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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的很不客气,而且硬邦邦的:”案件仍在侦查之中,我个人没有什么可说的。不过杀人抵命这是自古以来就是天经地义的,有什么好说的?我个人认为,就是犯罪嫌疑人真的就是当年的武松,也还是免不了一死。要知道我们现在是法治社会,不是以人定罪,更不是任人唯亲,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检察院的一个检察官面对镜头显得很沉着,回答提问也很婉转,甚至有些圆滑:”在没有见到案件的有关材料和相关证据以前,作为检察官,我不能擅自表达意见,哪怕仅仅只是代表我自己的个人意见。”他对记者这样说道:”不过我国的司法是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以结果为判断的。对于家庭纠纷采取极端的暴力肯定是不对的,这是个前提,那个疯狂英语的李阳因为对自己的妻子实行家暴不就是受到谴责了吗?包括家庭纠纷和婚姻纠纷在内的民事纠纷,应该相信法律,寻求司法援助、求得司法解决不也是一条很妥当的解决途径嘛。”
80。你会怎么做()
80。你会怎么做
女记者当然也专程去采访了被杀的武万全的那个老婆的家人。虽然从那个村到武万全所在的那个村仅仅只是隔着一道不高的小山,可是两村之间没有乡村道路,开着车必须绕一个大大的弧形。走进那个被杀死的女人的娘家的时候,没有人对他们的到来表示欢迎,连那条土狗在内,所有的人都默默无言的看着这个漂亮的女记者对前来打扰表示道歉。
虽然案件到现在已经发生过去了好几个月,可那个女人的父亲依然怒气冲天。他面对镜头没有一点隐瞒,而且说的很明确:”武家的事与我们无关,他们家的那个老大做过什么更是与我们无关,凭什么要让我的女儿去死?就算她和他大哥有那种关系,关起门来一家人不能好好的商量商量吗?非得用那么残暴的手段吗?”
徐汉美只听不答。
”就是说到天边去,这也就是天理不容,那个武二郎就是有一万条理由也得以命抵命!”那个女人的老爸接着在说:”不管怎么说,我的女儿也还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也是他们伍家的女人。都说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居然能对自己的老婆下手,这样的家伙还有什么不能干出来的?这样的人就属于不杀不平民愤!”
武万全老婆的**是个愣头青,一脸的横肉,手背上还有些刺青;也是一个时尚男,头发染成金黄,一身的韩流,就是在镜头前也还是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吞云吐雾地对着女记者说着:”有什么可说的?就算是老子姐姐与武家老大有那种关系,就算他们很早以前就是**,哪又能怎么样?现在是什么时代、什么社会了?这样的事早就被大家看成平平常常,不足为奇,说的简单一点,这就是一种社会现象,哪一个人没有**?这也是一种时代潮流,看看现在的那些贪官,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凭什么杀人?杀了老子姐姐,老子就杀武二郎的全家!”
武万全的老婆的那个老妈想的和说的和他们家的那两个男人不同,对于女儿的被杀她仅仅只是表示泪已经流尽,心都已经凉透了,”一个那么年轻、那么好看的女儿就那么被那个家伙给杀了,怎么也没有想到过这一点。”她接着就把话题扭到另外的方向去了:”杀人抵命,这当然没有任何话说,可是我的女儿难道就这样白死了不成?这样的损失谁来赔?武家不仅欠我们一条人命,还要赔给我们因为失去女儿的所有损失。有好多的律师已经答应帮我们打官司,还说我说的那叫附加民事赔偿!”
徐家妹子同样既不随声应和也不表示反对。
不过那个女记者在武万全的老婆的娘家所在的那个村里对其他村民进行采访的时候几乎没人愿意接受采访,也没人愿意在镜头前露面。在保证对她的声音和形象进行技术处理以后,一个中年妇女告诉记者:”那个家的女儿和武家的老大要好的事其实这个村的人早都知道,就是大家都不说而已。说句老实话,有男女之间的那种关系也就算了,可还要给自己的兄弟戴绿帽子,武家的老大首先就不是人;那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不是她在中间煽风点火,武家的老大会赶自己的老婆出门吗?如果不是要赶大嫂出门,如果不是武家的两个老人走投无路,那个武松会千里迢迢的赶回来吗?想想看,如果不杀了那两个人,武家的人岂不是从此就会被所有人戳脊梁骨、没有脸见人吗?换了你会怎么做?”
可是徐汉美一行人无论是在武万全所在的那个村里还是在他们所属的那个不大的庙前镇上进行采访,不论男女老少都对武万全的行为公开叫好,而且很直率的表达自己对那个案件的看法,也会毫不犹豫的说出自己对即将开始的法庭审判表达自己的意见。只要说明来意,马上就会涌来一群人,争先恐后的接受采访。
”知不知道?武二郎那叫替天行道!都说老天有眼,都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可有时候老天就是没长眼睛,有些好人就是受欺负,有些坏人就是活得好好的,所以,就得有人站出来替天行道!”一个承认自己的家人也曾经遭受过武万全的大哥的欺负的男人义愤填膺的告诉记者:”说句实话,如果武松不动手,我也想就在那几天找个机会把他干掉,那个家伙欺人太甚。不过要是我杀了人肯定就会远走高飞,不会和武二郎那样回来投案自首,所以我佩服武二郎。”
有一个在镇上打工、却不愿意在记者和镜头前露面的年轻媳妇在电话里对女记者说:”有些事我不想说,因为那是女人的一种耻辱;有些事我也不能说,说了我丈夫如果不打死我也会不要我的。我听我丈夫说,你们是为了武万全的那个案子来调查民意的,所以我想来想去就悄悄地给你们打电话告诉我的心情。那个家伙死了,就像是一块大石头从我的*口被搬掉了;武松把那两个家伙杀了,不知解放了多少和我这样只要一想起那个不要脸的家伙就成天提心吊胆的人。我还想对你们说一句我心里的话,如果连行侠仗义、铲除邪恶势力的好人也要被判死刑,天底下真的还有天理吗?”
