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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琅嬛福地还未曾被朝廷清洗一番,所以还藏着五品功法,甚至。。。可能有禁武。
这妹妹过目不忘,武学理论极强,一次在家主练功时,直接点破了功法的缺陷,再之后,家主,以及长老发现这皇莆香,竟然将整个琅嬛福地的书都背了下来,而且还融会贯通了。
这种天资,难以想象。
但此事也被视作家族最大的秘密,没有几个人知晓,若不是夏广从时间线逆流而来,曾经看到过这一幕,也是不会明白。
只是他也明白此皇莆香,并不是第三梦,因为按照原本的时间线,这位少女并没有任何妖魔化的痕迹,更非阴鬼。
只是,夏广却决定去五虎山看看。
一来是还前世的债。
二来。。。有了这一位,自己如果实力上涨,那就没人奇怪了吧?
不错,自己既然是个人,就要按部就班的进行修行。
可是。。。这什么皇莆一方,慕容雪对自己实在是太不友善了吧?
但好歹也是一家人,好歹也是被曾经的我追过的女人。
那就断一根手指吧?
毕竟皇莆一方也就那只手指对着自己勾了勾,表示了蔑视,他身体的其他部位也没有错。
不过。。。
断一只手指似乎会令他整只手不雅观,要么就断一臂吧?
毕竟还是存在不少断臂大侠的,这事儿不影响。
夏广坐在黑暗的屋子里,不知何时,已经从腹中的无限空间掏出了一本不知何时吃下的漆黑薄本子,封面书着繁琐的文字,完全不是人间该有的符号。
他不急不缓地摊开,然后取出文房四宝,先是开始慢慢研墨。
末了,放下再提起狼毫,一副风流雅士的模样,在本子上用隶书写道:“三日后,中午,皇莆一方练功时不幸走火入魔,自断一臂。”
隶书一蹴而就。
夏广看着自己的字,不禁点了点头:“不错,看来书法又精进了。”
嗒。。。
轻响传来。
笔触之上的一滴墨汁,竟然落在了那漆黑森然的本子上,恰好落在了那“自断一臂”的“一”字上面。
夏广皱了皱眉,多了这个墨点儿,整幅作品就受到了影响,略作思索,便随手将那一点,描成了一横,变成了“自断二臂”。
嗯,这样就好了。
至于慕容雪。。。
唔,细细一想,好像也没对自己怎么样,那就改日吧。
夏广暂且罢手了,张口将漆黑的薄本子吞入了腹中。
晚饭随意吃了点,醒来后,想要再去和家主辞行,然而他依然吃了个闭门羹,因为从闭关中突然出关的家主在进行秘会,议题是“拯救皇莆香”。
这位不受待见的小公子,也不急躁,他静静垂手站在屋外,等等足足三个时辰,他等的很认真。
因为,他要去做的事情很认真。
腹中的那些东西,毕竟是身外之物,一个立志成为真正武者的男人,怎么可以依靠那些呢?
虽然他可以随时花样灭世,但是这是一个武者该有的想法吗?
夏广为自己的念头感到深深惭愧,一个纯粹的武者,所信赖的只有自己的武道,然而他还没有踏上这条道路。
所以,他静静垂手垂首站了三个时辰,直到那会议散了,才上前想要告诉这位名义上是自己父亲的家主“自己需要远行,自己不想再混混僵僵的过日子了”。
但那位有着美须的父亲,行色匆匆,显然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还没待夏广开口,就是直接道:“广儿啊,钱不够用,直接去账房你四叔那里取,为父已经说好了,一千两之内都可以,为父现在真的有事,就别来烦了啊。”
说完,也不等夏广回应,就直接向着门外而去。
皇莆香的事情,事关重大,绝不能有误,皇莆香精通琅嬛福地所有功法,而且是还未被朝廷清扫前的琅嬛福地,这更是极其重要。
幸好当年,除了自己,只有三位长老知晓,否则现在怕就不是盗寇索要赎金了,而是直接逼问功法了。
甚至皇莆香也会成为江湖上各大门派炙手可热的香饽饽,大商皇室直接出手,也未可知。
那五虎山的盗寇要四品功法,那就给他们。
只要他们有命拿。
只要皇莆香能够安然回来。
空等了三个时辰,只换来一句“要钱自己去取”的少年也不生气,他回屋中,平静地写了封离别信,然后到了账房。
“四叔,我来取一千两银子。”
账房抬起有些昏花的眼,看了看来人,摇了摇头,然后取出银票,点数清楚后,递给少年道:“又去花天酒地?”
夏广也不解释,点点头,然后从怀里抽出一封信,“还烦请四叔转交给家主。”
“什么东西?”
但是夏广却不回答,再礼貌地说了一声“劳烦了”。
他将银票收好,直接迈出了账房,绕过抄手回廊时,院落里世家的子弟们正在打着皇莆家的独门拳法,练习武功,见到这位小公子到来,各种神色皆有之。
“看什么看,武者需要精气神都集中!”
劲装负手而立,有着稠密微卷胡须的武师教训道,这位也是三品武者,名皇莆征,是皇莆世家里专门负责训练内院弟子的,但是他所教导的并不是某一门功法,而是基本的锻体之术。
这种锻体修炼之术,和功法并不冲突,各大门派都有,而且都是不外传的。
皇莆家的这锻体拳法,修习偏向体能爆发力,与家族之中的几本功法都是极其相性的,所以无论一品还是四品武者,都会时常修炼。
待到这位小公子走出了院门,那皇莆征才低声啐了口,骂道:“蛀虫!”
