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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母也是处于本能的好心,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另一层:木青冥他们要真是神仙,岂能吃五谷杂粮,那还不得吃龙肝凤胆,喝仙露啃仙桃啊,哪里还会在乎她的三菜一汤?
可木青冥闻言一喜,也没能立马想到这一层,只是立刻停下了迈出的脚步,把腿缩了回来。。。。。。
观音山前称为石咀山,山势不高,但却陡峭险峻。而山中林木繁茂,树高而叶阔,高木杂草间的石上苔藓长绿,放眼望去满山尽是苍翠一片。只看前山,就像是一只浑身长满了苔藓杂草的巨大山龟,把头搭在滇池边上喝水一样。
若是不只看前山,远观这整座大山,则因且蜿延奔赴的山形甚奇,又尤如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若是能荡舟于滇池之上,由远处往山上眺望;只要是微风一吹,山上草木齐齐抖动,这欲飞的凤凰状的大山,就更是显得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在临近滇池处的山顶上,有着一座既镇海又镇山的高塔,坐落于苍翠树荫之间,建于明朝成化十年。
当地人相信,正是因为这座镇海又镇山的高塔,所以滇池上没了波涛巨浪,从此水患不再频发。而明嘉靖年间,悟真、明全二僧又在塔后募建后殿。之后曾作多次修葺扩建,重修了迦蓝殿,增建了圣僧殿,观音山从此有了一片三层院宇的佛寺建筑群。也就形成了今日山上曲径通幽的观音寺。
若是所说此山就像凤凰,寺庙正在“凤凰”的背上,颇具上乘苍天灵气。
而因为此地有庙又有塔,加上佛寺南面建有“小南海”和“普陀山”牌坊的原因,故而每逢农历六月十九观音成道之日,朝圣香客络绎不绝,不管是否是阴天雨天,也要冒雨上山以求菩萨显灵庇护众生,至今数百年依旧经久不衰。
和妙雨一起把真炁聚集与鞋底,在宽广的滇池湖面上踏水而不落地飞奔许久,来到了观音山下的妙天,脚不停步地朝着上山而去。他们在山中有点陡的山路上又走了片刻,终于来到了观音寺南面。
站定在庙外的妙天,看透一看身前那草木环抱下三门并立的石制牌坊(佛教的牌坊都是三门,寓意上门解脱),同时解开了匿迹咒。
夜幕下,山风呼啸而来,吹得妙天妙雨衣袍袖口飘飞,也吹得四周草木左右摇摆。
“山势飞来,看轩翥翔栖,宛似西天灵鹫。”?妙天不语,妙雨却看着牌坊上的石刻对联,轻声念叨道:“湖光俯映,任蜿延奔赴,恍兮北岭长虹。”。
语毕顿了顿声,妙雨又道:“西天灵鹫,还颇有佛家味道。”。
“看来这封印多半也于佛法有关。”向来不爱多言的妙天,若有所思地悠然感叹:“佛家戒杀,若遇妖物多用感化之法,劝其向善,也是有利有弊啊。”。
说完此话,妙天迈步朝着牌坊的另一边的茂林中钻了进去。急忙跟上的妙雨好奇的问到:“我们不去寺中吗?”。
在她看来,既然传闻中提到佛寺建起来后,山下滇池就已经变得风平浪静,那封印应该在庙中才对。
而起这寺庙选址很好,秉承天地灵气,很有可能封印就在其中的。
“那只是个幌子,形同于疑塚。”妙天停了下来,举目看向前方在夜风中摇曳不停的茂盛草木,对妙雨说到:“我感知到的封印之力,来自于这个方向。”。
