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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金虹之子,上官飞!
另外一人身材颇高,脸上有着三条刀疤,最令人瞩目,也最令人见之胆寒的却是此人的眼睛。
那是一双灰色的眼睛,没有情感,没有生命,死气沉沉,黯淡一片。
他就像是上官金虹的影子,立在上官金虹的身后,气息仿佛也与上官金虹的气息连接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这世间,想要当上官金虹影子的人很多,但是真正能做上官金虹影子的人只有一个。。。
荆无命!
静,静的只剩下四道若有若无的呼吸声,除此之外,整个屋子再无其他声音。
忽然,神色略显凝重的上官金虹放声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浑厚低沉,犹如风雷共振,整个房间,仿佛都在他的笑声中颤栗,发抖。
“好!好一个折兵山主。”
“既然他要来亲自寻我,那么,我便在这里等着他,瞧瞧他到底是来送死,还是给我送终。”
第七十二章 嵩阳铁剑!()
寒冬已逝,初春临至。
春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像薄雾,像轻烟,整个天地好似都笼罩在了朦胧的烟雨中,迷离,梦幻。
水光粼粼的河面上,一膄乌蓬小船顺水而流。
苏玉楼一袭白衣,坐在船头,悠然自得,距离与上官金虹约战的日期,还剩下最后三天。
这次下山,苏玉楼一个人都没带,一个人下的战书,赴约的自然是他一个人。
而且,一个人足矣!
水流不缓不急,徐徐推进,沿岸的金粉楼台之中,丝竹管弦之音悠扬飘出,朱栏间红衣绿裙若隐若现。
苏玉楼心境恬淡,无思无想,聆听着风的声音,感受着雨丝落在脸上的清凉。
忽然,苏玉楼似有所感,微阖的双眼蓦然睁开,向前望去。
不远处有一座青石拱桥,犹如一道飞虹,横跨小河两岸,桥下水流潺潺,桥上人流往来。
唯有一道人影静静矗立在石桥正中,于漫天烟雨下负手而立,十分另类。
这人一身黑巾黑袍,黑袜黑鞋,背后斜背着一柄乌鞘长剑,身材高大魁伟,挺拔健壮,一双浓眉斜飞人鬓,颔下几缕胡须随风飘扬。
桥上过往人群,无不对其瞩目,黑衣人却似一点也不在意,犹如磐石一般,一动不动,目光沉定,骄气逼人。
这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不单单是行为特别,他的气质更特别,既高傲,又潇洒,既严肃,又不羁,矛盾而又诡异融洽,无论是谁瞧上一眼,皆会记忆尤深。
苏玉楼瞧见了他,他也瞧见了苏玉楼。
苏玉楼朗声笑道:“春寒料峭,船上温有热酒,兄台若是赏脸,不妨下来一叙。”
黑衣人颔首点头,语气平淡的说了一个“好”字,随后便在他人的惊呼声中一跃而下,黑衣迎风,猎猎狂舞。
轻轻的落在船头上,船身不起不伏,没有丝毫晃动。
“苏玉楼?”
黑衣人凝声问道。
“郭嵩阳?”
苏玉楼含笑回应。
两人相视一眼,忽而又同时大笑出声。
笑声渐歇之后,苏玉楼伸手一招,船篷帘布掀起,两壶刚刚温好的热酒顿时飞了出来,苏玉楼接过一壶,将另外一壶向着郭嵩阳抛去。
郭嵩阳伸手一抄,毫不避讳,直接灌了一口,双眼霎时一亮:“如火入喉,激荡心肺,好烈的酒。”
苏玉楼道:“江湖儿郎,当有烈酒相伴,喝最烈的酒,战最强的人,方为人生快事。”
“说的好!”
