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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众人屏气凝神,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渐渐地,坑内烟消云散,视线顿清。
视线所及,巨坑内,居然还盘膝坐着一个少年,虽然衣裤破烂,满脸尘灰,极其狼狈,十足一个乞丐模样,但众人却愣愣不敢相信……
在如此“惊涛翼浪”之下,他不应该尸骨无存吗,怎么还能留有全尸?!
不……那个咳嗽声……那个咳嗽声……分明……
“咚、咚!”
这不是心跳,是……是肝颤!
“不……他……他,谈……谈子墨,他……他还活着!”
此话就如点燃了引线,人群压抑着的惊呼瞬间轰然爆开,视线齐齐地对准坑内的那个焦点,再也不敢离开。
谈子墨缓缓睁开眼睛,迷惘地看了一下自己所处的环境,待得思绪理清,突然一声惊呼:“卧槽!这什么鬼,哪里来的这么一个大坑!”
就是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惊呼,吓得坑上神经崩得太紧的围观弟子差点也闪了尿。
谈子墨缓缓地站起身,轻描淡写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瞬时,尘土如水波一般向四周荡开。
“呼!”
转瞬之间,再无沙尘附体,露出的是精致无瑕的肌肤,即便衣衫褴褛也阻挡不了谈子墨那张令人痴醉的脸,更挡不住整个人所散发出的神秘叵测的气质。
邪!
此时此刻,众人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不是黑羽士官玩忽职守,而是自己见识短浅、有眼无珠,这谈子墨还没死呢,生死决根本就还没有结束……
“可是……怎么可能?”
“莫非见鬼了不成?”
“啊,你看看他,还能笑,还在笑,莫非真中邪了,借……借尸还魂啊?!”
“喂,疼疼,你丫的,掐我干什么?”
“你他。娘的,这真不是做梦,擦,我干……我干你老、母,嗷嗷,还掐!?";
“……!”
“不好不好,赶紧离远一点,这谈子墨还没死,估计王延霸师兄又要发大招了!”
“对对对,赶紧闪,赶紧闪!”
“……”
对王延霸刚才施展的十一丈漫天石浪,大家还心有余悸,此番见得谈子墨还活着,由此判断生死决分明还没结束,又见王延霸这个急性子又隐隐有动手的趋向,此话倒是提了个醒,众人赶紧作鸟兽散,纷纷退到百丈外的安全地带。
而此时,站在坑边阵地最前面的王延霸,惊讶得几乎要揉下眼睛,因为他怎么都猜不到谈子墨居然还能活着……
实在是想不到!
有那么一段时间,王延霸整个脑袋都是空白的,他确实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此时心中既有困惑,又实在气急!
料想自己借着石翼龙羽,又基本耗尽五星羽力,如此施展一记堪比六星杀招的“惊涛翼浪”,然而谈子墨这家伙竟然没事,而且还可以如此丧心病狂地装疯卖傻!?
哪里来的坑?
哪来的坑!?
那不是被老子轰的吗?
老子轰的啊!!!!
这装傻的鳖孙!
又有那么一刹那,王延霸感觉自己很无力,很无力,尤其又注意到坑里那个少年唇角那一弯云淡风轻的笑,淡定得让他……
让他呆若木鸡,居然不敢轻举妄动!
“这……!”
“这是什么鬼?是威压!?“
“不可能!只有修为比我高,才能对我释放威压,这家伙……不……不可能!”
这种情况似乎已经超出了王延霸的理解范围,他呆在那,愣愣地看着淡然如风的谈子墨,可他的眼神无疑已经泄露了他的困惑,还有隐约间的……恐惧!
谈子墨摇了摇头,脸上却出现一丝干笑的神情,看样子是有点无奈。
“我知道,你一定很好奇,不如聊聊!”
谈子墨嗤笑一声,说罢,突然从十丈之底一跃而上,刹那银光一闪,瞬间就立于王延霸的身边。
看着银光乍现,众人不禁瞠目结舌:“这……这是什么身法,好……好快!”
谈子墨自认跑功天下第一,水功第二,自然是有些本事的,要说身法,七岁的时候他就能玩出花来。
可百丈之外的围观群众似乎从未曾见过谈子墨如此神速灵动的身法,哪怕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一同位列第十七阵的黄级弟子,也从未见过谈子墨如此身速,这或许意味着什么……
不过,饶是十一丈的石浪都压制不了他,相比之下,一个诡速的身法又算得上什么!?
这或许……
“不!肯定是这样子的!”
“也只能是这样!”
围观的弟子慢慢卸去了惊讶,心中浮现的也就是这两个字:“作弊!”
此话一出,八方响应,便是开始交头接耳,朗声议论起来。
“对!一定是作弊!”
“在生死决中作弊,只能是一个结果,被三十丈的噬魂杖伺候,绝对死得更惨!”
“我还从未见过噬魂杖的金身,呵,这下,就更好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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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传上来了!!!!
第069章 威压()
谈子墨并没有理会百丈之外的人声纷杂,他揽过王延霸,在其耳边碎碎地说着什么,看起来是话家常的样子,根本就没有那种所谓的防备之态,似乎也不曾知道身旁的这个人刚才对他可是狠心下了死手。
如此搭肩的“亲昵”举止,甚至能让不知情的人误以为他们真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明摆着不是啊!”
“不是啊!”
众人差点被谈子墨的“所作所为”晃瞎了眼睛,这是不死不休的生死决,此番“称兄道弟”的样子,真的合适吗?
远观的众人纷纷摇头,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出现在眼中的画面,确实有一股浓浓的违和感。
“谢我?”
