犯过大错,所以我们的血可以招惹百妖。千百年来,我们族人一直怀着赎罪之心隐居世外,却不知是何原因被人……”我微微皱眉,心下一痛,不忍再讲,强颜撑起一个笑脸:“杨修夷,我跟你说过一个小女孩,你可记得?”
他略略点头:“月牙儿?”
我得意一笑:“她可漂亮了,比清婵,比陈素颜,比夏月楼,比镯雀,比君琦,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姑娘都要漂亮呢!”
他轻捏我鼻子:“你这么自恋?”
我拨开他的手:“她真的很美,她姑姑也很美,我想她们族人都应该很漂亮。”顿了顿,我抬起头,因靠的太近,他的香气带着体温暖意,很是温馨,我笑道:“我可不是自恋,我当初还不知道自己是她呢,嘿嘿嘿,没想到吧,我也是个美人哦。”
他冷哼,目露嘲讽:“你美在哪?”
我立即朝外爬起,边爬边道:“哦,我不美,那我走了,我配不上你,我还是滚回我的……”
他一把将我拉住,跌回他怀里:“我信了。”
我撅嘴:“那你说我不美。”
他伸手揽在我腰上,嘴角溢出一抹笑:“你还是不美的好。”
“为什么?”
“你若真那么美。我怕很多人会来抢你。”
这小子,终于会哄我了。
我紧紧依偎着他,心中无限甜蜜,目光穿过他的发丝,隐约可见屋外明媚春色。
这样的感觉真好,本以为会和他双双死于地下长殿,没想还能见到这日暖风和。翠树明花之景。
我扬起一笑,忽的想到宣城湖畔诗会上。一位千金小姐为她爱慕之人所作的诗句:春心佳意迭几重,一寸芳香一寸情。
他伸手托起我的下巴,薄唇贴来,在我唇上细细摩挲。我微微一愣,而后笑眯眯的望他,张开唇瓣,闭上眼睛,任他长舌直入。
他力道极柔,在我口中反复碾转吸吮,和我唇舌缠绵。比起上次的笨拙。这次灵活太多。我也鼓起胆气,将舌头探入他的嘴巴,还未得逞,舌尖就被他微微含住,他轻轻啃咬。用他的舌头来回舔弄。我被激起一阵阵的酥麻,思绪仿若在蜜罐里浸泡,脑中一片甜汤,浑身绵软无力。
他掀开丝被,将我拉入他被窝,缠绵激/吻越深,越发忘情。他的大掌从我腰际一寸一寸上移,停至我胸口,轻轻解开我的寝衣。我一惊,极快握住他就要滑入的手,从痴醉中睁开眼睛,直直望他,心如擂鼓。
他黑眸灼热,似烧着两团温火,语声嘶哑:“初九……”
我摇头,心慌意乱:“杨修夷,不可以。”
他停下动作,声音有些压抑:“你这身浊气并非天生,定也有方法可以去除,散尽之后,再修炼习术,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的。”
我将他的手移回我的腰上,低声道:“我是觉得太快了……”
他略略皱眉,把头埋在我肩上,良久,含笑凝眸我:“什么太快了?”
我咕哝:“我们做那档子事太快了……”
他挑眉:“那档子?哪档子?”
“就是男女交/欢……”
他当即义正言辞指责我:“你心术不正!”
我眨了眨眼睛:“……”
一天之内被两个人说心术不正,第二个还是贼喊捉贼,明明都有了“不正”举动,他真好意思说!
我顿时大怒:“那你要摸我胸部!”
他垂眸,目光移至我胸口,我面色涨红,慌忙起身整理凌乱的衣衫。他一把将我拉回去,我跌跌撞撞要爬起,胳膊却完全无力,又摔进他怀里,两只铁臂将我禁锢其中,把我搂的很紧。我抬起头,他的清俊模样就在咫尺,黑眸满含笑意,在我唇上亲了亲,低声道:“若你不愿意,我不会乱来的。”
我气还未消,哼一声,转过头去,忽的瞅到枕边一个破碎香囊,有些眼熟,伸手捡起,不由一愣,是我第一次腰伤时送他的平安符。杨修夷雪白的俊容微有些红,想要夺走,我不让,死死捏在手心,硬邦邦的,里面似装着东西。
我恶语警告:“要是再抢,我就不理你了。”
他不自然的看我一眼:“哼!”
我小心翼翼在他怀里转身,背对着他。
香囊破损很严重,像被利刃割开过,本就蹩脚的针法,如今线头蓬乱。他身上的杜若清香将香囊原本的落英花香和青竹香给冲淡了,我慢慢将香囊打开,是一条玉坠,蓝色玉石,他送我的极泪瑄琛。连带玉坠出来的,还有一缕以红绳绑缚的头发。
我心中一颤,怔怔的望着,找不到言语。
他的嘴唇凑来我耳畔,轻声道:“如果没有它,我可能已经死了。”
眼泪掉出,我哭道:“你一直放在胸口吗?”
“嗯。”
“你当初不是嫌它丑么。”
“我也嫌你丑,不也将你放在我心上了?”
我抹掉眼泪,不服气的说道:“我才不丑,我可是大美女,一族谱全是大美女。”
他低低一笑,下巴支在我肩上:“哪个族谱出来的美女,这么不懂矜持。”
我拿出那团头发:“这是我的么?”
“嗯。”
“什么时候剪的?”
“很早了,我忘了,好像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