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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二人默默对视一眼,眼神交汇了片刻,便各自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是他们!”
“嗯。”
师兄弟二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一样的心思,两人登时不再滞留,加快脚步往回赶。
一路急匆匆的顶着鹅毛大雪,齐无麟与刘安两人披着风霜,来到了南街路口上。
啪嗒——
满满的背篓从两人背上同时掉下,采购回来的食材和物资洒落一地。
师兄弟两人在走出巷子口后,两人几乎是同时放下背篓,迅速的进入状态,准备应敌。
齐无麟伸手从腰后拔出了两把金环大刀,刘安顺着腰带,摸出了十支柳叶镖,定定的凝视着前方。
大雪还在下,今日的冬风格外凛冽。
对面,一排手持兵刃的武者突然出现在白茫茫的雪地间,一动不动的拦在二人面前。
路道两旁的屋顶上,身后来时的道路,也同样藏着人,退路也被堵截,被人全面包围。
这显然是一个圈套……战斗,一触即发。
……
一架马车缓缓行驶而来,驾车的人是一女子。
当马车驶入南街口时,马车被迫停了下来,因为前方围满了人群,还有捕快巡逻。
“嗯?”女子从马车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向前方。
凌乱的雪地,破碎的门窗,以及洁白的落雪上,所溅撒的一道道惹人瞩目的血迹。
显然,这里不久之前,发生了一场激励的厮杀,甚至有人死在了这。
可让人奇怪的是,现场没有留下一具尸体,只有这些来不及收拾的痕迹。
捕快没有给出定论,只是开始驱赶围观的百姓们,不准他们围观。
可马车上的女子坐不住了。
她迅速的观察完了整个现场,她可以从现场的各处痕迹中辨认出敌我,门窗上深刻的刀痕,房梁上那一排整齐的柳叶镖……几处线索结合在一起,她得出一个结论。
不好,武馆有危险!
当下,女子足尖一点,飞身而起爬上了一旁的屋顶,这才发现,屋顶上密密麻麻的还有不少脚印。
还有埋伏。
女子目光又是一变,施展开轻功,轻巧灵动的踩着屋顶一路飞身而去,朝天下武馆逼近。
与此同时,天下武馆内。
玉兔和米少鼠、风从虎等人依然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他们还是头一次独自面对这番场面。
前院内,不同的地方倒着数具尸体,身下的血液扩散出来,慢慢的浸透进雪里。
除此之外,雪地里密密麻麻的还有数百只白玉蜂的尸体,与白雪融为一色,难以分辨。
“抱几张旧床单来,把他们捆起来,先丢到后院去。”玉兔是最先缓过神来的,毕竟她已经经历过一次性命之危了。
在齐无麟和刘安都不在场的情况下,她不得不强自镇定,来稳住几位师弟的心神。
“好……啊!”
米少鼠正要行动,可前脚一抬,突然眼前一花,看到一道人影从天而降,下意识的又以为是闯入者。
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两腿发软。
玉兔连忙摆开架势,正要出手,待看清来人后,不由两眼一瞪,惊喜道:“是宫师姐!二师姐回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宫彩云扫视了一眼院内场景,心情沉重。
没错,架着马车赶回来的女子就是她,几月不见,宫彩云脸上褪去了稚嫩,平添几分惆怅。
此时她脸色显得极其难看,尤其是注意到地上大片的白玉蜂的死尸后,心头更是猛跳。
看样子是有高手来犯,辛亏有师父留下来的这白玉蜂在。
“师姐!你快去找找大师兄、三师兄吧,他们出去了一个中午都还没回来。”
玉兔扑了上来,站在宫彩云面前,简言意骇的将宫彩云离去后的事情,用三言两语描述了出来。
“好,我这就去,你们自己注意安全,等我回来。”
一听齐无麟和刘安两人外出未归,再联想到先前所看到的厮杀现场,宫彩云当下不再迟疑,再次施展轻功,飞身而去。
半个时辰后,宫彩云再次回到武馆。
“师姐?”处理完尸体后的玉兔等人立马围了上来。
几人见宫彩云只身一人,背后没有人跟来,顿时失望起来,同时内心紧张,更加担心起来。
玉兔忍不住问道:“师姐?师兄他们呢?”
