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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霖的剑法没有大开大合,没有凌厉无比,更没有那种霸绝古今的气势, 有的只是那平淡之中的不凡。
若是不察觉,似乎连他出剑的招式都能够轻易忘记。
平淡止于水,古今不波,心境很重要,东方凝雪默默道。
她的眼眸流连在叶霖的身后,她的娇躯微微一颤,似乎想到了一些事情,她缓缓的低下头,轻咬贝齿,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愁绪。
许久,她只是微微一叹,继续看向叶霖。
没有人注意到她脸上的变化。
此时叶霖依旧没有从那种状态中走出来,他又是连连的刺出几剑。
这几剑依旧没有凌厉的剑气,依旧是平淡无华。
每一剑刺出,那尸灵都是发出咆哮,他如同一只凶兽,朝着叶霖不断攻击。
单单是这具庞大的肉身,便足以将叶霖碾压而死。
不过,叶霖没有给尸灵近身的机会,帝星二字轻轻的从他的口中吐出。
他的身影渐渐迷离,时而大步踏出,时而左右闪躲,每一步,都极为流畅自然,就好像原本一切就该如此。
对帝星的掌握,那是经历过千锤百炼的实战,那一招一式,耗费了叶霖无数的心血。
尤其是那身法与身法的融合过程,艰难无比。
他更是在后面加入了一步作三步。
似走三步却只走一步,似走一步,却走三步,使得这门身法趋向于大成。
帝星的运用,已经使得叶霖跨出身法宗师的境界,达到一个新的层次。
在帝星的运转下,叶霖的身法诡异,连连刺出那一道道平淡无奇的剑芒。
这剑似乎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叶霖不由的连连皱起眉头。
似乎少了点什么,少了点什么?
他的回忆之色更加浓。
他的眉头皱的厉害,我心中空明,空空如也,这剑也就朴实无华,发挥不出真正的威力。
难道说,这剑取决于我心境的变化,叶霖疑惑万分。
他当即闭上眼睛,手中的剑招再次使出,那原本古今不波的情绪,竟然因为回忆而有所变化。
当擂鼓大作,铮铮的铁骑踏出金戈铁马的杀伐声,这剑似乎便融入了杀戮。
又是刺出两剑。
而当叶霖的心境归于平静,那剑再次止于平静。
若是以杀戮入剑,虽然威力极强,但也容易让我陷入杀戮而无法自拔,叶霖摇了摇头,没有继续用杀戮使出剑招。
在那刺出杀戮剑下,那尸灵的胸口,已经多了一道巨大的剑痕。
虽然强,但不是任何东西只要强和霸道都是我追求的。
我所学种种,唯有帝星法乃是趋向功法大成,除此之外,便是不舍大道,其余的意境皆是不完美,孤独境地亦是如此,并不稳定,更不要说岁月境。
这两者,想要成为真正的大道,只怕还很遥远。
如此,唯有不舍,叶霖的眼眸蓦然间一亮,似乎抓住了什么。
他那原本古今不波的情绪,此刻眼眸中竟然充满着柔情。
那是他心中的不舍,对世间的不舍以及留恋,山回路转,留马行处,走过的痕迹,遇到的景物,那是一种不舍。
对生死离别的不舍,夜送客,秋瑟瑟,凄凉中,却带着更多的别样情绪,这也是一种不舍。
风吹草地,漫漫桃花,从桃花之中感悟出的岁月,乃是对岁月的执着,也是一种不舍。
岁月之中可曾留下遗憾,可曾痛彻心扉,舍与离之间的关系难以让人分清。
壮士解腕,不洒泪别,一碗酒后,踏上战马,擂鼓作作,那一场场的厮杀,是对生命的不舍,没有愿意从容赴死。
害怕、孤独、寂寞、无助、困惑,种种异样的情绪,似乎在叶霖的心头持续的蔓延,他眼中的柔情更加的浓烈。
对一切是一种不舍,情感、人或者事,种种不舍使得他的剑招越来越快。
剑招越快,叶霖的不舍便更加的强烈。
直到他那种情绪达到了一种莫名的巅峰,这一剑刺向那尸灵。
尸灵的肉身防御尽皆碎裂,而后化为一道道的死气,消失在天地间。
世间之事,莫过于对事对人的执着,我对这种情感何尝不是一种执着,就如同这尸灵,即使过去千万年,依旧为了凝聚出一丝灵智,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执着。
只是这天道之下,运行无常,世间多了强大与弱小,便也就分不清执念的对错。
倘若没有了执念,人岂不是活着没有意义,转念一想,叶霖也就释然了。
这套剑法,我便称之为不舍剑法,叶霖心中默念道。
走吧, 凝雪,叶霖对着东方男凝雪开口道。
东方凝雪怔怔的看了一眼叶霖,而后一脸羞涩道:“你叫我什么?”
凝雪啊,叶霖怪异的看了一眼东方凝雪。
东方凝雪的眼眸怪异看向叶霖,两人的目光相互碰撞在一起,没有了躲闪和不自然,只有那真诚和清澈。
这是你第一次这么叫我,东方凝雪笑道,她这一笑,两边的酒窝显露,使得她更加充满吸引力。
你变了很多,东方凝雪甜美的声音传入叶霖的耳中。
“有吗?”
叶霖眉头一皱, 疑惑的看向东方凝雪。
有,少了几分冷酷,多了几分柔情。
叶霖哈哈大笑一声,也不说话,只是淡淡的将腰间酒葫芦掏出,缓缓的喝了两口烈酒。
酒入愁肠,化作一股股精纯的能量,流入叶霖体内的酒道雏形。
你知道,我以前为什么逃避你吗?
