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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之中。
甚至还有一些店面的幌子,也在昨夜的大风之中落在了地上,被风吹到了街角的角落中去,裹上了一些尘土后静静地躺在了地上。
一般昆明城的大风都来自于盛夏之时,在春天就有这样强劲猛烈的大风,其实并不多见。
大清早的城里,虽然在经历了一夜的狂风后狼藉满地,但朝阳方才普照到城里的此时,却还是有着几分宁静。城中所有的集市还没有开市,多数城中的店铺和工坊也都还没有开业。
只有那些卖着早餐的店铺和摊子附近,很是嘈杂,围着不少争先恐后去购买早点的人们。
赵良紧皱着眉,在还有些微凉的晨风中快步疾行。身后带着几个警察,也是和他一样的一脸着急和心忧。
一大早的赵良就接到了报案,说是碧鸡铺上的唐家金铺出事了。昨晚在殿中值夜的伙计,连同着一起去值夜的掌柜的,一起被人残忍的杀害在了店中。
据说血腥味四散飘溢了一夜,引得街道上的狗们,一直拖着长音的在狂吠,有如圆月之夜的狼啸声一般,尖锐之色中透着一股股惨淡,渗人得很。
就连街道上的野猫们,也是如此,可把住在碧鸡铺上的人们,都给吵得彻夜未眠。
这唐家金铺是有后台和背景的,唐掌柜既然被人残忍的杀害在了店中,那凶手真是嚣张至极,简直是不把省会警厅的警察们放在眼里。
这让赵良很是心中不忿,他觉得他被轻视了。不仅仅他是如此,就连跟在他身上快步疾行的那几个警察,亦是如此。
除此之外,他也很是焦急,迫切的想要尽快赶到现场去。毕竟那唐继尧总督的亲戚,这个云南的总督的亲戚都惨死了,警察们再怠慢的话,那岂不是不给唐都面子?
赵良他们就算是吃了龙心虎胆,也不敢做这种事情。
“这年头是不是碧鸡铺上的风水出了什么问题?这几天怎么总是那边出事?”这么想着的赵良,加快了步伐朝着碧鸡铺上而去。
当他带着人赶到了唐家金铺前时,那里又围住了不少的人。一如既往的,都是来看热闹的。隔着门外围着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赵良就能闻到空气中四溢着臭不可闻的血腥味。
而当他奋力扒开人群挤入其中时,前脚方才跨入金店之中,登时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险些让赵良呕吐了起来。
好不容易忍住,太放眼望去,只见得店里血污遍地。从地上到墙壁上,还有立在店内撑起了屋顶的柱子上,随处可见泼洒的血污,构成的殷红斑驳。
除此之外,那些血污之中甚至还能看到点点肉渣,散落期间。在看躺在店里的那些尸体,死相之惨,简直就是惨绝人寰。
他们不是整个脑袋被从脖子上,活生生地扭了下来,就是整个胸膛,被什么东西完全贯穿之后,倒在了血泊之中。胸前血污之中,只剩下了一片血肉模糊的恐怖景象。
至于在柜台后靠墙而坐的唐掌柜,更是惨不忍睹。歪歪骗着的脑袋上,嘴角留有血迹,双目圆睁,大有死不瞑目之相。
而他圆鼓鼓的油肚上的胸膛,虽然没有被什么东西贯穿,但是可以看出了被挖去了一大片皮肉,胸中内脏在血污下一览无遗。
赵良看着这些尸体,内脏一阵翻江倒海,险些也吐了出来。却没法察觉到店中,却还洋溢着煞气。
木鬼能否顺利降生?留在金店里的煞气是否对赵良破案有用?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七章蹊跷()
