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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阳心道: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如果只是一个“利”字,与他人便没什么可纠缠的。如若还有点别的什么情愫,比如生出了“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一般的友情,必然后会有期。
在此之后谁都不再言语,一直走到洛阳买下的小院门前。
“少爷!”
听到门口有人声,翠翠动如脱兔,箭矢一样飞了出来,谁知话刚出口,眼泪簌簌地掉下来,“你怎么才回来,人家都说进了山里必死无疑,我以为,我以为……呜呜……”
被她箍住,脸上的泪往身上擦,罗阳很是不耐烦,挣扎着从怀里掏出一串东西。
云长白看到后,一脸黑线。
暴殄天物,败家子,奢华浪费,有眼无珠……根本找不到可以能够形容他的词汇,但凡有些道行的人看到他这一举动,不气得半身不遂,也要杀他全家泄愤。
看官你道是为何?
原来罗阳把一路上斩杀魔兽所得的魔晶全部串起来做成了一条项链,更要命的是,项链的主体部分,是一块五彩的小石头。
翠翠一把抓过项链,眉开眼笑,哪里还有半滴眼泪。一如罗阳所说,这天底下,变的最快的不是六月天,而是女人那或“梨花一枝春带雨”或“笑语盈盈暗香去”的脸。
“怎么,想吃过晚饭再走?”
郎情妾意,你侬我侬,情到深处必然翻云覆雨,激战几百回合,而后温存一番,但旁边一只电灯泡着实搅人兴致。罗阳咬咬牙,随即下了逐客令。
“好啊,正好有些饿了。”云长白几乎无缝答道。
翠翠体贴,看了看两人,尤其是自家情郎,料他一路上必然吃尽了苦头,受了不少罪,吃不好,睡不好,喝不好,想到这里,心碎的要命,可是一想到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他还不忘给自己带回礼物,立刻又比吃了蜜糖还甜。百感交易之下,连忙去准备饭菜。
“真是日了上古时期以来最丑最凶残的魔兽!”
罗阳没好气地说道,“老白,你们天眼云家在整个御灵大陆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了,以你的身份,想结交什么样的公子少爷,想玩什么样的女人,不都是易如反掌,怎么就赖上我了?”
云长白沉默了片刻,“我被逐出家门了。”
缘分啊!
罗阳瞬间就来了兴趣,八卦之心骚动不安,“你御术不差啊,怎么会被驱逐呢?是偷盗抢劫了,玩女人玩脱了,杀人放火了,还是通敌叛国了?”
问完之后的下一秒,罗阳做了一个决定:收留云长白。他当然知道,这无本生意只赚不赔,多了个保镖兼打手,何乐而不为?
“我和你一样,被家族扫地出门,出门之前我是一个废人,虽然现在也挺废。”安慰未来的伙伴,罗阳揭开了心中那道不愿被人触及的伤疤。
两人相视一笑,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在弱肉强食的世界,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准确说压根没有道理可言,实力决定一切。有实力,我的就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没实力,你的一切,包括性命,都是别人的。
“果不其然,五彩神石的气息被人嗅到了。”云长白不无担心。
“实力如何?”罗阳问道。
“御气三重境,有点不好对付。我用心头血祭炼,养了九九八十一天的青钢剑被龙蛇击碎,怕应付不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先撤离吧,趁还有时间。”
罗阳听罢,仰天大笑。别人来抢自家的东西,自己还要夹着尾巴逃跑,诚然,在不讲道理的世界,这样做无可厚非,可以说很有道理,但在他看来,却是十分滑稽,滑天下之大稽。
“别怕,今后这项链就挂在你的脖子上,谁敢打它的注意,除非我死,否则杀他全家,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与其说是安慰,不如说是承诺。
御气三重境,乘风而行,快似闪电,片刻即至,超乎常人想象。
“好一个依依惜别!”
一个怪异的嗓音响起,随后是啪啪啪三声鼓掌,“别再儿女情长,惺惺相惜了,我这就送你们共赴黄泉。当然,如果把那颗小石头乖乖交出来,我饶你们不死。”
明明一大老爷们,却捏声捏气,画眉涂粉,翘兰花指,死太监也就罢了,竟然如此嚣张,这样罗阳极为不爽,竟然被一个死人妖威胁,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个死太监,没有小弟弟,被人捅屁眼,断子又绝孙,祖坟冒青烟,全家死翘翘……”
“嗖”,一片落叶射来,划过罗阳的脸,血,开始渗出。
“一个三脉七轮都没有打通的废物,我本来不想杀你,但你既然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就当对你方才口无遮拦的小小惩罚,放心,我会给你留个全尸,喂野狗!”
这位满脸褶子的变态大叔话音刚落,身旁的落叶纷纷飘起,随着他的手指,“唰”的整整齐齐排列好,片片剑拔弩张。
“好叫你死得明明白白,在下碎叶成千家叶刃。”
自报家门之后,近百树叶朝着罗阳飞来,速度之快,躲闪不及,只能等死。
碎叶城,千家,千叶刃!
罗阳一动不动,死死盯着他,将他的名字刻在心中,死便罢了,如若不死,必然杀掉千家的男人,操翻千家的女人!
云长白骤然发力,御周身气流,在罗阳身前竖了一面屏障,叶刃“砰砰砰砰”雨点般袭来,全部嵌在透明屏障之上。
“哎唷,瞧我这记性,竟然把你这个御术师给忘了。既然如此,先把你解决!”
叶千刃银牙暗叫,猛然挥袖,近处远处的树叶再次聚集,如无数锋利的刀刃,几乎无死角地向着三人飞来。
糟糕!
