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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子墨怔怔地看着它化为纸沫消散:“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胡空臆想,八年了,这图册也翻烂了,哪里会有什么秘密,这倒好,此遭就连儿时的回忆都没了……”
“没了也好……”
正处于情绪异常之中,谈子墨突然感受到那游走的银色气息,就彷如一股仿佛来自上古洪荒的力量,环绕其间,突而又附在其上,竟就这般不可思议地将直浮而上的万千碎纸重新聚合在一起。
破书残卷重新整合,散发着一股源自上古的气息。
它好似王者归来,刹那银光闪闪,发出了一声彷如巨雷厉电般的声响。
“轰轰!”
第035章 上古狂榜()
破书残卷重新整合,童年的图册早已不见,换身一变,赫然就是一本古朴的卷轴!
对于这本卷轴,谈子墨并不陌生,或者说,很熟悉,熟悉得胆战心惊!
顷刻间,银光散去,卷轴徐徐落下……
重新拿着它,谈子墨面色惨白,低下头久久不语。
良久!
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打量了一下这古朴得有些发黄的卷轴,十足负担而又紧张地抖了抖手:“原来你不是我的童年图册,原来你也不是承载着我谈府千年浮华的万宝录,呵!”
谈子墨的目光死死地扎在这本卷轴之上,那个银光闪闪的卷轴名赫然是——“上古狂榜”!
“饶是我才七岁,也知谈氏至宝,《上古狂榜》,那是只有府主才能拥有的东西!”
“谈氏至宝,《上古狂榜》,自上古流传下来,只知代代相守,父尊你曾经拿给我看过一次,呵,就是一本空有榜名的无字榜单……”
“曾经,也很天真地数落,为什么我们谈家世代相传,为什么要守着、要供着这么一本空榜?”
“是,父尊你天天耳提面命,我岂能不知……这是我们谈家的传承!”
“可为何我们谈家的传承会出现在我身上,既然是我们谈家的宝,既然是我们代代相守的信仰……”
谈子墨顿了顿,整理了一下自己躁动的情绪,不耐迷惘至极,一下控制不住,此番更是歇斯底里地呐喊质问起来:“既然这么重要,为何七岁那年你让它跟我下到凡间,让它跟着我一个一星废人辗转反侧,你放心吗,这八年不理不问,父尊,你真的放心吗?”
“还是这根本就是一个谎言?”
“这谎言还得包装一番不成,你施了障眼法,让我瞧不得其真假,这又是何意?”
在头顶石盘银光映衬下,谈子墨倨傲不屈的身形愈发显得柔韧有力,那邪魅俊美的面容上毫无表情,仿佛正在沉思,又仿佛只在呼吸吐纳,什么都没有想。
看似失控的情绪已经安分下来,眼神也恢复了平静。
然而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是短暂的,仅仅片刻之后,他便深吸一口气,霍然回身,目光耀如烈焰,直卷手中蛋石而去,口中语气更是凌厉之极:“或者,你也告诉我,你也被施了障眼法……”
“呵,谈氏府主信物——宝灵石!”
“我谈子墨何德何能,七岁时能受此重托!?”
这一切认知,非常压抑。
左手一本《上古狂榜》,右手一个蛋石,谈子墨惨然一笑,面色如雪,慢慢闭上了眼睛,自言自语道:“我,为了寻找回府的归途,为了得到父尊的答案……八年的断筋残翼生活,我以为这是我人生中最迷惘、最困惑的时候,而现在,我发现,原来那根本不算什么!”
慢慢地睁开眼睛,感受着蛋石的颤动,谈子墨又一次看向身前的龙头石。
“遥映人间凤鸣金,暗香幽浮东来紫,遍识凡间灵气榜,俯首深井有龙息。”
“蛋石所感,玄州大地,灵气榜首,便是这口龙息!”
“这口龙息,竟也是我谈家的东西!?”
“呵!”
“原来一切都已经被安排好了,原来发现凤鸣金气,发现东来紫气,甚至发现这处深井都不是偶然……”
顿然,再看向蛋石,谈子墨突然心生一种极为可怕的猜想,所以他只能挣扎痛苦,左右煎熬。
“原来你就是宝灵石,原来我就是取宝人……”
“故事到此,只算刚刚开了个头!”
“也只是刚刚开了个头……”
“呵!”
谈子墨在笑!
笑得很苦,就如同当日突然被斩断翼筋、堕入凡间,许多话涌到唇边、欲问无人的痛苦一样。
尽管已可以不在午夜梦回时心颤凄楚,但多年的修炼平复,竟未曾带来丝毫真正的痊愈,龙头石上那简简单单的谈家刻印,就可以猛然勾起谈子墨心中的刻骨茫然,而此刻,茫然更甚,不安更浓……
视线又锁定在手中的古卷之上!
“《上古狂榜》!好一个上古榜单,记得那时还没碰触到你,记得只是才稍微靠近了你一点,记得离你的供台还有整整十丈开外,就被父尊罚闭关思过数十日,哪怕说你一个不是,杖罚都算是轻刑,我就问你,我父尊俸你为至宝,我谈家世代相守,你为何会出现在我手里?”
“我一没偷,二没抢,三没本事,可为何,你会出现在我手里?“
“还有你,我称你为蛋石,我也视你为至宝,我曾经想过你的种种出处,却唯独没往那方面猜想,你寻得凤鸣金气,寻得东来紫气……呵,你既能寻得九天游灵,又能助我进入谈氏封印宝井,既有如此神通,又凌驾于谈氏宝令之上,我就问你,你除了是府主信物宝灵神石,又能为何?”
