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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最有趣的是,就在不久前,他跟弗兰再次互动时,夏洛特趁机勾引他。
这种勾引与情…欲无关,而更像是一种挑衅,仿佛在说:我知道你是谁,来呀,敢陪老娘耍耍吗?
老实说,他不擅长对付女选手。主要是无法准确推测女人的思路。
可世界上除了男人就是女人,总是要打交道的,对吧?
弄死?
嗯,这是个办法。
一直是这样,无法解决问题,那就消灭问题。
辣手摧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正是因为这个女人,使得事情变得更加复杂。若非她所代表的介入力量,理查德不过是个炸弹爆炸时应要往杀伤范围内凑的倒霉蛋。可有了夏洛特,就不好说了,理查德跟夏洛特,或许是酸碱平衡,才保证了族灭事件的必然发生。
也就是说,救理查德,等于是抹掉了其在事件中的影响,夏洛特造成影响也应该抹掉。
要怎么杀死这女人呢?
一条毒计几乎是瞬间就在脑海中形成了。
先杀其父,真死假死不重要,反正看起来是死了就行。
得回家奔丧吧,男票不是神情款款的陪伴着吗?不要紧,一个合适的时机,比如说人死第三天,工厂那边出事了,紧急召唤。
冬天尸骸放的住,一般会多停几天,等天南地北、且交通相对不便的亲朋抵达,瞻仰遗容。
一头一尾男票在,中间就是空窗期。杀!
“嗯,配合扮演约翰?弗林特的卡罗尔,完成这个局貌似不难。”
“不好。”
“不行。”
“不妥。”
“呃……”
这就是邓布利多几个对他的紧急方案的态度。
在美美睡了十几个小时,灵肉的基础磨合阶段就这么被睡过去了,没受什么苦楚。
然后就开始秀存在感了。
说不好的是邓布利多,说不行的是劳拉,说不妥的是理查德,打酱油的是卡罗尔。
“那行,谁来塞这个坑,准备怎么塞?”
劳拉还没能搞清楚状况。“什么塞坑、怎么塞?”
“1,族灭事件本来是必然会发生的。2,理查德跟夏洛特都是时空访客,参与了族灭事件,事件依旧发生了。请问理查德在事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是酸?还是碱?是他想制止族灭发生,结果被夏洛特制止,还是反过来。”
人们沉默。是啊,原历史线理查德穿越过来之后,是做了很多事情的,包括跟踪夏洛特,给女儿写信等等,现在都因为及时的拯救而打断了。那么原本理查德的戏份谁来担?没人担会不会导致族灭不发生?
劳拉脑筋转的飞快,道:“可杀了夏洛特又怎样?她是一个人吗?还是一个团伙?又或像我们这样分批到达?”
这次轮到凯恩无语。半晌后道:“那么只能从源头入手,确保族灭必然会发生。具体做法,最低限度,我们也得保证‘变量’在这个时代的存在性,变量代表让族灭事件重回正轨的可能,概率可以小一些,但必须有,这样我们跟1990年的因果线就不会有大偏差,就能保证回去的坐标是正确的。”
邓布利多想了想,道:“也就是说,必须有人替代理查德在事件中所起到的作用?”
“大致上可以这么理解。”
劳拉说:“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赌夏洛特是那个在原历史线(理查德参与事件的历史线)导致卡雷特家族族灭的坏蛋。”
凯恩一听这话,暗忖:“得,问题到最后果然是绕到了好人、坏人这种智商欠费的讨论环节。”……
一百六十三章 拧()
在凯恩的认知中,圣母可怕的地方,并非爱心过于泛滥,试图自不量力的拯救别人。
如果圣母仅仅是指这个,那么他觉得,没有一丁点圣母心的人可耻的。
毕竟人性中光芒,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逆反生命求存的本能,宁肯牺牲自己,也要利他而体现的。
这个‘他’包括了父母妻儿,亲人朋友。
圣母的可怕之处,在于他处理事情和思考问题时,总是将好人、坏人、正义、邪恶这类概念,作为判断的主要衡量标准。
就像此时的劳拉?克劳馥。
凯恩之前没太能想到,劳拉竟然也是从这个角度看事件的。
按照她的思路,她的父亲理查德那是好人,很有原则的,是没办法做到见死不救的。他肯定是跟踪夏洛特,然后发现夏洛特不但谋夺卡雷特家族的宝物,还试图害死所有人,于是扮演拯救者,但最终失败了。
说实话,从道德人品(好坏人)的角度看问题,凯恩也认可劳拉的判断的。
他只是不认可这个看问题的角度。
他觉得看待一件事情的发生,应该是客观、中立的,如果非要加入一个概念,对事情进行推演,他认为首选的应该是利益。
坏人有可能为了利益办好事。
好人也有可能为了他认为的更多人的利益在一件事情中当反派。
然而他现在并没有兴趣进行这样的对错辩论。
对错,这同样是个值得商榷的概念。
说句难听的,为什么你的角度就一定是对的?为什么别人一定要遵循你的价值观?
一旦陷入这个哲学坑中,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法谈了。毕竟类似的问题,人类嘴炮了几千年都没个定论。
因此,尽管很厌恶,但凯恩没有直接驳斥劳拉的逻辑。
他直接说事,具体目标是理查德。
“理查德,你来跟大家分享一下你的精神病症状吧。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在探索万年花园遗迹的过程中,出了状况,你大约有24小时,处于失忆状态。之后就阶段性发作,幻视幻听,你能来185年,也与之有莫大关系。”
理查德一脸震惊,脱口而出:“你是怎么知道的?”
