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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看好洛赢,不只是因为洛赢打下总旗的位置,还有背后的战家,之前黑虎旗奚落战无双的时候,章铭便是少数的沉默者,他知道贤国真正的参天大树,就是战家,连寇帅都要仰望。
或许在北域边境一带,寇帅如日中天,无人能与其比肩,可放眼整个北洲(贤国共分五洲,北洲接壤真罗国,东洲比邻东邑国),甚至是大贤皇朝,战家都是有一定分量。
在章铭心里,牛奋就是彻底的一坨牛粪,老话说得好,莫欺少年穷,人家战大小姐来咱们军营,你不去搞好关系,还敢耍兵痞那一套嘴脸,就注定这辈子没出息了。
直到章铭恭敬地离开,洛赢才忍不住笑道:“你看看,还是有长眼睛的,真不知道你之前怎么混的,凭你们战家的名头,至少也该去大帅身边做事吧!干嘛非要来黑虎旗?”
战无双撇了撇嘴,似乎有些委屈,却又坚强道:“我若是想靠家里,还会来边陲山吗?在大帅身边是安全,可既然来了就要从头做起,若不是你多事,那牛…牛总旗我早晚会收拾的,绝不会依靠战家。”
洛赢笑道:“不靠战家?可有些人还是知道你的来历,就像那章铭,你以为他是敬重于我?我看八成的面子,是来自战家!我这个家将身份,还真是不赖。”
战无双一听,立即有些不悦:“都怪赵统领多嘴,要不然黑虎旗的人,都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最讨厌背着这么大的光环,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我只是想证明给所有人看,就算我叫洛无双,许无双,也能凭着自己,让他们心服口服!”
“哦?看来你已经有觉悟偿还赌债了?”洛赢深以为然道。
战无双被他说得一怔:“什么赌债?”
洛赢坏笑道:“你都要改名叫洛无双或许无双,看来是想兑现以前的赌约,嫁夫改姓!”
嫁夫改姓……战无双顿时发现自己的口误,洛和许,正是洛赢的真姓和假姓,可她只是想说“哪怕不姓战也能如何如何”,完全顺口说的两个姓氏,并不是那个意思啊!
说起偿还赌债,战无双很快又想到以前两人水火不容,立下考核之约,当时好像……确实是有个赌注。
“你输了也不用要死要活的,就给我洗衣做饭,当个陪房丫环好了。”
“无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激将法!”
“别废话,敢不敢赌?”
“赌就赌,到时候看你还有没有命逞口舌之快。”
“……”
想到当初这段对话,战无双的俏脸瞬间通红一片,当时恨死这无耻之人,只想将他毙于枪下,杀之后快,却怎知后来发生那么多事,两人的恩怨早就说不清了。
而且她现在已经不是洛赢的对手,这赌约嘛,算起来确实是她输了。
战无双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偏偏那厮又贱贱的说道:“既然想兑现赌约,你就要先学会贤良淑德,相夫教子,哪怕只是做一个陪房丫环,也含糊不得!洛家的门,并不是说进就能进的,你懂吗?战副总?”
……
忙碌的营地,又一次传来惨叫声,黑虎旗众人纷纷侧耳倾听,总旗帐内,隐隐有一男子的声音嚷着:“住手!长腿妞,你若再敢以下犯上……”
“你们听到没?战大小姐又在虐待总旗大人了!”
“唉,一入豪门深似海,苦了许大人……”
“收声!这样在背后议论上峰,成何体统?不过……以他那副长相,扔人堆里都找不到,能攀上战家,那是他的福分!”
“别乱嚼舌根了!不过……许总旗应该是痛并快乐着,战家大小姐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
“小心被他听到,牛粪就是你们的下场,不过……你们说得都很对!”
“……”
洛赢能一招之间,干倒积威已久的牛奋,黑虎旗上下没一个敢不服的,可是现在,大家更佩服他的手段——家将偷小姐!
身为战家的家将,来军营保护大小姐,却能把小姐偷到营帐内,若你是英俊潇洒之辈,也还罢了,偏偏这许三相貌普通,年纪看起来都能当战无双的叔叔了,这等逆袭,简直就是三军将士们的励志榜样!
天色渐暗,“榜样”终于出现在众人面前,从洛赢的面具上,大家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却发现那位战副总精神气爽,似乎心情不错,信心满满的样子。
洛赢环视众士兵,军容整齐,心里也暗自点头。
“诸位兄弟,今晚行动的重要性,我就不再多说了。保家卫国,那是大帅要考虑的事,而我,只要将你们活着带回来!谁敢拖黑虎旗的后腿,抗命不遵,老子第一个把他宰了!都他娘的打起精神,今天咱们就跟着突击营,到骡国鬼子的老窝去撒泡尿!”
洛赢一番粗鄙的语言,对极了大家的胃口,若不是秘密行动,众士兵便要忍不住齐声喝彩。
战无双俏脸微红,刚才揍他揍得轻了,这无耻之人又开始疯言疯语。不过他拉拢人心倒是颇有手段,短短数言,便让桀骜的黑虎旗老兵们乖乖听命,看着众人眼中的炙热,想必随后的任务中,只要洛赢一声令下,他们绝对会毫无阻碍的去执行。
一时间,战无双有些恍惚,他们好像才走出学堂不久,但洛赢却已经如此老练。
贤国重视人才培养,似他们这样的学院派,刚加入军营就有总旗的职身,自然要比一般士兵更有前途。
可战无双却深有体会,别看黑虎旗只能算底层的士兵,但这些人都是从军多年的老兵,哪怕她拥有担任总旗的资格,也无法做到服众,还处处受制。
洛赢仅用一天时间,便完成她一个月,甚至更久才能做到的事情,他们之间的差距,恐怕比想象的还要大!
