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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夫人,您怜惜则个,秋儿的那个丫鬟紫甘,总是笨笨的,总也不会伺候。秋儿看这肖梦很勤快,很是喜欢,不如将肖梦赏赐给秋儿,好不好?”
肖梦看她一眼,心道,‘谷玉寻之后,她便是出头草,似她这般行事张狂不留后路,若没有得力的靠山,死得会很惨!还想要自己亲手报了今日侮辱之怨的,就怕,等不到我出手了!’
刘云清眼底闪过不愉,面上却挂上笑意,和蔼的点点头。
“既然你喜欢,就留给你了!”
“谢谢夫人恩惠!”
说完,谷玉秋看向肖梦的眼里,全是得色。
谷轻桓看着谷玉秋面上的得意又看了一眼刘云清,嘴角的弧度微微扬起了一些。
刘云清闻言呵呵一笑,这时候,祠堂外传来响动,大门再次被打开,露出一条小缝,一个小厮在外急禀。
“家主老爷,不好了,有一大波人御剑从南而来,阵势浩大,直接闯进了谷家上空!”
“什么?”
家主惊声而立,急急起身,越过肖梦走出了祠堂。
刘云清惊慌起身,向守祠长老简单一句交代了后面的事,也跟了上去。
其他人,并肖梦,也都出了祠堂。
才刚出祠堂到得前殿,就听外面上空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是友非敌,贤婿莫慌!参锐,还记得我否?”
家主的声音传来,“原来是梁家伯伯!”
走在前面的刘云清身形突然一颤,面庞刹那间变色,脚步加快地赶去祠堂外的垂花门下。
谷轻桓眼睛一眯,加速赶去。
肖梦嘴唇一抿,她需要了解谷家的内外形势,也快步跟去。
出了前殿,发现雨变小了很多,天空恢复了一点清明。
家祠前面石阶之下,十来个盛装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披着防雨披风拾阶而上。
最前面的,是一个蓄着白胡须的老人,一脸笑意。
家主将其迎了上来,口中相问。
“梁家伯伯,不知何故突然造访?”
梁姓老者一手捋了捋胡须,一手拍了拍家主的肩膀。
“参锐啊,我的贤婿,当初的婚约信物已经找回,也是时候商量你和我爱女婚事的时候了!”
家主身体突然僵硬。
‘啊——’
刘云清听到这话,面色顿时变成死灰色,有些受打击地叫了一声,直直地往后倒了下去。
谷玉秋赶紧扶住,家主因为这一尖叫缓和过来,皱眉看向刘云清,朝谷玉秋挥手道,“关键时刻不顶用,将夫人送回去,请太夫人出面!”
谷玉秋跌声应好带着刘云清走了。
家主面色微黑,说着不相关的客套话将老人请入了祠堂的侧殿。
这一番变故,肖梦看着不解何意,眼睛扫向突然到访的人。
尽管都罩着披风,但肖梦眼尖,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消失多日的连云。
那个靠续命丹吊着最后一口气的老婆婆。
她面色十分惨白,由两个人搀扶着,神色中,有着功成圆满的得意之色,也有着一去不复还的决绝狠色。
现在这一切的变故,就是连云的报复手段吗?
肖梦忽尔有些期待,这个和谷玉寻一样悲苦凄惨的人,在生命最后的一刻,会弄出什么样的动静?
看这形势发展,已经够好。
第二十六章 婚约()
谷家家祠的偏殿,葫芦纹的木雕格子窗外,有一排青竹。竹子被雨水洗刷的透亮清新,雨滴沿着竹叶滴落,叶身回弹,仿佛能听见清脆的‘叮’地一声。
雨还在下。
谷家家主谷参锐和梁家的那位老伯伯在偏殿内私谈,其余人则在偏殿外等着。
两边的人都小声议论,蚊子一般的声音,听不清说了什么。
肖梦靠着窗格子站着,将殿内的人观察了一遍,见没什么收获,便抓紧时间沉入心海记忆洪旭真诀上介绍的药草。
没多一会儿,祠堂外便涌进来许多人,打头被蜂拥的,是一个看上去不过五十来岁的华贵锦衣的妇人,五官艳丽,想来年轻时一定是个出众的美人,只不过现在,她的眉头皱纹很深,眉毛侧挑,眼尾上扬,无故给人一种非常易怒的感觉。
她身边是一个老嬷嬷和一个青色丫鬟装容貌出挑的丫鬟,一左一右虚张着手搀扶着。
谷玉秋在其后跟随半步紧紧跟随,再之后,便是一些盛装打扮的小姐和统一装束的丫鬟,一行人花花绿绿,好不鲜艳。
不用细想也知道,那打头的妇人,就是谷家的太夫人、谷家家主的母亲郑柳儿了。
太夫人一到,立刻喝问,“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语气强硬含着怒意,让室内的气温瞬间降下了几度。
谷家的人立刻笑脸上前请安问好,肖梦混在人群后不被人看见地做了做样子。
太夫人板着脸一一扫视一眼,就看向殿内的梁家客人。
偏殿内的门打开,谷家家主和梁家老人迎了出来。
谷家家主面上有些苍白,神色黯淡,说道,“母亲,您来了!”
太夫人扫了他一眼便看向梁家老人,面上挂上僵硬的笑意,“原来是绥城梁家的梁配衡梁大哥,好久不见了!”
梁配衡捋了捋胡须,“是啊,好久不见了,怕是有二三十年了吧,郑妹子倒是一点不显老啊,哈哈哈!”
他笑得很开心,太夫人却笑不出来。
自从那件事之后,两家几乎断绝了来往,今日突然前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只怕没有好事。
她突然想起前几日跑掉的连云,心里隐隐地有了不好的预感。
太夫人不问来由,假意道,“梁大哥远来是客,锐儿,千万不能怠慢了,这可是你父亲当年的至交好友呢!”
