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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人家也愿意当这个家的全职太太的!〃
梁惠英特别喜欢听这样的话,而且特别喜欢听那个佛爷最好的日本朋友这样说,她也会笑脸盈盈的为山田胜男剥*眼吃,那就是一种特殊优待。
佛爷最好的中国朋友无疑就是那个和他一起长大、而且直接称呼他南海的张劲松。他们两人小时候一起在仓前街**霸道,把海珠北路搞得鸡犬不宁;长大了各奔前程,佛爷当了兵,张劲松去了宝安淘金;后来都回到海珠北路重逢的时候,佛爷成了黑白两道通吃的大哥大,在宝安混了二十多年的张劲松却依然还是一个国企的基层小干部,就有些心灰意冷,办理了病退回到羊城,成天跟在佛爷的身边喝茶打牌、吃饭聊天,可以说是清客,也可以说是幕僚。
张劲松也是一个有文化的老男人,说出话来也是很有水平的,比如他会说:〃不与富人比阔;不与完人比帅;不与能人比技;不与巨人比高;不与飞人比速;不与牛人比权;不与小人比智;不与圣人比心;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珍惜自己拥有的,忽略自己没有的;幸福就在身边,不攀比就是天堂。〃
〃您这话说的也对也不对。〃我说的很婉转:〃因为我的日本干爹说了顺其自然,所以我的中国干爹才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他们根本都不是那种安于现状的人,因为他们有一颗驿动的心,还是行动长于言语的人,所以,佛爷不可能是那个开着的士成天在街上拉活的的哥,山田先生也就不用发扬国际主义精神,从东京跑到羊城来了〃
〃老五说得对。〃区杰良在支持我的观点:〃梁姨也不是这样顺其自然的人,不然的话,凭着这样出众的容貌、这样的办事能力,还是个小富婆,就早就变成别人的儿**了!〃
梁惠英抿着嘴在笑,一只手放在区家大少的肩上,另一只手放在我的肩上,就和我在区记美食第一次见到这个好看的女人将手放在佛爷的肩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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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7。喜作羊城客;忘为鹤发翁()
987.喜作羊城客,忘为鹤发翁
自从成了佛爷的干儿子,来到羊城不到半年的时间,我在海珠北路就成了大名鼎鼎的人物,走到哪里都有人和我打招呼,有我住在海珠北路小区的街坊邻居,也有在那条街上做生意的商家店主;有那附近内街小巷的一些住户,也有那条街上的一些年轻人。开始的时候我还发愁自己人生地不熟、在保险销售上打不开局面,可是没有多长时间,走在大街上都会有人叫住我询问相关保险的知识,不知不觉之中,我的保险范围就从车险扩大到整个财险,再从财险扩大到寿险,保单就源源不断,到最后就发展到连区杰良也不敢相信的地步了。
〃凭什么?〃区家大少的眼睛从眼镜片后面望着我:〃按说这里是我老爸的地盘,父老乡亲也得看我的面子吧?怎么被你变成了桃花源的那个郑河小街了?〃
〃区总会到那些汽车都开不进去的地方去和人家打麻将吗?会看见一条流浪狗而去试图帮它找个新家吗?养老院的老人的心愿会帮着去完成?会去教幼儿园的小朋友打徒手拳吗?〃山田胜男在一边提醒他:〃小混混打架斗殴你会去一碗水端平?居委会都不管的下水道疏通你会去你会去自报奋勇吗?更重要的是,你会为一个孤寡老人讨个公道吗?〃