云长白终究是低了一层境界,一层境界一层山,越级挑战这种事,没有天时、地利、人和,这种事情就是痴人说梦。
三人身上无一例外,全部被划伤,血染衣裳,如同开出一朵朵大丽花,很是鲜艳。
疼痛遍布全身,麻痹了的肌肉与筋脉。
怎么办?怎么办?
千钧一发,三人命悬一线,被当做废物的罗阳不断问着,牙齿咯咯作响,拳头紧握,青筋爆出,在他看来,被一个人妖搞死,死不瞑目。
顾不得脸上留下的血,罗阳一把拽过翠翠脖子里的五彩神石,几乎出于本能地使劲全身力气,将它摁在自己的腹部,嵌入肌肉,血流不断。
五彩神石遇血,再次发出耀眼光芒,这亮光一瞬间达到最亮,也就是此时,罗阳腹部的黑洞再次显现,将五彩神石吞没,没了影踪。
叶千刃看到眼前少年发疯,有些不寒而栗。他正是循着那颗石头散发的气息而来,但是现在,这石头的气息断了,再怎么费力感应,也徒劳无功。
杀人,剖腹,取石……
叶千刃最讨厌做血腥的事情,眼下看来,不得不做,只是与生俱来的洁癖将会让他犯几天恶心。
第七章 死去活来()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千叶刃迫不及待要杀人夺宝,罗阳三人负隅顽抗寻觅生路,无奈实力差距太大,片片树叶化为刀,刀刀嗜血,刀刀致命。
“死太监,今天你要是弄不死我,我要剥你的皮,抽你的筋,喝你的血,操翻你家上上下下的女人!”罗阳用撕心裂肺的叫骂来压抑刻骨铭心的疼痛。
奔赴黄泉吧!
千叶刃发动全身修为,操纵树叶,酝酿终极必杀——叶刃雨!
与前几次猫玩老鼠般的攻击不同,这一次,叶片全部变成金黄色,每片树叶的边缘都散发出罡气的寒芒,挡无可挡,躲无可躲。
也就在一瞬,叶片消失不见,再一瞬,三人感受到来自头顶的杀意压迫。
云长白御气成盾,但盾这才形成,便被雨点般的树叶穿透,撕裂,防护力消失。罗阳将翠翠扑倒,护她周全,嗖嗖嗖嗖……在耳旁呼啸,滋滋滋滋……鲜血涌出,几乎每片树叶都完全没入肌肉。
筋脉,血管,被尽数切断;皮肤,肌肉,残缺不全。
听说有鬼界存在,死后是不是就会去了鬼界重新开始?是不是就能见到出生起便没目睹过真容的娘亲?颠鸾倒凤这么多次,也不知道有没有在翠翠肚子里播下种子,就这么断子绝孙了,想想真有点遗憾。
一旁的云长白也好不到哪儿去,相较于罗阳,伤的更深,体无完肤,血流满地。
眼睛虽然被一层红色烟幕笼罩,但头顶气盾阻挡叶刃时发出的微弱光芒,还是进了罗阳的瞳孔。
这个傻子!
罗阳挤出一丝笑容,侧脸看向一旁的云长白。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在龙悔山遭遇龙蛇时,侥幸保命,在碎叶城还是要死。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罗阳承认是自己作死,把五彩神石当做项链给翠翠,本以为狠狠浪漫了一把,结果把自己给浪死了。
当然,直到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才知道,五彩神石的气息被他身上的龙息遮蔽,但翠翠这样的寻常人不能。此乃后话,略去不表。
都说患难见真情,翠翠见了罗阳的情,罗阳也见了云长白的情,只是此情此景恐怕无福消受了。
再见,我的兄弟!永别,我的情人!
几只食腐白鸦,站在屋脊上,不时发出“嘎”的一声鸣叫,凄厉慎人。
叶千刃飘至罗阳面前,捂着鼻子,一副很是厌恶的神情,脏,实在是脏不可耐。
五彩神石,脏就脏点吧,犯几天恶心也值。就这么想着,手指一挑,地上一片树叶有了生命一样飞起,悬在罗阳的腹部。
“住手!”
方才昏死过去的翠翠醒过来,抱住压在身上的罗阳,忽然发力,将她压在身下。
“我不喜欢杀女人。但我一向尊重女人,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滚开,还是惨死?”
叶千刃翘着兰花指的手,在鼻孔里摸出了一团秽物,捏在指间把玩揉搓了几下,不经意弹了出去,屋脊上的一只食腐白鸦没有丝毫挣扎地坠落。
“不回答,那就是想选第三条路了?我可以把你送给那些一辈子没见过女人的荒兵他们尝尝女人滋味,这主意是不是很合你意?”
叶千刃伸手,翠翠被一团气流扼住脖颈,被狠狠甩向一边,落地的瞬间,无形的重量将她压得丝毫不能动弹。
不能再耽搁了,引来了抢食着,难免又添麻烦。
悬着的叶片,切向罗阳已经血肉模糊的腹部,刚刚落下,叶片被一股吸力狠狠拽住要钻入罗阳的皮肉之中,几乎要挣脱叶千刃的控制,两股力量不相伯仲。
“滋”的一声,叶片钻入罗阳的腹内,再没了丝毫动静。任凭他怎么操控,御气感应,都得不到半丝半缕的回应。
好生奇怪!
叶千刃不甘心,随后又御气操控叶片,都是同样的下场,一枚一枚,如石沉大海。
一百年目睹之怪现状。整整活了一百多年,他从未见过此生怪诞之事,可偏偏这种事就发生在眼前,容不得不信。
准确说,叶千刃懵逼了。
向来淡定从容,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与左而目不瞬的他,开始慌了,白皙光洁的脑门上凝聚了两颗晶莹剔透的汗珠,但那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