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为《祝天十三录》中的牵丝种傀咒,可将中咒者的一点情绪不断放大,最终化为己用。牵丝种傀咒属于下法:一来,需要中咒者本就心怀仇恨、嫉妒、欢喜之类的强烈情绪,才能加以引导,不可无中生有。二来见效较慢。施咒者无法立即操控中咒者,必须徐徐图之,一步步达到目的。
但此法施来不露痕迹,外人难以察觉,只要施咒者的精神力量高过对方,就不会遭受反噬。
支狩真环视四周,彻底清除了施咒的痕迹,随后走到星空夜景屏风前,盘膝坐下,运转虚极钉胎魂魄禁法,恢复施咒消耗的心神。
一转,两转,三转……虚极钉胎魂魄禁法运转至第七十二个周天,始终不曾停下,身体也未出现任何不适。七十三转,七十四转……一路势如破竹,直止八十九转,兀自循环不休。
丝丝缕缕的虚妙气息从星空夜景屏风上透出,不住投向识海,化作熠熠星辉洒落。
经过太上心镜注的改造,整个识海已变成旋转的星空。算上最近新增的十二颗星辰,总计四十八颗星辰参差相列,起伏环绕。
以往的三十六颗星辰仍以星斗大阵运转,其余十二颗星辰组出另一座崭新的星斗阵势。双阵遥相呼应,形成玄妙的空间层次感,释放出一道道星光剑丝,纵横交错,锋刃毕露。
诸多星光剑丝被一团团旋涡状的精神力星云环绕,不住打磨,愈发澄澈明净,又与肉身的剑胎生出一丝奇异的联系,隐隐有神、体合一之势。
而在星空最深处,一个幽幽冥冥的黑点若隐若现,犹如一个坍缩的黑洞。那是整个识海的魂魄核心,八翅金蝉正藏身于内,静静地蛰眠蜕变。
九十七转,九十八转……虚极钉胎魂魄禁法一直运转到惊人的九十九转,支狩真方才感到内腑传来一丝疼痛,就此停下。
这还是他剑胎初成,远未圆满的缘故,随着剑胎肉身的提升,虚极钉胎魂魄禁法也会水涨船高。
支狩真起身,望着窗外天际透出的一线曙光,不知不觉,虚极钉胎魂魄禁法已连续修炼了数个时辰。如今他的三杀种机剑胎、剑法技巧、精神力,全部臻至炼精化气的极限,只差最后一层“见独”心境,尚未完全领悟。
他抚摸着剑鞘,不由想起谢咏絮的言语。
剑道心境与己相关。唯有自己真正体会,方能见效。旁人的提点固然有理,但若与自家心性不合,终究隔了一层阻碍。所谓一剑而决,要的是“决”,岂能勉强为之呢?
一丝异声猝然响起,窗外映出图客苗条又健美的身影。
支狩真微微蹙眉,快步靠过去,隔着窗,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在这里躲了好些天,我该走了。”图客答道。
支狩真心中一动:“你师尊到了?”
图客点点头:“如果你想拜见我师父……”
支狩真下意识地运转太上心镜注,星空识海光芒一闪,凝出一面明净无瑕的圆镜,向外观照。
侯府门外,一缕若有若无的精神意念映上心镜,被清晰捕捉。
“咦?”支狩真似听到惊讶的一声,随即,一根莹白优美的手指破开虚空,徐徐点向心镜。
支狩真心叫不妙,当即散去心镜,断去双方的联系。“不必了。”他赶紧答道。
“倒是识实务。”他隐隐听到充满摄人魔力的轻笑声,那根手指缩了回去,消失无踪。
“我要回草原了。”图客爽快地道,“你帮了我,我欠你一个人情,图翼部落欠你一个人情,合欢派也欠你一个人情。你有什么事,要我们帮忙的吗?”