郭嵩阳抚掌赞道,接着又是怅惋一叹:“单凭这一句话,你我本就应该成为朋友,但是。。。。。。我又不能和你成为朋友。”
如此说着,郭嵩阳又叹了口气,又喝了口酒。
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苏玉楼笑道:“即使不能成为朋友,也可以坐下来聊聊。”
“对,不是朋友,我们也可以坐下聊聊”
郭嵩阳笑了笑,蹲身坐了下来,同时将乌鞘长剑从背后摘下,横呈膝上。
俯首凝视着膝上铁剑,郭嵩阳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缅怀之色,沉寂片刻,徐徐开口。
“自我第一天学剑起,这柄铁剑就一直跟着我,衣食住行,未曾片刻离身,细细算来,至今已有三十年了。”
“前十年,我籍籍无名,之后仗剑入江湖,当时江湖中最负盛名的剑客便是雪鹰子,等我名扬江湖,剑法有成,准备挑战他时,他已经封剑归隐,不得不说,这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未了遗憾。”
听着郭嵩阳的娓娓叙说,苏玉楼没有插言,只是喝着酒,直至他说完最后一句话,才含笑开口。
“你在此处等我,便是因为这个未了遗憾?”
郭嵩阳转过头来,目光灼灼的盯着苏玉楼,凝声道:“我听说过你与雪鹰子的那场比剑,雪鹰子败了一招,你能击败雪鹰子,剑法当已出神入化,登峰造极。”
苏玉楼摇头笑道:“郭兄谬赞,我的剑法仅仅只能算是不错,还担不起‘登峰造极’这四个字,而且,我擅长的最并非剑法。”
郭嵩阳闻言,神色微讶,旋即恍然一笑:“瞧我这记性,倒是忘了你那双折尽天下兵刃的玄玉手。”
“摧金断玉,幻化万兵,不知是何等风采,真想见识一二呢。”
苏玉楼道:“会有这个机会的,不过,这套武功的名字并非玄玉手,而是天物刃。”
“名字而已,无须太过在意。”
郭嵩阳摆了摆手,随后似想到了什么,又道:“你可知道,江湖之中,除了你以手为兵之外,还有一人同样以手为兵?”
苏玉楼道:“郭兄说的莫非是吕凤仙?”
郭嵩阳点头道:“昨日我遇见了他,得知他打算拦路与你一战,便将他给逼走了,不过此人的武功的确值得称道,兵器谱上,他排名第五,倒也实至名归。”
“吕凤先的武功确实不差。”
苏玉楼喃喃轻语,随后凝视着郭嵩阳,沉吟道:“郭兄,我有一个疑问,不知当不当讲?”
郭嵩阳笑道:“但说无妨。”
苏玉楼道:“郭兄的来意当与吕凤先一般无二,如今明明找上了我,身上却为何没有一丝一毫的战意?”
郭嵩阳轻叹道:“因为我在来的路上,收到了你约战上官金虹的消息,我虽然急切的想要与你一战,但也知道如今不是时候。”
饮了一口酒,苏玉楼打趣笑道:“你就不怕我死在上官金虹的手里?”
望着潺潺流水,郭嵩阳沉默半晌,随后郑重其事道:“你若死在上官金虹的手里,我便去挑战上官金虹,对于他的龙凤双环,我同样很感兴趣。”
苏玉楼悠悠道:“我想,你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见识他的龙凤双环了,因为再过三天,这世上便不会再有上官金虹这么一个人了。”
“对于这场决战,你似乎很有信心。”
郭嵩阳挑了挑眉,随后将手中的酒壶伸了过来,笑道:“那好,我就在此祝你三日之后的决战中,旗开得胜。”
苏玉楼笑了笑,将酒坛伸了过去。
砰!
两个酒壶,碰在一起。
第七十三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郭嵩阳离开了,直接干脆,丝毫也不拖泥带水,临走之际,说了一句“我等你”。
两人相约半个月后,保定城见!
