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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重伤的阿莱克斯塔萨,都化为人形,与险些命丧阿克蒙德之手的克拉苏斯出席了这次葬礼。
除此之外,在玛法里奥的帮助下摆脱梦魇困境,于最后一刻参战的绿龙女王伊瑟拉,也带领着几位绿龙,站在了阿莱克斯塔萨的身边。
就连遭到流放的伊利丹,也收起对同胞的不屑,安静地站在了角落里。
安格玛与已然垂垂老矣的艾格文并肩而立,身后则是一众沉默的血精灵魔导师。
月之女祭司们唱响了优美的挽歌,在歌声中,一队队神情肃穆的士兵抬举着牺牲者的尸体,走向了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墓地。
尸体入殓、填土竖碑过程中,没有任何人发出任何声音,安静至极。
埋葬过程持续好几个小时。
对于处理战死者遗体的问题,诸族有着截然不同的文化背景。
但这一次,所有人都认同了暗夜精灵的方式,就连兽人,也选择将他们最受崇敬的勇士,埋葬在了异族的土地下。
直至所有尸体都安然入墓,士兵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列队离去,也没有什么人发表任何感人肺腑的演讲。
人们只是远远地,沉默地注视着一个个镌刻着战死者姓名的墓碑。
不知谁起头,瞻仰者的队伍开始无声上前,将手中的祭奠物摆放于墓碑之前。
人类牺牲者生前的遗物、暗夜精灵的挂坠盒、兽人的武器,亦或是牛头人的先祖图腾、巨魔为买通死神邦桑迪而置于墓下的贡品、燃起的熏香
结晶化的大地,将这片漫无边际,不知有几千还是几万的墓碑之林,映衬得哀伤而优美。
有的人类牺牲者的墓碑上,连名字都没有。
不同于兽人和暗夜精灵,从塞拉摩出发的人类军队,除却部分从库尔提拉斯赶来效忠吉安娜王女的嫡系部队,余下的大多来自于洛丹伦各地,彼此并不相熟。
登陆卡利姆多以后,只过了不到一个月,还没来得及做完善的人名登记,这支临时拼凑的军队就开拔北上了。
在这场伤亡惨重的战争中,一个建制尽数死伤殆尽的战斗比比皆是,很多千人兵团,一个生还者都没有,导致没人知晓这些战死者的名字。
但世界不会忘记他们的牺牲。
德鲁伊们手持树种,安静上前,将其种在了墓园每一条步道的两侧。经自然法术沟通的树木,在成长的过程中,根须并不会破坏墓穴。
百年之后,遮天蔽日的树群将像卫士一般守护这些长眠于地底的英魂。
第三次战争胜利了。
但胜利的代价,是惨重的。
惨重到任何人都不愿接受。
数万名各族士兵伤亡,暗夜精灵独占其中大半,恶魔前进的路线上,更是有沿途十余个聚居点彻底毁灭,不计其数的自然生灵丧命。
其中最令人痛心的,便是那道毁天灭地的法术,对海加尔山地貌造成的永久性改变了。
即便有诺达希尔的庇佑,想要彻底清除奥术能量的污染,所需耗费的时间,也要以千年计算。
但不管怎样,诸族勠力同心,终于让艾泽拉斯免遭了这一次的灭世危机。
决战打响前,因绿龙女王身陷危机,玛法里奥不得已离开了族人,带领一众德鲁伊前去救援。事情的进展非常顺利,他们击败了梦魇四绿龙中的伊森德雷和莱索恩,进入梦境清除了部分腐化,拯救了受困梦魇无法醒来的伊瑟拉。
让安格玛大为吃惊的是,伊瑟拉居然将奎尔丹纳斯岛选为了脱离梦境的出口,而后带领着绿龙军团,启程横跨无尽之海,前来支援战事的。
