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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什么?我……我的儿子?”担架上女子半截的躯体,艰难的转动,缓缓地扭转向一边的全身发抖的尧慕尘。
“你……昊天?你是我的昊天?”那双干瘪的眼洞里突然间溢出一丝亮光,她那干枯的嘴唇剧烈的抽动着,瘫倒在担架上的半截躯体,发出了猛烈的抖动。
“昊天!我可怜的孩子!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啊……”一声悲怆的嚎叫,如猛兽的哀嚎般从那女子的嘴里喷出,一串晶莹的泪珠从那双深陷的眼窝里滚滚而出。
“娘……”尧慕尘尖叫一声,双膝“扑通”一声在她面前跪了下来,泪水磅礴而下,全身剧烈的抖作一团,心底似有无数把利刃在狠狠的切割,以至于他心痛得几乎不能呼吸。
神鸦道士则面色阴黑地现回了原形,伫立在他的肩头上,竖起精亮的眼眸,很小心地防范着周围的动静。
“你……昊天!你怎会在这里?”白雪突然抬起沾满泪痕的脸,双眸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宝贝儿子,“那条老狗,他说你的心头血……是怎么回事?”
尧慕尘用手背狠狠一抹脸上的泪水,道:“娘,您不用怕,孩儿一定会救您出去。”,
“啪!”尧晋海大手猛地一拍玉桌,同时皱紧了眉头,脸色阴沉的开口,“昊天,如果你想让你娘活命,就快把心头血送上来,否则就别怪老夫不生客气。”他有点不耐烦了。
就连站立在大殿两旁的那些长老和族人,其中的个别人也都黑着脸子迈步上前,似要强行动手。
“我看谁敢动?谁敢再靠近一步,我就叫他跟我同归于尽!”
尧慕尘把手中的紫火猛地又催大了一些,同时散出一股冷气护住了母亲。
“咔嚓、咔嚓”周围宫殿的墙壁出现了大片的裂纹,虚空被烈焰灼烧,发出嗡嗡的轰鸣,似要崩裂一般。
在这团烈焰的灼烤下,那些长老都不由自主地倒退回去,他们的身体无法承受这么高的温度。
“昊儿!为娘就是死也不准你给这条老狗一滴血!”白雪深深的看了儿子一眼,而后费力的把头转向尧晋海,眼眸里射出两道狠戾的锋芒。
“白雪,老夫若不是念在世哲的情分上,早就把你这勾结外族叛乱的臭女人碎尸万段了,岂能叫你苟活到现在?如果你再不识好歹,我把你们母子都神魂俱灭!”尧晋海眸光冷厉,发出一声爆喝,冷厉的威压蓦然散布开来。
“尧晋海,你这头皮披着人皮的狗!当年你为了谋夺族长之位,暗中勾结奔雷山庄的二庄主雷逸仁,谋害了我的丈夫,毒杀了我的昊儿,还把我四肢截断投入大牢。不要脸的狗东西,你之所以没有要了我的命,不过是为了用我的心血,去为那苟延残喘的老祖续命!呸!”
“你……你这个臭女人,一派胡言乱语,再敢乱放厥词,我就叫你碎尸万段!”
“哈哈哈!无耻老贼!我敢对天发血誓所言句句是实,你可敢也对天发血誓?”白雪发出刺耳的凄厉尖笑,这惊悚的笑声使人头皮发麻,身冒出寒意。
“你……你凭什么叫我发无聊的血誓,我看你这个臭女人是疯痴了!”尧晋海气得浑身乱颤,神色狰狞,从他身上散出的恐怖威压,使白雪干瘪的嘴里不断地溢出大股的暗红血水。
白雪喘息着,艰难地重新回过头来望向尧慕尘,从干瘪的眼洞里溢出暖暖的眸光,干枯的脸上竟闪出一丝刺目的柔光:“我的宝贝,靠娘近一些,娘好想你……”两行晶莹的泪珠,从她溢满柔情的眼窝里缓缓而出,从她干皱的嘴角敛出一丝温馨的笑容。
“娘……”尧慕尘泪流满面,躯体跪着向母亲的担架前蹭去,来到担架跟前,他把自己的脸轻轻的向母亲的脸上贴了过去,一种难以言说的温暖刹那涌遍全身,使他的灵魂和肉体都得到最温暖的抚慰。
突然,尧慕尘察觉到了手上的火焰跳动,猛地从母亲的脸上抬起头来,只见一大团紫火被母亲吸入嘴里快速地吞下,火光中她青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昊儿,娘能在死前再看你一眼,死而无憾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我的宝贝儿子……”她不愿意自己的宝贝孩子受到别人的威胁,为了儿子的安危,她愿舍弃生命!
