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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先生面面相觑,既有尴尬,又有不甘。但他们的实力却与丘胜差太多,想过问此事,又没那个能力。
“白毅,如今你还有何话说?”丘胜问道。
“我只想问一句,什么时候发现的尸体?”
“昨晚白治便来报官了。”
我去,已经来不及制止白治了。虽然白毅或许可以凭着重返今天逃走,但丘胜若是较真,满天下发布通缉,将没有一个门派肯接纳一个通缉的凶犯。
“既然你们诚心陷害给我,我也无话可说了。可白治,你要小心自己的狗头,我早晚有一天会回来取的。”白毅盯着白治说道。
白治冷笑道:“你想杀我,只可惜,你就要被定死罪了。”
“白毅,你死到临头还敢嚣张,来人,将他押入死牢。”
丘胜一声令下,几个衙差便上前押着白毅走了。
经过几位先生跟前的时候,就听林山歉疚地说道:“贤侄,我对不起白大哥,对不起你。”
白毅不介意地笑了笑道:“你们尽力了,我都记在心里了。”
死牢里阴暗潮湿,不见一丝阳光,一股发霉的气味,令白毅感觉恶心。里面没有床,连干草都没有,只能坐在脏兮兮发霉的地上。
白毅就这样坐在地上,无法入定,脑袋中一直思考着,如何能更完美的解决这件事情。选择回到凌晨逃走,可能也没有那么简单,既然前一天白治就报官了,又有那么多人巴望自己死,那么丘胜肯定早已封锁了城门和道路,防止他逃走。
其他人要自己死,可以理解,可为何丘胜也要自己死呢?而且还不惜于丘翎院为敌?
这时候,一个人打着一盏灯笼走过来了,白毅一看,正是丘胜。
白毅没有说话,却听丘胜先说了。
“白毅,你是我下丘城不可多得的修炼天才,你若死了,我都为下丘城感到可惜。”
“你少假惺惺的,你到底要说什么?赶紧说,别耽误我休息。”白毅不耐烦地说。
“我是给你指一条生路,你愿不愿意走?”
“你这不废话吗,谁想死?可你既然也不想让我死,为何煞费苦心地给我定个死罪?”
“你不必问为什么,只需要听我说。万年之前,山妖被人族赶出中原,居于北方十万大山之中。如今山妖又出来作乱,大夏便派军驻守北方边疆,先锋军都是犯人和死囚。”
“要我去做先锋军送死?”
“由不得你,我说的算,我让你死,你现在就得死,我让你去,你就得去。”丘胜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看起来一副文人雅士的风范。
“也不是不行,去送死,总比现在就死的好。可我又懵了,这圈子可是越绕越大了。让我想想,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折腾我?”
“唉,只能说你太不会做人,行走于世上,切记要谨言慎行,少得罪人。你本来能够为我下丘城挣个脸面的,就这么死了,我也觉得很可惜啊!”
“你这么一说,我忽然就明白了。是不是太子嘱咐你要特殊照顾我?”
“你这孩子就是太爱表现,爱耍聪明,太不会做人。该糊涂的时候,千万不要太聪明了。”
“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教我做人的道理喽?”
“这个不用谢,不过你总该谢谢我留住了你一条小命吧?”
“当然要谢谢你,谢谢你八辈儿祖宗。你就不怕有一天我飞黄腾达回来好好谢谢你吗?”
“小子,你还要改一改这嚣张的毛病。别说到了军中,就是在半路上,再这么没大没小,只会早死的。”
“我也提醒你一句,太子这个人没有这么好伺候的,你也要小心自己的脑袋。”
这两人针锋相对,却聊了很久。
白毅也不再想重新过这一天了,充军边疆,总比逃走之后无容身之地要好。至于这些人欠自己的,早晚是要讨回来的。
天还没有亮,白毅已经被几名衙差押送出城。又是在迎客亭外等待,没有人送别,那些真心待他的人,也许以为自己以后就这样死了。那些对自己寄予厚望的乡亲们,会不会对自己失望?
天公不作美,让自己得到了别人羡慕的,同时又失去了别人轻松得到的。这些不公平,却也找不到倾诉的人。
“衙差大哥,我们这是在等什么?”白毅问道。
“等战船,一会会有一艘拉犯人的战船经过。”一个衙差解释道。
“喏,来了!”一名衙差指着夜空说道。
白毅仰望夜空,就看到空中一个巨大的物体正在接近。
夜空中,看不太清楚,但船体的轮廓已经初步显现。
第22章 会飞的战船(求收求推)()
这就是战船,可以飞的战船,已经能够看出船的形象了。船头很尖,船尾是方的,船的甲板上没有风帆,而两侧,有几排巨大的风帆在前后滑动,就像是鱼的鳍在水中游动时候的样子。
战船接近的时候,悬停在空中,一个梯子从上面落下。
这尼玛的高科技啊!可以叫航天母舰了,只是这里没有科技。看看神奇摆动的风帆,推测起来这应该是机关什么的驱动的。但为什么会飞?不但会飞,还会悬停啊我去!拥有船的外形,兼顾大飞机和直升机的功能啊!白毅对这个世界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世界那么大,是该出去看看了!
“去了北疆就生死由命了,快上船吧。”衙差催促道。
当看着白毅爬上梯子之后,衙差们就转身走了。
那长长的梯子有几丈长,白毅还没爬一丈,战船就开动了。
白毅在下面大骂道:“****祖宗,想摔死我吗?”
