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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肉头嫩,纤维又有韧劲的螺蛳肉,炒点腌制的韭菜花,那是即可下饭又能下酒,解馋又过瘾。
木青冥在老家里时,就好吃这东西。别看他的言行举止和穿着,都和一个少爷一样,但他那嘴可没其他的少爷刁。到了滇中春城后,这螺蛳肉他也没能戒掉,反而是三五天不吃,就总是觉得嘴里缺点什么。
他的妻子墨寒,也算是把他这脾气给摸透了,于是三天两头地,变着法地做他喜欢的给他的。
这今天,吃的就是这螺蛳肉。
一见螺蛳肉,木青冥食指大动时嘴角都快流出口水来了。
坐下后,木青冥就大快朵颐了起来。
墨寒很细心,她已经把所有的螺蛳肉都是挑出来后,再下锅去炒的,并没有连皮带壳的一起下锅,所以这螺蛳吃起来也不费劲。
三下五除二,一大盆的螺蛳肉,就被木青冥风卷残云一般吃了一半。
“少爷,今晚他们会行动吗?”保持了食不语半晌后,妙雨终于忍不住问到;脸上有着跃跃欲试之色。
似乎对木青冥的计划,或者是对即将要被收入他们锁龙人中那个小木鬼,妙雨也有着极高的兴致。
“按妙乐的说法,这血气晦符就是今日成形,那么迫不及待的他们,一定是会行动的。”木青冥说着,给自己的汤碗抬了起来,说罢喝了口汤。
“那就好,我还真想看看那木鬼长什么样子。”妙雨眼中兴致不减反增,点着头说到。
木青冥闻言淡然一笑,不再多言什么,继续一口饭一口螺蛳肉地吃了起来。
“关键在于,长生道是不是会出现抢人。”已经是吃饱喝足的妙笔,放下了碗筷,接过话来说到:“木鬼是他们开启永生的关键之一,他们会出现的几率很高。”。
“还有妙天提到的,他当日在木鬼逃走后,在福地灵穴处的林中,感知到那股若有似无的邪气,很有可能就是长生道的探子。”顿了一顿后,妙笔又若有所思地说到。
他是木青冥的智囊,思路清晰,分析问题总能一语中的。而他刚才所说,也不是不无道理。
当日那股邪气,连妙天这种擅长追踪的锁龙人,也不能感知到它一闪而逝后,去了哪里。有这么厉害的本事的,只怕只有长生道的教徒能做到了。
“不无道理,所以我们赶过去后,一定要先展开结界。行动计划不变,还是我和我媳妇,妙天和妙雨,四人一起先赶过去。”咀嚼着思忖一番后,木青冥看向了还在埋头大吃的妙天,问到:“鬼市市主通知了吗?”。
“通知了,他说完他晚上带人赶过来。价钱也谈好了,十块大洋的劳务费。”妙天咀嚼着嘴里的饭菜,有点含糊不清地回答到。
“那就好,万事俱备,我们就等着木鬼他们先动起来吧。”话才说完,木青冥就猛然愣住。
一如之前,木鬼第一次破坏禁制时一样的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就像是个石雕一样。
其他的锁龙人都知道,木青冥已经感知到了,城中有灵穴福地,有人在破坏禁制。纷纷放下了碗筷,就连饭量最大的妙天亦是如此。
不一会后,木青冥从愣神中缓过神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腾地一下站起身来,笑骂道:“还是之前那个点,金汁河畔,我们走。”。
妙雨妙天和墨寒也随之起身;木青冥话音方才落地,四人就一起使出了缩地成寸,凭空消失在了木家小院的正屋中。。。。。。
暮色四合,白天马帮人来人往的金汁河畔安静了下来,只有那河水潺潺,在越来越暗的天色下悄然流淌着。
河畔的小树林里,充斥着阵阵的阴风,阴冷而又冰寒,略有刺骨。