东方凝雪皱眉,摇了摇头。
我从小便失去父亲,甚至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除了母亲之外,我对任何人充斥着一种排斥情绪,这种情绪,使得我的性格孤僻,很难接纳一个人,或者一些事情。
叶霖对着东方凝雪叙说着自己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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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土鸡、瓦狗()
你知道在那种环境下成长,更多的是一种自卑。
一个连自信都没有的人,又何谈能够给别人带来自信,叶霖自嘲道。
往事提及,他没有了过往的那种悲伤,似乎他在叙说的不是自己的故事。
一个人从小受到别人欺凌的人,心中的那份无奈又有谁能够体会,那是一种想要反抗,却显得无力的表现。
别人说他是野孩子,他反驳了,但却被狠狠揍了一顿,周围的声音充斥在他的耳边,让他无法释怀。
他飘零过,他甚至当过乞丐,吃过别人脚下踩过的食物,人在饥饿状态下,只要有生存下去的希望,什么都会毫不犹豫的吃下去。
这是他第一次向东方凝雪敞开心扉。
东方凝雪在一旁听着,时而叹息,时而皱眉。
叶霖所说种种,倒不是指望东方凝雪同情自己,他只是感觉,这份朦胧的情感,让他能够敞开心神,可以尝试的去重新接纳一些人和事。
缓缓的走到叶霖的身边,东方凝雪的眼中似乎只有叶霖,你没有了母亲、没有了父亲、没有了师尊,即使你没有了一切,但你却有我,她说出这句话,踮起脚尖,在叶霖还未反应之下,红唇亲上了他的脸颊。
叶霖心神微微颤抖,他没有想到,东方凝雪能够说出这番话。
是的,即使没有了一切,我依旧还有你,叶霖缓缓的重复着这句话,他将面前的女子缓缓的拥入怀抱。
从这一刻起,两人彻底没有了隔阂,一个能够将心交给彼此的人,那他们的命运,他们的一切,便已经连在一起,没有什么能够将他们分开。
一个人若是情感上找到了寄托,那他的心便不在飘零,而是找到了归宿。
就在两人还沉浸字在依偎之中,前方一阵声响,惊扰了两人。
曲师兄,你还是不要和我争夺这件宝物,否则伤了东极圣地和太玄殿的和气可就不好了,一名紫衣青年男子冷冷的哼了一声,他的胸前赫然刺着北斗七星图阵。
而与他对立的则是一名灰衣男子,灰衣男子颇为警惕的看着紫衣青年,显然对于紫衣青年他极为忌惮。
这件东西既是我发现的,便不会轻易的让出去,你若是有能耐,来抢便是,那名叫曲师兄的灰衣青年,将手中之物快速的纳入芥子袋呢。
哼,好的很,紫衣青年面露杀气,我好言好语与你商量,是看在你我往日的交情上。
看来你倒是很不识趣,那我也只能撕破脸皮,向你讨教一番,紫衣青年目露寒光,他手持一杆禁幡,却是准备与这名曲师兄交手。
曲师兄亦是手持一杆黑枪,两人之间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打扰了,两位,叶霖看到两人正准备交手,不由的苦笑一声,他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处于尴尬境地。
两人原本剑拔弩张的氛围,却被面前的青年打破,那紫衣青年面带疑惑之色,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道:“何事!”
他朝着叶霖扫视了一眼,便已经看出来,叶霖的修为只不过是金丹期修士。
那名叫曲师兄的男子则是有些惊异的看向叶霖。
这个……叶霖哑然,他总不能告诉对方,自己是好奇的走过来看看,若是如此说,这两人只怕要拿刀将他砍个稀巴烂。
叶霖顿了顿,硬着头皮道:“敢问两位,这前方的路可通否。”
哼,问路的,你莫不是找死,向我问路, 那名紫衣青年嗤笑道。
对于这名金丹期的修士,他未曾放在眼里。
但那名曲师兄的神色明显缓和一些,而后抱拳道:“道兄,这前面路相通。”
叶霖还礼,道:“多谢道兄指点。”
那曲师兄怪异的打量了叶霖一眼,而后眼中闪过一丝异芒,他自芥子袋内拿出一张纸张,细细打量一番,对比的看了一眼叶霖。
冒犯问一句,阁下是否是叶霖叶少阳,那名曲师兄当即收起手中的黑枪,不由的问道。
哦,道兄认得在下,叶霖有些惊讶的看着那名灰衣男子。
柳青山前辈与在下有旧,说若是遇到在下,望我能照顾一二,我有你的画像,灰衣男子当即将手中的画像反过面,示意叶霖看去。
原来如此,叶霖微微一笑,对着东方凝雪小声道:“看来柳前辈还挺挂念我们的。”
是的,还不是指望你做人家的女婿呗,东方凝雪看了一眼叶霖腰间挂着的玉佩,不由的蹬了一眼叶霖,略带调侃的开口道。
叶霖一阵无奈的苦笑。
那紫衣青年见到叶霖全然不理自己,不由的怒上心头,当即呵斥道:“问路的,既然问完路,那就快点滚!”
叶霖的目光如同鹰眼一样扫视在紫衣青年的身上,太玄殿的弟子,就这么嚣张,他有些嗤笑的看着紫衣青年。
叶兄弟,我既然答应柳前辈遇到你自然会照顾你一二,只是眼下,我遇到此人,只怕自顾不暇,你还是早些走,我拖住此人。
多谢好意,叶霖看向灰衣男子明显面色缓和,但却没有立即离开。
曲师兄看见叶霖没有离开的意图,不由的叹了口气,心中暗道:“这小子,怎么这么不识数,这可是元神期巅峰修士之间的战斗,他一个金丹期修士也敢在这里,真是不怕死的家伙。”
他不由暗叹一声,但此时他已经没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