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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阳看着白毅的目光都充满了蔑视,区区一个瘸子而已,即便是达到了淬骨境初期,却又如何跟他这个下丘城第一少年比,不出几招,一定解决这个瘸子。
王阳出掌,向白毅心口拍去。这一掌,又急又快,看的其他人都为白毅捏了把汗。看起来这一掌白毅是躲不过去了,一招制敌为免太没看头了。
没想到白毅拳头不动,身形一矮,一个下蹲,以肘击向王阳的下肋。
王阳见此,急忙变幻招式,那一掌来不及收了,另一掌急忙落下护住下肋。没想到白毅的力气如此之大,王阳连退五步,却还是没有完全化解白毅的力量,还是跌坐在了地上。
白毅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一个跳跃,下落的时候,一只脚踩向王阳。王阳来不及多想,举起双手遮挡,却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响了好几下,然后就看到王阳的一双胳膊没了支撑,耷拉下来,晃悠着。淬骨境后期的骨头,堪比石头还要坚硬,王阳的骨头却完全断开了,这看蒙了在场观战的众人,无不讶异。
白毅落在了地上,看也不看王阳,转身就走了。
看着一步步离开临武堂的白毅,学生们一个个都张大了嘴巴。
王阳离破门竟只差一步,只等着进入门派之后,寻个好师傅指点之下破门,因为破门紧接着就伴随着入门境。因此,王阳这个实力,在其他的学堂中,也应该到达顶峰了吧?
那么直接碾压王阳的白毅,又会是什么境界?难不成是已经到了入门境?这不可能啊?他今年才十三岁而已,不可能这么逆天的,自己偷偷摸摸的就达到了入门境。
但如果不是入门境,有如何解释他跟王阳之间的差距呢?
白毅潇洒的离开,王阳却一个人低着头看着已经断了骨头的双臂。他不敢抬头去看其他的学生,他曾是这些人中的骄傲,从来都是被其他少年仰视的。而今,他的神话已经被打破,打破这个神话的,还是个瘸子。深深的羞辱感折磨着他,让他忘记了一切,只有对白毅无边的恨。
回到了房间中,白毅收拾了一下,幕诚在一旁依依不舍,整个丘翎院,能说得上话的人,也只有白毅一人。白毅走后,他一个人会有多无聊。
“后会有期兄弟!一年之后,我再去找你。”幕诚说着,就掉下了眼泪。
看着这么大个子的幕诚在身边哭,白毅心里那个雷啊。
“你别在我跟前哭好不好?要再看到你哭,小心我揍你。”
幕诚抹了抹眼泪,点头说道:“好好,我以后再也不哭了。哦对了,我们还忘了一件事,王忠和尤风还掉在百里坡的树林里,再不救他们下来,怕要出事了。”
白毅笑了笑道:“就是要他们多吃点苦头,要不是我决定离开了,还想多吊他们几天呢。”
“白毅,你个挨千刀的,给我出来!”忽听院中有人大喊白毅的名字,听这声调,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得。白毅就和幕诚走了出去,却见院子里站了好多城卫军。
王屯长见白毅出来,举刀便劈,一旁的林山和丘廉急忙将他拦下。
“王屯长,有什么误会得搞清楚,你来我这丘翎院大吵大闹的,成何体统?”林石一脸的不快。
虽然与王屯长父子有过节,但这王屯长也不至于见面就要砍人吧。白毅有些纳闷了,想必是他已经知道儿子被吊树上的事了?但看这阵势,好像事情没有这样简单。
“王屯长,你与我有何深仇大恨?”白毅问道。
“有何深仇大恨?我儿子王忠现在就只剩下一副白骨,杀子之仇算不算大恨?”王屯长说罢,又要举刀去砍白毅,林山和丘廉再次将他拦下。
白骨?王忠死了?
白毅和幕诚都惊出一身冷汗,只是在树上吊两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王屯长,令子之死,我也十分感到十分痛惜。但你说我杀了令子,可有证据?”