这些说的都是真话,不过最为海珠北路的人津津乐道的却是那个讨公道的过程。
事发完全是一个偶然,那天上午,山田胜男非逼着我陪着他到书同巷的瓦匠工社去看什么马赛克拼图艺术,那个有很浓郁的中国文化情结的日本商人对那家店里的那些轻便小巧的家居摆设、装饰挂画、相框、镜框、计时器、玻璃烛台器皿、音乐盒等装饰品爱不释手、流连忘返,可是我对那种纸面马赛克一点兴趣也没有,就被那个儒雅的老男人斥责说是〃不懂艺术〃。
我告诉他,我是美院毕业的,中国画画得不错,油画画得也算过得去,恩师夸奖我很有艺术天赋,只不过不喜欢这种牵强附会的艺术罢了。我提示这个因为听说我学过美术而表示出十分惊讶的老男人,因为是老城区,海珠北路附近的内街小巷其实有着许多令人发此幽思的地方,比如稻谷巷、仓前街、铁炉巷、铁局巷,一听就知道是干什么的;光孝路、净慧路,都是因寺院而得名,其中六榕寺在宋代被称为净慧寺。再比如在破旧立新的上世纪六十年代,六榕路曾经被改为朝阳路,光孝路也被改为红书街。
这条现在毫不起眼的书同巷,清代时曾经先后是驻粤八旗右翼官学和满汉八旗义学的所在地,后来改为明达书院,因为在羊城,书院有的时候被俗称为〃书同〃,所以这就因此成了这条街的名称。同时,也曾经有一些爱好诗词格律、喜**诗作画的人在这条街的某个小院里成立过羊城诗钟社,也许信步走来,还能听见那些老人拉长了腔调的朗读声。我还给他念了一首宋人戴复古的《书事》:〃喜作羊城客,忘为鹤发翁。问天求酒量,翻海洗诗穷。已过西南道,适遭东北风。扁舟载明月,枉作卖油公。〃
其实在羊城的老城区有许多像海珠北路这样历史悠久、韵味浓郁的老街道,于是游人就可以着迷于西关的老房子、老字号的小吃店、凉爽的骑楼和年代悠久的洋房;可以在那些适合走路,适合钻巷子的小路上徜徉,然后记下那些虽然显得奇怪而意味深长的街名;也可以看见那么多的旧家具、古董音响、打口唱片,闻到黑人和白人的**;可以找到老房子拍照,也可以买到自家做的美味马蹄糕。
在那里可以看见完全开放式的公园,中老年交际舞、广场舞与民乐团在那里相遇,也可以在狭窄的小街边惊奇的发现很高档的咖啡屋;小巷深处,那些特色小店像雨后春笋般的越冒越多,比如光孝路就是一条充满神秘的街道,不仅有千年光孝寺以及那个有唱诗班的基督教堂,还有老字号炖品店、卖佛手的小贩、店前摆了两条长凳的羊城士多。
那个意外知道我这个不仅学过功夫、学过唐诗宋词、学过商品销售,还学过财务管理的干儿子居然真的还有些艺术细胞而早就有些乐不可支的山田胜**本对这些不感兴趣,非拉着我回铁局一号去看看我的画艺究竟如何,也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看见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坐在路边树下的石凳上泪流满面,旁边还有几个同样白发苍苍的老人在劝着什么,清清楚楚的听见有人说了句〃佛爷的干儿子〃,我自然大为惊讶,赶紧过去,递上纸巾、好言相劝、端来茶水,好不容易才让老人说出事情的缘由。
事情其实也很简单,这个住在书同巷金德安老院里的老人听说不远处的人民北路上新开了一家潮汕肠粉店就想去尝尝鲜,这很平常,老人家都是老小孩,都有些好吃佬的秉性。可是到达那家店因为人多,也因为他是一个穷酸的老头,好不容易找了个位子坐下,却无人搭理,就开始有些生气;好不容易要了一碗肠粉,却从里面吃出了一根牙签,加上味道也有些不新鲜,自然就更生气。
好不容易找了个**员想进行投诉,人家却催着他买单;老人憋着气掏出来十元钱递过去,却久久没见找零回来,自然就越想越气,就拍了一下桌子,这一下就把肠粉店的老板给拍了出来,听了两句就命令手下的把老头赶出去,怒气冲天的老头就站在大街上骂了几句,老板冲过来就打了老头两耳光,旁边站了两个城管队员就像没看见似的。
