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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下作的手段,心如此,境界能高到哪里去。
看来,若非这神武王用了邪法,就是风月与锁梵两位禅那着实大意了。
楼下。
却是头发银白的小剑仙,以及面色沧桑背负中间的老成少年。
“真是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情。”
“我还是不敢置信,当初他在大沙漠确是侠肝义胆,只是现在。。。”
“老师也许说的对,当初从那夹层空间走出来的不过是他的躯体,至于灵魂,也许早就死在了其中,又或许,他与魔鬼以某种奇妙的方式合而为一了。
如此便能解释,为何变身为魔鬼后,身体却不崩溃了。”
小剑仙轻叹一口气。
林残也叹了口气。
后者开口道:“只希望明日华盟主能够恢复,然后早日送他往生去吧,这未必不是幸福。到时候,我还是会带一坛酒,去祭拜他,还他欠下的酒。”
小剑仙神色冷然:“他几乎灭我眉间一点山,我身为掌教,绝不会再去了。亏我还为他辩护,以为他是光明磊落、嫉恶如仇的真豪杰,却不想是真的看错了。”
议论纷纷,各种酒桌,私下,谈论的都是今日的毒,与明日的决战。
然而忽然之间。
一股奇异,玄奥,难以想象的气势从皇宫方向穿来。
然后是一声重戟砸地的沉闷响声,便是让所有人都短暂的闭上了嘴巴。
大地也随着这一下,而微微晃动了起来。
除夕前夜的红灯笼,映照的飘雪的天空有些微微明亮。
众人见久未有动静,便又是各谈各的去了,只是不少人在猜测那紫禁城处传来的重响究竟是什么?
忽然一声惊呼从某个酒楼门外传来。
只是被淹没在门外横穿巷子的冷风里。
但越来越多的惊呼声,却是冷风也无法压倒。
“神。。。神仙。”
“天上有人在飞。。。”
“不,他不是在飞,是踏着漫天飞雪,借着冬夜寒风。”
雪花何其轻薄,怎可能供人踩踏?
东风如此严寒冷冽,怎能令人借助而行?
莫不是,出现幻觉了吧?!
153。踏雪而来(第五更…致盟主“AceKingKai”)()
整个京城的冬夜,忽然沸腾起来。
千门万户,相继推开窗户,无路酒楼客栈武馆世家,甚至已经休息下的民宅,都似是听到了动静,而看向了天空。
灯笼的光,如浅浅火焰,映红了漫天下着,还会继续的雪。
天空,穿着黄金蟒袍的胡渣少年,似乎并未整理形象,头发披散,胸口还泼洒着酒渍,几缕鬓发如水墨随意勾勒,而垂落。
这少年,所有人都认得,这一身衣服所有人也都认得。
大周,一手遮天的神武王,江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暴君。
此时,他踏雪而行。
每一步,都踩踏在前方落下的几片雪花上,然后不缓不慢再踏向下几朵,速度极快,如同一卷清风,从紫禁城而来。
江湖群雄:。。。
京城百姓:。。。
小剑仙:。。。
林残:。。。
谁说这神武王担心失败了?
谁说他需要靠着在决战前夕下毒,才能勉力一战?
谁又说他被恶魔所伤,功力大退?
他需要吗?
这般凌空乘风踏雪而来的,几如神仙的人,需要吗?
揉了揉眼睛,以为没看清。
拍了拍脑袋,以为没睡醒。
但那空中不急不慢的神武王,依然负手踏雪,恍如当时独行下江南一般,此时不过更如神仙中人。
随后,温和却可以笼罩整个京城的声音响起了。
“小王明日希望和家人吃个团圆饭,不想交手毁了兴致,便挑了今日吧。对战也好,你们一起上也好,都无妨。”
风雪弥漫,却也无法淹没他的声音。
似是真正的天帝君王乘风至人间,君临天下,不可一世。
“华无成何在?”
淡然声音覆盖而下。
客栈之中,灰白头发的男子惊疑不定,但这神武王既然出了紫禁来交战,并且放下狂言,那么三位禅那也可以同时出手。
自己,加上那三位,已经是这世界终极的战力了。
而那一位即便再强大,有再多机缘,毕竟也无法越界太多,否则早已破碎虚空而去,此处天地岂能留他?
红尘里住着的从来都是庸庸碌碌的人间凡子啊。
如此想来,华无成心倒是踏实了下来,他已经触碰到了真阳魔的境界,而那三位禅那寄生的苦行僧,则可以动用燃识见本心后获得的无穷力量。
如此,此战何止五五开。
我计算的未曾出错啊!
华无成长啸一声,独臂抱着那未曾出鞘的七尺青锋,足尖踏地,便是出了窗口,踏上了这客栈的最高处,风雪里,傲然独立,看向那一人踏雪西来的敌人。
“华某人在此。”
长啸声由地冲天,群雄也在顾不得这忽至的战斗,纷纷赶出酒楼,站在了桥头,站在了大雪凋零的巷道街角,欲要观看这绝世之战。
“华某人,江南道受君赐败,却终在北邙山上悟出无上剑道,今特来再求一败。”
病恹恹的男子,灰发飘扬,独臂抱剑,此时他自然是携着人类的大势。
似乎这一番话令得地面上一些口直心快的豪侠按奈不住,而运气大吼道:“神武王!你既然如此绝世无双!为何战前要下毒!”
“不错!决战生死,全靠本事,靠天命,下毒,下作啊!”
高空之中,那蟒袍男子先是一愣,然后却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而释然、坦然的放声大笑起来。
下毒?
