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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板望向荣若灵,反却是摇摇头。“就算我恨她又如何?我娘子她也不能回来,心中多些仇恨。倒不如想着以后怎样好好活下去。”
他的话就彷如世上最大的宽恕,这世上不知有多少人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因仇恨而修入魔道,这世上最可怕的莫过于人的情感,而此时眼前的这名干瘦的男子,他竟是将这事情看得如此荡然,并非是他的不在乎,而是他太在乎,不想自己也变成一副自己都讨厌的样子,这个世间本就如此,一切都是人心在作怪。
听完了徐老板的故事,众人心中也多少有些领悟,或许这就是人心最深处本该有的东西,只是被现实的某些因素所牵扯而埋没。虽然说花秀娥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情,但她心中的那份情感,不正是那连仙人都为之害怕的执念吗?
不过此时大家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同情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阵眼,脱离了这富临镇,那么他们才能够尽快找到傅千奕,现在玄清宫很需要他。
三人是已经分工完毕,由荣若灵留下来照顾赵璐瑶,而浦星洲与唐姗姗在这镇子里看看,是否能够找到破阵的方法。
“师兄,你也是这样想的?”
二人疾步前行,他们已经想到了一个地方,只有那里才是最有可能被设为阵眼的地方,想要破这个阵,要做的就是了解布阵的人,既然花秀娥是死在花家,那么花府就成为第一个搜寻的地点。
“到了。”浦星洲口中言说,抬起头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已经被铁链封锁的花府,整个府门前都满是灰尘,地上的落叶不曾有人清扫,落得随处都是。
“看来这里确实是有好久没人来过了。”
“嗯,应该是花秀娥死的时候这里就已经被落空,我们进去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浦星洲走上前去,抬手拔出手中的追星剑,对着那铁链便是一剑砍下,只听呯的一声,链子瞬间被斩断,二人随即推门向府内走去。
华府中原本格局分明的前院已是狼狈不堪,因无人料理是长满了许许多多的杂草,除了院中塘中的水还算清澈,其它地方都是让人感觉到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
突然,听到唐姗姗啊的一声大叫,原本要巡视的浦星洲立即凑到她身边,见她神色惊恐,忙是问道:“怎么了?没事吧。”
浦星洲一来,唐姗姗倒是安定几分,她伸手指去,却见地上居然躺着一具骷髅,那骷髅原本的肉身早已腐烂,只剩下一层披在身上简陋的衣服,见他这衣服的料子,倒是有几分华贵,看来在这花府多少有些地位。
“不就是一具骷髅吗?没什么好怕的,我们再到里面看看。”
唐姗姗听了点点头,心中难免还是有种麻麻的感觉,很不是滋味。浦星洲扶着唐姗姗入了花府正厅,厅内摆放依旧,但却满是蛛丝灰尘,那人很难想象当时这名扬一时的花善人,如今的家境却是变成了这副模样。
这大厅倒也宽敞,椅凳摆放有加,而这正对门的墙面上挂着一幅招财进宝的画卷,画上童子画得是惟妙惟肖,让人不禁赞叹。再视这厅房,一左一右各有小道,这应该是通往后堂的地方。
“我走左边,你走右边,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好,那我们到时候在这大厅汇合。”
二人分道,这浦星洲左边前行,却是通往后院,而唐姗姗右道而行,一路经过走廊,通往的乃是这花府各处的住处。
来到后院的浦星洲先是观望了一番,除了这与前院一般荒凉之外,这左右还通往两间不同的房间。浦星洲先是来到左边那间房,推门而入,一阵难闻的霉味扑鼻而来,他不禁邹了邹眉头,不过还是大踏步地走了进去。
他仔细一看,这里仅仅只是间书房,随意翻找,却没找到什么不对的地方。想着便是又退了出去,反身而走又来到右边那间房,伸手轻推,那门却是纹丝不动。
“奇怪?这门怎么推不开啊?”
心想可能是有人在里面把这门给反锁住了,不过这儿荒废的有些年岁,照理说是不可能有人,更何况这里是花家,那么就更不可能了。他抬起脚来,用力一踹,那门哐当一声被他给猛得踹开,第一眼看到这房中的情景瞬间就被吓懵了。
只见那地上满是四处散乱的人骨头,甚至还有人的头骨混杂在其中,在见那地上破烂的碎布,初次判断他们应该都是花府的下人。不过问题来了,为何他们会这么多人死在这里,若说是花秀娥做的,全府上下这么多条人命,以她观点而论的话,就算杀人也没有必要将这些骨头都放在同一个地方,除非这一切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浦星洲想着抬起头来,却见正对的竟是一尊观音金像。既然供奉的是佛像,想必这里便是花家的善堂,在善堂堆放这么多的骨头,乃是对佛的不敬,身为一个信佛者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一点,想到这些,越发感觉到这事情的不对。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尖叫声,浦星洲整个人也是被吓了一跳,也不知道是谁大白天的大叫,低头细想,这下糟糕,定是唐姗姗遇到了什么麻烦。他忙是转身,快速地离开了这里。
待浦星洲离开后,佛像后居然走出一位紫袍的女子,万万没有想到这女子居然会是猫妖九娘。
“我不去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上次伤了我,这次我不会轻易放过过你。不过在杀你之前,我还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九娘口中言语,衣袖一挥,只见地上的骨头一个个都聚在一起,最后居然搭建成了一个白骨盆架,架上是头骨所组成的骨盆,只见骨盆之中居然燃烧着一注小火苗,那火苗的焰火似乎会成长一般,正一点点的往上窜。这九娘见那火势越发的汹涌,她的心中是越发的高兴,她这究竟是要做什么呢?可惜没有人知道。
浦星洲边跑边喊,口中不停地喊着师妹师妹的,甚是担心唐姗姗的安危,跑了一路,却见到不远处的唐姗姗正站着一处房门口发愣,他便是急急地跑了上去。
“你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了?”