【书接上文,上回书到刘洋在城中大开杀戒后,身带血腥悄然折返长生道据点,用抢夺来的瞑金和唐掌柜的肉瘤,配合长生道的邪术,把菌儿的断臂重塑为一个新生的木鬼鬼胎。翌日清晨,赵良就接到了碧鸡铺上的报案,赶到了唐家金铺的现场,却看到了一幅幅惨烈的血腥画面。引出来赵良强忍腥臭,俯身靠近已死多时的唐掌柜,细看之下发现死者胸口伤,似乎是刀伤。且透过血污依稀可见那伤口上,切口光滑整齐,让赵良一看之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率先想到凶手会不会是刘洋?】
清晨暖暖阳光普照大地。几束有如金箭一般透过了木家小院中,木青冥和墨寒卧房的雕花木窗上,那些工艺不凡,刀法细腻的雕花的明媚阳光,徐徐撒到了屋内,往屋中深处那张靠墙而立,用黄花梨木制作架子床上照射了过去。
架子床的四角立柱上,雕刻出的锁龙人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或是擒龙缚鲛的故事图案,在温暖却又不怎么耀眼的朝阳下变得栩栩如生。
清爽的晨风在院中转了几转,吹得院落里的草木摇曳,抖动间洒落几片落叶后,朝着正屋之中涌去。
卧房里,被晨风微微吹动了环在四周的肃色床幔,在幔帐里那架子床上铺开的天青色织锦褥子上,还铺了一张用雁凫绒编织出的锦花毛毯。
木青冥还躺在上面呼呼大睡,头枕着菊叶填塞而成的软枕,身上盖着余温未散,用的是捻金银丝线编织成了的被面,里面填充了不少有淡淡清香味桑蚕丝的滑丝锦被,蓬松又轻柔。
鼠精和猫将军们留在城中气息不少,虽然不至于要全部消除,但至少城隍庙街和文庙一带留下的妖气,必须消除。以免那些妖气引来其他奇异之物,或是被别有所图之人利用,也能省去不少的麻烦。
光是暗中消除城隍庙街和文庙一带的妖气,木青冥和墨寒就折腾了一夜。深夜才到家的木青冥,连连打着哈欠洗漱干净后倒头就睡,至今依旧在梦中会着周公。
别看他长相确实温文儒雅,但熟睡之际依旧会在微微张唇时就有如雷鼾声,呼呼大作,在卧房之中不断的绕梁回响。
倒是墨寒一如既往的早起了,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穿戴整齐又洗漱后,在窗台前的梳妆台前稍加打扮后就往厨房而去,忙碌了起来。
直到一锅肉汤煮沸,肉香香飘四溢时,墨寒这才从锅中徒手捞起一块肉来,耐心细致的吹了吹上面升腾的热气,递给了早已在灶台边等候的小尸婴寒泉:“去叫你义父起床,这块肉我就给你吃。”。
细嫩的手指捏着才离开沸开肉汤的滚烫肉片,也是面不改色,手指安然无恙。肉中不断升腾的热气,根本没法伤及到墨寒半分半毫。
这小尸婴已经会走了,只是还走的不太稳。但却还一直都不会说话,这似乎是与他缺失了魂魄有关;但他却能听懂墨寒的一言一行。
当下抬手起来,用袖口把嘴角挂着的口水猛然一擦后,点头着转身朝着厨房外,欢天喜地的大步而去。墨寒目送着寒气一摇一摆的跨过了厨房门槛后,又吹了吹手中肉块上,还在升腾不息的热气。
不一会的功夫,木家小院中的锁龙人们都相继做完了早课,出了各自屋中到天井里的井边去洗漱去了。而尸婴寒泉也来到了木青冥的卧房里,站到了床边独一而修长,无束腰直足的脚踏上,掀起了床幔后抓着床沿双臂发力,奋力爬上床去,立马又坐到了木青冥的身上,偏头打量着还在呼呼大睡,浑然不知他存在的木青冥。
他紧盯着还在睡熟的木青冥,打量片刻后双手抬起,五指摊开成掌,紧接着毫不犹豫的对着木青冥的两侧脸颊上,就是两个巴掌扇了下去。
“疼啊!”紧接着,木青冥的一声略有歇斯底里的痛呼声,在卧房中响彻而起。天井里在井边洗漱的妙雨和妙乐,抬头望了一眼卧房那边,继续不管不顾的洗漱起来。