那些长相奇怪的老松和柏树,在阴风中摇曳着枝条,颤抖的树叶发出了簌簌声响。
脸色依旧苍白无血色的老学究,带着背着古琴的啊弘,再次站到了这片昏暗的树林子里。
自从昨日吐血之后,这老学究的脸色就一直如此,煞白如纸一般。他已是行将就木,要不是仅凭着胸腔里的一腔信念,支撑着他这朽木一般的身躯,又有意志力的驱使下让他迈步走到此,只怕他此时此刻,已经躺在家里两张长凳上,搭上一张木板的破床上等死了。
他和啊弘一言不发地走到了林中,又默然着走到了阵眼边上,老学究的双眼在黑暗中,再次变得一灰一黑。而啊弘的双眼,也化为了一目两眸。
“我先来破佛法。”两人对立而站,片刻之后老学究抬眼注视着对面的啊弘,双手往袖里摸了进去。
啊弘点头之时,老学究已是把双手从袖中迅速抽出,讯如奔雷一般一阵上下翻飞,三十六张血气晦符,被他接二连三地快速抽出袖里。
红芒闪烁,血气弥散。转眼之间,这三十六张血气晦符,就分别贴到了四周的佛法禁制之上,那些残垣断壁和草木间的石头上。
登时,树林子里阴风大作,血芒大盛,四方晦气聚集而来,与血气晦符上升腾而起的晦气一道,聚集在符纸上,形成了一张张带着怨恨的女人脸颊,无不是苍白无血色,比那老学究面色还要惨白。
这三十六张女人的脸嘶吼着咆哮着,张嘴瞪眼间口吐道道黑色,冲着已经泛起了金光卐字,*肃穆的佛法禁制,如出洞毒蛇一般缠绕了过去。
禁制上那些金光灿灿的卐字,在被黑气缠绕的那一瞬,纷纷随着咔嚓细响声,迸射出了道道裂痕,在禁制上有如蛛网一般连接伸展,缓缓铺开。
老学究能否再破福地灵穴上的禁制?其中灵气又能否让他续命?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八章执念()
【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老学究的信念,制成着行将就木的他,制造出了三十六到强烈的血气晦符,要与啊弘再破阵。而木青冥要顺水推舟,让他们先破了禁制,看看那福地灵穴之中的灵气,能否修琴治人,故而先放任不管,任由那老学究和啊弘再次闯入阵脚上,把血气晦符贴到禁制上。引出来佛法禁制破开,灵穴中灵气暴露,啊弘大喜过望,正要摄取灵气,却不知身后老学究凶相毕露,要暗算啊弘,把灵气据为己有。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木青冥带着锁龙人们忽然出现,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啊弘。】
林中气温随着阴风忽起,随着血气晦符上的红芒闪烁而骤降。从符篆上升起的晦气汇聚成的人脸,不断地嘶喊着,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脸上的表情神色更是痛苦。而佛法禁制上的裂纹,也越来越多。
金光黯淡,那些佛法禁制显然是落了下风。
血气晦符带起的晦气,不断地侵入禁制之中,佛法禁制上的金光,在不一会后就已完全黯淡了下去。
当然所有的金光消散之时,那些禁制所在的林间碎石上,只剩下道道赫然醒目的裂纹。而血气晦符也随之红芒消散,晦气退去,缓缓沉入了地下。
林中再次恢复了昏暗无光,安静极了,连风声都已不见了。
一张张黄纸上居经符篆淡去,符纸从石头上慢慢地落了下来,落在了地上腐臭的落叶枯枝之间。符纸上的血腥味,也都沁入了那些林间石头上的裂纹中,久久不散。
第一道禁制已经破了,剩下的就是让啊弘把紧贴在福地灵穴上的第二道禁制破了就行。