很多人都认为这个不愿露面的女人说得好。
有很多的老人和中年人,甚至是些干部模样的人则会主动到记者所住的饭店诉说自己的心声:”这是事出有因。家里有一个横行乡里、糟蹋妇女的大哥,还有一个毫无廉耻、狼狈为奸的老婆,武二郎别无选择;家里有一个无处可去的大嫂,有两个无可奈何的父母,武二郎同样别无选择。虽然他的做法有些过激,可是如果不那么做,难道有别的办法解决吗?武万全就是武松!武松杀了西门庆和潘金莲那一对奸夫**,也是投案自首,不过就是杖三千,发配江州;凭什么要定武二郎的死罪?那才叫天理不容!”
如今家家都会看电视,如今越来越多的人都是通过电视这种形式来了解国家和社会的,而且随着宽带的发展,3g手机的普及,4g通讯技术的运用,电视的传播渠道就更加广泛,所以看见那个电视采访录的人就有不少。那个梳着**头、年轻好看的女记者在结尾没有对那几天所进行的一系列采访进行任何点评和总结,只是很有诚意的对着镜头说:”站在记者的角度上,我们当然也有我们的爱憎分明,可我们通过这样的采访的本意并不是想说明我们对这个案件所反映出来的更深层次的问题的立场、观点和看法,我们只是想把我们采访到的各方意见如实的呈现给电视前的观众,是非对错还得由电视前的您做出自己的抉择。”
这个采访无疑就是一枚重磅炸弹,就和以色列想打击伊朗的核设施,要求美国提供的那种最新型的钻地炸弹一样,引起的**反响谁也没有预料到。电视台接到了无数观众打来的电话,不得不临时安排了两次重播,可是还有不少人士在网上看了相应的转播的。大家关注的重点当然是采访中各种声音和观点的针锋相对,也会从各方不同的表述里面读出不少的潜台词,一时间,武万全这个名字就在峡州成了家喻户晓,那两个男女该不该杀,武松该不该死就成了不少峡州人茶余饭后最感兴趣的话题。
就是二十四号楼的人有些奇怪,他们都知道那个梳**头的女子是运输机械厂文厂长的新媳妇、被大家称作徐家妹子的徐汉美(详见拙著: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二部),可她不是《峡州晚报》的首笔吗?什么时候跑到电视台去和杨澜那样干主持、和梁静那样去采访了?
81。推波助澜的媒体()
81。推波助澜的媒体
到了又一个周一,峡州电台也介入进来。他们的主持人采访了南正资源公司的两位负责人。一位是副董事长兼总工程师的肖德培。那个因为曾经成功预测三峡大滑坡(详见拙著: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二部)经历了人生大悲大喜的前地质勘探专家学者很坦率的承认武万全当时藏身的巴人煤矿属于南正资源旗下,可是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提醒广大听众:”在没有看到武万全留下的那封信以前,煤矿的所有人没有谁知道他是一个通缉犯。因为他出示的身份证是真实的,登记的相关资料也是真实的,作为一个工人进出频繁、用工量很大的煤矿来说,我们没有辨别犯罪嫌疑人的义务和责任。”
肖德培简单的介绍了成立不到半年的南正资源这家公司的基本情况,还说明了这家公司的宗旨就是人尽其能、物尽其流。他在讲话中声明这家公司仅仅是一家小企业,因为刚刚开始涉足矿产开采和加工利用,所以就是*着石头过河,一切从零开始。不过肖总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承认到现在为止,武万全依然还是巴人煤矿的工人,所以也就是南正资源的一员。
他着重强调:”南正资源对待每一个员工都是一视同仁,对于武万全这样具有正义感,甚至还有些见义勇为和不得不为的行为给予一定的同情和理解,鉴于他们家里的实际情况,也考虑到他的那个行动的动机,经过和他本人的沟通,所以决定由南正资源公司为他聘请辩护律师,这也体现了南正资源对自己员工的一种支持。因此,杨天平律师在任何场合、任何情况下所做出的任何表态和决定无疑也就代表着我们的立场,这一点是肯定的。”
这个被二十四号楼称作肖外长的男人承认了律师是他们给请的。
电台在播放了一段广告以后继续他们的访谈录。第二个接受采访的是南正资源新上任没多久的生产部部长蒋红卫。那个在巴人煤矿一言九鼎、因为姓蒋就被称为委员长的大男人肯定还没有适应与媒体记者打交道,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不过说了几句以后就逐渐习惯,慢慢的恢复了这个大男人那种果断坚决、不容置疑的口吻,甚至有些命令式的意思在里面。
他回顾了武万全在巴人煤矿时的表现,也披露了在一个月的时间里那个在押的犯罪嫌疑人曾经和他睡在同一间房里。他解释道:”当然也不是天天如此。挖煤工是三班轮换,一般的煤矿工人都喜欢上夜班,因为白天除了休息睡觉,还可以有时间晒晒太阳,看看蓝天。也就是说,往往我晚上回去睡觉的时候,他已经下井去了,我出去上班的时候,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