看来还是嫂嫂不明真相,担心自己胜不了,便暗自派遣了手下,持了那无色无味的新型毒药去做这事。
他脑海里浮现出那娇小太后,在前日跑来自己处絮絮叨叨、啰里啰嗦、出谋划策的模样。
似乎生怕自家人胜不了。
这无关强弱,可能也存了“一荣俱荣,一辱俱辱”,或者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心思,并不那么纯粹。
然而,终究是担心自己,希望自己不战而胜,永远胜利。
真是比自己都紧张。
那么这么大事情,凌绝户该当早就跑来告诉自己了。
可是他没来。
谁能拦着他不来。
除了嫂嫂,没有第二人了吧?
为什么?
这是担心自己心态受到影响,赢不了。
真是和皇兄,一样的城府,又一样的操着闲心,白了华发,这样的亲人。
天下人不肯饶恕,但是唯独自己却不会去责怪啊。
那么自己还需要解释什么呢?
解释说自己根本不知道下毒的事,解释另有其人?
以堵那天下悠悠之口?
不。
所以,神武王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张狂而肆意,俯瞰整座江山,目光所及的京城,东南西北延伸而去的整个版图。
笑声不绝。
末了,才沉声缓缓说道:“我夏广行事,何须与你们解释?要战便战,不战,就都跪着吧。”
天地寂静。
霸气凌绝这天地,所以才寂静。
紫禁城方向,群妃早已踏出了自己温暖的宫殿,或是裹着暖和的绒毛裘服,或是令人升起了炭炉放在小院屋檐下,看着雪,看着天空自家叔叔。
那已是整个皇宫,唯一能撑起这天片的男人了。
此时,他就在天上,犹如神明,俯瞰人间。
太后也在这群人之中,原本听到“下毒”一事时,她的面容是刹那间变白了,没有血色,她知道这并不难调查,即便是去否决,也可以猜到是谁。
她已经准备好了接受这一切,去背负真凶的名头,去受到江湖指责,受到叔叔怪罪。
她低下了头,垂目叹息,却终是握紧了小拳头,多少次大风大浪,再大的绝境都过来了,这事儿,不大。
太后告诉自己,所以,她睁开了一双清明的眼睛,准备去面对一切!
如此,当无愧太后之风。
然而,此时,此刻,她仰望着在大雪的夜空里肆意大笑,并不解释,似乎是坦诚了下毒事实的男人,不知为何,心里忽然一酸。
眼角也是忍不住冲出了泪水,双手捂住了小嘴,深吸一口气,心中百味陈杂,不知从何说起。
太后聪明无比,都是属老阴比的,叔叔此时的心思哪里瞒得过她,所以她只感觉又好笑又好气,而心底却是真真实实的感动。
“叔叔,你一定会赢。”
仰望着雪夜的天空,太后默默祝福。
154。天不开眼,我替你开()
“华无成,既然你中毒,我让你三剑。”
声音响起,光明磊落,毫无做作。
却是和那下毒的下作,没有半点类似!
狂风逆卷,大雪缱绻,红色灯笼光芒不定,而那君临天下的男人正踏雪而立,侧头看向那屋顶的灰白剑客,淡淡道:“来战。”
华无成倒是没想到这下毒的事儿,还真能给自己占些便宜,所以也是沉默不言,只是高声吼了一句:“那华某来了。”
众人眼里,只见一道灰厉的光芒冲天而起,灰白头发的盟主闭目,剑还未曾拔出,便是气势澎湃,而待到中途,独臂挽着的长剑猛然松开。
那手已经握在了剑柄之上。
剑出了一寸,从鞘中拖出,便是万丈剑气犹如即将爆裂的太阳,刺目耀眼,令人无法看见两人的身形。
剑出了!
一剑穿空,天地轰然如黄钟大吕,威严声起。
巨大的气浪掀的漫天风雪犹若旋涡,地上群雄急忙掩袖遮面,运气沉住下身,去抵抗这狂暴的气浪。
风散去,雪散去,两人已不在天空,而是落在了一处京城的空地之上。
蟒袍的神武王伸出了右手,双指就夹住了那凌厉的一剑。
“第一剑。”
淡然的声音传来,神武王松开双指,随意一丢,那独臂的灰衣剑客便是几番起落,拉远距离。
剑鞘早就没了,也无需在出剑了。
所以那一只略显枯瘦,却沧桑有力的手握着剑,斜斜拖着,缓缓走着,华盟主的眼里,只剩下负手而立的那位天下第一的年轻王爷。
远处侠客们各自施展轻功,纷纷站到了屋顶,更有不少挑着灯笼,很快便是站在了那一块京城广场大小的空地周边,看着这一幕。
黑白的世界里,多了些红光。
华无成围绕着中央那绕着圈子,他越走越快,只是却在感应着那三位苦行僧的踪迹。
他们已经来了,已经走在了黑暗里,在三个不同的方向,三个不同的巷子口的阴影里,他们已经双手合十,准备着击杀。
如此高调的踏雪而来,已经注定了那些禅那再不会低估于他。
只是燃尽五识的佛火究竟毁了他哪一感?
华无成脑海里急速的过了一些必须的东西,第二剑,他准备示弱。
所以便是低喝一声,众人眼中,那位灰发的盟主终于动了,灰色游走的环骤然停顿,那一剑便如抽丝剥茧中射出的一道白芒!
破开风雪,犹若裂帛的尖鸣,一剑归去。
蟒袍的神武王微微眯眼,一指弹开,只听“当”的一声清脆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