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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不败也会狼狈不堪——但约书亚不是。
“哒——嚓——”牛皮制的靴底在泥土地面上滑过他一只脚向前长长伸出整个人重心前倾直接就躲开了亨利的这一剑同时还拉近了距离——这还没完,红发的剑师双手持剑在向前突进的同时将长剑收到了侧腰的方位紧接着就朝着亨利持剑的右手直刺而来。
——这是走快准狠风格的剑术大师所常常会选择的行动,放不开手脚信心不足的年轻人常常会选择格挡反击,因为去判断对方的攻击轨迹然后防守自己是一种更为稳妥的方式,然而对于已经达到了人剑一体的这个等级的剑师而言,他们所更倾向于去做的。
是直接攻击对方的持剑手,废除武力。
“那个蓝牌完了。”不少佣兵都做出了如是的判断,但唯有真正处于现场当中的二人才明白他们的判断都错的离谱。
在某些地方,某些情况下。有一句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古话会非常适用,然而在眼下这种情形当中,却是恰恰相反。
未有足够眼力的佣兵们无法体会到亨利的那种游刃有余,约书亚的一记直刺来自于视角的盲点并且又快又狠,然而贤者仅仅稍微偏转了剑刃就再次以克莱默尔的剑面与对方交击在了一起。
“当——锵!!”
像是西瓦利耶的宫廷当中会存在的华丽的双人舞蹈,这两个本应是第一次见面的同样身处高位级别的剑师共同地在光天化日之下展现了一场华丽又炫目的剑术表演——但还没有结束。
最初因为拔剑相向的某些理由,到了这个时候其实已经不再重要。
同样以剑为生的人,无需言语,在交手之间从对方躲闪的动作和挥剑的使力方法上。就能够明白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自己错怪了别人的事情,约书亚从第一次交手就已经判断出来了。
然而他仍旧不会停下,这是因为体内属于剑客的热血在沸腾。
波平浪静的湖面上清晨的一滴露珠压弯了不堪重负的叶子顺着它的边缘流到了叶尖,紧接着滴落。
就像荡漾开来的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一样。亨利挥剑的动作和步伐,是平静而又有序,准确有力却并不带着怒气的——宛如扩散开来的涟漪一般,带着一股柔和的力量令你始终无法接近作为中心点的剑客本身。
唯有许多年、许许多多年,经历过无数次无数次的战斗。才能够铸就这样的心态和技法。
由这样的人来充当自己的对手。令人,不由得热血沸腾。
“你在笑哦。”贤者如是说着,然而就连他自己。嘴角也是挂着一丝丝的弧度。
“不留手了。”双目依然仿佛没有焦点,约书亚这样说着,在下一秒钟更加加快了动作的速度。“锵——仓——”他以一记“长式”突刺朝着亨利的要害袭来,这个招式会暴露自己攻击范围的试试约书亚自然明白,他也并不打算以这一招就取得胜利。因为他明白亨利不是这种程度的弱手。
“当——锵——”
“铁门守!”周围的佣兵当中有人发出了惊呼的声音,在电光火石之前贤者扭身一步后退同时偏转了大剑于自己身前成功地挡住了约书亚的这一剑,这个招式显然是来自于正规剑技当中的,但许多人都仅仅知道大概的模样而不知道准确的使用方法。
“唰——”红发剑师的水平和周围这些人之间的差距是显而易见的,在他们感叹惊讶的时候约书亚连迟疑都没有左脚大步向前迈出同时松开了原本握在配重球位置的左手抓在了剑刃的上面就逼近了过来。
“半剑式!”越来越多的围观的佣兵成为了最好的解说员,原本是用来对付全身板甲的骑士的招式被橙牌佣兵运用得炉火纯青,他的左手抓在了一手半剑从剑尖往后算约莫三十公分的位置,紧接着往后小幅度地回收了一小点然后朝着亨利的面门直刺而去。
贤者手中的克莱默尔,就像是骑士们虽然防御优良但却会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行动的板甲一般。
它的尺寸带来的强大攻击力和攻击范围超越了其他的所有对人用的武器,然而也正是这个尺寸在被近身到了这种程度将手中的武器当做匕首一样使用的时候就会变成了阻碍自己施展的弊病。
看起来。约书亚这一次吃定了亨利。
就连一直都对自己的老师信心十足的米拉,也握紧了她小小的拳头。
但就好像我们一直在说的那样——这是一场旁观者迷,反倒是当局者清的战斗。
“锵当——!”亨利在电光火石之间横过了大剑用倒V型护手抬高了约书亚的剑尖使它朝着天空刺去,同时扭转身体拉近距离另一只手直接就用手肘朝着红发的剑师面门撞去。
“啪嗒——”约书亚松开了右手左手握着剑刃从另一个方向甩开了长剑同时一掌拍在了亨利的手肘上,他小小地后退了一步但却没有像是其他佣兵会做的那样错误地选择直接拉开距离——不能让亨利的大剑发挥出来,约书亚深刻地明白这个道理,他再次欺身向前,亨利此刻还维持在将他的长剑引导向高处的姿态——换句话说贤者的手高举在半空之中。
约书亚身高上面的劣势在这个时候成为了优势,他一把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直直就朝着亨利的持剑手推去,阻拦了贤者的动作使他无法攻击。同时依然紧握剑刃的左手换也不换直接翻转过来就用护手朝着亨利的腹部袭来。
“吃定了!”阅历颇浅的围观佣兵们,再次言之过早。
“咻——”一个弓身,亨利错开了约书亚朝着腹部袭来的攻击。