有人白头如新,有人倾盖如故,郭嵩阳是一个真正的武人,单凭这一点,已足以让苏玉楼心生共鸣。
刚与郭嵩阳分别不久,苏玉楼便又遇上了一个人,一个他想见到,又不想见到的人。
一家老字号客店中,苏玉楼默默的放下了筷子,细如发丝的龙须面,泡在鲜香滚热的汤水中,香气扑鼻,然而他却是一点胃口也没有。
客店里的其他客人与苏玉楼一样,食欲全消,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这一帮子胖女人。
他们绝大部分人,一生之中见过的胖女人,加起来都不及现在一半多。
望着这些胖女人,他们甚至忽略了这些女人身边,那些年纪轻轻,相貌俊秀,穿着鲜艳衣裳,脸上擦着脂粉的男人。
这些女人不仅比猪胖,同样比虎还凶,面馆里的客人皆被她们赶了出去,某个客人出门之际,低声骂了一句“死肥猪”,结果直接被拽了回来,打落了满嘴牙齿,再扔了出去。
其余人见状,顿时吓得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小心翼翼的绕过她们,夺门而逃。
眼见人已走的差不多了,五六个男人神色殷勤,手脚利索,将随身携带的丝被铺在地上,最胖的那一个女人毫不避讳,大大咧咧的坐了上去。
男人们围着她,满面笑容的伺候着,有的在替她捶背,有的在替她扇扇子,有的捧着金杯,在喂她喝酒。
整个客店,除了躲在柜台下面的掌柜,以及颤颤巍巍,藏在柱子后面的店小二外,便剩下苏玉楼一人。
苏玉楼神色淡然,望着最胖的那个女人,悠然开口。
“世上的女人很多,但胖成你这样的女人却很少,如我猜的没错,你就是苗疆的大欢喜女菩萨吧?”
大欢喜女菩萨瓮声瓮气道:“你既知道我的名头,想来也知道五毒童子是我的干儿子了?”
“这个自然。”
颔首点了点头,苏玉楼又道:“干娘为干儿子报仇,天经地义,你找上我,不足为奇。”
大欢喜女菩萨双眼微微眯起,沉吟道:“但你没有逃走。”
苏玉楼笑道:“换做旁人,或许真该逃走,但我还有问题需得问你,若是逃了,又该向谁问去?”
大欢喜女菩萨笑闻言,怔了片刻,忽然大笑起来,全身肥肉随声而动,犹如起伏不定的波涛,疯狂颤抖。
好似地震一般,整个客店也随之颤抖起来,桌上的杯盘碗盏叮当作响,一个伏在她身上的男子更是被震飞了出去。
身躯稳如泰山,苏玉楼半点不受其影响,侃侃而谈:“闻听大欢喜女菩萨有一门嚼金吞铁的绝活儿,不知是否属实?”
笑声收敛,大欢喜女菩萨不急不缓道:“是有如何,否又如何?”
苏玉楼嘴角一翘,徐徐说道:“假若是的话,那就凑巧了,魔教之中,也有一门嚼铁大法与此类似,敢问女菩萨,其中可有什么关联吗?”
此话一出,大欢喜女菩萨面色转冷,死死的盯着苏玉楼,眸色晦暗不明。
旁边的一个红衣男子见状,眼珠子溜溜一转,心生讨好之意,扬手指着苏玉楼,喝骂道:“你这小子,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质问女菩萨?”
“奴颜婢膝,男人的骨气都被你丢光了,还活着作甚?”
目光瞬间冰冷,苏玉楼横了红衣男子一眼,探手一按桌面,木筒中的一根筷子突兀飞起,如离弦之箭一般激射而出。
下一刻,红衣男子闷哼一声,身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掌柜与小二见死了人,顿时吓得面色煞白,双脚一软,瘫坐在了地上,浑身瑟瑟发抖。
“好小子,竟敢当面杀我的人,你的问题,我回答不了,还是自己到地狱里去问阎王吧。”
盯着死去的红衣男子,大欢喜女菩萨勃然大怒,杀机突起,至少三四百斤的身躯轻若无物般飞了起来,粗壮的手臂猛地抬起,横空击出。
浑厚气劲,凝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