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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伊邪那岐乃是诞生的第一个恶鬼,是完全的、纯粹的恶鬼。
也是唯一超越了碧玉九阶的恶鬼。
天照,月读,素盏则是他亲自包裹住的三个扶桑英魂。
据说这三位都曾是扶桑之国传说中的人物。
如今,伊邪那岐似乎还处于困惑之中,而周围原本起哄着“跪下”的恶鬼众也是被刚刚那一句“请上座”惊住了。
一时间,宫殿里安静的很。
真田火织似乎被这样的情形吓呆了,虽然刚刚这位男人的温和给了她勇气,但她没有昏过去就已经是最大的勇敢了。
“夏广君,愿意去维护牧圈日常吧?”
伊邪那岐想了半天没想出问题出在哪里,他便是要先支开这个人类,然后慢慢寻找原因。
他如今还能清晰的记得刚刚自己的举动,但他完全不相信是眼前这个男人捣的鬼。
因为他还不够格。
区区人类而已。
神武王来此本就是为了救人,听到这般的询问,自然温和笑道:“乐意之至。”
“带夏广君去熟悉一下牧圈。”
伊邪那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苍红盔甲的重击在黑铁的王座上。
那威猛的小辫男人名为素盏,便是打开了妖魔宫殿的门,结束了这场奇怪的碰面。
“我第一次见到父神对人类说请上座,夏广君莫不是耍了什么花招吧。。。”
素盏冷冷侧头看了眼这大周人。
神武王摇摇头:“我只是个普通人。”
“夏广君也不要过谦,我生时就听过你的名气,你五岁之时就以力气胜过了相田,之后更是大名鼎鼎,如今竟然能以人类之躯杀死三头魇级别的酒吞。”
素盏侃侃而谈着,“只是在这里,还希望夏广君能够懂得低头,今后也必能在未来的新世界占据一席之位。
说不得父神宠幸,你我还能成为兄弟。”
他说的宠幸,自然是伊邪那岐对神武王实行转化,将他也化成妖魔。
夏广也不恼怒,只是听着。
看来这小伙挺朴实,他说自己是普通人,这小伙还真就相信了。
还是太年轻太单纯呐。
同时,从素盏的话里,神武王是大概明白了,这些扶桑鬼国的恶鬼有着极大的野心。
通过鬼船,将血雾送到各个国度,然后在那些国度进行传染,直至将整个世界笼罩在鬼国之中。
只是这鬼船的启航和传播,都需要人类来进行,因为妖魔们似乎一旦不在血雾笼罩范围之内,实力将会很大程度的下降。
这也是,他们留着牧圈的目的。
但他们也需要一个忠诚、强大的牧圈头领,以便之后的开拓疆土,所以是相中了神武王。
扩展血雾,这个目的与夏广原型会的目的算是不谋而合,但神武王显然不喜欢这种方式。
他至少不想侵吞他长大的这片国土。
即便入侵,也是对外,而非在这片土地上。
两人说着话,便是很快达到了这八蛇天原的东方牧区。
十多米高的灰黑铁墙可以阻拦任何扶桑人的逃离,而一点点异响就能惊动附近巡视的妖魔,这里可谓是真的牧圈。
就如同人类放牧着牛羊。
这里,妖魔牧养着人类。
但牛羊没有太多感情,人类却有着喜怒哀乐。
哐当!
巨门开启。
素盏将一串钥匙丢在夏广手上:“这串钥匙上有我父神的气息,在牧圈里,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会有羔羊们反抗,无论你叫他们做什么,他们都会做。”
“不要让父神失望。”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这是一个忠诚度测试。
妖魔们不害怕你越狱。
夏广点点头。
素盏冷哼一声便是离开了。
十多米高的黑铁门扉关闭。
真田火织“扑”的一声就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火织。。。你回来了,你没事吧?”
“那些。。。叫你去做什么的?”
“这位大人是?”
很快有围聚过来的扶桑幸存者,显然很惊讶真田火织能活着回来,同时又带着惊疑不定的神色谨慎地看着陌生人。
“这是。。。我们的领袖。”
真田火织的虚弱的说。
而本是围着的幸存者忽的四散开来,撒开腿转身就跑,带着无比的恐惧,甚至不敢再说半句话。
他们害怕妖魔,而这位是妖魔派来的领袖,他们自然也带着害怕起来。
一时间,夏广如同瘟神降临,附近街道顿时清扫一空,只有些瑟缩的人从远处墙角时不时探出脑袋,向这里张望。
真田火织仰头看着身侧男子,有些歉意道:“对不起。。。他们不知道您是个好人。生活在这牧圈里的人都很可怜,也很绝望,因为他们随时可能被假扮成人类的妖魔进来戏弄,随意杀戮,更可能被拉出去作为食物。。。
所以,对不起,还请您原谅他们。”
夏广并不介意,他只是有些怀念起自己的从前,那个时候,在道战战场上,也是这么个情形,自己一出现,那些存在就如这些人类般“刷”的一下,就全部没影了。
果然,这是一个误会。
“没关系,我能理解。”
神武王微笑着。
“您。。。您真的是很温柔呢,也许牧圈有您做领袖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真田火织发出内心的赞誉,“只是一路上还没有问您怎么称呼。”
夏广想了想,温和道:“叫我老爹吧。”
60。隔绝的世界!邀请红()
扶桑,妖魔之国,牧圈。
建筑风格依然保持了原本扶桑京都的模样,宅院、街道、道场、看似卖着百货的小推车,以及在屋舍之外的风铃鸟。
因为空气流动并不强烈,相反倒是极其压抑,风铃鸟只是时不时的转动两下,发出沉闷的声音。
随着夏白和那美艳少女的走来,一路牧圈里的居民都是匆忙关门。
嘭嘭嘭。
一扇扇大门被关闭,门扉之后则是偶然露出恐惧的眼睛,随着脚步声的走近,便是急忙关紧,不留半点缝隙。
“这就是这里的现状,大家早就已经屈服了,本来还有柳生剑圣大人,但却是在半个月前的挑战之中,败给了妖魔。。。”
火织低着头,神色里充满了绝望。
两人头顶,却是血红色的天空,那倒扣下来的血雾罩子,时不时产生波动涟漪,彼此扩散交叠,天狗拉车在明暗交替里,时隐时现。
“我们逃不了的,只能认命,只能希望多活些时候。。。七日之前,妖魔来这里传递消息,说是要选出一批牧羊人,而头目它们已经挑选好了,而我。。。”
美艳少女露出了娇羞的神色,轻声说着:“而我,只是被要求令您愉悦,令您知道作为牧圈领袖之后的好处。
毕竟您可以主宰这里所有人的命运,而且会很的妖魔重视呢。”
两人说着话的时候,已经走到了一片丁字路口,左拐之后,则是一个地处幽静的大宅院,宅院之顶的描金牌匾上书着“真田家”三个字,显然也不是普通百姓。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
宅院里的一个雀斑男孩猛然睁眼,从屋檐下的跳了起来,双手推开门扉:“姐姐!”
