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凌瑶贵妃没办法,羞赧地瞪了擎宇一眼,靠在榻上,等周太医上前诊治。擎宇这才看到她哭的妆容都花了,勉强忍住笑,忙唤人拿热手巾来。
“周太医,贵妃伤势如何?额头上会不会留下痕迹?”擎宇看周太医沉吟不语,还以为有什么不好,忙问道。
周太医回过神来,轻轻叹了口气,回道:“回陛下,娘娘额头上的伤倒是无大碍,过些日子便会消除。只是这腰伤有些严重。”
别擎宇,就是凌瑶贵妃闻言也吃了一惊,她盯着周太医,听他出个所以然来。
“臣斗胆问一下贵妃娘娘,您这腰是如何伤到的?事后又是怎么处理的?”
凌瑶贵妃一五一十地答道:“前几日在梅园,就是吴婕妤摔倒的地方,本宫也摔了一跤。当时本宫怕撞到她,便在下落的时候强行扭了下身子,便扭伤了腰。后来事多,也无暇顾及。晚上回宫用红花油揉了揉,敷了些药膏便罢了。”
想到凌瑶贵妃也是受害者,却受人冤枉,遭受不公平的待遇。擎宇心疼得眼睛都红了。她自己摔倒不,为了不撞上吴婕妤,竟扭伤了腰。吴婕妤非但不感激还污蔑她,简直是不长脑子。
又思及那日凌瑶贵妃一直躬身跪在地上,伤势必然加重。擎宇既生气,又自责。想来想去,都是他不好,一时疏忽,差铸成大错。
听了凌瑶贵妃的话,周太医心中已了然,他微微思忖片刻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娘娘这病情是耽误了。臣开一副膏药,您每日敷在伤处,卧床静养半月,切勿多移动。”
“周太医,朕便将贵妃交给你了,你必须让她痊愈。若是留下一病根儿,朕饶不了你!”擎宇似有千言万语要对凌瑶贵妃,但最后出口的,只是对太医的叮嘱。
周太医自然不敢不从命,向擎宇保证一定医好凌瑶贵妃。
殿内只剩下擎宇和凌瑶贵妃二人。擎宇沉浸在自责中,不知道对凌瑶贵妃什么,好像什么都是徒劳。
倒是凌瑶贵妃,冤屈得以申诉,情绪平复了许多。她握住擎宇的手,率先开口道:“陛下,臣妾有事向您禀告。”
擎宇被她撒娇的声音唤醒,低头看她,见她想要起身,忙俯身将她按在榻上,“爱妃便是了,千万不要动,要听太医的话。”
“臣妾被诬陷暗害龙嗣,本无脸见陛下。虽臣妾清清白白,但在外人看来,臣妾是最有嫌疑的那一个。而且臣妾当时在现场,没保护好吴婕妤。现在案情总算有进展,臣妾才敢过来面见陛下,恳求陛下宽恕。”言语间,凌瑶贵妃没有怨言,反而面露愧疚之色。着实让擎宇更加喜欢。
明明是她自己平白受冤,她不为自己辩驳,反而自我反省,更叫人心疼。冲动下,擎宇拉住凌瑶贵妃的手放到唇边轻吻了一下,柔声道:“是朕的不是,让爱妃受了这么多苦,也没派人问一句,爱妃受委屈了。”
擎宇的真情流露让凌瑶贵妃动容:“陛下,这与你没关系。陛下痛失龙嗣,已是伤心不已,顾不上臣妾也是有的。更何况,陛下愿意相信臣妾,给臣妾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臣妾已是感激不尽。”想到那天在那种情况下,擎宇都没有松口给她定罪,凌瑶贵妃心中满是感动。他这一番话,更让她差落下泪来。
听她这么,擎宇颇为宽慰,他的一片苦心,总算没被辜负。
想了想,擎宇道出了那日的真相:“当日,周公公去现场并未发现蛛丝马迹,按照当时的情形来看,你的嫌疑最大。可是朕相信你,知道你绝不会做出谋害龙嗣之事,便把这事儿压下了。”
擎宇的话让凌瑶贵妃大吃一惊。她一直以为周公公在现场发现了什么,认为其中另有蹊跷,告诉擎宇,擎宇才没马上定她的罪。谁曾想——他竟什么都没查出来!擎宇不定她的罪,只是因为信任她!