“证据?跟你还要讲什么证据?”王屯长恨得咬牙切齿,但苦于丘翎院几位先生在,动不起来手。
“王屯长,什么话也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我们便去城主的公堂之上走走,让城主断一断这案子。”林石抓住了白毅,自己挡在他身前。
“我来捉他前往公堂,就怕他跑了。”
“白毅,我。。。。。。”幕诚要说的还没说出口,已经被白毅抢过了话。“幕诚,人是因我而死,与你没有干系。”白毅当然知道幕诚要说什么,这小子太实诚,肯定也会把自己招出来。
公堂之上,衙差分立两旁,神情肃穆庄严,丘胜端坐堂上,身后有一山河图,头上有一幅匾额,上书“晴天明月”四个大字。
堂下,丘翎院三位先生和白毅,还有王屯长和尤主簿几人站立着。
丘胜一拍惊堂木,大喝道:“大胆白毅,竟然连杀两条人命,目无王法,可知罪?”
白毅昂首挺胸,理直气壮地说道:“两日前,王忠、尤风还有白治三人,试图要将丘翎院学生幕诚抛尸百里坡一水潭中。我及时救下幕诚,本想将王忠尤风二人吊在树上惩戒一番,不曾想他二人却被人所杀。还请城主老爷找出真凶,为他二人报仇。”
“你小小年纪,竟如此歹毒,杀了我儿,还想抵赖。”尤主簿抓着扇子的手,因愤怒,而颤抖不已。
“白毅,我们什么证据都在,由不得你抵赖。”王屯长也是恨得咬牙切齿。
“那就拿出来好了。”白毅却是镇定自若,没有做过的事,问心无愧。
“白毅,证据都有,若你尽早招了,还可少受些刑罚。”丘胜虎目圆睁,尽显威严。
“城主老爷,白毅乃是我丘翎院的学生,倘若有人陷害我丘翎院的人,我可绝不答应。”林石也是不甘示弱,极力护着白毅。他相信,白毅绝不是如此凶残之人。杀人也就罢了,还剥皮削肉,这怎么可能是正常人做的抄来的?
“好,我便叫你丘翎院心服口服。”丘胜一拍惊堂木喝道:“把白治带上来。”
听到白治是人证,白毅大概也就明白了,早知今日,那天就该将白治杀了。
白治被两名衙差抬上公堂,身上血迹斑斑,好多处伤口。
“白毅,都到了此时,你速速招来?”丘胜又是一声吼。
白毅却像没有听到,转身去问白治:“你为了陷害我,倒是什么卑鄙阴险的事都做得出来。你说你在自己身上划了多少刀?”
白治演的倒挺像,浑身哆嗦着,指着白毅道:“你这个魔头,我若没有逃走,早已经和王忠他们下场一样,只剩下一堆白骨了。你究竟有多心狠手辣,杀了人,还要扒皮剃肉。”
白治此番话,可是又勾起了王屯长和尤主簿的痛处了,当着公堂之上,就哭了起来。
“城主老爷,你可要为我儿做主,处死白毅这个魔头。”尤主簿抹着两行老泪说道。
“我也要将白毅剃成一堆白骨,方解我心头之恨。”王屯长同样是老泪纵横。
“白毅,你此时还有何话可说?”丘胜怒喝道。
第21章 陷害()
白毅算是看出来了,今日他是百口莫辩,尤主簿和王屯长他们这是非要置自己于死地。丘胜也不是有心要查清楚,否则应该招幕诚来堂上询问了。不过白毅明白,他们有心要弄死自己,若是再把幕诚牵扯进来,怕再给幕诚定个同罪或是帮凶什么的,可就对不起幕诚了。
“我就不相信是白毅做的。”林山在公堂之上吼道。
丘廉则是很平静地询问白毅:“事到如今,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杀的?”