4。妖浮屠,影天子()
夏广乘舟离开了皇莆世家,西子湖上,一道碧色轨迹拉长渐远,再远处还能看到另一座湖心岛屿,那里就是姑苏慕容世家,与皇莆世家可谓是荣辱与共,更是江南第一第二的大世家。
俗称关中苏秦,东海万顷,江南皇莆,西蜀有余,北薛遮天。
说的是颇有盛名的六大世家,苏家,秦家,万家,皇莆家,余家,薛家。
慕容家虽然也是一百二十人编制的门派,但是在底蕴上自然没有皇莆家丰厚,而江南的第二,在整个大商,则就是知名度小了许多。
然而皇莆和慕容世家多有姻亲,不分彼此,更是构成了一个世家里的庞然大物,算是两位中等门派的结合,强大无比。
老黄似乎知道小公子要来,或者说他每天都会准时提前地等在这里,不管他来不来,那张阴柔而隐忍的脸庞都是安安静静等待着。
提前喂好了黄鬃马,待在小公子一下船就能看到的地方。
两人视线接触,夏广直接踏上了马车。
“今天出城,城北的仙人湖。”夏广报了处地名。
“是。”老黄应答了一声,便是甩起马鞭,马车的轮子开始转动,不快不慢,但平稳无比,老仆的手也很稳。
过了一会,夏广问:“老黄,上次你说仙人湖的大拱桥下有黑市,是不是真的?”
老仆愣了愣,“江湖一些散人会在那里买卖功法,丹药,兵器,还有一些不便在阳光里出手的货,但并不高档,都是些小猫小狗,其中关系又错综复杂,所以朝廷也懒得管。公子问这个做什么?”
夏广靠着马车,感受着突然停顿,前方已经到了西门,门前守卫让开,车出了西门,颠簸更大了,显然路并不平坦,“我取了一千两银子,想去淘一本功法。”
老仆猛然扯住缰绳,“公子慎重。”
夏广声音有些沉:“一惊一乍的,是老黄你需要慎重才是。”
老黄点点头,公子这句话说得没错,武者便是天崩地裂,也不可心惊,是他很久不拿剑,也许是倒退了不少吧?于是道了声歉,再次扬起马鞭,只不过这次的速度慢了不少,他希望在赶到仙人洞之前劝服公子。
他还在酝酿言辞时,夏广却已经开口了:“老黄,你是不是想说功法分五品,需要一以贯之,否则修行了,就是彻底毁了自己的武道前途,那还不如不学,何况如今资源都掌控在大家族手中,我江南皇莆家虽然也有可再进一步的四品功法,但是却绝不可能给我学。
而我呢,也没必要费这个吃力不讨好的精力,若是不喜欢那里,只要提议下去打点家族产业,就可以离开那湖心的大院儿,从此天空海阔任鸟飞,去了家族下面的产业里,哪个对我不是恭恭敬敬?
做一世富家翁,未必不好?”
老仆一愣,他要说的,小公子竟然帮他都说了。
夏广不仅替他说了,还给了回答:“昨天我和你说过,我不想混混僵僵过一世,我也不是逞强,我只是想告诉别人,失去了的东西就要自己拿回来。”
他有些轻佻随意,令人辨不清到底严肃还是玩闹的声音,忽的变得无比庄重起来:“老黄,我想做一个真正的武者。”
这些字掷地有声。
便是马车还在这滚滚金叶如潮水,奔腾往东不复返的道儿上,这古路只有一辆孤零零的马车,踏着叶浪而行,一老一少两个人,仿是与人世隔离了。
便是少年的这些儿话,只有老仆能听到。
老黄有些肃然起敬,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低头轻声道:“终有一日,小公子的这句话,会让整个世界听到。”
然后他露出了笑,停下了马车。
“怎么了,老黄?”
“小公子想练什么样的武功,刀枪棍棒,亦或是拳脚,还是其他兵器。”老黄忽然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夏广略作思索,开口道:“戟,越大的越好,越重的越好,越长的越好。”
老仆眯了眯眼,阴柔而颇有些老态的脸庞闪过一丝惊诧,然后问道:“为何?”
“因为我不想做孱弱的武者。。。戟,霸道而一意孤行,挥向之处,无人可敌。
别人笑我太轻狂,众生以我太疯癫,我今年十五岁,之前从未习武,也过了最佳的习武年龄,但是我这里,不甘心!!”
少年重重捶了捶自己的心脏,“我这里不甘心。太早,太晚又如何?不自量力又如何?十年之后,我定会去问鼎那天下第一,十年不够,那就二十年,二十年不够,那就这一生!
这是我想要的道,也只有戟才能给我这样的道。
我选择它,它也选择我。”
字字如同压抑凶兽的低吼,每一字落入老仆耳中,老仆却都是露出更多的笑容,微微侧头,身后是拉着的厚布帘子,完全看不清里面少年的模样。
老黄心里叹了口气。
他想到当年暗卫创始者,那位雄才大略的皇子,夏治,在血火的京城里,将一本功法郑重其事地转交给自己时说的话。
“绝户啊,如果我这位弟弟不求上进,那就护佑着他好好过完一世。
但如果我这位弟弟想要习武,有了那么点儿上进的想法,那就问问他,他到底要做什么,如果小打小闹,那就劝他不要走了,这本功法也烧了,好歹我大周还能留下一脉。
因为。。。我们大周皇家的路,不是小打小闹的武者能够走下去的,尤其是过了今天。
如果。。。”
那位雄才大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