凌瑶贵妃扑在他怀中,搂着他半晌无言。死的是他的孩子,产的是他的妃子,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他都不愿意定她的罪。足见他有多爱她。
凌瑶贵妃心中涌上许多滋味,想要一一分辨,却是不能。只将脸靠在擎宇胸前,掩饰自己的失态。
过了一会儿,凌瑶贵妃终于沉淀好感情,佯作没事地抬起头,与擎宇继续案情的进展。擎宇自然乐得配合。
“臣妾觉得,既然此事尚无人知晓,咱们不如来个将计就计。”凌瑶贵妃想到昊轩的计谋,露出欣慰一笑。
为了避嫌,自那日进宫后,昊轩再未进宫,却暗自谋划了许多,让府里的丫鬟带了一个锦囊进宫,送给母亲。凌瑶贵妃的行事,都在昊轩的计划之中。
擎宇低下头宠溺地看向她,问道:“怎么?”
第一四九章 用计()
“其实这幕后之人,臣妾心中有数,只是现在她尚未露出马脚,所以不方便和陛下透露。陛下隐瞒那日现场的查验情况,虽然用意是保护臣妾……”到此处,凌瑶贵妃充满感情地看了擎宇一眼,才继续道:“但也可以利用一下,引那幕后之人上钩。想必那人没将臣妾这个替死鬼坐实,正着急呢。”
听到此处,擎宇哪有不明白之理。他没想到怀中的女人竟如此足智多谋,赞许地看向她,笑道:“好。那朕就令人散出消息,朕当时在现场发现了什么,因为这个原因,才知道贵妃不过是个背锅的,凶手另有其人。”
两人一拍即合,凌瑶贵妃补充道:“那日的情况本就混乱。那人出于怀疑,必然还会派人前去求证查实,咱们只要派人盯住那太监,还有出事的路就好了。”
完,两人都露出狡黠而得意的微笑。
计谋已定,两人温存了一番。擎宇心怀愧疚,对凌瑶贵妃自然多有怜惜,凌瑶贵妃因擎宇刚刚出的真相,心中感动,待他自然比平日更热情。相处下来,更是别胜新婚。
只可惜凌瑶贵妃腰部不能动,擎宇被太医的话吓得把她当个稀有物种一样,凌瑶贵妃也怕落下病根儿。于是,两人只是纯洁地聊天。
擎宇再三保证“引蛇出洞”之事就交给他了,凌瑶贵妃才放心地被人抬回去。
擎宇将消息散播出去之后,在后宫掀起了不的波澜。
许多不明真相者原本以为凌瑶贵妃是推倒吴婕妤的真凶,消息一传出来,众纷纭。有人凌瑶贵妃肯定是被冤枉的,没看皇上都不定她的罪吗?真凶另有其人。还有人都怪凌瑶贵妃,她跟在吴婕妤后面,就算没推,也是见死不救。
消息传到褚秀殿,躺在床上静养的吴婕将侍女递上来的药碗狠狠摔在地上,气得浑身发抖,“不是她还能是谁?她们都见不得我好,这群贱人!”
侍女太监们跪了一地,这几天来,这样的场景已经出现好几次了,“娘娘息怒。”
秀儿见吴婕妤余怒未消,示意身后的侍女太监们退出去,轻轻走到吴婕妤身边,劝慰道:“娘娘,依奴婢看,没准儿真的不是凌瑶贵妃。”
“不是她,她也有问题,她就这样看着我摔了吗?”吴婕妤不知在想些什么,脑子转不过弯来。
秀儿刚想凌瑶贵妃当时也摔倒了,看主子一副全天下人都欠了我的神情,顿了顿,没敢什么。只是再次确认道:“您当时真的感觉到凌瑶贵妃推您了吗?”