谷参锐应是。
梁配衡面上却有些冷意。
“至交好友就不必再提,老夫倒是从来没有结交过如此翻脸不认人的故交。老夫也不和你兜圈子,此次老夫携了信物来,是为了结当日之约。虽则很不想将自己的爱女推入狼坑,但做人以诚信为本,既然有约,就要遵守诺言。当初你们以老夫拿不出信物为由不肯承认婚约,还诬赖老夫故意使你们难堪。老夫无缘无故吃了哑巴亏,憋屈了这二三十余年,现在,也是该好好清算清算了。”
太夫人听了这话,心口一紧,脚步略软地踉跄了一下,被陈嬷嬷赶紧扶住。
她强做镇定,语气冷硬道。
“怎么可能?你们,信物丢了这二三十年,这会儿却拿出来,可别是做了个假的来糊弄我谷家罢。谁不知道你的女儿当初死乞白赖地要勾引我家儿子,都二十多年过去了,还是死性不改么?”
这时梁家队伍中走出一个一直带着披风低着头的女子。
她掀掉披风帽,脸一抬,面上挂着似讥讽、似柔软的笑意。
“谷家伯母说笑了,当初淑妹和谷大哥婚约在身,何来勾引之说?
家父常和淑妹说,淑妹早就许给了谷大哥,当一心一意以侍奉未来夫君为第一,所以那时候淑妹的眼里才只有谷大哥,不成想这倒被小人说成了勾引么?
后来因为信物遗失未能嫁成,淑妹本想如此就罢,各飞各散各安家。无奈家父说,人无信而不立,淑妹已有婚约,虽信物遗失,但婚约还在,如何能他嫁?
淑妹深感自愧,这才独守空闺二十余年,并非谷家伯母所说的死性不改!
只是,淑妹和家父都没成想,我们苦守信誉苦心寻找的信物,原来是贼喊捉贼,被谷家自己盗骗了回去呢?”
最后一句话犹如一头闷棍打在太夫人的头上。
本以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无他人知晓的秘密二十多年后猝不及防就被揭开,如何能不惊惧?
她猛地面色变得惨白,呼吸沉了好一瞬,才指着那女子道。
“梁淑妹,这里是应城谷家,岂容你在这里信口雌黄,诬赖罪名!”
梁淑妹退后站在梁配衡身边,两人看到太夫人刚刚的反应便心中有了底,前来求证的答案已经得到了证实。
谷参锐眉头深锁,上前扶着太夫人,一边打量对面二三十年未见的梁淑妹。
年过四十的梁淑妹,和记忆中的人慢慢重合了起来。
当初,谷参锐的父亲,也就是前家主,与梁配衡相逢恨晚,引为至交,进而对各自的儿女指腹为婚,互换了信物。
这事,谷参锐小时候一直都知晓,也将梁淑妹当做妻子唯一人选。
却不想后来,梁家一朝失势,皇上又看中的他的女儿,进行威逼利诱,于是不得已梁家将梁家的长女嫁去了皇家,做了皇家宠幸的家族。
那个长女还得宠封做了四妃之一的贤妃。
自那之后,前家主便对这桩婚事耿耿于怀。
要知道,修仙界的势力错综复杂,因着民间修炼力量的崛起而使得皇室力量逐渐削弱。
尽管皇室仍然是世俗界势力最强的大头,没有那个家族敢轻易反抗闹僵,但是,它也不是一手遮天唯我独尊了。
皇家一直想将势力渗透进各个家族,借此来掌控各大家族,但谁会想自己的家族被皇家吞并,最后不得不卑颜屈膝毫无主权地听从号令,进而将家族千百年的传承毁于一旦。
于是,各大家族都有一条没有明文规定的规定,那就是,对皇家避而远之,绝不与皇家联姻。
前家主见梁家长女成了贤妃,哪还敢让谷家当时的少主未来的家主谷参锐迎娶梁配衡的女儿,那简直是白白地往皇室跟前凑啊。
碍于情面,前家主一直没有正面拒绝,又想着谷家基业,怕对不起历代祖宗,于是常常郁郁寡欢。
谷参锐看在眼里,也慢慢明白了形势的严峻,但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然后就有了后来,谷参锐不得不和梁淑妹履行婚约之时,梁家信物丢失,谷家以此拒婚两家闹崩的事情。
当时谷参锐心中,有惊喜,也有复杂。毕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哪怕没有爱情也有友情哪,最后就因为信物不见就反咬一口抛弃另一个女子,自己想想都有些心寒。
但是,因着形势,谷家只能借着这个借口将梁家推开。
今天听梁淑妹指责谷家盗骗了信物,谷参锐不由也有些惊疑。
信物丢失的真相,他并没有参与其中,所以并不清楚。
梁配衡见了太夫人失态的怒火,面色一肃。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老夫如果没有证据,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那就把证据拿出来看看,若是作假或者构陷,就别怪我谷家不讲往日情面!”
太夫人手里紧紧地攥着谷参锐的胳膊,怒火中天。这丝怒火里,也藏着心虚而发的激进。
肖梦看向梁家队伍中的连云。
果不其然,她在两个梁家人的搀扶下颤巍巍走出,瞪着太夫人恶狠狠地道。
“郑柳儿你个贱人,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第二十七章 遗咒()
肖梦看到太夫人身子明显的一颤,腿下一软,若不是谷参锐和陈嬷嬷扶着,怕是会摔倒在地。饶是如此,太夫人仍能哆嗦着手指着连云喝骂。
“你,你,你个毒妇,你不顾家规逃了出去,现在又联合外人来构陷谷家吗?你个叛徒!……”
梁配衡中气十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