白毅拍着胸脯说道:“我白毅自幼贫苦,又身患残疾,受人冷眼,一心只想出人头地。但害人之心从未有过,可有些人不容我,非要置我于死地,此时辩解,还有用吗?”
“有用,先生信你!”丘廉摸了摸白毅的头。
“我也信你!”林山则是拍了拍白毅的肩膀。
“城主老爷,此事我看有蹊跷,还是彻查清楚再定罪。”林石神情严肃地道。
“哼!你丘翎院一心袒护学生,便是犯下这等恶行,也要出面阻拦吗?”王屯长愤愤地道。
丘胜瞅了瞅两边人,便又拍了拍惊堂木道:“公堂之上,休得喧哗!一切听本老爷定夺。白毅犯下恶行此罪当诛,丘翎院不可从中异议,更不可阻拦本老爷的定夺,否则便是与白毅同罪。”
“你这是威胁我丘翎院了?”林石脸色一变,身上黑袍像是被一股风吹了起来,拍打在空中,发出凌厉的响声,周身也刮起了旋风,旋风逐渐凝结成实质的白色,如一片片白色丝绸在旋转。
“怎么着?你丘翎院还想动手咋地?”王屯长也不甘示弱,手中大刀一横,那大刀在他的手中发出阵阵嗡鸣声,彷如活物,即将要脱手飞出。
“动手便怎样?”林山双手一伸,袖中滑出两把剑来,剑身也都发出铮铮的响声,随即双剑从手中划出,悬浮在面前。丘廉则是身体飘到了空中,手中早已多了一柄长枪,枪尖直指王屯长。
尤主簿见此情形,早已吓得退到了丘胜身前。
丘胜见公堂已乱,气得一拍桌子,只见桌子顷刻间碎成了碎片,一股强大无匹的力量,将碎片集中一个方向,那力量裹着碎片,飞向他们,拍打在剑拔弩张的四人身上。刹那间,兵器都哗啦啦掉落地上,四人也被碎片拍飞出了公堂之外。
“丘翎院若再胆敢阻拦,与白毅同罪,即便是丘廉也不例外,这次我可是说到做到。”
声音如洪钟般宏亮,声音也集中向一个方向,裹起层层空浪,席卷出公堂之外,将公堂的兽首铜钉大红门震飞,大门又朝丘翎院三位先生拍来,他们惊险地躲过,严阵以待,以防丘胜再发大招。
刚才白毅已经见识到了丘胜的实力,丘翎院三位先生和王屯长加在一起,也会被虐成渣。先生们都是武门幽境,如此看来,丘胜应该是绝境,差一境界,便是天差地别啊!
这件事,几位先生没有能力管。再管下去,当真都要受牵连了。
白毅自从进丘翎院,一直只知道幕凡芯对自己好,但今天几人的行为,确实感动了白毅。他们能在公堂之上,为自己挡事,不怕被牵连,这就够了,有心就够了。
白毅流泪了,虽然他从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便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落一滴泪。但此刻他忍不住了,在离开丘翎院前的最后一天,能让他感受这几人的真情,少了一份遗憾。
“三位先生,白毅从前自大狂妄,年少无知。今日先生们对白毅的情谊,白毅怕不能报了。恳请先生们不要再插手此事。”白毅向着公堂外的几人,“噗通”一声跪下了,连磕了三个响头,磕的额头都流血了。
“贤侄快起!”林山正要前去搀扶白毅,忽见丘胜又将惊堂木掷来,慌忙跳开闪避。那惊堂木砸在了地上,将一块石板砸的粉碎,地上凹陷下去一个大坑,尘土四溅飞扬。
“丘翎院任何人,不得再踏入公堂半步,否则便是死罪。”丘胜的声音又从堂上传过来。
三位先生面面相觑,既有尴尬,又有不甘。但他们的实力却与丘胜差太多,想过问此事,又没那个能力。
“白毅,如今你还有何话说?”丘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