王延霸猛地推开了这个邪异的家伙,嫌弃地扫了扫肩头,憋闷地笑哼道:“为什么要谢我?”
谈子墨摊了摊手,俊秀的面孔上还是一如既往的表情:“谢谢你的最后一击!”
王延霸在心里早就骂死了谈子墨,谢你、妈、逼!
“不过……要是再狠一点就好了!”谈子墨又补了一句。
“再狠一点?”王延霸当下怒火就飙起来了,此时已是气得瞠目欲裂,“黑皮奶奶的,老子引以为豪、全力一攻的‘惊涛翼浪’,竟然还要被你这个鳖孙损?!”
“别跟老子扯什么风凉话,还真以为老子不知情?”
“呵,生死决中,你是不能用法宝抵御的,你也不撅着屁股想一想,就算你的御甲宝物挡了我堪比六星的杀招,能挡得了仪仗队的噬魂杖吗?”
“自作聪明的家伙,你的死期到了,而且还会死得更惨!”
极光翼斧的威风被犁大牛的九丈牛角给压没了,此番歇斯底里的杀手锏“惊涛翼浪”其风头足以碾压位列玄级的任何一种羽术……这种风头竟然也被谈子墨懒懒的咳嗽声给抢了去,王延霸郁闷得就快呕血,又岂能好受。
“呸!操、蛋家伙!”
骂也骂完了,王延霸已经懒得跟谈子墨再说什么,如果犁大牛真是师妃净的人,他倒是有理由怀疑师妃净也给谈子墨不少好处,能接下自己这招“惊涛翼浪”,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法宝作弊。
生死决作弊会株连帮凶,这样也好,把谈子墨背后的师妃净也给连根拔掉,一石二鸟,倒是对沐首尊有个好交代。
如此想着,王延霸心里顿时有了些许安慰,不然指不定真会被谈子墨气死。
不过谈子墨却不怎么识相,听王延霸叽叽喳喳骂个没完,他委屈地揉了揉耳朵:“所以呢?”
早看不惯谈子墨装疯卖傻的嘴脸,王延霸振起双翼,猛地一拳就要轰得谈子墨一口牙碎,却不料,谈子墨诡影一闪,他一拳落空,拳风带动,整个身体向前一个踉跄,差点栽到地上,好生狼狈。
“现在……呃,该请仪仗队出来吗?”谈子墨出现在王延霸身后,拍了拍他的背,茫然地问道。
王延霸转过头,恍惚地看着谈子墨,心中顿觉不对劲,因为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法宝能抵挡“惊涛翼浪”,又能有什么法宝灵物可以让其施展如此诡异的身法……
王延霸吞下心中的惊疑,故作镇定地笑道:“当然要请仪仗队的羽官出来说个清楚,也当杀鸡儆猴,让场外的弟子知道,作弊绝对没有好下场!”
“羽官……羽官!”他扯嗓子喊了几声,无奈没人应答。
谈子墨笑道:“别傻了,东玄宗等级森严,云阁的黑羽士官大人岂能是你一个玄级弟子能呼声招喝的?”
谈子墨所言倒是不假,东玄宗确实等级森严,若非云阁的黑羽士官大人自觉此中有异,自己出来正法,任何九星之下的羽修弟子皆不得有异议。
即使你再多不服,即使你有真凭实据,但规矩如此!
九星之下的羽修是不得对黑羽士官的行为指手画脚的,要是被冠上一个不敬之罪,便是体无完肤的大惩戒,更别说颐指气使叫他们出来判是非……
实乃找死!
王延霸听及谈子墨“善意”的提醒,立马后怕地闭上了嘴巴。
不过,这事情好像又没那么单纯,王延霸心里自也清楚,照理说云阁的黑羽士官该不会做如此舞弊徇私的事情才对,一旦事后被告发,那下场绝不好过,云阁执法之严,特别是对体制内的羽官,过失惩处重上加重,便是断筋去翼,贬落凡间皆有可能,谁还敢目无云阁法纪?
也正因为如此,王延霸心中的胸闷感才会越来越重,隐隐有种被压垮的感觉,为此,他憋闷地舒出一口气……
顿而看向空中的天马飞车,王延霸此刻心中所想,此时此地能诏令仪仗队的莫过于位列九星、东玄宗战力排名第一的沐首尊沐凌峰了……
王延霸对沐首尊的畏惧更甚于黑羽士官,但见天马飞车久久未做表示,他自是屁都不敢多放一个,此刻又等不到仪仗队出来揭发谈子墨的作弊之举,只得苦闷地在心里暗暗骂娘。
“看来……”谈子墨淡淡地提醒尚在发愣的王延霸,一脸调侃的笑意,“没人救得了你咯!”
“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岂容得他人奚落,王延霸胸闷怒极,巨翼一展,大腿一抬,狠狠往谈子墨的腹部踹了过去。
谈子墨飘逸的银光一闪,瞬间落在十丈开外,王延霸此脚亦是踹了个空,怒目圆瞪地看着谈子墨,十足火大。
“呸!”
重重地往地上呸了一口唾沫,好似把满腔憋闷都吐了干净,王延霸随即恢复了常态,挂着一脸阴狠,冷冷朝谈子墨叫骂:“妈。逼,怂蛋,要比法宝灵物,你能比得上我,比得上沐堂?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再战一恸,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呵,没人、救得了你!”
谈子墨斜斜地站着十丈开外,那双狭长的眼睛慵懒地看着地面,好似刚睡醒有点惺忪的瞳孔深处,却分明弥漫着让万物都要冻结的压迫感,就和一个月前的死缓之决一模一样……
这分明是胜券在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