这话时,秀儿心中不免惴惴。作为离吴婕妤最近的人,她当时也是昏了头,想着主子如此谨慎,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摔倒,既然她没有推,那就是跟在后面的凌瑶贵妃推的了,便一口咬死凌瑶贵妃,后来所有证据也都指向凌瑶贵妃,她便愈发确定自己的判断。
吴婕妤自从落胎后,早躺在床上把当时的事情过了不知多少遍。此时没好气的:“她推没推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把她除掉。谁知她竟然能绝地反击。”
秀儿因为吴婕妤的喜怒不定,已经受了诸多惩罚,胳膊上青青紫紫的简直没法看,此时也颇有些怨气,对吴婕妤也没有往日尽心。看着面前这个癫狂的女人,内心暗道:“难道为了除掉凌瑶贵妃,你就不管是谁害的你吗?”
自然,除了此刻怨天尤人的吴婕妤,另有一人听到此消息,也不由得心里一惊。
“你不是跟我做的很干净吗?为何还被皇上查到线索?”黑暗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奴才不知,善后的事儿都是梅园里的太监经手的。”跪在地上的太监慌忙解释。
沉吟半晌,女人道:“不行,万不能让人知道是本宫做的。你今天晚上去找一下那个太监,再确认一下。然后……你懂的。”
“以绝后患,奴才懂的。”
擎宇以雷霆之势查出吴婕妤产的真凶,并提前明示诸人,翌日将在曼音阁亲自揪出幕后凶手,还凌瑶贵妃一个公道。
是以,凌瑶贵妃虽然腰部受伤不便走动,吴婕妤产之后仍需卧床休息,两人还是强撑着到了曼音阁。于前者,她要亲眼看着那幕后之人露出真面目,为洗自己的冤屈。于后者,她是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对于害她孩子的凶手,她怎会不想知道是谁?!
当然,对于某些人来,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
“你陈君自那天晚上去了梅园,就再没有回来?”
“回主子,是的。奴婢问了与他同住的太监,都没看见她。”
“啊……”
无论心中如何不安,皇上召见,不是推脱就能推脱的。再,也许那陈君只是被事情绊住了,没来得及回来汇报呢!
她这样心虚,岂不是不打自招?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得去曼音阁。
各怀心思的几个人齐聚曼音阁,等着圣驾到来。曼音阁外比平日多了许多太监宫女,都是佯作路过,实则想要打探消息。凌瑶贵妃被人扶着在椅子上坐好,想到几天前她们还相约在梅园赏景逗乐,现在却聚首公堂,不禁唏嘘感叹。
“皇上今儿要公布真凶,也不知是谁这样歹毒。”郭昭仪坐在椅子上,打开了话题。并将目光投向婉婕妤,以为她总能知道一二的。
婉婕妤闻言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言,只淡淡地道:“公道自在人心,真相总会大白。郭昭仪何必着急?”
一句话堵的郭昭仪脸都红了,讪讪道:“我也就是随便,随便。”
“皇上没来,我们自己又有什么要紧。吴婕妤这样可怜,真凶可不能逍遥法外。”新晋封的杜昭仪也冷冷插上一句。
吴婕妤看着倒是比出事那天精神多了,只是瘦了不少,有些憔悴。大家在讨论,她也不话,只捧着一杯茶坐着。凌瑶贵妃坐在她旁边,心有余悸,她总觉得这女人不太正常,万一再动起手来,她只能被打瘫了。
第一五零章 疑点()
三个太监被扭送上来,跪在殿上,等候发落。三人均被擎宇派人审问过,凌瑶贵妃等人的手段,在擎宇那儿根本不算什么。是以,这三人被抓进去不多时,就招供了。
“你们将事情的真相告知大家吧。”擎宇抱手坐在龙椅上,冷冷地看着这三个胆大包天的奴才。
一番刑讯下来,三人身上都挂了彩。在富丽堂皇的大殿上,有些格格不入。好在在场的都是有阅历的人,没被吓的花容失色。只有坐在皇上身旁的代柔皇后,不知怎的,不心将手中的茶杯打翻,湿了一地。
首先是那膳房的太监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