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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只是几枚用银铸成的钉子,张晓生居然大言不惭的要五块钱一枚,在朱三开来这不仅仅是坐地起价,还有着敲诈的嫌疑,岂能令朱三不恼怒?
“义父,我是坐地起价了没错。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买卖,你别怒气冲冲的。”小土贼张晓生根本不惧朱三愤怒的目光,右脚曲起,脱了鞋赤脚踩着椅子椅面的边缘上,不以为意的说着:“买卖本来就是我起价,买主砍价,最后合适就成交的事情。我又不是做慈善的乡绅,也不可能盗墓一辈子,总得赚点钱养老吧?”。
听了这番强词夺理的话,朱三顿时把脸一沉,胸中无名火也随之喷涌,接着就腾地站起身来。眼疾手快的木青冥迅速伸手出去,在朱三还未完全站直身子的时候,一把摁住了对方的肩头,把才离开椅子的朱三也摁住,让他坐了回去。
但朱三还是厉声骂道:“张晓生你这是在敲竹杠!”。
木青冥示意面色铁青的朱三不必动怒后转头过来,注视着身边把吊儿郎当尽显无遗的张晓生,微笑着缓缓颌首道:“你说的没错,买卖嘛你有权利来定价格。”。
“但我也要先看看货。要是不是假的,五块大洋一枚我愿意全买了。”顿了顿声,木青冥在朱三费解的目光注视下,缓缓说到。
张晓生也不再多言,放下脚把鞋穿上后转身朝着身后博古架的后面去而。
“木少爷,你干嘛要答应他。这太贵了,就是几颗银打的钉子而已。”并不知道这不是普通钉子的朱三,眼中流露出了点点愧意:“你要喜欢这样的玩意儿,我认识几个银匠的手艺都还不错,我出钱让他们给你打上个几百颗。”。
山风习习,屋外树枝摇曳晃动。
木青冥脸上笑意不减,缓缓摇头谢绝了朱三的好意:“没必要,我要的就是你义子手上的那几颗。”。
“我希望你能保密,别把此事说出去,就全当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就行。”顿了顿声的木青冥,继而说到。
朱三点了点头应了下来,也不再多言,只是铁青的脸上依旧挂着怒容。为张晓生这不成器的义子,令他丢尽颜面而愤愤不平。
虽然木青冥并未在意,也没有去怪罪的意思,但朱三还是愧意难消。
他是不知道那些钉子就是魂气,强大的鬼族法宝。但木青冥知道,对其也是知根知底了。这样的法宝才卖五块大洋一枚,木青冥知道自己已经是赚了,心里只有喜悦,哪里还会怪朱三呢?
小土贼张晓生在博古架后翻箱倒柜一番后,捧着一支美观精巧的木胎掐丝珐琅嵌多宝盒,缓步走了出来。
他把多宝盒放在了桌上后,一言不发的坐下。
木青冥等人打眼一瞧,这支色彩艳丽的多宝盒上,还有几道赤红如血的细小符篆,夹杂在盒子身上的花纹间。
那是非常细小的符篆,若不是定睛细看很难发现。木青冥和弟子们之所以一眼就发现了符篆,是因为上面散发出的,肉眼不可见的能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也正是这些充斥着天地正气的能量,把这盒子里焦躁不安的尸气,死死地压制在了其中,不然其外泄一丝一毫。
可就在张晓生随之打开了箱盖中有盒,盒中又弹出了有套匣,再到张晓生拉开了套匣中的屉后,这个盒子里压抑已久的尸气忽然挣脱了所有的束缚,一股脑的冲了出来。
屋中顿时阴风四起,鬼哭狼嚎的声音在众人耳畔隐约回响着。
二十一枚魂气挤在了一起,静静的躺在了盒中的屉里。银光闪闪,有些刺眼。
上面精美的花纹,很快就吸引了张晓生之外其他人的眼球。除此之外,木青冥还从每一枚魂气中散发出的尸气里,看到了强大的束缚力徘徊其中。
天生有感知天赋的皎云虽然看不见,却也能感知到那股强大的束缚力。它们放佛一旦得到释放,就能把一切有形之物牢牢锁住。
这让皎云对这些尸气敬而远之。
“嗯,我都要了。”木青冥从袖中,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用红纸包裹着的两捆大洋,放在了桌上:“一百块大洋,我只带着这么多现金。剩下的五块,你明天去沙腊巷找我拿。”。
“看在我义父的份上,那五块大洋不要了。买二十颗送你一颗。”现在看着沉甸甸的大洋,张晓生倒是忽然大方豪爽了起来。
他毫不犹豫的抓起了魂气,一颗不剩的递给了木青冥,换来了那两捆大洋,就迫不及待的撕开了红纸,把大洋洒在了桌面上。大洋碰撞下的叮当声响中,张晓生把一枚枚大洋相继拿起来,放在嘴边吹一吹,又放到耳边去听一听大洋中散发出的独特回响。
在把吹过的大洋,整整齐齐的码在了一旁。
他的样子和举动,都让对面的朱三看得很不顺眼,不由得怒哼一声。
木青冥拿着魂气,露出了满足之色,随之把魂气收入袖中就站起身来,对朱三道:“多谢了朱三,一起下山吧请你吃个饭。”。
他话才出口,注视着一桌子大洋,眼中闪烁着贪婪的目光:“我知道有个地方还有八枚这样的钉子。如果这位少爷实在喜欢这东西,还愿意出五块大洋一枚的价格购买,我可以带你去买。”。
他又看到了不少的商机,绝不会错过。
“在哪?”木青冥一听此话,猛然驻足后问到。
魂气这种强大的法宝是用来对付长生道的,木青冥当然希望多多益善。
“在我舅舅那里。”小土贼张晓生的贪婪目光终于从满桌锃亮的大洋上移开,落在了木青冥的脸上,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昏暗的长生道据点中,有轻缓的脚步声在深邃的暗道里回响着。