挨了打、受了屈辱的老人就气急败坏了,告诉那个老板他是海珠北路的,如果告诉佛爷,他就会吃不了兜着走。人家根本不当回事,反而告诉他现在是法治社会,想凭着过去那种老套的社会势力吓唬人早就不起作用,还嘲笑老头的寒酸,当着那些围观的人明目张胆的说:〃乜佛爷?尊敬佢叫一声爷,唔耐烦就和你一样之不过就系个糟老头!(羊城话:什么佛爷?尊敬他叫一声爷,不耐烦就和你一样不过就是个糟老头!)〃
那个老头当然不能输这口气,自然要去街道办事处或者吃茶去茶楼找佛爷理论,可是那家安老院里的老人都劝他息事宁人,因为佛爷现在早就不是那个凭拳头说话、凭着一身功夫纵横羊城的鲁莽年轻人,而是一个有钱有势的大老板,又是一个政府官员,这么些年不过就是在实践和为贵的中庸之道,也是在综合办呆久了,正在努力构建**社会,再说,他又不是海珠北路的老人,凭什么要佛爷为他出头露面?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和山田胜男出现了,当然也就知道了发生的一切。我很耐心的听完了老人的叙述,掏出
988。你摊上事了()
988.你摊上事了
人民北路的南段在明清两代是羊城西侧的城墙,民国18年(1929)拆建为长庚路;北段始建于1953年,称为虎长路,因现在的羊城火车站一带原有虎山而得名。1966年将虎长路、长庚路合称为人民北路。那是一条和海珠北路并行的街道,不过因为是城市主干道,又因为一头连着火车站,一头连着珠江而成为繁华闹市,高楼林立、店铺云集,各类市场不少,因为广东电台的大楼也建在此处,也有老羊城人把这条路称之为〃电台路〃。
紫荆花,又叫红花羊蹄甲,因为为叶片**都裂为两半,好似羊的蹄甲而得名。紫荆花是香港特别行政区的区花,香港回归的时候,中央人民政府向特区政府赠送的礼品《永远盛开的紫荆花》高6米,重70吨,用青铜铸造,坐落在香港会展中心海边的大型雕塑,已成为香港的标志之一。紫荆花终年常绿繁茂,颇耐粉尘,也就是人民北路的行道树,那件事情发生之时,正是冬春之间,也是紫荆花的花期,花大如掌,五片**均匀地轮生排列,红中带紫,偶有**如霞,微风徐来,香气扑鼻,落英缤纷,也就成为羊城赏花的好去处。
人民北路是越秀区和荔湾区的分界线,也就以街心为界,左为荔湾,右为越秀,虽然同属一座城市,也都属于老城区,可是彼此之间的明争暗斗还是很多的,加上现在官员的业绩一靠gbp,二靠面子工程,三靠上级赏识,所以在这条街的投资和建设上就可见一斑,不过还是荔湾区略胜一筹,这也是不少的越秀区干部耿耿于怀、愤愤不平之处。
不过这些政界的事情与我无关,到了紫荆花开的时候,我也会陪着佛爷和山田胜男来这里溜达,陪着梁惠英去给佛爷买衣服,因为我是衣服架子;我也会陪着区杰良和他的朋友们到越富广场买东西,陪着赖广大和程根球到那里去逛夜店,那天,我就是陪着那个受到屈辱的金德安老院的老头到那座位于荔湾区管辖范围之内的肠粉店里去讨公道的。
我们去的时候,正是上午九点多钟,早点的**期已过,午餐的客人还没来,装饰一新的大大的店堂里没有几个客人,几个**生坐在一起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里播放的已经在内地没什么市场的香港电视剧。我找了个座位请那个老人坐下,很有礼貌的向那些**生询问他们老板的去向。有个男孩子白着眼看了那个老头一眼,又看了我一眼,问了我一句:〃你是谁?〃
我回答得很简单:〃我系呢个老人嘅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