可没有人能听到白毅的声音,战船还在一边前行,一边爬升。
白毅望了一眼地面,已经看不清下面的景物,但依然能够感受到高度,有百丈之高了。好家伙,按照这个高度,摔下去铁定摔成渣啊!
但这个时候可没有人担心他,死了就死了,没有任何人关心。他能做的,只有继续往上爬。
眼看着战船越走越快,风呼啸着从耳边刮过,白毅已经不敢往上爬了,自己的腿脚本来就有些不便,一脚踩滑,可真的会出人命的。
这时候,梯子开始往上拉升,白毅气的骂道:“****的,老子爬了半天了,这时候才开始拉梯子,早干嘛了?是不是故意整人呢?”
梯子连人一起,被从战船下方一个方口中拉进去,接着就有人用木板堵上了方口。
白毅爬起来,四处望望。
这是在战船的船舱内,通火通明,墙壁上挂满了灯。空间很大,现在这个仓内就容纳了上百人。他们坐成两排,手上都带着镣铐,一人手中握着一根棍子在摇,棍子另一头有什么木齿串联在一起,木齿连接着木齿,一排排,构造很是复杂,想必这就是驱动侧帆摆动的玄机。
迎接白毅的是几个身着甲胄的官兵,其中一人带的帽子有些不同,上面有着稍长些的红缨,他指着白毅说道:“你的命,从上船的一刻,就已经不是你自己的了,现在你的命是我的。我们的责任只是负责运送犯人去北方边疆,不管生死。在途中,如果不听话,我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
这种装逼的话,谁在这个位子上,都能说的出,没什么特别的。白毅也就点点头,表示顺从。
“现在,去划桨。”
白毅看了看那些摇着木棍的人,是他们在驱动着侧帆摆动,但如果他们停止划桨,这艘飞起来的战船,是不是会掉下去呢?
看这些人的身上,都跟自己一样还穿着牢服,应该就是他们从各地接来充当先锋军的。
“看什么?还不快去!”一人扬起鞭子,就要抽打在白毅身上。
却见白毅身形一晃,已经躲了过去。
从军的普通兵卒,多是强筋境或是淬骨境,凭着这一名普通兵卒,又怎么会强的过白毅。
那个人,却是一名小小的头领,能在军中占个小头领的人,那可就不仅仅是淬骨境了。至少要达到入境,才有资格。而这人就是已经达到了武门入境。
他见白毅躲开鞭子,顿时就火大了,从扬鞭的士兵手中夺过鞭子,气急败坏地嚷道:“刚才就警告过你了,不老实就要你命。”说罢,鞭子一扬,带着风劲抽过来。
鞭子中,可是裹着他的劲力,这是武门的第一重力。
若是换做一般的淬骨境,他这一鞭子下去,都能把人抽的皮开肉绽。
可白毅却轻松接住了鞭子,手掌上一丝血都没有见到。
白毅和那人各持鞭子一段,互相较劲。结果,那名小头领被白毅用力一扯,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
“你交代的,我也点头了,但别做的过头,我可是会反抗的。”这几个不入流的小角色,白毅真没放在眼里。
几个士兵都看的呆住了,其他的划桨人也都懵住了,一百名犯人,可没有一个敢如此大胆的,这真是不要命了。
“死瘸子,你找死!”这名小头领爬起来之后,从腰间抽出了刀,举刀便砍向白毅。
剑身裹着忽忽的风声,风中带劲,风劲如刀,不说刀本身,只是风劲便可杀人了。
白毅没学过别的功法,目前为止,只是学了一套残影拳法。以拳对刀,也只能在境界相差的情况下敢用。恰好,白毅就比这小头领高了一层境界。
残影拳法在白毅心中,早已烂熟于心,运用的炉火纯青。刀身落下,白毅的身形一闪,以拳博刀,刀身被白毅的拳头打中,劲力反弹回刀身,发出了阵阵嗡鸣声,那人使了一番力气,才把刀柄拿稳,不至于脱手飞出。
“到此为止,再跟我闹,我可就不留情面了。”白毅警告道。
那名小头领在这么犯人,还有自己的几名下属跟前丢了颜面,心中怀恨,哪有这么容易放过白毅。
但他也明知道现在继续动手,只会让自己继续难堪,白毅的境界显然是比他高一层的。先在收拾不了白毅,但机会还多的是。
“你等着!”他指了指白毅,收起剑,上了通往上一曾的梯子。
“你真不识好歹,挨了一鞭子不就没事了,现在你就等死吧!”刚才最先要拿鞭子抽白毅的兵卒冷笑着道。
白毅却懒得搭理他,从木板上捡起鞭子,收进衣服里,说了句:“鞭子我收下了,看哪个不老实,我也抽一顿试试爽不爽。”
见白毅藏了鞭子,那个兵卒也不敢多说话了,这时白毅才找了个空位坐下来,跟其他犯人一起划桨去了。
“喂小子,别看你腿脚不好,你可真有种!”坐在他前面的是一个胡子邋遢的中年人,他转头由衷地赞道。
“怎么能让比自己弱的人欺负,你说是不是?”白毅笑呵呵地说道。
“说的轻松,有几个敢的!”大胡子感叹道。
而在白毅身后的,则是一个身型单薄的青年人,看起来就是一副文弱的书生模样。他很小声地跟白毅说道:“小兄弟,虽然我挺赏识你的胆识,但这船上不听话的人,最后都死了,所以你也要格外小心了。”
“他们要弄死我之前,我会先弄死他们。”白毅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跟着其他人的动作,开始摇动木棍。
那几名兵卒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还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