红发的剑师整个人朝着右侧倾斜了过去,他明白自己一剑落空的事实。所以没有去控制这份力道打算趁此机会拉开距离,然而亨利哪能让他得逞,贤者也顺着弓身躲开攻击的瞬间朝着身后退了出去紧接着一步迈定腰肢扭转小腿发力从另一个方向直接挥出了一记大大的斜撩。
“啧——”约书亚直到现在终于是第一次展露出了紧张的情绪,他匆忙地调整了姿势不退反进避开了克莱默尔能量能够全部传递的剑刃前方三分之一的物打部分,右手掌握剑柄左手掌心抵着剑面“擦”着克莱默尔的剑刃朝着后方挥去。
“当——锵——!!”即便是艳阳高照,也清晰可见的火星。飞舞在空气之中。
借着向前进的冲势和摩擦成功卸掉一部分力道的约书亚以技巧弥补了体格的劣势勉强地滑开了这一剑,然而过度消耗的体力对比仿佛能量无穷无尽的贤者,他的失败已成定局。
“哈啊……哈啊……哈啊……”扎成单马尾的红发留海和侧发因为汗水都贴在了脸侧——自己会失败的事情,他其实早在第三次交手的时候,就已经判断了出来。
——需要指明的一点是。他刚刚的几次攻击,都并没有收力的打算。
换句话说,假如亨利的能力没有达到足够的层次的话,那么他刚刚。是真的会死。
再换句话说,约书亚,是全力以赴地攻击了。
——不仅如此,事实上,他之所以会体力消耗如此巨大。是因为他几乎放弃了防御一心一意地用最高的速度展开攻击。
当一名他这种级别的剑师选择这样做的时候,攻击的凌厉程度和密度,本应是可以发挥到让人应接不暇从而导致失败的程度的。
然而。
——波澜不惊。
和亨利之间的对战让约书亚想起了过去自己的导师尚且健在的时候,他不像是在和一个平等的对手战斗,事实上,许许多多次的交锋之间红发的剑师甚至能够感受得到对方甚至在提醒自己不该怎么样做。
——亨利的几次攻击,瞄准的都是约书亚的空门。
他拥有体格的优势,拥有武器尺寸上面的优势,甚至在剑术上面也拥有压倒性的优势。然而他却没有采取凌厉的攻击单方面地压制约书亚从而获取彻头彻尾的胜利——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是像在和他交流关于剑术的心得一样。不断地以攻击和走位警醒自己哪一方面应该更加地完善。
渗出来的汗水,除了因为体力的消耗以外,或许还有一些是惊醒的冷汗吧。
——若这是在正面战场上,碰到了其他的某个人,然后被对方抓住了这个弱点的话,自己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红发的剑师并不缺少扎实的基础,他仅仅只是因为年轻而缺乏一些对于多变的局势的认知——而在我们的贤者对战的过程当中,他就像是碰到了水的海绵——不,或许应该描述成一锅汤当中撒入的食盐一般,溶解。搅拌,变得浑然一体。
“锵——当——”
汗水四溅,这是约书亚使出的最后一剑,亨利抓住了他体力不支的这一事实在一瞬间从两个方向连续小幅度地用克莱默尔抖出了剑花。
一手半剑脱手飞出。
“咚——锵——”剑尖插入到泥土之中。又因为自身的重量而平落于地。
“……啊”围观的人数已经密密麻麻地挤满了整个佣兵公会的入口。“呼——”亨利甩了一下大剑,然后收回到了背后的剑鞘之中。
“开玩笑……的吧。”
“盲剑客约书亚……输了……”除了两人以外,其他的所有人全都是一脸的呆滞,不过不同于其他人是惊讶于约书亚的落败,我们白发的洛安少女则是因为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够和贤者交手这么多次而感到了震惊。
“啊!”和他一起的那名金色头发的少女像是这会儿才反应了过来一般,她直接错开了放着那本书的两人的马匹跑到了约书亚的旁边扶着他就开始关切地观察。
“我没事。艾莫妮卡,我没事。”红发的剑师朝着她笑了一笑,而另一侧的亨利则是一脸平静地走到了那个矮小的登记员面前。
“你好,请问马匹要寄放在哪里?”贤者如是询问着,而还沉浸在这一幕用言语叙述起来繁复实际上仅仅持续了数分钟的精彩绝伦的剑术表演当中的工作人员,只是用呆愣的表情望着他,一言不发。
“……”亨利皱起了眉,而身后又传来了脚步声。
“呼……如果是要寄放马匹的话,牵着进去,前面会有马厩的,临时存放是不收费的。虽然不允许骑马,但是下马牵进去是没问题的。”亨利回过了头,满头汗水的红发剑师一边把长剑回鞘一边朝着他的大致方向微笑着说道。
“那个……如果不介意的话,一起行动如何。”
“我感觉我们挺投缘的。”约书亚脸上露出了真挚的笑容,亨利也以相同的表情回应:“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走上了前来,红发的剑师伸出了手,两人握在了一起。
“请多指教,我是约书亚,这是艾莫妮卡。”他指了一下旁边的少女这样说着。
“游吟诗人和口风琴么,真是不错的名字,我是亨利,在那边的是我的学生,米拉。”贤者微笑着这样说道,而旁边白发的洛安少女也走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节:思绪()
算是不打不相识,在约书亚的带领下,两人很快地来到了科里康拉德的佣兵公会分会,登记报道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令人遗憾的是目前公会这里并没有适合他们两人领取的任务,或许是时机不对吧,不过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