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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洋如今是对尸骨婆有着绝对的信任,早已有令在先,但凡是尸骨婆来到据点之中,可以不用事先通报就带她去见刘洋的。而尸骨婆此来也不会见其他人,所以两个教徒也没有废话,直接推开了刘洋居所的石门。
走进石室的尸骨婆立刻发现,与前几次来时不一样的是,今日刘洋的屋中的阴寒减弱了不少。再借着屋中深处,石案上那盏盘着青铜毒蛇的灯中,点着的豆大灯火散发出的微光下,就见到了刘洋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对方身上的鳞片长大了不少,但双目只有一只眼眸中,还散发着冰冷的青芒绿光。之前身上随时随刻都会散发出的阴寒邪气早已内敛,不施展出感知术,就算是近在咫尺,尸骨婆都没法感知到对面那人体内蕴含着阴邪。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大门关上的那一刹那,站到了屋中的尸骨婆,上下打量着刘洋,眼露淡淡的赞赏:“你把我教你的练气功法,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啊。”。
“是啊。”重重点了点头的刘洋,朝着尸骨婆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多亏了你的练气功法,我才没被先后摄取的两股不同的邪气反噬。”。
说罢已经站起身来的刘洋,正要请尸骨婆坐下时,尸骨婆已经收起了赞许的目光,双眸之中再次变得阴寒如冰。不等刘洋开口,她又道:“我这次出来的时间不多,一会就得走。只是告诉你一个木家的消息,算是好消息吧。”。
“是什么?”绕过了石案走到尸骨婆身边的刘洋,微微眯起了双眼。
“你还记得之前我对你说的,从戒备森严的地牢中那个逃走的邪人吗?”尸骨婆瞄了一眼对她毕恭毕敬的刘洋。
“当然记得。”刘洋又是把头一点,赶忙说到:“我最近一直没有接纳新人,也没有让教徒去暗中发展新的教徒,不就是为了防此人吗?”。
“嗯,我查到此人确实暗中和木山巙夫妇多有来往。”顿了顿声的尸骨婆,已经转身面朝来路方向,那紧闭着的石门,大步迈出一步去。
她似乎已经打算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刘洋有点诧异,也为不知道尸骨婆难得出来一趟,难道就为了说这么一句话而困惑时,已经迈出第二步的尸骨婆,继续头也不回的向前而去,嘴里又道:“此人虽然和木山巙夫妇有所来往,出逃举动也是疑云重重,但不是冲着你和长生道来的。确切的情报是他已经逃往了西北,并未南下进入滇中。这对你来说,应该算是一个好消息吧。”。
她身上的黑袍随着步伐微微晃动了起来,有如黑色的波浪在刘洋的眼前翻腾。当最后一个字从尸骨婆的嘴中蹦出时,刘洋已是瞪大了双眼。
他清楚的看到了尸骨婆整个身躯,在话音还未落地时就化为了一道白茫茫的烟雾,如水落地一般在门后迅速铺开后,又在话音完全落地时,顺着门缝窜了出去。
瞬间不见了踪影,也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气息。