黑虎旗启程,战无双走在洛赢身边,那张阳光中带点痞痞的脸,已经隐藏在面具之下,战无双忽然发现,这张中年男子的面孔,看起来更加可靠。
又想到刚才在营帐中,她把洛赢追得满屋乱跑,都忘记打了他几拳几脚,这家只是嘴上不饶人,却从未还手。
战无双的脸颊,又一次不争气的红了,好像在土蜥坡时,在学堂时,在常乐府时……每次她遇到困难、失败、挫折,洛赢都会火上浇油,把她气得半死,她也没少追着洛赢揍。
可是事后,战无双又觉得全身轻松,一切磨难都烟消云散,两个人也像没事人一样,丝毫没有挂在心上。
奇怪的是,每次这样打打骂骂,哪怕战无双再气恼,也想不起来动用元气,或是武技,似乎只有拳头才能对付洛赢。
一开始,她还骄傲地认为洛赢不是对手,敢出言不逊就要挨揍,可不知什么时候,洛赢已经将她甩在身后……
“既然比我厉害,怎么不还手?既然知道要挨揍,为什么还气我?难道你是故意的?只为了消除我心中的阴霾?”
战无双又想到昨日在后安镇的事情,难道又误解他了?为什么越相处,越看不透他?这个无耻的家伙……(。)
第一百三十五章 战争的起因()
轰隆轰隆!!
天空骤降雷鸣,斗大的雨点,稀里哗啦地往下砸。
大阵通道关闭,一只万人的边陲军精锐,也踏入了真罗国的领土。
其实两国并没有清晰的国界,只是在你来我往的交战中,贤国略显劣势,便将战线收缩至最有利的位置,布下边陲山大阵,也避免在旷野上对战真罗铁骑。
突击营的行军路线,是首先经过一片荒芜,而后穿过巫山外围的一片丛林,抵达“那坦部落”,最后踏平这个部落,直达乌突城。
这是最隐蔽,而且最快抵达乌突城的路线,但却有两处弊端,一个是巫山外围的丛林,另一个就是不能走漏消息,要将那坦部落一锅端。
出发前,洛赢得到一份地图,以及联络阵盘。从边陲山一直到乌突城的大片区域,都已经印在他的脑海中,哪一处是凶险之地,哪里有较强的真罗部族,以及双方的主要城池和兵力分布,地图上都标注的较为详尽。
雨水是行军最好的掩盖,但大雨也拖慢了行进的速度,原本贤国的马匹就比不过真罗人的狼骑,在这种天气就更加明显了。
洛赢心中盘算着,若是雨一直下,恐怕丛林的那段路会更加难走,他们也不可能在三更时分抵达乌突城。
依照地图上标注的距离来看,就算天空作美,也很难在预定时间抵达,突击营不会不知道,难道没注意这些细节?尽管洛赢有些疑惑,也只能跟在后面随时听命,别说他的黑虎旗,三龙旗也都一样。
边陲军精兵二十万,洛赢这一营长年驻守边陲山,而突击营却是整个边陲军里面的精英,平时都驻守在战事更紧张的永宁府。
两国国土辽阔,边境战场又岂止一处,因此,敌军的动向就尤为重要,那些核心情报,才是左右战事的关键,恐怕只能到更高的位置上,才能够接触到战局的核心。
大雨依旧未停,队伍疾行赶路,一个时辰之后,才来到一片丛林之前。
巫山的神秘和凶险,是每一个士兵都知道的,哪怕是外围,同样危机四伏。
大军变换队形后,分作几队人马,陆续进入这片丛林。
……
边陲山,大帅营帐。
寇毅坐在帅椅上,听着各路战讯来报,一旁文书在迅速整理着,下面有二十余位将领分立两旁。
“大帅,看来天亮之前,三十万真罗大军便要压至边陲山,是否该让众将士早做准备?”
寇毅下手方,一名干练的中年将领说道。
“不急,先让将士们睡个好觉,以逸待劳。而且今日谣称全面进攻,此刻大家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寇毅说罢,又对下手方另一位将领道:“高崇郡那边如何?可有回音?”
“禀大帅,尚未回信,此事有些蹊跷,按理说,高崇郡依仗我们边陲军多年,这次真罗人突然发动大军,他们却迟迟不肯表态。”
那将领顿了顿,又道:“不过真罗军倾巢而出,这次突击营定见奇效。”
寇毅道:“按照拓跋烈的兵力,这次调动三十万大军来犯,后方定会空虚,只是此人足智多谋,突击营能否成功,还未见定数。”
“大帅,这次拓跋烈的狗儿子死在名武学堂,他便不顾一切的发动大战,何不直接请北洲王出兵,一举拿那厮?”之前的将领提议道。
另一位将领立即反驳道:“军政分离,那几个洲王只顾自己的利益,眼睛更是长在头顶,找他们出手?还不如靠自己!”
寇毅瞪了他一眼,不过这倒也是实话,贤国的统治分为两块,总管大小事务的,是由洲到郡、再从郡到府。而军队方面,却自成一派,主要负责平乱和抗击外敌。
双方互不管制,朝堂之上,也素有间隙,自然不可能配合无间。
寇毅已经做出几手布置,手下的二十万精锐全部调来边陲山,更分出突击营等几路奇兵,袭击真罗国的城池部落。另一边,他也发出战报,直达天庭,三十多万真罗大军不是小数目,一旦他们冲破边陲山的防御,后果将不堪设想。
朝堂上,近来局势较为复杂,也不知何时会有增援,而寇毅与拓跋烈对弈多年,深知此人秉性,他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