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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朗撇下露琼,看了一眼凌寒,好像在问:你吃不吃?
凌寒道:“你吃去吧,我不饿。”
白朗方才狼吞狼咽的大吃起来。
“琼妹,这么晚了,怎么就你一个人来?”凌寒道。
“我怕白朗饿,就来给他送点吃的!”露琼倚在门口,一只脚踏进,一只脚在外。
“外面露重,快进来吧!我给你倒杯茶。”凌寒紧忙道。
露琼一听,面露喜色,进屋坐下。
“明天,明天我就要找车师父拜师了,听马师父说,有可能会一直在外面学艺,所以,所以过了今天,我就不能一直在庄上了。”露琼有些吞吞吐吐,说罢,似有些兴奋的神色,又有些黯然。
“哦!”凌寒只顾着低头倒茶,并没有用心听,就应了一声。
露琼忽然看到了凌寒的袖口竟是割开的,便道:“你的衣袖开了,我帮你缝一下吧!”
“不用不用!明日让云姐帮我缝缝就可以了!”凌寒忙道。
“明日一早,就要去拜见师父了,还哪里来的急!快脱下来吧!”露琼道。
“这!”自己里面只穿着内裤和软甲,凌寒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在露琼面前。
“别犹犹豫豫的了!又不是没被人看过!”露琼刚一说完,就后悔了,一张小脸羞得通红。其实露琼说的是小云给凌寒洗澡更衣时看过,回来就对露琼说凌寒身上如雪花一般的白,让她这做女子的都心生嫉妒。
“啊……那你先帮我缝这一件吧!”凌寒尴尬的挠了挠头,又拿起了桌上的一件长袍道,“明日我就穿这件!”
露琼找到针线,又挑了挑灯芯,“啪”的一声,火焰一跳,屋内顿时明亮了许多。露琼低着头,一针一线的缝着,在烛火的照映下,竟是格外的迷人。
凌寒不由得看的有些痴呆。
“好了!要不你身上这件也脱下来,我帮你缝一下吧!”露琼道。
“还是明天让云姐帮我缝吧!”凌寒连连摆手道。
露琼见凌寒推脱,也不再坚持,便道:“明日我也许跟着我师父走了。”
“哦,这是喜事啊,没看到师尊很是高兴!”凌寒道。
“你就知道他高兴,怎么不问问我是不是高兴?”露琼的小嘴一撅道。
“师尊高兴,你自然是高兴,能同时拜两位神医为师,还能不高兴?”凌寒道。
“唉!”露琼幽幽的叹了口气道:“能拜到杏林门下,我自然高兴的紧,只是就不能天天呆在庄上了。”
“你不是喜欢到外面么?以前师尊不许你去,你都能偷偷的跑出去,现在怎么又舍不得了?是不是舍不得师尊啊?”凌寒问道。
“哼!你就知道师尊长,师尊短的!明天我就教我爹将你逐出师门!”露琼脸色忽然一变,大声嚷道。
吓得白朗连鸡腿都掉到了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看露琼,又看看凌寒,心道:“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琼妹,你这是怎么了?”凌寒一脸的无辜。
露琼见到凌寒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顿时气消了一半,待一想明日之后,不知多久才能相见,又是叹了口气,眼角竟闪烁着泪花。
凌寒一见露琼流泪,连忙道:“琼妹,你别哭啊!要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打我骂我消消气!”
凌寒哪里知道这小女子的心理,越是安慰,露琼越是觉得委屈,心想我好心好意的来看你,怕是明天就分开了,你这呆子一点都没有感觉,就知道师父师父的,可曾想到我!
露琼一边哭,一边从指缝里看着凌寒,只见凌寒竟也幽幽的叹了口气,摇头晃脑的道:“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露琼见他那副样子,倒还真像个儒生,便只是假装抽泣,遮挡双眼的手并没有拿开。
那凌寒依旧摇头晃脑道:“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我心如此珠,替君双泪垂。”说罢凌寒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沉香木盒,一弯腰,双手举着,递到了露琼的面前。
露琼见凌寒这个样子,火气已是全消,又见那沉香木盒上面鸳鸯戏水,龙凤呈祥,心里又是一喜。
但仍故作嗔怒的道:“这是什么?我不稀罕!快拿回去!”
“请琼妹自己看!若是琼妹不收,我就不起!”凌寒一副无赖的语气。
“不起就不起!”露琼嘴上这么说,还是将那个沉香木盒接在了手里,打开一看,一颗硕大的珍珠闪烁着光华,竟照的棚壁生辉。
巨蚌含珠,吸食月华方成宝,这颗珍珠也是价值连城。
“这是给我的么?”露琼虽然也有不少珍珠宝贝,但这么大的珍珠也是首次看到,不由的一愣,惊喜的问道。
“那还有假,也就是这颗珍珠才配得上琼妹这等月貌花容。”凌寒见露琼面有喜色,急忙趁热打铁道。
“油嘴滑舌!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露琼虽然如是说,心里却十分受用。
“我只是实话实说,我又不是瞎子!不知子之美者,无目者也!”凌寒又摇头晃脑的道,“白朗!”凌寒高叫一声。
白朗看到露琼又停止哭泣,刚刚把掉在地上的鸡腿拾起,被凌寒一声高喊,手一抖,那鸡腿又“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白朗看着凌寒有些莫名其妙,不知凌寒此时叫他又是为何。
“你说你琼姐美不美?”凌寒问道。
“美!”白朗道,心里却在琢磨,这美不美是什么意思?只是他只能说出一个字,便道了声美。说罢,低着头,又去捡他的鸡腿,在他的心里,只有鸡腿才是最美。
露琼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道:“你们两个到学会了一唱一和,看着你知错就改的份上,这个给你!”说罢递给了凌寒一叠纸。
凌寒拿过来一看,上面整整齐齐的写满的娟秀的小字,正是那“天罡劲”的练气法门,竟有十几页之多。
“听父亲说,你现在已经是舒筋修为了,在运用练肤修为的方法没有长进,我怕你看不懂秘籍,就帮你把舒筋时修炼的秘诀做了些标注。”露琼道,“只是再高深的我就不懂了,你还得请教爹爹了。”
凌寒不由得心头一热,道:“谢谢琼妹了!不知这么多字花了多少时间?”