要知道凯恩将他以很不客气的方式搭救之后,并没有进行任何深入的沟通。而在这段时间内,他的症状也没有发作。
劳拉也惊讶,她惊讶的是情况竟然被凯恩说中了,而理查德却对这一重要情况只字未提。
卡罗尔则是一副‘我一点都不好奇凯恩怎么知道的,因为他就是这么神的一个人’的表情。
邓布利多沉的最稳,叼着烟斗,老神在在,他现在用的是尤娜?帕西瓦尔,这姿态让他显得有点诡异。但如果说她是巫婆,大家就又会觉得这很正常了。
“我不知道,但我有经验,有技术,你灵魂异常的问题,我看出来了。”凯恩有些不耐烦的话题一转:“说正事吧,讲讲你的冒险经历。”
“提起那段经历…唉!”理查德一脸悲伤,说了他来185年前的最后一次冒险。
故事因为加入情感要素而显得动人,但这不是凯恩关注的。
他的频道,会自动的将情感色彩的内容滤掉,再把次要的枝叶剔除,那么理查德的故事剩下的无非是:
探险,意外发现秘境,碰触了超凡物质,一次性掉san值超过5点,疯了24小时,还会随机(也许不是)得后遗症。
疯掉的过程中,理查德化身瓦尔哈拉英灵武士,干掉了探险队的所有人,包括他多年的助手。
等清醒后,他发现自己获得了许多难以言喻的神秘知识,讲不出来,甚至没有概念,但遇到某物,就会触发,就会知道该怎么做(类似神鬼传奇2中的女主)。
他能解开尘封的谜题,他能在机关陷阱中玩跑酷,他知道哪里有可以利用的物品,包括穿越用的比弗洛斯特彩虹桥。当然,桥是高仿,不是阿斯加德那个。
以得到和付出的利益天秤看,貌似理查德也不算太亏嘛。北欧诸神貌似还是厚道的,至少比旧支的那帮以人类的道德角度看,绝对算是邪神的玩意强。
真要这么理解,就又感情用事以及主观了。
理查德没被烧了脑仁,是因为神很虚弱,在这种背景下,就像星爷的国产凌凌漆中的名句:就是一张卫生纸,一条内裤都有它本身的用处。
于是有两种心灵力量不停的轮理查德的大脑。
当他发病时,神的呼唤,神的指引,让他做事。
当他清醒时,对死者的愧疚,对解决自己麻烦(包括精神病和自我救赎)的渴望等等折磨着他。
于是他来了,别说是185年,后边加个零他也敢闯的。
为什么能发现夏洛特?
神的指引告诉他,夏洛特是敌人,是应该提防的、需要消除的、却也可以利用的敌人。
听听,这里边包含了多少段子,这就是要理查德当185年的007啊。
凯恩觉得听了理查德的故事,在场的其他人应该不需要自己多做解释了。
“你们不是看人品下菜碟么?来吧,现在请判断这样的理查德在事件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气氛有点尴尬,劳拉也不好意思为理查德打包票了。
卡罗尔一看这情况,急中生智,转移话题:“baron,我对时空穿梭的禁忌不太清楚,您能给系统的说说么?”
baron,就是男爵,是尊称的一种,玛丽娅因为尚未被册封为骑士,而常用这个词称呼凯恩,而不是m lord,卡罗尔这么叫,也没毛病,毕竟无论是这个时代,还是1990年,凯恩都是男爵。
他觉得用这个称呼,比叫奥斯顿,威灵伯勒男爵更显尊敬,也更恰当。
而在凯恩眼中,原本看不太上眼,觉得就是个普通办事员的卡罗尔,反而因为跟他是一批先来的,并且一直言听计从、办事给力,成为了这次行动中最有作用的队友。
这让他觉得充满嘲讽意味的同时,也在心中再一次给英雄单位点了叉。
现实中,越是强悍有实力的,越是自视甚高、自信自傲、个性十足。也不会因为你说的有道理,就心甘情愿的听你的。
潜台词:条条大路通罗马,我的未必就错。
纳头便拜,更是不敢想象。拼死拼活的获取力量不就是为了当爷么?宁为鸡首不为牛后,牛逼起来了,却还要给自己找个爹在头上压着,这是为了个几?
所以,一般的王都是‘心机为王’,一天到晚就琢磨人跟人这点事,斗心眼,搞平衡,所谓听起来不明觉厉、逼格很高的帝王心术。
而他这种‘技术为王’的,溜溜的,弄点言听计从、少心没肺的虫群就可以了。别去弄什么凌烟阁、英雄殿,太消耗精力了,他也不是那块料。
包括现在这种,跟人组队,也应该抱着佛系心态,自己玩,至于别人能不能合得来,随缘吧。
他知道卡罗尔是为了化解尴尬气氛,他也不介意将时空穿越的知识简单科普下(注释6)。
在解释了时空穿梭的禁忌之后,凯恩又将话题转回原点。
“我们并非一定要要将卡雷特族灭之谜探查清楚。不是这样的,我也能接受这就是一次拯救任务的结局。那些前置工作也没所谓浪费不浪费,我在185年见识了、享受了,也算是一种回报。”
“我不赞同,是因为夏洛特及她有可能有、也有可能没有的同僚的存在,给事件带来了极大的不确定性。”
“关于她是族灭事件的倡导者又或阻碍者,先不去讨论。我来说另外一种可能,她根本不能成为变量!”
劳拉疑惑:“难道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