她们都知道肯定是墨寒让尸婴寒泉去喊木青冥起床,而尸婴智商不如寻常小孩,往往不知摇晃醒木青冥。寻常时候都是两个耳光打醒木青冥的;对此,在这院中居住的锁龙人们都早已习惯了,也是不闻不问。
只有在厨房里的墨寒,不禁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偶尔那吃的为条件,让尸婴寒泉去恶作剧一下丈夫,是她的乐趣之一。
又过了片刻后,正屋上已经摆上了丰盛的早餐。脸上顶着两个还依稀可见的小手红指印的木青冥,却是困意不减反增。当他坐在八仙桌边后,看了一眼正在墨寒怀里,啃着排骨,而手上嘴角满是油腻的小尸婴,使劲挠了挠头道:“最近这小子手劲是越来越大了啊。轻轻的一拍,都能把我脸颊打得滚烫半天。”。
说罢又要抬手揉了揉自己脸颊,当即张唇呲牙,微微倒吸一口冷气。
这寒泉魂魄缺失,天生憨傻了点他的智力是不如同年的正常孩子,可手劲缺失与日俱增。随着他的年纪增长,力气也越来越大,绝非与他同年的常人小孩可比。
还真是有得有失。
可就是巴掌打醒木青冥这点,总能让木青冥愤愤不平。
尸婴寒泉闻言停下了津津有味的啃肉,对着他咯咯一笑,憨态可掬。木青冥没好气的瞪了那乐呵呵的尸婴一眼,嘀咕着:“还想着今日也休假,可以多睡会,全被我这不孝义子给搅和了。”。
说罢拿起筷子,开始吃着他的那份早餐。
“你自己说的,今天要去找鬼市大和尚送走瞑金的。”墨寒随口回了一句后,却是猛然一怔;片刻后缓过神来的她又道:“话说昨晚也没找个称称量一下瞑金,倒底有没有三十斤啊?可别少了。”。
眼中担忧在说话间毕现,眉宇间也缓缓浮现了几分淡淡狐疑;似乎在怀疑那猫将军有无中饱私囊。
“鬼市市主那里绝对有称,到时候在称量吧。”木青冥不以为意的打了一句,脸上不悦已然淡去。
却不知道赵良已经感到了碧鸡铺,更不知道那碧鸡铺中的唐家金店,遭到了血洗。
不过在木青冥话音落地时,墨寒脸上的狐疑不减反增,而她小巧玲珑的鼻子使劲一动,嗅了嗅身前的空气后,忽然嘀咕着问到:“你们闻到了没有,这城中的空气里从昨夜开始,就一直弥散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似乎是人血的味道。”。
说话间,墨寒眉头紧蹙了起来,向来平静镇定的木青冥也是不禁皱眉后,放下了自己的碗筷,学着墨寒那样使劲嗅了嗅身前空气。。。。。。
碧鸡铺上,那血腥味的来源地,唐家金铺之中。
面对满地的血污和死相惨不忍睹的死尸,向来不惧血腥和尸臭的赵良,也不得不抬手捂住口鼻。店里的血腥在门窗紧闭的环境下经过了一夜,更是恶臭难闻。
再加上有如修罗炼狱般血淋淋的场景,就近在咫尺。要不是赵良看过很多这种惨烈的景象,一定会忍不住吐出来的。
他在店里缓步踱步而行,目光缓缓扫过了地上躺着的每一具尸体,店里的每一道血迹和每一点碎肉碎骨。
店中的尸体,多是被什么利器把整个胸膛贯穿而死的。在利器贯穿了死者胸膛时,鲜血在他们身后喷溅,带着不少零碎的内脏一起散落了一地殷红。
赵良看得出来,这些死者临死前都直面了凶手。从他们瞪大的双眼中,定格在眼眶里的惊恐和畏惧,赵良依稀能猜到那凶手的面目一定非常狰狞。
再往前行,可以看到又有三具死尸,是头颅被整个拧了下来的。赵良站定在了靠近柜台边上,那具无头死尸身前,默不作声之间目光顺着四周血迹而移动,也缓缓昂首起来,随之看到头顶屋梁上,也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