这可是他长生道的秘术,当初刘洋就在妙天的眼前施展过。还借此摆脱了追踪最为拿手的妙天。
微张双唇却语塞的刘洋愣在了原地,看向石门那边,瞪大双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久久不散。。。。。。
西山对面,滇池边上,潜入了小渔村祠堂中的木青冥,微微踮足,使劲伸长右臂朝着灵位后的木柄而去。
木柄显然是最近才上过漆的,颜色还很鲜艳。
他出手如电,一瞬之间就把木柄抓住往回一拉,拉出了一面鼓面不过巴掌大小,两侧都有线穿着的木制弹丸一粒的拨浪鼓来,还未碰倒任何的灵位。
正如宫老爷子在几个时辰前所述的一样,鼓面并未画着任何的彩绘图案,只有一片片细小的黑鳞覆盖其上。
这东西的外形看似是拨浪鼓无疑,但是黑银相间鼓面上的密集鳞片,让这面鼓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怪异。
墨寒收回了四处观望的目光,紧盯着木青冥手中把玩的拨浪鼓,蹙起了眉尖。
这一面鼓越看越觉得眼花,鼓面上密集的鳞片看得墨寒没一会就眼花缭乱,使劲眨了眨眼,同时摇了摇头,赶忙移开目光。
随之她就看到身边的每一面灵位中,都有一缕缕肉眼不可见的淡淡蓝芒,在此时源源不断的涌出后在半空中化为千丝万缕,酷似一缕缕细小的丝线一样,朝着木青冥手中那面鼓的鼓身和木柄上缠绕了过去。
墨寒认出了那些蓝芒中充斥着鬼气,是灵体的能量。再看灵体能量的形态和举动,似乎是对这面鼓的某种保护咒。
墨寒眼露几分警惕,屏住呼吸静候了片刻,见四周也没有异动后才放心了下来。继而用意念传音,对还在把玩着拨浪鼓的丈夫说到:“似乎只要不带鼓出门,就不会有什么事。”。
木青冥点了点头,在墨寒警惕拨浪鼓的保护咒时,他已经悄悄往鼓内,注入了一缕缕的真炁。
在真炁入鼓的那一瞬,鼓中那股沉睡许久,已是沉寂千年的力量登时苏醒过来。一阵汹涌的冲击过后,把他注入的真炁一点不剩的逼出鼓外。
那股强劲有力,又蛮横的力量正是祝由术修炼得到的巫力。巫师体内才有的力量,可以驱动巫术,超控幻术和蛊虫,还能下阴、入魔,借符咒禁禳来治疗疾病。
而且这股力量尽数来自鼓上前后的鼓面之中,且力量浑厚浓郁,并未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削弱。木青冥之前的猜想是正确的,这股力量只是沉睡了而已,并非因为时过境迁额消散或是削弱。
“是百幻图吗?”问着此话的墨寒,对他投来了期待的目光。
“是的。”微颤着手的木青冥一个忍不住激动,并未用意念传音,而是轻声答到:“黑鳞巨蟒的蛇鳞能聚气纳气,以便巨蟒调解体温。因此如今鼓中的巫力尚在,并未消散。”。
听到他此话的墨寒也心生激动,胸中立时填满了兴奋之色。找了许久的宝物就在眼前,墨寒已经有些迫不及待要带走这面鼓了。她在黑暗中一顿,就对还在注视着拨浪鼓,不知皱眉沉思着什么的丈夫,眉飞色舞的急声道:“那你快看看怎么从保护咒中带走它啊。”。
纵然激动兴奋,墨寒还是尽量压低了声音,使得不至于弄出太大的声响来。
没想到就在墨寒为此欣喜,激动也不减反增时,木青冥却默然摇了摇头。
墨寒猛然一怔,第一次不明白丈夫为何摇头?此地又没外人,保护咒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对于他们夫妇来说,片刻间不动声响的将其破解并不困难。
墨寒不知道木青冥想什么,这么好的机会居然不带走这面鼓?