离开了刘洋石室的大判官,独自缓步走回了自己的石室中。
推开石门的大判官走进去,关上了石门。他一个拂袖,黑暗的屋子里石壁上灯台中的灯芯上,劈啪作响着,有火花在黑暗里跳跃。
转眼之间,灯芯上火焰乍现。豆大的火苗在吸着油的灯芯上燃烧,照亮了这间不太大的方形石室。
比起刘洋的石室,这间石室也是古朴简约。里面除了一张就这岩壁开凿出来床榻,就只剩下屋子正中处,也是开开凿时就利用山中石头,就地雕琢成的桌子。
大判官把身上的破衣烂衫脱去,去床边衣箱里找出了干净整洁的长衫穿上后,坐到了床榻上,紧盯着紧闭着的大门愣愣出神。
很快,他的眼中就浮现了呆滞的神情。就连脸上神色,也只剩下一片木然。
石壁上灯台中,火苗摇曳下火焰由内而外全部化为了蓝色。与正常的火苗颜色大不相同。
屋中也披上了一层柔和的蓝芒。
而在大判官的耳边,还有脑海之中,同时响起了一个只有大判官能后听到的,低沉而又嘶哑声音:“你迷惑刘洋了吗?你迷惑刘洋了吗?”。
这声音时轻时重,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而神情木然眼光呆滞的大判官,这个修为高深莫测的邪人,尽然如着魔了一般,愣神间缓缓的把头一点,在无他人的石室里轻声的嗯了一声。
那个只有大判官能听到的声音,还在继续问着大判官,声音中大判官依旧神情木然目光呆滞。
“继续迷惑刘洋,继续迷惑刘洋。”许久之后,那个声音才改了口,似乎是在对大判官下着命令一样:“继续暗中迷惑刘洋,继续在暗中迷惑刘洋。”。
“嗯。”大判官又应了一声,缓缓的点了点头,答应了那个声音的要求。
就在他点头之后,耳畔和脑海里只有他能听到的低沉沙哑的声音戛然而止。大判官也在此时,浑身力气全无,消散得一干二净。双眼眼皮越来越重的他,不由得闭上双眼。
他的身子也随之左摇右摆一下,然后向后一倒,平坦在了铺着一层被褥的石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豆大的灯火再次摇曳几下,恢复了正常的赤色。
大判官有如闷雷的鼾声,在石室之中响了起来。
待他醒来时不会记得那声音,只会继续潜意思的去迷惑刘洋。
那声音是谁?是什么术?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六章血腥()
【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虽然小土贼把魂气给抬价,惹得他义父朱三顿觉颜面扫地而恼怒,但木青冥还是一分价都没砍的,把张晓生手上的魂气全部买下。看到了商机的张晓生,里面又对木青冥说出了还有几枚魂气的下落。而在长生道据点中的大判官,离开刘洋石室回到自己屋中,却变得有些呆滞,脑海和耳边总是回荡着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声音下令他去迷惑刘洋。引出来一觉醒来的大判官,已记不得声音之事,却已被潜移默化,记得要去继续迷惑和误导刘洋。而木青冥也带着弟子和张晓生下了上,从盘龙江沉船南下,朝着小土贼的舅舅家而去。】
呼噜声在大判官的石室中此起彼伏。时而低沉,时而响亮有如闷雷。
躺倒在石床上的大判官呼呼大睡,不知道有一只形如蟑螂,却只有米粒大小,且浑身青绿的小虫,从他左边鼻孔爬出,迅速钻入右边的鼻孔里去,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又睡了许久后,大判官这才悠悠转醒。一脸睡意朦胧的他,微微睁眼愣愣地注视着上面屋顶。
光滑的屋顶在淡淡火苗的照耀下,泛着点点闪烁的赤芒,却还没有完全清醒。
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倒在了床上呼呼大睡起来的?也不记得睡了多久?更记不得那个声音的事情了。
至于那小虫子的事情,他也是全然不知。
只知道他要完成一项光荣的任务——无形中迷惑和误导教主刘洋。
醒来后的大判官,早已没有了往日身为长生道教徒的‘荣誉’与使命感,反而觉得去按那个声音所交代的误导和迷惑刘洋,是一件费做不可的事。
他也不知道那声音是哪里来的?是什么神奇的术?总之只有这个任务烙印在了他的心底深处,久久挥之不去的同时,也让他心甘情愿。
站起身来的大判官定了定神,已是睡意全无的他,感觉到自己肚子里一阵咕噜作响后迈步向前,开了门走出去,朝着厨房那边缓步走去。
声音和声音交代他做的事,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给其他人提起过。一切都如同没有发生过一样。。。。。。
春城上空云卷云舒,天气甚好。厚重又洁白的云朵在空中随风变化,变幻无穷。
红日西沉,微微山风习习拂过羊仙坡上,草木也要下枝叶沙沙作响。
张晓生的小院屋门已经锁上,屋中早已空无一人。
木青冥他们随着他下了羊仙坡,随着朱三到了小菜园,道别了朱三后跟着张晓生来到了八大河那里,乘船顺着盘龙江到官渡的洪家村。再从那里如滇池一路南下,抵达晋宁的螺丝山。
木青冥急于要去取魂气,请朱三吃饭的事也只能推到明日了。
而张晓生则是就地找了一艘船身狭小,船篷低矮的小乌篷船,付了船钱后让木青冥他们上船坐到了竹篾篷被漆涂成黑色乌篷里,自己则就地坐在船头,拿着手里的斗笠在缓缓扇风。
船家撑船起航,载着他们沿着盘龙江朝着滇池而去。
“师父,这个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