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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洲!”
连闷声不响作沉思状的云长白都禁不住一同惊呼。
乍看来遥不可及,又恍惚近在眼前。
见到孜孜以求的瀛洲,反倒让罗阳从惊喜中一下子冷静下来,第一次出海,便能梦想成真,着实太巧了些,会不会是蜃在作怪?
《风物志》中记载,蜃,乃一种海怪,常年蛰伏大海,所到之处,吐气郁结,形成幻象,便是俗世所说的海市蜃楼。蜃楼心智,据人**幻化不同景象,靠近并之后,变成了蜃的腹中之物。
“事出蹊跷,还是小心为上。”
罗阳掏出腰间纳袋,将里面从云家抢来的能吃的弹药补品等统统吃了一遍,随即脱得,纵身一跃,跳入海中,露头之后,“你们等着,我先去探探虚实。如若我遭遇不测,照顾好翠翠。”
下海之后,如鱼得水。大浪弄潮,舍我取谁?
不知疲倦地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罗阳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呼吸的间歇回头一看,一口海水咽了下去,只见云长白御剑跟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山是真的。”
云长白抓住他伸出的手,飞剑加速,回到竹筏之上。
“怎不早说?”
罗阳气急败坏地穿着衣裳,满脸无语,暗道这货不地道。不过转眼一想,是自己犯傻,云长白何许人也,天眼云家的少爷,开个天眼,看上一眼,是真是假一目了然。
在不知几何大的罗刹海上,方圆千里的山脉,说不上大。但对七尺之躯的人而言,又说不上小。
上山之后,并没有钓鳌客说的什么村庄,无穷无尽的桃花林中,有一条飘满花瓣的河流,沿着河流走了半天,尽头处是一处幽深的洞穴。
穿越洞穴之后,别有乾坤,如到了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村庄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白发老妪,慈眉善目;黄毛小儿,动如脱兔;一些人种豆南山下,悠然而自得。
和钓鳌客描绘的毫无二致,看来他确实到过这里。
天上掉下来个大馅饼,不吃白不吃!
“药王谷怎么走?”
并没有感受到什么预期的热情,而且被当做空气一样存在,罗阳叹了口气,高声问了一句。
“这里就是药王谷。”
一个黄毛小儿挠着头,对眼前这位黑乎乎的大哥哥所问的问题表示好奇。
“药王在哪里?”
罗阳又用更大的声音,希冀能够吸引更多的人看过来,毕竟初来乍到,礼貌很。
“谁找我这糟老头子?”
不远处,一个鹤发,白胡须的老者,拄着拐杖,慢悠悠走过来。
传闻中瀛洲岛药王谷药王名为胡庆余,有药仙之称,可是见到千百年来传说中的真人之后,罗阳真看不出他王在哪里,又仙在何处,不过就是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一个老头儿。
胡庆余摸着胡须,不看罗阳和云长白,只是盯着面纱下的姑娘。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这姑娘害的是心病,得换心。”
“被净扯犊子!我要你立刻马上把我婆娘身上的伤疤治好,否则包括你在内的人,都得死!”
既然装逼,就装的逼真,罗阳把愤怒挂在脸上,狠狠说道。
翠翠缓缓扯掉了面纱,露出脸颊来,肌肤洁白如玉,甚至较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哪里还有慎人的伤疤。
御气治病,这药王的境界怕是已经达到御气巅峰,跳出三界外,五行中,永生不死。
“药王,我想要你们药王谷里的宝贝!”
罗阳面对眼前传说级别的存在,不卑不亢,直接提出了要求。
“药王谷里没有宝贝。”
胡庆余笑吟吟地看着罗阳,“自创世以来,瀛洲岛每三千年现身御灵大陆罗刹海,这才过了两千五百年,便被一只鲲驮了过来。你说,是不是奇闻?”
无名时期,瀛洲岛为永生仙人聚居之岛,历经天人五衰,仙人流离,或遁入虚空,或不幸陨落,或重生投胎,现如今除了一些缭绕的仙气,确实没什么好东西了。
“能把瀛洲岛驮出来,想必那只鲲是个宝贝!”
罗阳两眼放光,如果能把它给搞过来,岂不是想驮什么就驮什么。
“少年你腹部的病症,可想让老夫看上一看?”
胡庆余说话时,忽然抓住洛阳胳膊,两指搭在脉腕之上。御气感受脉动,一股炎火顺着罗阳筋脉迅速蔓延,冲至腕部胡庆余的手重重弹开。
“不妙!”
胡庆余暗叫不好,这少年体内寄生的不是一般的神物,而是不可说之物。
哪怕是永生仙人,也无能为力!
看着药王老头紧张兮兮,一溜烟跑的没影儿,罗阳有些索然无味,上了瀛洲岛,翠翠的脸竟然好了,可这仙山之上,屁宝贝都没有,更没有令他********的极品女仙,叫人情何以堪?
要不把这药王谷的人全部杀掉?
罗阳被突然生出的想法吓了一跳,但又觉得没有其他途径可以宣泄情绪。
鲲,不然就把鲲抓来。
第十五章 有鱼名鲲()
仙山本为巨鳌背着,未至一个轮回,便被一只鲲抢了生意,寰宇之大,无奇不有。
鲲为何物?
上古时期,梦蝶而生的御气师庄周,在其自传体著作《释梦者札记——逍遥飞仙》中记载,“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者,其名为鲲。”
翻译成现世之言,即为:在草木不生的极远的北方,有个大海,就是天池。里面有条鱼,它的身子有几千里宽,没有人知道它有多长,它的名字叫做鲲。
一条名为鲲的大鱼!