支狩真犹豫片刻,道:“等以后有机会吧。”他本想借助图客的师门力量,替他除掉王子乔,但此事牵涉太深,也会留人于柄。
他终究信不过旁人。
“也好。”图客低声念出了几句合欢派内部的联络暗语,“我们草原儿女,向来有恩必还。以后遇到麻烦,尽管来找我。”她抱了抱拳,一掠而去。
也算是多了一条后路。支狩真沉思了一会儿,静下心来,又开始琢磨“见独”之境。
第十九章 羽槎鹰王施暴()
巨大的羽槎从历阳郡的街道上空飞过。
猛烈的气流卷起狂涛骇浪,“砰!”一座高高矗立的孝悌牌坊被展开的槎翼切断,轰然倒塌,扬起一片碎屑乱尘,惊得恭送的郡府官吏东躲西藏,大呼小叫。
两旁林木东倒西歪,楼宇屋舍的瓦片纷纷震碎,暴雨般往下砸落,引来人类惊惶的惨叫声。
这样的叫声让鹰耀感到愉悦。
“叫羽槎飞得再低点!”
他高声喝道,扬了扬手上的一把银链子,大剌剌地躺在霞光宝气的织锦帐里。
这是整个羽槎最奢华的舱室。水琉璃的舷窗是天工族打磨的,五色云的地毯是织族编绣的,海田玉的壁板来自于鳞族的孝敬,神香珠的垂帘取自于蜫族的供奉……
织锦帐子四周,跪伏着十来个人族女童,长相甜美,体态娇小,颈上都套着镶嵌宝石的金项圈,被一条条银链子拴住,战战兢兢地看着他,洁白瘦弱的裸背上布满青紫色的淤痕和血印子。
“你,爬过来!”鹰耀目光一扫,猛地一拽其中一根银链。一个十岁左右的女童翻滚而来,仆倒在他脚下。
“咳咳……”女童面色发青,两手扯着项圈,呛得喘不过气。
鹰耀轻轻叹了口气,修长洁净的手指抚上她纤细的颈子,轻柔地摩挲“我让你爬过来,不是让你滚过来。”
女童眼中闪过惊恐之色,“咔嚓”一声,她脑袋一歪,颈骨被手指折断,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样的响声同样令鹰耀愉悦,他昂然起身,一把将另一个女童拽过来,从后跨骑而入,激烈动作。
女童腰背抽搐,发出痛楚的呜咽声。鹰耀愈发兴奋,抄起银链子,往小巧白嫩的娇臀狠狠抽去。“啪——啪——啪——”臀瓣抖动,绽开一道道交错的血痕,迅速肿起来。女童无力地抖索着,时而迸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嚎。
半晌,鹰耀猛地低吼一声,停下动作,混浊的液体从女童臀股间缓缓淌出。女童瘫软在地,气若游丝。
鹰耀直起身,意兴索然地瞥了女童一眼,“卑贱的短生种,怎配承接我羽族高贵的雨露?”他随手丢开银链,“砰”,女童甩飞出去,脑门重重地撞在舱壁上,迸溅出红白色的脑浆。
“来人!”鹰耀扫了一眼四周惊惶失措的女童,露出厌恶之色。
两个目光锐利的佩剑鹰卫走入舱室,半跪行礼。
“这个贱货弄脏了屋子,收拾一下,其余的扔下去,我玩腻了。”鹰耀着身躯,肆无忌惮地走上外舱甲板,直视上方熊熊火球般的烈日。
夏日正午的日光灼热,照在他年轻雄健的胸背上,闪烁着黄金色的光泽,仿佛光耀而不可一世的天空之子。从修长的脖颈到笔直绷紧的小腿,一缕缕肌肉呈流线型的条梭状,充满了勃勃生命力,犹如一柄柄细窄的剑,在皮肤下面一刻不停地流窜。
这是人剑合一,剑气完美渗透肉身之兆,是无数剑修梦寐以求的剑体。
女童被扔下羽槎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小鹰王,你这是做什么?”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羽族走过来,扶着护栏,探头望了一眼消失在下方的女童身影,皱了皱眉头。
他头戴璎珞冠,足踏风云履,身着羽族传统的对襟霓虹织羽袍,手执一根白玉节杖,杖身镶满彩色珍珠,顶端装饰着两根鲜艳的凤、凰翎羽,散发出一缕缕眩目的金红色光焰。
“嘘——”鹰耀竖起中指,放在棱角分明的薄唇上,示意对方噤声。过了片刻,他侧过首,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这位巡狩团的正使,直呼其名,“鸾安,难道你不觉得,生命死亡前的哀鸣很动听么?”