“也没用多久!我就是随心情写的!”露琼轻描淡写的道。其实露琼不知花了多少个夜晚才写完,因为露琼本身的修为就不高,有时那秘籍的文字晦涩难懂,运气的方法露琼也是解释不清,只好等到天明询问沈潮,所以这十几纸,千余字,也是花了不少心思与时间,竟如同米粒一般手残。
凌寒自是不信,便道:“琼妹,这让我如何报答才好!”
露琼红着脸道:“就如你说的那样就好了!”
凌寒不解道:“我说的哪样?”
“郎心如此珠,替妹双泪垂!”说罢,露琼竟是飞跑了出去,宛如风一样的女子。
“郎……”凌寒只念出了一个字,就将剩下的咽到了肚子里。
“在!”白朗已经吃完了命运多舛的鸡腿,正在舔着油腻腻的手,以为凌寒在叫他,便应了一声。
“哦!白朗,没事了!明日还要出门,早些休息吧!”凌寒望着露琼那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心里也荡起了微澜。
第一百三十章 神医收徒神厨府()
次日,沈潮一行人分乘马车,直奔风铃城而去。
正是秋高气爽,稻谷飘香。
沈潮一马当先,随后是凌寒露琼,分骑骏马,紧随其后,天宝小云骑马而行,白朗不善骑马,就坐在刘三驾的马车之上,车厢里放着两个箱子,都是沈潮为露琼准备的拜师之礼。
凌寒露琼两马并骑,端的是郎才女貌。就连沈潮回眸微瞥,也觉得真如天造一对,地设一双。
一路尽是坦途,时有喜鹊登枝,恰如恭贺露琼入门之喜。
只是马上的露琼却显得心事重重,越接近风铃城,那一对柳眉蹙的越近。
凌寒也微微猜透露琼的心思,但师尊在前,也不敢出声安慰。心中只是如只如那日回庄所想,希望马儿能行的慢些。
到了城门,恰是沈家子弟沈枫当班,一见沈潮入城,立刻跪倒参拜,而其他众军士,也纷纷垂头而立。
沈潮立于马上道:“枫儿,你现在是当值,乃是有公务在身,不必多礼!”
那沈枫道:“叔父前来,小侄不敢有违家中训导!”说罢仍是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方才起身道:“沈庄主,请下马!”
沈潮转过身摆摆手,众人立刻下马,立即便有军士过来牵马寄存。
“沈庄主请放心,已经备好草料!”一个沈枫副官谄笑的对沈潮道。
沈潮点了点头道:“诸位兄弟辛苦!只是近几日城中恐不太平,还望各位兄弟多留意些!枫儿,这有些散碎银两,留给兄弟们喝茶!”说罢掏出了两张银票,递给了沈枫。
那副官斜眼一瞟,看到了那银票的数目,竟是不菲,脸上的皮肉都笑得堆在了一起,如同一朵菊花,嘴上却谦让道:“这如何使得,咱兄弟们能得到沈庄主一句慰问就都感激不尽,哪还用庄主破费!”
“兄弟们劳苦,为了岛上一方安宁,那个不是尽职尽责,沈某替百姓们谢过了!区区心意,切莫推辞!”沈潮笑道。今日露琼得拜名师,沈潮心情也是大好,出手并不小气。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弟兄们,谢沈庄主打赏!”那副官道。
“谢沈庄主打赏!”众军士一起拜谢道,心中都暗暗窃喜,晚上又可以出去花差花差了。
要知这风铃城共有东西南北四门,把守之人都是沈廖两家的子弟,沈家把守东西北三门,廖家把守南门,而副官多为其他家族的子弟。所以这风铃城城主名为廖不凡,实际上沈潮的影响力要远高于他。今日此意,沈潮也是为了安抚人心。
沈潮摆摆手,便进了城门。那边早有青衣小轿恭候,几个壮汉也抬下车上拜礼,跟在众人后面。
“爹,轿子气闷,我不坐,凌寒,不如你陪我一起步行!”露琼道。
沈潮道:“就依你,不过要端庄些,女儿家家不可失礼!寒儿,你看着她点!”
“是!师尊!”凌寒道。
“哎呀!知道了,爹!”露琼娇声道。
沈潮摇着头,进了轿子。而天宝白朗也十分好奇,两人分别上了一个轿子。
白朗在轿子里掀开窗帘,左顾右盼,眼睛似乎已不够使唤,看着青石板街两面的行人商铺,这也新奇,那也稀罕,恰似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待天宝那轿起轿之时,四个青衣轿夫都脸上一沉,顿感肩上这人不轻。
露琼凌寒看到那轿夫的样子,相视一笑,又驱走了露琼心中的不少烦愁。两人跟在轿子后面,缓步而行。
此时路上行人渐多,看到凌寒露琼二人,无不驻足评论。
“呦,那是谁家的女儿,真如同画儿一般!”
“一见你就是没见过世面,简直是仙女下凡!”
“那旁边的后生也挺俊,真是一对!”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姑娘就是沈庄主的千金!”
“哪个沈庄主?”
“这风铃岛还有第二个沈庄主么?”
“哦!那你知那后生是谁么?”
“那就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