跟上的妙雨,顺着他目光所及处看去,只见得越往前去,越是草木茂密,齐腰高的杂草交错纵横,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树冠如华盖的参天大树,严严实实地挡住了他们头顶的星光,四周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要不是两人都开了眼,这种路真没法走。
妙天不再多言,迈步向前,朝着树林深处而去,妙雨也默然跟上;既然擅长追踪的妙天说封印在前方,那就一定是的。
两人一前一后地在茂林中走了半晌,妙天再次停住。
妙雨蹙眉走了过来,与他比肩而立在一株树上垂下的藤蔓下,看向了前方。
只见得一丈开外的地上,有一尊高有两尺,已被刀剑之物劈成两掰,倒在了地上的石佛。从平滑整齐的切口来看,显然是人为所致。
“那就是封印。”妙天注视着渐渐地躺在杂草间的石佛,再次开口。
距离得这么近,妙雨也能感知到那石佛虽破,不过其中还蕴含着佛法的镇妖加持。看来这里真的是镇压的封印所在。
妙雨注视着脸上已无慈祥的开裂石佛,心里想到:真正的封印藏在这深山老林,草木树林深处,外面还有一处疑塚作用的寺庙,这布下封印的人也是谨慎。
与此同时,妙天已走到了石佛边蹲下,伸手一摸石佛上的断口,轻声道:“破坏它的人下手真是快准狠。”。
是谁破坏了封印?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八章抓水妖()
【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锁龙人们兵分两路行动,妙天和妙雨前往观音山调查,来到山上已是天黑。当他们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山中的封印时,却发现了那封印确实是被人为破坏。是用刀剑等物,把那封印一分为二。引出来妙天细心勘察封印,发现封印法力直通山体之中,连接到湖里,也发现了断口处,有一股他非常熟悉的气息,是他在长生道七堂主葬身的小院中,察觉到的使用雷法的那人之气,正是现如今长生道掌教刘洋的气息。】
群山黑魆魆,大野阴沉沉。苍穹上淡淡的星光,难以透过伸展开来,已遮天蔽日的宽广树冠,也难以照耀到观音山上的土石上去。
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的山上,唯一的光亮还是来自于远处繁茂林木后,那在树林间若隐若现的雄峙殿宇,和耸立亭阁组成的寺院中,而妙天和妙雨所在地,却是被沉重的黑幕完全笼罩。
那石佛若是合在一起,乃是一个双手合十,双腿盘膝而坐,面相圆润丰满的佛像。五官间透着敦厚温和,慈祥,不怒自威。
只是如今被利器劈成了两掰,五官之间布有几道裂痕,模样反而略有狰狞。
从石像外表盘着零星的藤蔓植物,生有点点青绿苔藓来看,显然那石像立在此地时间不短,而破了石像中封印的时间,也不会是一两天前的事;所以才会这样。
周遭秋霜匀染的树木随风摇动,几只寒鸦从远处飞了过来,悄然落在了枝头上,不啼不鸣,微微偏头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打量着树下的妙天。
只见得山风吹拂下,妙天的手轻轻地搭在了石佛的断口上,缓缓闭眼凝神聚气起来。一旁的妙雨也静静地注视着妙天的一举一动,没有吱声。
妙天是在以触感,感知石佛中残留的佛法封印之力,会延伸到哪里去。妙天天生的感知力,就别常人的要强,他能在接触到某种气之后,在片刻之间就能感知到这股气的源头或是去往何方。
换言之,如今的妙天正是再感知那石佛中蕴含残留着的佛气,会延伸到哪里?又是不是镇压老蜮的封印?