鸾安神色微沉“小鹰王,人族虽然臣服我族,可终究不是我族的附庸。你随意虐杀,迟早会惹上麻烦。”
“麻烦?杀几个猪狗算什么麻烦?”鹰耀目光睨睥,“普天之下,谁又敢找我的麻烦?鸾安,你是不是越活胆子越小了?出使外族,巡视天下,怎可不彰现我羽族的赫赫天威?”
鸾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竭力掩饰下去。他虽是这支羽族巡狩使团的正使,但鹰耀是羽族三天柱之一鹰霄羽的亲侄,也是其唯一的血亲后裔,被美称为“小鹰王”,极可能成为未来的鹰部之主。
更勿论,鹰耀还是羽族年青辈的剑道天才之一。为炼成完美剑体,他硬生生将修为压制了二十年,始终维持在炼精化气巅峰,只身深入天荒秘境——黄泉殇井,利用至秽至凶之气,完成了剑气与肉身的彻底融合。
这一次,鹰耀也是为了磨砺剑术,才跟随使团游历八荒。
“我也是为了小鹰王你的安危着想。”鸾安耐着性子解释,“万一惹出人族的高手伤了你,我可没法向鹰天柱交代。”
“剑修岂会在乎安危?”鹰耀双目精光四射,“生死之间,冲关突破,才是我此行所求。莫非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只是为了大捞一笔?”对羽族剑修而言,在生死危急之中冲破瓶颈,最能激发剑道潜力,增加剑气的灵性。这也是鹰耀修成剑体之后,迟迟未做突破的原因。
鸾安脸色涨得通红,出使八荒自然是难得的肥差,各族的孝敬足可赚得盆满钵满。这本是心照不宣的规矩,如今被鹰耀撕开了说出来,鸾安面子上架不住,暗骂竖子不知好歹。
“那你好自为之吧。”鸾安一拂袖,恼羞成怒地回到舱房,刚关上门,便瞧见一个羽衣高冠老者端坐榻上,背对舱门,把玩着自己最珍爱的玲珑八景紫砂壶。
“哪来不长眼的东西,冒冒失失闯进来——”鸾安气不打一处来,张口斥骂。
老者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赤金色的瞳孔似燃跃着两簇火焰,一股强烈的血脉威压透体而出。
“凤峻长老……”鸾安呆了呆,骇得两眼发直,腿脚一软跪倒在地。
“鸾安,许久不见了。”凤峻放下玲珑八景紫砂壶,神态悠然地道,赫然是曾经出现在百灵山的羽衣老者。
“凤老,瞧我这张臭嘴!我该死,该死!您老千万恕罪,我真不知是您老大驾光临……”鸾安面色煞白,跪着不敢起身。对方不仅出自天潢贵胄的凤部,任职虚空山凤凰宫的元老。最要命的,他还是那一位多年的心腹忠仆。
在绝大多数羽族心目中,那一位早已是羽族的神——剑神!
“不知者不罪。”凤峻摆摆手,“起来吧。你好歹是青鸾一脉的纯血,无需如此折节。”
“多谢凤老宽宏大量。”鸾安再三谢罪,这才惴惴不安地起身,心里惊疑交加,不晓得凤峻突然找上巡狩团,打的是什么主意。
凤峻似看穿了鸾安的心思,坦言道“老夫静极思动,想随你走一遭散散心,不知是否碍事?”
鸾安一愣,旋即满脸堆笑“不碍事,当然不碍事。能与凤老同行,是我等几世修来的福分。”忍不住暗自嘀咕,莫非凤老最近手头紧,也想顺带捞一笔?
凤峻微微摇头“此事不必向巡狩团的其他人透露,你明白么?”
“这……”鸾安心头莫名一紧,凤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不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