然而,他很快看到了姐姐身侧的那位陌生男人,不禁又往后倒退了几步,轻轻转头,好奇的看向自家姐姐。
“幸村,还不赶紧来拜见!你眼前的这位大人从今以后便会主宰我们整个牧圈,是大人物!”
真田火织急忙喊道。
那名为真田幸村的雀斑男孩愣了愣,神色里闪过冰冷。
姐姐就是为了服侍眼前这个男人,才会在别人异常的目光里,争取这个机会,然后去为这个男人付出一切。
这是他做弟弟的无用。
但是,却不是表现出来的时候,这种无用的情绪应该立刻埋入心底。
他深吸一口气,带着一丝还未圆滑的生硬道:“拜见大人。”
夏广并不在乎他的感受,只是信步走入,看着里面空荡荡的宅院,在正屋之内还挂着黑色的全套铠甲,还有墙上悬挂的黑鞘格子太刀。
只是这正屋之内,却是有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冷,邪气流溢,当目光投向这正屋时,似乎在你看不到的阴影里也有什么鬼物在盯着你。
真田火织有了局促,想了想便是开口道:“大人。。。如果您暂时没有歇息之处,就在这里长住吧,我真田家以前也曾是将军之家。。。”
这位少女显然不敢用“老爹”来作为称谓,她只是很谨慎的喊着大人。
虽然眼前之人算是救过她,甚至一路上保护了她,但他毕竟是牧圈的头目,是注定站在妖魔那边的人物,终究会屠戮这牧圈的人。
从个人而言,她是挺亲近这位大人。
但是,身份却是天然的隔阂,也注定了她只能怀抱畏惧。
夏广随意走着,向这正屋而去。
真田幸村始终低着头,跟在姐姐身后,姐姐身上还裹着半透明的雪纺纱,外面则是套着男式的长袍,从袍底露出的雪白小腿如同藕段儿,双手捧胸,头发凌乱,双颊还带着桃红。
这位小男孩显然不知道他姐姐这是刚刚吓出来的神色,只是想着自己曾经幻想过的姐姐竟然被这个男人压在身下,骑在胯下,任意羞辱。。。
他只觉身为真田家的男人真是无比耻辱。
但是他不敢暴露出来,生于将军之家,又在妖魔牧圈存活,这点儿隐忍他还是知道的。
这正屋闹鬼,他与姐姐从来都不敢进,这男人既然自己要进去,那他也不会阻拦。
但真田火织却是有些担心,急忙道:“大。。。大人,要么您换一处休息吧,这屋里可能。。。”
她的话还没说完,夏广温和的摇摇头:“没关系。”
信步踏上木阶,走入那敞开的推门后。
空气顿时阴冷了十几度,如是踏入了地下冰窖。
只是这寒冷里带着一股可怖的窒息,似乎下一刻就会有什么冲出将闯入之人撕成碎片。
真田家的姐弟皆是露出了恐惧之色。
噌。。。
夏广随意拔出那把黑鞘的格子太刀。
静静闭目体会着。
事实上,这一路上,他一直在分析着血雾构建的力量体系。
他虽然无敌,但是对于这些精细活儿,却是无法弄清楚。
“你们出去吧,我在这里静坐片刻。”
真田火织还要在说什么,却被弟弟一拉,便是不敢多待,急忙转身离去,火织小心的关上了推门,又说了声:“大人。。。您小心。”
门扉关闭轻响传来。
门外的一切如被隔离开来,带着深海的寂静。
黑暗里,唯有头顶天窗那不算光明的淡薄柱子斜落木板地面,在这灰暗死寂里投下几方如同麦田般的小格子。
窸窸窣窣的异响在阴暗里生出。
夏广随手伸向那铠甲之中的黑暗,猛然一掐,便是一声未曾来得及发出的可怖尖锐声传来。
随意将其中藏着的妖魔甩开。
正屋里的阴冷便是在急速消失。
夏广只是随意打扫了下房间而已,杀掉这样一个藏在铠甲里、无法被人类察觉的妖魔,对他而言,知不是是随后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