罗阳向这药王谷里的村民借了柄鱼叉,准备将这条鱼叉上来。
“少爷,我给你做最爱吃的红烧鱼。”
恢复了往昔容颜的翠翠,终于卸下了沉重负担,重新笑靥如花,梨涡深深深几许,极为。
“你这鱼叉,当它的剔牙棍都嫌小。”
云长白神情严肃,说起话来一本正经,他暗暗忖度,抓了鲲,是不是这并没有什么宝贝的瀛洲就直接沉入大海了。
不废话,一个字,就是干!
罗阳哪里听得进劝谏,传闻中的仙山瀛洲,竟然一贫如洗,如果不干点惊天动地的大事,对不起自己这颗躁动不安年轻的心。
二话不说就脱衣,拿着鱼叉,光腚下水。
将避水珠含在口中,深呼一口气,下潜。
不知潜了多深,也不知向瀛洲岛的正下方游了多久,始终不见鲲的影子。
罗阳停下,用鱼叉去打探身旁的巨大礁石,发出咚咚咚的撞击声。
殊不知,他所敲击的是鲲的一块鳞片,而他在这块鳞片下方,大小不如一只蚂蚁。
寻踪无果,只好上岸。
“米粒之珠怎可与日月光争辉,鲲乃创世之始便超越神兽的存在,你一小小凡人,竟打起它的主意,愚不可及,孺子不可教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胡庆余,满脸鄙夷,义愤填膺。
“药王息怒,小生只想尝尝这大鱼的味道,没有其他居心。当然,如果有什么好东西可以转移一下注意力,或许就不想吃鱼肉了。”
罗阳上前搂住胡庆余瘦弱的肩膀,却使他受惊的兔子般跳了老高,随即躲了老远。
“那这样,你治好我身上的不可知病,我就老老实实离开这瀛洲你们安居乐业,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如何?”
罗阳盘算着,这鲲肉,恐怕吃不到了,但从这老头身上捞点好处,还是可以有的。
“你的病,无药可治!”
说罢,胡庆余转身看向云长白和翠翠,语重心长道,“你俩,趁早换个伴儿,否则一块跟着遭殃。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不信,走着看。”
“兄弟,不抛弃,不放弃!”云长白甩了个意味深长的白眼。
“少爷,不牵绊,不背叛!”翠翠冷哼一声不屑一顾的开口。
对付药王这种古董,抢吧,打不过,呛吧,没成就,骂吧,不尊老……得,你做你的药王,我当我的海贼王!
道不同,不相与谋。
罗阳自知胡庆余说的不无道理,人鲲大战,如蚁象之争,毫无胜率,然而那又如何?
正因所谓天命不可违,与天斗,才其乐无穷。
云长白开天眼,只能看到瀛洲岛下黑压压一片,不甚清明。但距岛不远处暗藏的两处漩涡,却看得颇为透彻。
罗阳由此断定,两处漩涡处,为鲲鳃呼吸导致的水流,初步定位鱼头在什么方向,已是很大的进步。
“少爷,你常说,男人不能说不行。你一定行!”
翠翠扬了扬紧握的粉拳,过来在他脸颊上印了个极其温软香甜的吻。
终于又恢复最初的翠翠。
罗阳开心之余,又有些担心,下水抓鲲,万一调戏不成反被奸,就无福消受美人恩了。
从云家抢来的避水珠,用法简单粗暴,效果极佳。
其中一个漩涡,任凭躯壳卷下水中,最终来到一处奇怪的地方。
庞大如山脉般的五脏六腑,都在剧烈的或蠕动或跳动,如一只永不疲倦的时钟。
哺乳动物。
如此构造,绝非鱼类!
又或者古籍记载便是错误,或许这鲲本身便非鱼类,而是存活在海中的哺乳类动物。
那就更要尝尝它的肉了!
征服鲲,是征服星辰大海,征服自我禁锢的第一步。
穷尽力量,向着鲲的头部进发。罗阳能够感受到内心的渴望汹涌澎湃,以及手中鱼叉嗜血的尖刺在震颤,连腹部不可知的东西似乎也开始跳动。
嘶……呼……
越是靠近,越能感觉到附近水流的脉动。
出了鱼鳃,罗阳抬头,能够看到晃动不已的日光。远处,一片巨大湖水般的琥珀色物体,必然是眼睛。
这眼睛看到不断靠近的小人,虹膜激烈变幻颜色,呈现出斑斓多彩的模样。
不可知的威胁!
罗阳举着小鱼叉,倏地游近,奋力插在上面,叉子毫无悬念地碎成了齑粉。
手无寸铁,如何是好?
既然药王说我腹中不可知物是瘟疫,那我何不将它当做武器。
身体比大脑更快,大脑做出决定之前,身体已经贴了上去,腹部趴在鲲眼之上,着什么结果。
啪……啪……
腹部忽然生出炎火,像无数根红色触须,沿着鱼眼迅速蔓延,所到之处,发出啪啪的碎裂声,一片海域瞬间变成血红色。
鲲吃疼,身体猛地翻滚,瀛洲岛没了支撑,开始崩塌,陷落。
红色炎火在水中非但没有熄灭,反而像是燎原的野火,将鲲的一只巨大眼睛完全覆盖,猛地一扯,硬生生将眼珠撤了出来,以极快的速度拉入罗阳的腹部。
“嘎!”
失掉一只眼睛,鲲的躯壳迅速缩小,化为一只独眼的信鸦,向北飞去。
即将淹没的瀛洲岛上,药王谷村民个个波澜不惊,耕田洗衣,吃饭睡觉摆龙门阵,胡庆余作为药王,反倒开心的手舞足蹈,嘴里念叨着,不可知,不可知……
罗阳钻出水面的时候,竹筏不偏不倚就在身旁。
“可惜,这么个仙山,被我毁了。”
罗阳假惺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