“我七岁断筋,八年残翼,如此苟延残喘,又幸得羽翼残存,竟都是劳烦你宝灵神石屈尊相佑!?”
“呵!”
悠悠一口气,谈子墨放开了古卷和宝灵石,它们便是随身侍卫一般,漂浮在他的身侧。
谈子墨的两条长眉紧紧锁起,面上浮现出阴魅的煞气:“你们,算是认主了吗?”
“两大至宝,浮伴身侧,这是府主权力的表征,如此,真的算是认主了吗?”
“七岁坠入凡间,你们不显山不露水,为何,是现在?”
“若是府主交接,不该是万人礼跪,八方来贺,为如何,在此时此地,一口深井,四下无人,万般皆寂?”
谈子墨惆怅地摇了摇头,一种无端的不安油然而生,而且越来越强烈!
他踏步向前,伸出手,轻轻地描向龙头石上那熟悉的一笔一划,粗糙的石质表面蹭着冰冷的指尖,每划一下,心脏便抽动一次。
“啼鸟还知归根地,刻迹如故……”
谈子墨眸色凛凛,衣衫猎猎,只觉胸中悲愤难抑,不由清啸一声。
“那天走得那么匆忙,父尊你什么都没有告知我!”
“断我翼筋,又给我府上两大至宝,你还是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我该知道什么,又不该知道什么,是注定要我一世迷离?”
四周死寂,问无可问……
无人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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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章 十八翼噬天狂龙()
谈子墨呐呐自语,眸中一片苍凉。
突而视线铮铮,凝望犄角微碧发青的龙头石,谈子墨咽下了喉间无声的质问,只因这是蹊跷地,此遭蹊跷的由头。
之前是一吐一纳,犹如生龙吐息,现在却已毫无生机!
谈子墨自是有所察觉,自从银色的龙息灵气注入图册之中,让得万千碎纸重塑一体之后,便再也无影无踪。
而这个龙头石,也随之再无生气。
在谈子墨之前或感慨或沉默中,这颗仿若龙头般的大石也是开始龟裂开来……
而此时此刻!
“轰轰!”
轰然炸响,气浪滚滚。
站在此间,谈子墨任凭碎石砸身,任凭浑水翻腾。
他的唇已是惨白一片,身上的血流得更多,但他依旧一动不动。
“此间有封印气场,看似受伤惨重,却是不痛不养,或许还能寻个安乐死……”
“可此惑不解,又岂能得安乐,定然是死也不会瞑目吧!”
终是,谈子墨摇头轻叹,止住了自己的思绪。
“除非登道回府,不然永远只是臆想,永远都接近不了真相!”
尘烟散去,井水复静,便在这刻,古卷颤颤而动,突又一声雷响,其上银光湛然,彷如电闪,令人心绪随之冽冽乱颤。
谈子墨视线瞬间凝结,将古卷收入手中,语气中寒气碜碜:“偏偏要一口龙息,你才破而重塑,或许,你才是解开谜团的线头!”
他并不把《上古狂榜》当成至宝,而是沉甸甸的困惑!
解开卷轴,缓缓摊开。
望着卷轴之内。
谈子墨却是微微一愣:“这是?”
“这《上古狂榜》好生奇怪,除非府主召唤,否则历来都是以无字古卷的形式被供在谈氏祖台,而此刻,怎么会有字在上面,而且,整个卷轴再别无其他异处,只有这寥寥数字……”
“一本古卷,一个上古榜单,其上从未有过排名,而今,虽只有寥寥数字,但字迹确凿,此番无因无果,这岂能合理?”
谈子墨默然半晌,方后缓缓启唇,就其上所写,慢慢念道:“九天之下,上古狂榜第十三,十八翼噬天狂龙!”
“这上古狂榜终于浮现排名了,可特意标明‘九天之下’所指为何,难不成这上古狂榜还分九天之上、九天之下不成?”
“十八翼噬天狂龙在上古又是何等存在?”
谈子墨摇了摇头,缓缓闭上眼睛,表面上宁静安详,但脑中却开始流水般地回想关于《上古狂榜》的所有新旧资料,孩童时期的记忆和认知或许不见得能有多少参考价值……
“这上古狂榜太过久远,传承至今,饶是太爷爷那个辈分也说不清楚!”
“太爷爷我是没有见过,但是他写的关于上古狂榜的手札,我却见得父尊日夜研习……”
“父尊是个鼎鼎有名的妖才,从不按常理出牌,给我煮身蒸髓便可见一斑……”谈子墨闭目沉思,“父尊总结了历代府主手札,又有自己想法,好似窥透了此间一二,虽然记忆模糊,但我就是隐隐觉得,父尊略有所悟!”
“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对是错!”
“父尊……”
一想到父亲种种匪夷所思的举动,谈子墨突然没来由地泄了一口气!
泄气方罢,感受着宝灵石的颤动,谈子墨眉头微皱:“先前的银色气息,若真是如宝灵石所感应的上古狂龙之息,那么倒也有些合理!”
随后,谈子墨幽幽长叹一声:“若是一口龙息激活了这《上古狂榜》,那谈氏先祖既然发现了此处,倒也该知此间秘密,怎么会让《上古狂榜》自谈氏建府而始,碌碌无名数千年?”
“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还是,即将要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