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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赵良已经简单的说过,赵戚氏是因恨杀人。但见过不少邪人的木青冥知道,这样的杀人动机下杀了人的人,应该有一种释怀的表情。
释怀亲手杀了仇人的神色;且眼底应该蕴含着一种迷茫,一种仇人已死忽然没了目标和意义而心生空落落的迷茫。
这种迷茫会让凶手的眼神看上去是那么的呆滞而不自然,又会使得凶手目光溃散而不聚焦。
在赵戚氏这个看上去模样很是淳朴的中年妇女脸上,木青冥都没有看到这些特征。对方的神态,让木青冥不禁想起了陈府的吴妈。
木青冥那紧皱的眉头间泛起的狐疑不减反增;就在此时,把赵戚氏看了个遍的墨寒扭头,在木青冥耳边用木青冥才能听到的声音对其说到:“她身上没有魔气!”。
已经坐到了王了哥身边的赵良也没注意到他们嘀咕什么,只是自顾自地盯着赵戚氏说到:“赵戚氏,我们现在要开始询问你作案过程。希望你如实回答,千万别做什么隐瞒包庇的举动。”。
“嗯。”赵戚氏轻轻的点了点头时,木青冥忽然联想到:“难道这又是来顶罪的。”。
“大娘。”想到此,木青冥踏前一步,先赵良开口问到:“据我所知,劁猪人的手艺传男不传女。倒也不是说这技巧有多神秘,只是劁猪人们认为女人会来月事,月事是不吉利的东西,所以女人的手对于缝合伤口什么的也是不吉利的东西,那你是怎么学会劁猪的本事的呢?如果你没学会,怎么会用劁猪人的手法取胆呢?”。
这一连串的发问,问得赵戚氏猛然一懵,看着眼中迸射出饶有兴致的目光的木青冥,忽然觉得这个人比赵良还要精明;缓过神来后的赵戚氏,吞吞吐吐地回答道:“我爹就是劁猪人,以前没少看着他劁猪就学会了而已。”。
木青冥闻言,也没有去反驳,只是微微颌首后又问到:“第二个问题,你说尸体不是在家里焚烧的,那么你是怎么把尸体搬到荒废了的烤鸭炉里而不被人发现的呢?”。
“夜里,我在深夜里焚尸的,搬运尸体自然也得是在夜里。”赵戚氏微微垂首着,自始至终都不敢直视木青冥的双眼:“而且这样一来使用了烤鸭炉,也不会被人发现。”。
“那为什么第二具焦尸不用烤鸭炉,也不等到深夜了呢?”她话才说完,木青冥又问到。
一直听着插不上嘴的赵良闻言,心中突生几分佩服。自己当警察这么多年,居然还没有木青冥心细,不得不佩服啊。
“那天是除夕,晚上子夜家家户户都要放鞭炮,难免会有出门的时候,我当然只能在大家吃年夜饭而不出门的时候去焚尸了。”说着赵戚氏脸上就露出了几分不悦。
但正是这个神色,和那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的话,让木青冥更确定她就是个顶罪的。
木青冥的推断是否正确?真正的凶手又是何人?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八章另一个凶手()
【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山神没能察觉到诃梨帝母在附近,且圆通山附近也没有出现过魔气和魔物施展邪术的迹象,但有可能是此魔物上了人的身了,巧用人气掩盖了魔物气息和痕迹。与此同时,妙绝用意念传音告知木青冥,赵良有请他去听审。告别山神带着墨寒去了警厅后,木青冥三言两语的发问料定自首的赵戚氏是来顶罪的。引出来木青冥不经意间给赵戚氏下套,从对方回答中弄清楚焦尸案详细的来龙去脉,并且从中发现了很多细节,从而锁定了真正凶手。】
审讯室里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死一般的寂静。
