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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此简单的,一夜过去。
……
次日,整个杀戮之都,依然处于惊慌之中。
突如其来的恐怖爆炸所带来的灾厄,即便是习惯了死亡和杀戮的恶人们,也无法接受,整个杀戮之都内进入了一个极为混乱的时期。
虽然它本身已经足够混乱了,但因为杀戮场的爆破,大量信徒们的死亡,已经没有足够的力量来阻止和维持秩序了,一切都如同回到了三百年前一样,无数的犯罪者们涌上街头,女人的尖叫,男人的哀嚎,鲜血、死亡、杀戮交织成一曲悲歌……
曾经那些被贬低为猪猡的恶人们杀光了看守者,夺走了钥匙和武器,重新走入了内部的地区,他们瘦如骨柴,却保持着最后一丝燃烧的精力,庞大的数量给了他们信心挑战起了这个杀戮之都的法则,于是,猪猡和杀戮者的战争也开始了。
一切都变得无比混乱了起来,除了一些地方之外。
穿刺王的领地,也迎来了许多的作死者,不过作为杀戮之王,他也并非是吃素的货色,手中也养了不少的恶犬,有着十多位的称号杀戮者为他服务,一群乌合之众快速的被扫荡掉,将他们的尸体堆积成路障作为示威,很快就没人再敢闯进来了。
所以,待在领地内,是安全的,许多腥红之月的信徒们都纷纷将此地当做了避难所,穿刺王也一概全收的接纳了下来。
一群群黑衣的信徒们双手抱胸,跪伏在地,对着那轮血月小声的祷告着,至今为止还希望他们伟大的主人,支配者能够降临于此,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这是讽刺啊,他们都不管到底是谁救了他们的命,甚至练一句感谢的措辞都不说,反而对着那个高高在上不闻不问的人给予全部的忠心。”穿刺王手掌里托着酒杯,晃荡着内部的红酒,讽刺的笑着:“真是一群狂信徒,不过也因为如此,才有利用价值吧。”
“你接纳他们,不就是为了利用他们的信仰么?”苍云不无嘲讽道。
“如果我说我只是动了善心,你会信吗?”穿刺王低声笑道。
“信你才有鬼……”苍云回以冷笑,他抬起头,站起身来:“不过如果认你为主,至少也比起现在要好一些。”
“你要走了?不陪我喝一杯么?”穿刺王遗憾的说道:“你可是最后一个能够跟我平等交谈的人了,这么快离开,我会有点寂寞的。”
“会寂寞的是人,而不是王。”苍云淡淡道:“你也不用来试探我,我对于你这里的一亩三分地没有一点兴趣,贫瘠之地,罪恶之都,外面的大好世界我可舍不得,也只有你才会将这里当做宝贝一样的守着……”
“那就走吧,最好不要再回来了。”穿刺王摆了摆手,笑意盎然。
“我们马上就会离开,之后你求我,我也不会再回来了……”苍云脚步抬起,一步步的走入了高空里,直到离去之前,他微微偏过头来,看了一眼穿刺王:“虽然你利用了我们,但没你的帮助,我们这趟旅行不会这么顺利……姑且先恭贺你一下吧,杀戮之都的新一任支配者。”
“走好,不送了!”穿刺王举起酒杯示意,笑容里藏匿着非常深刻的寓意。
苍云和咲夜头也不回的向着血月的方向浮空而去,渐渐的,连身影也彻底消失在前方的夜幕里。
望着那逐渐看不见的背影,穿刺王的笑容一点点收敛了起来,他抬起手打翻了手中的酒杯,红色的酒水洒落,他低声道:“毒算是白放了,可惜没能杀了他们,否则的话,这杀戮之都里就没有任何能够威胁我的人了……真是太可惜了,现在只能希望他们能将那该死的血月毁灭掉,然后彻底消失。”
穿刺王从一开始就不曾将他们当做盟友,只是可利用的工具而已。
只是他弄错了一个概念,他将这片大地当做装满宝石的箱子,可在对方的眼中,这里也只是一个装满了腐烂肉类的破木盒子而已,毫无价值可言,就算得到了手中,也只是看着它腐烂,除了恶心自己之外,毫无作用。
……
血红之月的下方,残留的小半个建筑物静静的伫立在高空之中,纹丝不动。
苍云落在了一处高台上,随后只见前方的玻璃门窗打开,一名黑衣的信徒走了过来,恭敬道:“欢迎二位的到来,吾主已经恭候二位多时了,请随我来。”
苍云微微一怔,对方居然知道他们要来?看来自己的举动果然还是在对方的监视之下的。
想及这里,他默默提高了一些警惕。
紧随着信徒的身后,两人在这倒金字塔的建筑之内,左右来回绕圈,复杂的内部构造让他们足足用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才堪堪来到了顶层。
眼前是一间书房。
信徒小心翼翼的敲了敲房门,恭敬的出声道:“主人,两位贵宾已经到了。”
“进来吧……”那是一个平淡到普通的男声。
推开了房门之后,一件巨大的书房内,摆放着林立的巨大书架,数量超过了一百以上,它们以一种奇妙的规律摆设着,每一个角度和非常的考究,随着脚步的踏入,会感觉到身侧的书架在不断的移动。
“迷阵?”苍云皱眉道。
曾经在稷下学宫的大道藏经阁的迷途林里,他也感受到同样的‘势’,不过这里弱化了许多。
在书架的层层包围之间,隐约可以看见阵法的最内部,有一名男子正在提着墨笔书写着什么,苍云当即朗声喝到:“堂堂的支配者,也需要这么藏头露尾?为什么不干脆的见面,总喜欢玩这些小花样?”