浦星洲看着唐姗姗的眼神,一直注视的房内,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一样,看着她的眼神,浦星洲随之转过头,这一见比他在花家善堂看到的画面还要恐怖。只见一具女尸吊在房梁上,她的身上居然还在不停地滴血。(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化身()
这下算是理解唐姗姗为何惊叫声这么大,看到死得这么惨的尸体当然是害怕。
浦星洲小步的走了进去,上吊的女尸穿着红色的衣服,伸出长长的舌头,双眼微闭,不停地有血水从她的眼中流出。也不知是谁家的女子死得这么惨,他又是走近了几步,仔细一看,心中也是一惊,她这哪里穿的是红色的衣服,明明就是那血水将她原本白皙的衣服染成这样的。
“师兄,她在哭。”
不知何时,唐姗姗是已经站在了浦星洲的身后,“你说她在哭?怎么可能,人都死了还怎么哭。”
“不,她哭的不是泪,是血。”
听到这话,浦星洲也是心头一震,莫非这上吊的女子便是花秀娥,看着她那白皙的手掌,不曾有任何的变化,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的尸首能够保存这么久,一定是有人在尸体上动了手脚,不然的话尸体是不可能不腐烂的。转过身去,站在身后的唐姗姗紧紧盯着花秀娥的脸,她仿佛不再害怕,更像是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师兄,你听见了吗?”
“听见什么?”
“她在哭,她哭得好伤心啊?有什么办法才能不让她再哭了呢?”
“师妹?你究竟听见什么了?!”
浦星洲显得有些惊怕,现在的唐姗姗就好像是之前入魔的她一样,那种令人心头顿生默然的感觉。犹如是一个人被人抛弃,无依无靠,无人保护一样。
“师妹。你告诉我,你究竟听到什么了?”他扶着她的肩膀,想要努力让她清醒。而她却是双手捂着耳朵,脸色是扭曲到极致的痛苦,她两眼依旧是丝毫不放地死死盯着那悬吊在半空已经死了的花秀娥,从她眼中流露出的是极度的恐惧。
“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她声音嘶哑。几乎接近于痛哭,见到她如此折磨的样子。浦星洲也是于心不忍,勇敢地将她一把拦在怀里,希望自己内心的希望能够驱走那丝恐惧。
“别怕,有师兄在。师兄答应过一定会保护你,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别怕,别怕。”
他口中一声一声的告诫着她,别怕别怕,总算是让唐姗姗稍稍缓了下来,她闭着双眼,也不再看那具尸体,相信自己身边的人才是最真实的,那个允诺一定是保护自己的人。
浦星洲慢慢地将她从怀里推开。扶着她的肩膀,看她哭得跟个泪人似得,忙是提袖帮她拭去眼泪。“好了别哭了,老实告诉我,你刚才究竟听到什么了?”
唐姗姗先是一副非常不情愿的样子,但是看着眼前那双神情坚毅的眼神,不禁还是说出了口,“呃。师兄,花秀娥她也是迫于无奈。她也有她的苦衷,不如我们就暂且罢手,相信张临书很快就会回来找她的。”
“她是跟你说了什么吗?你若是替她说话的话我也不反对,不过我希望她能够高抬贵手,至少也要让我们早些离开这里。毕竟我们还有要事在身,不好逗留太久。”
“这个……”
她也一时不好再说些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花秀娥非要把他们困在这里,说是让他们陪她一起等那个人,而且还说那个人很快就会回来。她稍稍抬头看了浦星洲一眼,然而又是地下头去,除了这些,她还看到自己再次陷入一个十分黑暗的陌生地方,而且在那里又遇到了那个想要杀自己的浦星洲,自己也是明明知道是假的,但是却是害怕终有一天会发生一样的事情,这不仅仅是幻觉,而是她有这个预感。
“好了你就不要多想了,我们这次来仅仅是为了找到阵眼而已,并没有要伤害花秀娥的意思,她有她自己的想法,我们也有我们的想法。走吧,我们到院子里别处看看,应该还遗漏了些什么。”他伸手抓住了唐姗姗的手掌,握在手中,她也是吃惊地转过头去,只见眼前这男子却是淡然一笑,那种十分心安的安全感使得她不再害怕,“你放心,我现在抓住你的手,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一定不会放手。”
“那你也要记住,只要我活着,我就不会让你比我先死。”她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第一次听到她说话是这样的语气,虽然听着有点别扭,但至少心里是踏实的。
……
一定要去找郎君,总待在客栈里也不是办法。
此时的白玉用筷子敲打着手中的瓷碗,看着周边那么多陌生人,心里好不自在。跟着杀夜寒他总是限制自己的一举一动,想要偷偷离开都是非常的困难。她转头看了一眼杀夜寒,只见他正一心一意吃着,并未顾及白玉在看自己,白玉看着他手中筷子不停晃动,夹起一块肉放进碗里,接着又是大口大口的扒着饭,眼中看着看着,忽然一乐,嘿嘿,这下有办法了。
“夜寒哥哥,我吃饱了,我先上楼去了。”她站起身,眼中看着杀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