赵戚氏的神情变化,也落在了木青冥的眼中,那不悦中夹杂着的点点焦躁似乎是在告诉木青冥,对方害怕他继续问下去。
木青冥轻轻地扬起了嘴角,露出了一抹浅笑。
“可为什么不再选择用烤鸭炉了呢?”片刻之后,木青冥收起了笑意问到。
这也是赵良一直想问的问题。故而赵良闻言后,也用询问的目光注视着赵戚氏微微颌首。
赵戚氏猛然一愣,这是她在木青冥进门后的第二次愣住了;没有想到木青冥居然能想到这一层。不过赵戚氏明显是有备而来,只是愣了一秒后便缓缓地反问:“那天大家都是在家没有睡着,我怕再用烤炉,人肉的香味会把他们吸引过来,事情不就败露了吗?”。
说完此话后,赵戚氏对木青冥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着淡淡的得意。就好像在对木青冥说:“你问啊,你要问得住我算我输。”一样。
木青冥闻言又笑了。赵戚氏见之,笑容慢慢地僵住。
她那一番合情合理的话确实无懈可击,不管是墨寒还是王了哥,甚至是赵良大探长都觉得很是在理,但木青冥却从中听出了端倪。
到了昆明城半年的木青冥知道,在这个兵荒马乱,王朝更替才没多久的年代,城中多数老百姓家里,一年到头都吃不上几次肉。大过年的年夜饭,是一年中不可多得的吃肉机会。人人的眼睛都盯着饭桌上的佳肴不说,且当日必然家家户户香飘四溢。谁都没有闻过人肉味和猪肉味有什么区别,纵然就算闻到了也最多觉得是周围邻居做肉呢,夸赞几句肉香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谁会想到是有人在一座废弃的烤鸭炉里焚尸呢?
但木青冥没有去揭穿她,只是继续盯着她问到:“大娘,你家里除了你和你女儿还有其他人吗?”。
来审讯室的路上,赵良就给木青冥说过赵戚氏是为了给女儿报仇,才杀了那两个人的。但除了女儿和自己,还有已死的两具焦尸外,赵戚氏根本没有提到过其他人。
不过木青冥不相信一个朴实的劳动妇女,可以一人完成买*杀人,开颅取脑夺胆,然后在焚尸等等之事。
赵戚氏的身后,一定有一个做事手脚麻利的团队。她绝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家里还有我的男人。”这话才出口,赵戚氏再次看到木青冥又笑了起来,顿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你的丈夫至始至终不知道你杀人的事情吗?”这次木青冥还没发问,已经反应过来木青冥是在给赵戚氏下套的赵良,就先一步开口问到。
“不知道,他一直都没有发现我在做这些事。”心乱如麻的赵戚氏,强作镇定地摇了摇头。
“那说说吧。”木青冥把双手环抱在胸前,又连连问到:“你在哪里杀了的人?怎么做到你丈夫和邻居都不知道你杀人了的?又为什么要开颅取了脑子,拿走死人的胆?”。
“我,我,我都是在他们家里杀的他们的。他们家里往日就没人来往,所以就算我在他们家里杀了人也没人知道。”赵戚氏一番暗忖后,吞吞吐吐地说到:“而且我先用*先迷晕他们,所以他们在昏迷的时候死去的,因此没有弄出动静来,邻居们也就没有发现。”。
“那什么要取脑和单子呢?”赵良又问到。
“因为我听说,用这些东西熬煮稀粥给有疯病的人吃下,可以治好疯病。”微微垂下头去的赵戚氏,缓缓回答到。
赵良和王了哥听了此话,都是微微一怔后纷纷倒吸一口冷气。当日在八大河边时听到木青冥说到这个事情,赵良就已经觉得很震惊了。
世间药方浩如烟海,但赵良根本没有想到,这世上还真的存在着用人的器官和肉做药,如此诡异而又奇怪方子。更没有想到,焦尸丢了的脑子和胆还真是被拿去医病了。