老学究看上去似乎非常疲惫,徒然跌坐在地上是,满头大汗的他已是粗喘不停,脸上除了汗水还有比之前更是苍白的面色。正气已然虚弱的他,就连双唇,都已经开始发紫发青,而且还在不停地颤抖。
“该你了。”在啊弘就要来扶他时,喘匀了些气的老学究一个摆手,气若游丝地啊弘说到:“快破了禁制,把你的古琴置于灵穴上,就能摄取灵气修复古琴。”。
啊弘一愣,随之眼中泛起了点点感激。他稍加迟疑之后,还是顺着老学究没把他扶起来,只是把头一点,转身背对着老学究,面朝那福地灵穴而立,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背上背着古琴,忽然轻轻地一颤;老学究的右手,也在此时不由地摸向了自己的左袖。
他紧盯着啊弘的双眼中,有一道比四周空气更是阴寒冰冷的杀气,一闪而逝。
他要那灵气,只是利用了啊弘;至于啊弘的感激涕零,那都是啊弘自己单纯。百岁的木鬼还不如一个近百岁的老人精明,可见智商有时候和年纪真的不成正比。
啊弘在福地灵穴边上蹲下身去,双手摊开后掌心紧贴着地面,按在了那福地灵穴上。随之就见他右手高举而起,举过头顶之时,已紧握成拳。
啊弘的手背之上,有指头粗细的藤条如破土之芽,从他皮下横生而出。
青光在他五指之间毕现,霎时间整个右拳就已在青芒照耀下,变成了一片碧绿。
下一秒后,啊弘高举的拳头,携劲风轰然落下!
拳面搭在了地上之时,大地立即就颤抖了起来。随着他这一击重拳落下的劲风,卷席起了啊弘身边地上的落叶枯枝,将他们托举到了半空之中,不停地旋转上升。
紧接着,就听得落拳之处,有一声声“咔嚓”细响声传来。再看啊弘落拳之处,只见得地面有如水波涟漪一般,不停地荡起了道道肉眼可见的气浪。啊弘手背上生出的藤蔓,趁机如长须树根一般,猛然扎入了手边土中,随风膨胀,撑裂着气浪覆盖下的土地。
最后一道禁制,随着气浪鼓舞激荡后破碎开来。啊弘手背上生出的藤蔓一阵蠕动收缩,收回了他手中皮下之际,落拳之处地面上土崩石裂,附着在福地灵穴组成禁制的天地灵气,如同碎裂的玻璃一般裂纹横生,向着四面八方延伸而出,清晰可见。
紧接着聚而不散的天地灵气消散开来,藏匿于地下的福地灵穴显露,其中肉眼不可见,有如旋涡一样流转不息的灵气,也随之暴露在了地上随着土崩石裂而显露出的深坑里。
灵气旋转,使得林中劲风大作,久久不停。林中枯叶飞舞不落,草木摇曳不停。啊弘和老学究的衣袍,都在劲风中鼓舞了起来,显得他们那本是单薄的身躯,似乎在一瞬之间胀大了不少。
老学究的目光,毫不迟疑地绕开了衣袖飞卷,鼓舞不息的啊弘,看向那仿佛从天地初成时,至今就已旋转不息福地灵气,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有异样的激动也有兴奋,让他浑身上下,从头顶的每一寸头皮,到脚趾都颤抖了起来。
啊弘站起身来,凝望着身前那由无穷无尽的浑厚灵气组成,不过直径一丈左右的深坑里,不停旋转着的气流旋涡,脸上欣喜不减反增。
却没注意到,身后的老学究左臂伸直,由右手托举而起,袖口已经对准了取下了背上古琴的啊弘。
“再见了,小傻子。”老学究微微张唇,轻声吐出一声嘀咕之时,右手食指往手臂上轻轻地一拨,他左手袖口下便有寒芒一点,有如奔雷一般激射而出,夹杂着劲风发出长锐的呼啸,朝着啊弘后背直射而去。
“啊弘小心。”那把被布重重包裹着的古琴,喊出了一声急呼。
但已迟,就在急呼脱口而出之时,老学究袖中射出的那点寒芒,已经距离啊弘后背不过一两寸距离。按此物讯如闪电的速度,转眼便能刺破啊弘的背部。
千钧一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