“情况不妙。”宫彩云摇了摇头,她打探到了消息,脸色十分难看道:“惊龙武馆的人杀回来了,他们在城里重新开起了新的武馆,改名为圣龙武馆。”
“什么?”玉兔等人顿时一惊。
来到天下武馆这么久的时间,他们自然知道惊龙武馆是他们最大的死对头,这几个月内所遭遇的袭击和危险,全都是惊龙武馆的人干的。
“怎么会这样?”琉璃的眼睛失明,她虽看不见宫彩云,但通过声音传来的方向,面向宫彩云道:“瑞王不是和余馆主合作了吗?怎么可能会放惊龙武馆回来?”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宫彩云叹了口气,将她所了解最新消息讲了出来:“惊龙武馆三月前就归顺与朝廷了,现在是武馆高层全成了大内高手,而原来的惊龙武馆,现在也都统统更名为圣龙武馆。”
“而且,瑞王一月前已经被朝廷召回了京城,他此时并不在永山城,所以圣龙武馆的人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第三章 月黑风高()
入夜,寒风肆掠。
冬日里的天色黑得早,酉时过后,卧龙城内就已是一片漆黑,偶有一些酒肆和大户人家屋院内有灯火。
又过了一个时辰。
南街口,天下武馆内,宫彩云翻墙而出。
正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耐心等到亥时过后,她终于开始行动了,在夜色的掩护下,向着城北的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卧龙城外,一架用八匹骏马驱赶着的豪华马车,正朝着卧龙城缓缓驶来。
獒犬裹在一件厚实的兽皮棉袄中,头戴斗笠遮风雪,坐在马车厢门外充当车夫。
他望着陈旧的城墙,转过头来说道:“师父,城门已关,我们怕是要在城外等一宿了。”
车厢内,升有一坛炭盆,门帘紧闭,热气腾腾。
余秋手中正拿着一册书卷在研读,听到獒犬的声音,当下掀开车窗帘,向外张望。
城门紧闭,抬眼往上看,可见城墙头上三步一岗的站着守夜的士兵,看起来十分严谨。
但余秋眼力惊人,他一眼就看出有些士兵其实已经站着睡着,甚至还有人用枪杆架起来一个头盔,充当站岗的假人,本人早就不知偷溜去何处了。
毕竟秦国这些年来还算和平,多年没有战火,士兵们难免会懈怠。
“不用了。”
看着城门口久违的‘卧龙’二字,余秋摇了摇头,说道:“我翻墙过去就是,你待会停好马车,就进来车厢来休息吧。”
“好嘞。”外边的獒犬听了后,手中马鞭一挥,赶着马车到官道一边的空地处停下。
车厢内,余秋起身。
终于回来了,也不知道无麟他们现在怎样了。
他这么想着,正要伸手拿起一件外套,突然哎呀一声,似乎是记起了什么事情。
“差点忘了,记得当初系统给了我一套什么师者风范的时装,我到现在都还没拿出来瞧过。”
“我倒要瞧瞧看,这时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
当余秋跋山涉水的回到卧龙城时,卧龙城内,全副武装的宫彩云已经偷偷的摸进了圣龙武馆内。
圣龙武馆的面积要比天下武馆大上十倍左右,并且人手充足,有上百武徒,毕竟,圣龙武馆的前身是惊龙武馆。
宫彩云一路小心翼翼的躲过巡逻的弟子,向圣龙武馆的中心处逐步靠近,一路都没有被人察觉。
不得不说,宫彩云独自浪迹在外的这段时间,也成长了起来。
武林中纷乱不少,宫彩云本性善良,在外寻找余秋的同时,她也干了不少行侠仗义,惩奸除恶的好事,在民间赢得了不错的名声,称的上是一位女侠了。
她凭借着自己的武林经验,一路摸索到了圣龙武馆中心处的一间小屋边。
这间小屋看起来其貌不扬,可是屋外却有很多弟子看守,屋内也是灯火通明,由内而外的窗纸上,印照着诸多人影。
宫彩云找准机会,躲开那些看守弟子,施展轻功,飞上屋顶,找了一个角落,趴下身来。
她伸手扫了扫瓦片上的积雪,然后偷偷的掀开半块瓦片,向屋内看去,整个屋内情况一览无遗。
正如她所想,失踪的齐无麟和刘安两人,的确是被关押在此。
齐无麟和刘安两人此时正背对而坐,浑身捆绑着沉重的铁链,坐在两张铁椅上,动惮不得。
各自嘴里还塞着一团麻布,两人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两人身边,还站着三个人,一个短发劲衣的中年人和两幅年轻的面孔,正在说着些什么。
“……那吴永虎和分馆的王教头当初的确没看走眼,根据他们当初上报来的消息,这小子习武至今,也才不过短短半年,现在就已经练到后天九重境了,果然天赋惊人。”
“可惜,吴永虎的谋划没能成功,不然这小子现在就是我们的武馆的人了,可惜了一个好苗子。”
“先不说他,你再看看另外一个,根骨也极高,也是个天才……啧啧,那余秋莫不是懂得看相?怎么收下的徒弟一个个都是天才?”
“嘿,他要是落在我们手里,一定要拷问个明白。”
“没错,不过我们要先撬开这个小子的嘴巴,把他所学的横练功夫给套问出来。”
……
三人正在议论着齐无麟和刘安两人的根骨、天赋问题,之后又提及了一些武学,似乎是想要从两人口中问出天下武馆所习武学等。
宫彩云听到这些话后,留意了一下齐无麟和刘安两人,发现两人身上除了厮杀时所留下的兵器伤口之外,还有许多因酷刑而造成的刑具伤痕,显然是吃了不少苦头。
宫彩云握紧了手中的剑柄,恨不得立马杀下去,将两人救出。
但是在外闯荡了一次武林后,宫彩云心里很清楚一个道理,仅凭一腔热血是什么都做不了的。
底下那三人武道境界显然要在她之上,她此刻跳下去只会过早的暴露自己,最终敌不寡众,一并落入他们手中。
她此行是来救人的,可不是来自投罗网。
“张教头,我们走吧,这两个小子嘴硬的很,明日我们在继续拷打,就不信他们不松口。”
“嗯。”被称之为张教头的是那个中年男子,他点了点头,背着双手,领着两个年轻人走出了房间。
宫彩云立马放下瓦片,轻手轻脚的爬到屋顶一角,看着张教头带人走出房间,就此离去。
等三人走后,宫彩云又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形势,发现守卫弟子有二十多人,但都在屋外,没有人入内。
确认屋内安全后,宫彩云连续掀开一大堆瓦片,露出一个洞口,跳了进去,轻轻的落在了房梁上。
屋顶多了一个洞口,难免就有雪花飘落,还有寒风灌入。
鼻青眼肿的刘安最先反应过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