须臾过后,妙天已经感知到了石佛中的浑厚佛气直通他脚下的山体中,又在岩层之中传流而过,一直延伸到了山下湖中去。而且在湖中的佛法里,还残留着一股熟悉的妖气,正是午后他们在海埂那儿察觉到的那一股,随着突起大雾就消失了无影无踪的妖气。
从那石佛常年置身野外,风吹雨打后身上也只是长了点苔藓藤蔓,但没有半点的坑坑洼洼。还有封印虽破,但其中还蕴藏着浑厚的佛气,久久挥之不散的这点来看,这布下封印的老僧,一定是个得道高僧。
就修为而言,布下这个封印的老僧绝不亚于妙天妙雨他们。反之,而能破这封印之人,也绝非等闲之辈。
“确实是封印,佛法之力透过岩层直通山下湖中,而且我还感知到了中午时,在我们眼前随雾消逝了妖气。”听着山下的波涛声,妙天皱眉之间缓缓说出了此话。
“这么说,一定就是镇压着老蜮的封印了。”妙雨闻言,漫不经心地环视着四周一番后,又把目光收了回来,透过黑暗落在了那尊裂开成了两掰,渐渐地躺在草丛中的石佛上,轻声喃喃道:“可是谁破坏了这封印的呢?目的又是什么?”。
妙天不答,她说话的声音又很轻,在黑夜中悠然回荡于林间,听起来就如同自言自语一般。如此近的距离上,妙雨也能感知到石佛中蕴含着的浑厚佛气,料定了这施法之人,必定不是什么小角色。
夜风再次拂来,吹得四周枝叶和地上杂草纷乱不安,片片枯黄树叶簌簌而落。
那几只栖在枝头的寒鸦猛然一惊,扑腾着双翅从树枝间飞了起来,带起一阵凌乱的嘈杂,抖落了几片黑如夜幕的长羽。
蹲在地上的妙天把眉头皱的更紧了,眼中也闪过了一丝惊愕。
他本已打算抬起的手,在微微一顿后,再次紧贴在了石佛身上的断口处。
一旁的妙雨也感觉到了妙天的情绪变化,于是问道:“怎么了?”。
妙天不答,继而集中精神感知着手触断口。四周一下子陷入了寂静之中,空气都放佛凝固了起来。
许久过后,妙天瞪大的双眼微微一眯,眼中的惊愕淡去了几分,却还残留着些许。随之依旧皱眉着的他站起身来,转头与妙雨对视之际,没头没脑地忽然问到:“你还记得,三个月前我们解决了长生道后,我给你们提到的解决了追踪的那个逃走的长生道教徒的神秘人吗?”。
这话问的突兀,倒是让妙雨猛然一愣;电光火石间稍加回想,想起了还真有这么一件事。
但是他们都听了就觉得不可思议。在华夏大地上的奇人异人,能在陆地上,从一身追踪术精湛的妙天眼前鼻子下逃走的人,绝不超过十个。
换言之,如果妙天要追踪的是木青冥,那木青冥也未必能从他眼皮子下顺利的逃走。
可是按妙天所言,那个神秘人就真是在他眼皮子下逃得无影无踪的。除了留下丝丝施展雷法后残留的气外,其他的什么线索都没有,妙天甚至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方向逃走的。
想到此,妙雨微微颌首间说到:“当然记得,当时少爷不就是因此更是肯定,长生道还有余党残留在春城一带,而那个神秘人可能就是高深莫测,从未露面的七堂主吗?”。
不过眼中却是还徘徊着些许狐疑,不知妙天为何忽然提起此事?
“我在石佛的断口上,感知到了和那个神秘人一模一样的气。你是知道的,除了我们锁龙人练的是炁以外,其他奇人练的都是气。他们的身体并未经过岣嵝神通的洗练,没法承载除了他们自己以外,其他天地万物之本原的炁,只能用功法把炁化为气,所以都会带着自己的气息。”向来话不多的妙天,忽然成了一个话痨,长篇大论道:“而这人留在现场的气,就有着自己的气息。而我在此地石佛的断口上,就感知到他的气息了。不过已经很淡了,几乎是若有似无,所以应该是很久以前他来过此地,破了这封印释放了水妖的。”。
“难道长生道也和这事情有关系?”还没能反应过来的妙雨,微微低头嘀咕道:“怎么哪都有长生道?他们老赖着春城这地方作恶干嘛?”。
“不知道。”妙天默然摇头。
夜风又起,吹得他们四周树木杂草又是一阵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