不得不说,伊瑟拉在最后关头,利用梦境转移了一众半神的举动,改写了安格玛对翡翠梦境的认知。
虽然凡此种种,但让伊瑟拉从奎尔丹纳斯岛脱困而出,仍然让安格玛费解不已。
借由玛法里奥的解释,安格玛才得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
昔日被他从已遭达尔坎腐化的戴索姆地区救回,而后在鹿盔等德鲁伊的帮助下重获生机,汲取井的残留魔力恢复原貌的圣树萨斯阿拉,竟然与翡翠梦境产生了根深蒂固的联结。其稳固性,甚至不输于灰谷、菲拉斯、辛特兰以及暮色森林四地,由诺达希尔的种子种出的巨树。
初生的联结并未受到梦魇的过多关注,再加上圣树不知缘何而与诺达希尔产生了一丝连接,因而成为了梦魇四伏的翡翠梦境中,有限的几个最安全地带之一,所以才被伊瑟拉选为了脱身之处。
在伊瑟拉的帮助下,所有半神都安然脱险。
葬礼即将结束,安格玛来到了墓园的出口,等候着诸族领袖的到来。
诸族领袖云集之时,通过先知的身份,安格玛可以做到许多事情,对于未来,也有许许多多的想法。
塞拉摩与部落两方都无法多作停留。
尘泥沼泽危机四伏,塞拉摩正处于建设中,亟需军队的保护。而杜隆塔尔亦是如此,甚至包括不久前才刚迁徙到莫高雷大草原的牛头人,和初临回音群岛的暗矛巨魔,也都归心似箭。
暗夜精灵会帮助他们妥善照顾难以承受旅途劳顿的重伤员,待重伤员恢复如初了,再派遣小队护送他们返回。
葬礼一结束,这两方人马就要踏上归程了。
正思索间,一队队部落士兵走出了墓园,为首的萨尔与凯恩,很快便看到了正对自己致意的安格玛,知晓他是有话要说,便令部下先行一步,走向了安格玛。
格罗姆地狱咆哮,也跟在了两人身后。
“先知。”三人恭敬地行了一礼。
不论行礼的是谁,安格玛都值得受到这份敬重。
在这场战争中,安格玛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让三个素无往来,乃至互相敌视的势力,团结成了共同为艾泽拉斯奋战的整体。
在他的建议下,暗夜精灵释放了背叛者,才有了围绕着萨格拉斯之眼展开的一切。
虽然对于这些并不能以以上帝视角看清时间线的局中人来说,这更像是安格玛主导的计划,但实际上,除了创造萨格拉斯之墓的艾格文,没人比吸收了古尔丹之颅并获得后者记忆碎片的伊利丹更熟悉萨格拉斯之墓的构造。
换句话说,伊利丹是进入墓穴,取得萨格拉斯之眼的最佳人选。
在安格玛的游说下,隐居的守护者艾格文也再度出山。
他加速了半神的复活,让联军在面对阿克蒙德时,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他揭露了鹿盔的堕落,揭露了梦魇势力的阴谋,间接拯救了绿龙军团,间接拯救了无数惨遭法术波及的存在
更重要的是,对格罗姆地狱咆哮而言,正是安格玛的预言,救了他的命。
“抱歉,先知,还没来得及向您致以谢意。”格罗姆右手抚胸,深深行礼。语言方式与所用的礼节,尽数是为了让安格玛感到舒适的东大陆人类礼节。
第二次战争结束后,受已遭古尔丹之颅低语腐化的耐奥祖之命,重走黑暗之门来到艾泽拉斯,为了给耐奥祖开启通往新世界的传送门收集必须神器的战歌氏族,成功后没能来得及返回德拉诺,就失散在了东大陆。
十几年中,直至归入萨尔麾下,格罗姆都一直带领着族人四处躲避人类的追捕,在此过程中,本着知己知彼的想法,了解到了人类的很多方方面面。