“那你女儿吃了这方子的药后好了吗?”沉默间愕然许久后,赵良瞪大双眼地看着赵戚氏问到。
不知为何,他很是期待这个答案,不管好坏他的心中都涌起了几分期待。这个期待使得他身子都轻轻的往前前倾了几分,眼珠子也瞪得更大了一些。
赵戚氏轻轻的点了点头,声如细蚊地回了两字:“好了。”。
这两字声音不大,但在屋里的其他人听来却是如雷贯耳。墨寒和木青冥闻言后齐齐一怔,把双眼瞪大了些许。赵良脸上的惊愕,确实越来越重。
而在一边做笔录的王了哥听完后,头皮是阵阵发麻,不仅是头发就连汗毛都立了起来。而且他的胃里都已经开始泛起了胃酸,若不是见有外人在场着而强忍着的王了哥,能哇的一声把腹中食物和黄疸水一起吐出来。
“老无赖和那暗娼,他们是怎么欺负你女儿的?”片刻之后,木青冥收起了愣神,缓缓说到:“你给我好好说说。”。
“大约是在一个月前,那暗娼了骗我女儿,说她家里有点东西要搬自己没搬不动,就让我女去给她搬点东西。她在村里本来就没人愿意搭理她,但我女儿善良,明明知道她是烂 货却还是去帮她搬东西了。”赵戚氏的眼睛红了一圈,嘴里愤恨地说到:“然后她就在给我女儿喝的水里给下了药,让老赖在我女儿喝了那水后去睡了我女儿。我女儿醒来后,看到自己裸着躺在暗娼家里,身边睡着老赖当时就吓坏了。跑回家后,她不停的洗澡不停的洗澡。”。
说到此赵戚氏猛然顿住了口不再多说,眼中涌现出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而出,带着手铐的双手愤然紧握,任由指尖深陷入掌中肉里也抑制不住她的愤怒,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
“最后一个问题。”木青冥想了想后,问到:“你怎么给老赖和暗娼下药的?”。
“我知道这个偏方后,趁夜去了老赖家,对他是说既然事情都发生了,跟他谈谈彩礼和婚事而让他开了门,并且谈的时候给他下药的。”收了收悲伤和愤怒,赵戚氏止住泪水说到:“至于暗娼,我是告诉她老赖和女儿的婚事是她促成的,又缝过年过节的,就要趁此感谢一下她。”。
“所以他们本着此时可以就此翻片就给你开了门,也没防备你?”赵良接着问到。
得到的答复是赵戚氏的默然点头。
“小赵,你出来一下。”木青冥对赵良招了招手后,带着墨寒先一步出了审讯室。
赵良给王了哥打了个眼神后,起身随着木青冥他们除了审讯室。
三人出了审讯室后,走到四下无人的走廊尽头站定,木青冥才开口道:“她在说谎。”。
“哪里说谎了?”赵良现在有点懵,他本来也怀疑赵戚氏,但对方回答可以说除了几次吞吞吐吐外,其他时候都是合情合理的,他不知道赵戚氏是在哪里说谎了。
“她的答话好像是准备好了一样,我问什么她都能对答如流。”木青冥微皱着眉头说到。
“而且我发现一个问题,家里有男人她怎么能在夜里出门,又是杀人取闹,又是焚尸掩埋而不被家里的男人发现的呢?”墨寒接过话来说到。
跟着木青冥时间久了,墨寒也学会了思考和发现;刚才在审讯室里时她就一直再思索这个疑点。
末了转头看着木青冥,饶有兴致地问到:“青冥哥,我要是半夜悄然出门了半天,你会不知道吗?”。
“当然不会,除非我睡死了。”木青冥快速地摇了摇头,也注视着墨寒把眉头一挑,笑道:“那说明你给我下蒙汗药了。”。
说到此沉思着的赵良,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低头攒眉思忖许久,点头称是道:“是啊,赵戚氏杀人也好取脑也好都要很长时间。而且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