“轰”那团紫色烈焰使白雪的半截躯体突然间爆开,刹那化为大片的烟雾消失,她的声音也随着轰鸣的扩散逐渐消失,烟消云散,魂飞魄灭!仿佛她的整个人从来都不曾出现在这里一般。
“啊!娘……”尧慕尘双目圆睁,呆呆地跪在地上,突然躯体向后仰,双手抓向天空,从嘴里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
第135章 助纣为虐()
在这声凄厉的怒吼之下,灼热的大殿里所有的人都心神冷颤,连他手里的紫火都随之发出了噼啪噼啪的爆裂声,使得大殿里的温度骤然樊升,虚空发出嗡嗡的轰鸣,不断的剧烈晃动扭曲。
尧慕尘猛地从地上站起身来,一伸手神鸦把道士收进虚空宝盒里。双眸喷射出红芒,死死地盯着高台之上的尧晋海,薄唇紧抿,随着腮帮子的蠕动,牙齿发出咔吱、咔吱的闷响,似要被他全部磨碎一般,他一手拿着紫火,一手捏成拳头,抬起脚一步一步的缓慢向前走去。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的本心是要来救母亲!我的本心是要来与尧族的家人和好!我的本心只盼着家族要摈弃前嫌,和睦昌盛!
可是现在!母亲却死在了我的手里,是我手里的火把母亲化成了烟雾!而这一切到底为什么会发生?尧晋海!你说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这些话一字一句地缓缓从他的嘴里吐出,每一个字都凝聚着他的血和泪,从他身上溢出的刺骨阴寒,使大殿里荡起了阵阵阴风,凝成大片的白霜,这冰寒的霜气在炽烈的火焰下,立刻又化成大片的蒙蒙细雨飘散开来,似为母亲的离去,也似为眼前这心碎的少年而悲愤!
“尧昊天,你……你给我站住,若再敢往前来,我定叫你也神魂俱灭,永世不得超脱。”尧晋海的面色露出一丝慌乱,躯体本能地从座椅里呼的一下站了起来,冷厉的双眸紧紧地盯住尧慕尘灰黑的小脸,伸出右手指着慢慢走过来的尧慕尘厉声威吓,他原本打算利用这白雪使尧昊天就范,不成想却发生了眼前的这可恨的一慕。
“老匹夫!你曾经为了满足自己卑鄙无耻的欲望,五年前把我灭了一回,埋在了地下。但为了家族,我尧昊天都愿意忘记不再计较!而今!难道你认为,我还会让你再灭我第二回吗?”尧慕尘精芒紧盯着他阴险寡情的白脸,嘴里发出了一声尖厉阴寒的嘲笑。
“大胆!尧昊天你竟敢顶撞族长,难道不想活了吗?”长老中有人立刻大声断喝,同时向他散出凌厉的威压来。
这大殿里的那些长老和族人,一是顾忌尧慕尘手里的爆烈的紫火,二是怕冒然出手不当,失去了他那宝贵的心头血。若是被老祖和族长怪罪,实在是担当不起,因此在面色变幻中,都谨慎的远远跟随在他的身后。
尧慕尘对此人并不予理会,双眸依旧死死的盯着台上的尧晋海继续吼道:“老匹夫!你为了个人的私欲,竟然不顾家族的利益,做出自相残杀伤天害理的行径,天理难容!人鬼神皆可诛”尧慕尘催动灵力,使火焰愈加高涨,那团轰然跳动的烈焰,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这炽列的高温,终于使周围木质的墙壁都发出焦糊气味,成片的白烟从四周墙壁上冒了出来,隐约间似有火星从中迸射到空气里,只要他再稍加一丝的灵力,这片宫殿顷刻间就会被大火吞噬。
“还有儿等!”尧慕尘猛然间驻步,侧目怒视远远跟随在他后面的几位长老和一些族人:“你们身为尧族的大长老和族人,为了各自的小利益助纣为虐,对这种残忍的暴行都视而不见,正义何在?良心何在?哈哈哈!难道这就是我所谓的族人?”