虽然他是一个骄傲的兽人,但显然,他远比大多数兽人,更能洞悉人类的思维方式、战略意图或是其它的东西。人类总归离血精灵近一些,即便礼数看起来不怎纯正,也总归是有心了。
“我尊重兽人的文化,但那样的死法是鲁莽而非荣耀,是怯懦而非赎罪。不仅战歌氏族,你的族人也需要你”安格玛轻声说道。
若是以往,格罗姆绝对会这样的言辞嗤之以鼻,但此时他却羞愧地点了点头。
“还有你的儿子,仍位于你们业已毁灭的家园的加尔鲁什。”
格罗姆闻言陷入了沉默,良久后才说道:“如果有机会,我会将他带到自己的身边的。如今,我可以骄傲的告诉他,两度第一个饮下恶魔之血的罪人,已经洗清了曾经的耻辱。”
“你是一位当之无愧的战士,愤怒在你的血管中奔涌着,但在日后的生命中,我更希望你将怒火发泄到邪恶的存在身上”
随着战争的胜利,随着“先知”身份的传开,安格玛已然得受诸族敬仰,有的“预言”,不必再畏首畏尾,只要稍加修饰就可以广告世人了。
“我会铭记在心。”格罗姆恭敬答道。
安格玛点点头,转向萨尔与凯恩,“这就是我的来意,三位。我接下来的话,可能引发你们的反感。三位酋长,我是站在艾泽拉斯的角度上,期盼并恳求你们的理解在灭世危机之下,人类与兽人之间的仇恨无足轻重。在翡翠梦境、在遥远的南方沙漠、在沉没的海底大陆、在极北的冰封大陆上,仍有威胁程度不亚于燃烧军团的可怕存在虎视眈眈。在未来的十数年中,堪比上古之战的灭世危机,将接踵而至,其密集程度远超过去一万年中所有危机的总和兽人的首要敌人,并不是人类——但这只是个建议,毕竟我无法保证,你们之间就真的不发生任何战争。我只希望,诸位能将我看到的未来片段记在心里,时刻做好准备就够了。”
此时,部落只是初具雏形,以暴风王国为首的新联盟也尚未成立。
安格玛的话,实则是对萨尔说的。牛头人天性温和,只有比他还年轻几岁的萨尔,肩上的担子太过沉重,在主战派占据主导的族人内部饱经拉扯。
其实他还有个私心,他实在不希望兽人与塞拉摩之间发生什么摩擦,因为吃亏的一定是吉安娜,而非人多势众的兽人。
不说私心,万一产生了摩擦,怀着对兽人刻骨仇恨的人类,一定会借助塞拉摩这样一个桥头堡遏制兽人的势力,摩擦势必会不断升级,最终朝着难以控制的方向发展,甚至有可能演变为一场战争。
巫妖王未除,梦魇伺机而动,上古之神虎视眈眈即便无法保证什么,安格玛也必须站在一定的高度上,予以自己的建议。如若在危机到来前,艾泽拉斯诸族就因内耗而孱弱不已,最终的结局,只会是随着世界一同毁灭。
虽然在正史中,萨尔做的足够好,直至卸任以前也没与塞拉摩发生过任何冲突,几次小摩擦,也都在与吉安娜的合作之下安然化解掉了,但如今已然不同了。
在主战派中声望高涨的格罗姆地狱咆哮并未身亡,他的资历,可比年仅二十岁出头的萨尔要老得多。这样一来,主战派兽人满腔的怒火与兽人种族主义就有了宣泄点。
如果安格玛不提点两句,说不好地狱咆哮就会做出什么引发战端的事情来。
天灾军团尚在诺森德,真要打起来了,那可真是亲者痛仇者快。
“谨遵您的指引,先知。”
萨尔认真地说道。
为一个种族,一个势力揭示潜在的威胁,这样的举动远比任何东西都来得珍贵。
元素的特殊举动,让萨尔对安格玛的指引坚信不疑,不仅如此,因近来的传闻,而逐渐将安格玛与牛头人古代传说中的“先知”联系在一起的凯恩,也全然没有半点质疑
“那么,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