“我们一旦带走了鼓,视此鼓为村里人就会知道,然后拼命的找寻,必然会走漏风声。”木青冥把手中的鼓,原封不动的反了回去,在妻子困惑的注视下,继而小声的说到:“到时候长生道探到了一点点的风声,就会知道我们要找此鼓。再细查下去,我们的行动就暴露在了长生道的眼前。他们会因此有所防备不说,甚至会在通过姑妈提到的那个尸骨婆,在追查中发现我姑妈的身份,那么她就有危险了。”。
他这么一说,墨寒暗忖片刻后也收起了困惑。
木青冥所说的没错,但也不能把这面鼓继续放在这里,一时间想不出怎么办的墨寒,抬眼注视着丈夫问到:“那怎么办?”。
“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给它来个狸猫换太子。”已经想好了对策的木青冥,没有犹豫的说到。
第八章 黑龙潭()
【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木青冥和墨寒送走了宫老爷子,就赶往了韩家小渔村的祠堂,果然在这个祠堂中,找到了用残破的百幻图制成的拨浪鼓,且注入百幻图的无力尚在。但木青冥没有直接拿走拨浪鼓,而是想要用狸猫换太子,换走真正的拨浪鼓。引出来木青冥把拨浪鼓,悄无声息的放回了令牌后,带着妻子墨寒悄无声息的离开。两日后,木青冥带着妻子墨寒施展出匿迹咒,避开了城中监视他们的长生道眼线,前往了城外北郊五老峰脚下的黑龙潭。】
两艘夜航的小火轮行驶在碧波荡漾的滇池上。黑夜下,火轮烟囱中升起的黑烟很快与夜幕的黑暗,融为一体。就连发动机的隆隆声,也被波涛声淹没。
岸边上郁郁葱葱芦苇水草在随风摇曳,声声滔滔浪声卷这湿气扑上了岸来,朝着四周弥散。
韩家所在的小渔村中柳绦飘飘,也有寒意悄无声息的升腾弥散。
此时已是深夜,这湖边的气温可要比城中稍低一些。在加上强劲的湖风卷席着湿气直扑上岸,不一会的功夫,村中就飘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浸湿了村内外的草木和土路,还有屋舍的墙壁和屋顶。
祠堂中,木青冥已经确定手中的拨浪鼓鼓面,是百幻图制作而成。但也不难看出,村民们把这面鼓放在神像前,是有着某种意义的。
它和那些渔村村民先祖们的灵位一样,受着村民们世代的香火供奉。估计这鼓,至今还被渔村的村民们视为神鼓。
并且他们的先祖还用保护咒,保护着这面鼓,可见拨浪鼓在这个村中的村民心里,有着多大的分量?
贸然取走,只会一石激起千层浪。
于是木青冥再次把神鼓,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而墨寒脸上却再次泛起了困惑。稍加思索一番后,对丈夫小声问到:“难道你要做一面假鼓,来换这真鼓?”。
“嗯。”木青冥最后瞥了一眼,被他放回去的神鼓后,又道:“这样一来,这些浊胎村民就不会认为鼓丢了,反正他们也不可能有本事,看得出真假来。那他们依旧会把假鼓视为宝物,既然是宝物就一定不会走漏风声,长生道就不会察觉到我们的暗中行动,而我们还拿到了鼓。”。
黑暗中,沉默了一会的墨寒,觉得丈夫所言极是,于是收起了困惑,对木青冥肃然起敬,也准备随着木青冥离开时,右耳微微一动,立刻听到了屋外院门方向,传来了开锁的‘咔嚓’声。
接着就有门轴转动的咯吱声响,在夜风中响起,屋中两人立刻驻足在门后。
木青冥和墨寒在黑暗中对视一眼,电光火石间双双抬头,透过黑暗看向了头顶上横着的房梁。在院落中亮起的豆大火光越来越近后,齐齐踮足跃起。瞬间身边忽生清风,托举着他们轻而易举的离地一丈后,两人都轻轻的落在了房梁之上。同时他们已经使出了匿迹咒隐去了身形,也屏住呼吸。
梁下的清风也消逝,卷起的点点尘埃簌簌落地。
本来以他们的本事,轻而易举的悄然离开并不难,但这空无一人的祠堂深夜有人前往,让木青冥和墨寒的第一反应,都地觉得有些反常。也许也有做贼心虚的原因,虽然他们都没有察觉到有邪气和危险的考卷,但是都心有灵犀的决定留下来,先看清楚什么情况再说。
落在横梁上的木青冥和墨寒,紧紧注视着下方。片刻间,紧闭着的祠堂屋门缓缓打开。一盏灯笼率先进门,紧随其后的是一个白发苍苍,佝偻驼背的瘦小老头,一言不发的走了进来。
这个老头枯瘦如柴,巍巍颤颤的手上提着的灯笼都微颤着,以至于灯笼里的火光无风抖动,连连晃动出了忽暗忽明的阴影。
老人一言不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