突然间他仰头发出一阵狂笑,身体发出剧烈的抖动。在这刺耳的笑声里,一串串晶莹的泪花,从他瞪圆的血色大眼里迸流而下,映衬得他的面色愈加的青黑,样子看上去十分的狰狞恐怖!
“昊天!人死不能复活,我等也不愿意发生这种事情!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为了尧氏家族的利益,希望你能从长计议,我等定会保你性命无忧!”
这时从后面的那些个长老里,走出了一位瘦高的老者,他的脸上带着一抹无奈的愤怒,精亮的眼眸里敛着一些悲痛的锋芒。
“按您的意思是让我束手就禽,乖乖的献出心头血,去救那快要灭绝的老祖?好让你们世世代代的把这种罪恶传播下去?你要保我无忧?你又凭什么来保我?”尧慕尘瞅着他眯起了大眼,阴黑的脸上露出嘲讽的冷笑。
“我……”那长老看了他一眼,一咬牙双膝一弯,“噗通”一声朝站在台上的尧晋海跪了下去。
“族长,老夫恳求你看在二叔我的面子上,放过昊天一命,以前所有的误会就此了结!”
“哈哈哈!既然二叔你发话,只要昊天给老祖献上三滴心头血以示诚意,我可不计较前嫌!”尧晋海阴森的大笑,眼里的戾芒一闪而逝,重新坐回大椅里,冷冰冰地注视着台下的尧慕尘。
“族长,三滴心头血只怕会有生命之忧,你看能不能暂时取两滴心头血?一年后再取那第三滴血?”那老者犹豫间急急的恳求,神色里溢出了焦虑。
“少了一滴也不行!即然没诚意,就别怪我不念族人之情,为了我尧氏老祖的安危和尧氏的安稳,我也只好顶着罪名亲自动手取血。”
尧晋海的身体腾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向前一步迈出,浑身散出化灵界的凌厉威压,那扑面冲来的恐怖气息,使尧慕尘手中的火焰发出一阵猛烈的摇动,虚空剧烈的扭曲,同时爆起阵阵的轰鸣。
尧慕尘的身体在这威压下,发出颤抖,从嘴角溢出血沫。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老者,而后抬头看向尧族族长尧晋海,突然咧嘴一笑,道:“族长大人,我只要给了你三滴心头血,你就既往不咎,从此恩怨全无对吗?”
“没错!”
“哈哈!尧族长你真聪明!有谁会和一个死人去计较?再者请你这条老狗要搞明白:该追究的那个人应该是我尧慕尘!这恩怨情仇也应该由我来裁决不是吗?”
尧慕尘放声大笑,猛然把手里的紫火向尧晋海拍出,那团紫火在空中刹那化为小山般,铺天盖地的向他扑了过去。
“啊”尧晋海发出一声惊叫,身体从椅子上窜起,一只手掌朝那飞来的恐怖火球拍出,同时他身上的一块玉佩飞出一片光幕,他的全身被这层黄色的光幕全部笼罩住。
“轰”巨大的紫色火球与他的手掌相撞,化成无数耀眼的火球冲向四周,轰鸣震天。一团团紫色火球在尧慕尘的催动下不断的爆开,崩向四面八方,原本焦糊的大殿墙壁,在这烈焰下立刻就化成了滔滔的火海,熊熊的烈焰瞬间吞没了整个宝殿。
尧晋海虽有防护灵宝保护,他的脸和手臂也被紫火灼去了大片的血肉,露出了刺目的白骨,这火犹如有魔性,只要沾染上就很难扑灭,以他的修为借助防护法宝才勉强逃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