“说废话是没用的,这只是我的小兴趣而已,如果你真的进不来,要我撤去也不是不可以,但连一个小小的迷阵都不破开的人,就没资格站在我面前与我谈话了。”平淡的男声再次传来,这一次,却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蔑视和淡漠的嘲笑。
“……嘁!”
苍云吐出了一个不屑的音符,体内汹涌的气息狂暴的咆哮而出,真元力瞬间燃烧了一成有余。
昂昂昂!!!
龙吟声回荡而起,风云之龙自阴阳两仪图案之中冲出,盘旋于他的头顶,在苍云手指一点之下,狂暴的元气长龙以无比凶悍的姿态,长驱直入,硬是的闯入了迷阵之中,所过之处,书架破碎,纸张碎屑翻飞,片刻之内就清理出了一条径直的通路。
苍云早已不耐烦了,等待了三月的时间,就是为了这一刻的会见。
事到如今,还耍什么花花肠子?我去你大爷的!都给我去吃翔啊!还迷阵?迷你妹!
耐心消磨殆尽的青年所有的暴怒在这一瞬间,顷刻爆发而出,以最为暴力和蛮不讲理的姿态,破开迷阵,身形一跃而上,犹如一道电光浮现在了支配者的身前。
带着骨质面具的支配者此刻正握着纸笔,一点点的勾勒着下方的山水画,动作轻柔小心,眼看仅差最后一笔,就将完成那一幅堪称名家之作的笔墨画。然而,在他落笔的一瞬间,青年高抬的右腿从天而落,一脚落在了纸张上,在那层层精妙的墨迹间,留下了一个深刻的鞋印,同时,震碎了整个桌面……一瞬间,气氛凝固了。
第五百九十一章 造神()
脚步重踏,三十七码的鞋子毫无迟疑的碾在了水墨画卷之上。
未干的墨迹与鞋底的灰尘沾染于一体,不用多想也知道这幅画会变成什么模样。
气氛在这一刻凝滞了,在纸上的碎屑翻飞之间,苍云双脚踩踏了桌案上,裂痕在脚下扩散。
咔嚓咔嚓……
裂痕依然在扩散,苍云再次运起一股元气,环形的风暴席卷开来。无形却沉重的力道顺着脚踝重重下落,瞬间变将那副水墨画作连同木桌一同崩裂成了无数碎片。
就连咲夜也惊呆了,她丝毫没有察觉到苍云会如此暴躁,二话不说的直接动手。
但惊讶之后,她立刻提起了警惕之心,五指间匕首闪烁起了森然的寒芒,她横跨一步,拦住了身后那些目光不善的黑衣信徒们,平静道:“此路不通。”
苍云目光冷冷的注视着前方的面具男子,他陡然伸出手去,猛然握住对方月白长袍的衣领,一句一顿道:“我的耐心早已消磨殆尽,没时间陪你玩这些花花肠子,你喜欢画画写字等我离开之后再慢慢去做也没问题,可是现在……得听!我!的!”
面具下,一双银色的眸子带上了一缕微妙的笑意,语气里显得很是平静,没有一丝怒火冲天的情绪波动:“你这可算得上是喧宾夺主了,人族的少年。”
“什么都好,我来见面,只是问你一个问题而已……”苍云五指换换握紧,对方的平静反应让他更加不爽,但他强行忍耐心中的不快,杀气迸发的沉声道:“你最好知道答案,否则的话,我不敢保证下一刻你的脑袋还在你的脖子上!”
“你在威胁我么?”腥红之月平静一笑:“想杀我,就凭你这只孱弱的拳头?”
“杀你足够了。”苍云冷笑道:“要试试吗?”
“说出你的问题吧。”对方不置可否的说道。
苍云松开了手掌,放开了对方的衣领,一字一顿道:“她在哪里?”
“她?”腥红之月疑惑扶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道:“你所指的的是谁?”
“吕菱风……第四皓月!”苍云咬牙的低声道:“四个月前,她在这里失去了联络,你可别告诉我,你根本不知道她的下落……就算你说了,我也不会相信。”
“吕菱风?”腥红之月微微一顿,随后拍了拍手笑道:“我想起来了,那个人族的小女孩是么?她给我的印象还算是深刻,你是为了她而来的?”
“她在哪里!”苍云连忙追问道。
“她就在……呵呵呵,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腥红之月话锋一转,冷漠道。
“因为你的脑袋,就在我的刀下!”村雨紧贴在对方的脖颈上,苍云冰冷道。
“杀了我,你一生都再也见不到她了。”支配者转身坐在了座椅上,右手侧托着自己的脸颊,有恃无恐道:“不相信的话,你大可以试试。”
苍云无言,沉默了许久后,他收回了村雨刀。
视线冰冷,苍云深深吸了口气:“果然,学姐就在你的手中,说吧,你打算怎么样才可以将她还给我。”
腥红之月恶趣味的笑了一声,他的目光偏转至苍云的双腿上:“刚刚似乎是你践踏了我的书画?”
“一双腿而已,你想要都可以拿出,我只要学姐平安无事。”苍云将村雨横在身前,只是刀刃对准了自己,他平静道:“不过在砍下这双腿之前,我要见到她。”
腥红之月面具下的脸庞微微一挑眉毛:“连一点犹豫都没有……你果然很有趣,人族的小男孩,不过我要你的腿有何用?如果是为了泄愤的话,我个人更加喜欢刑罚。”
“任何一种刑罚都可以,只要让我见到她。”苍云接着道。
“看来那个小女孩似乎对你很重要。”腥红之月若有所思的低声笑道:“有趣,真的很有趣……我改变主意了,好吧,我能够让你跟她见上一面,不过作为代价……你得陪我玩一场游戏。”
“游戏?”苍云眉头一皱,莫名里感受到一种心悸感。
“没错,我这个人比较好赌,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