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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真的死了,她不会想不开吧?
这是他现在最担心的,本来以为自己的病随之转移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也没有觉得那里不适,可谁料经过那晚之后,他才发现这个病症还在身体里。
这个时代没有先进的化疗设备,更没有开刀手术的人,患了这种病的人恐怕也只能等死。
只是现在脱离了医疗,他不知自己还能够活多久,而这也是顾子杰担心的,他想在死之前能给李莲儿留一份遗产,也劝她好好活下去。
可是这种病来的时候根本不会让他没有丝毫准备……
而现在又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小丫头也不会信。
怎么办?
……
何为绝症!
可能就是来的时候很突然,去的时候也很突然,而这里的郎中除了会看一些头疼发烧之外,什么也看不出来。
而眼下他也不能左右,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如今力所能及的就是赶快赚钱。
是的,有了钱就带着李莲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京城,到了那里至少能让她一个女孩子不必再担惊受怕、兽人会不会突然攻打过来。
想到这里,顾子杰的心里也有了新的目标,去京城!
不过去京城终究不是一时三刻的事情,况且现在他还没有这么多钱,若是想在京城生存,只怕也等同于在二十一世纪的香港、广州、北京这等一线大城市,消费自然很高,没钱自然也很难生存。
况且,现在顾子杰也有职务在身,一时不可能离开,至少先把这个巡检史的工作做到位。
巡检史职责就是巡视当地,齐镇县虽然不大,但若要骑马周游一圈也不算小。
只可惜顾子杰马术太差,巡视起来也极其麻烦。不过好在最近一段时日也不用巡视,因为新官上任,要先整顿巡检司事物,至于巡视当地也要往后拖上一段时日。
说起来,现在的顾子杰也算是一位有身份的人了,此时走在大街上倒也很是潇洒,镇民们见着顾子杰穿着的官服,立刻肃然起敬,仰慕不已。当然,更多的还是他年轻有为惹的祸,其实也难怪镇民仰慕,若是换了个三四十岁的人,镇民也未必有多么大的反应,而他这么一个年纪轻轻人就做了官,实在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而至于这位巡检史大人的左膀右臂王宁与张运达此时也自然一直跟在身后。
王宁现在颇为敬重这位巡检大人,是的,对于当晚顾子杰能做出这么个舍生忘死的决定,也实在没法不让王宁由衷佩服,眼看这位大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居然能有这般胆量,若换做是他,他自己也不会甘愿做兽人俘虏的,可这位大人就能如此不顾生死,越众而出。
只可惜是这个小胥吏王宁想叉了,顾子杰不是不怕死,而是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才这么意气风发,况且对方是王小姐,家财万贯,自己若为她而死了,到时候李莲儿肯定能得到一大份遗产。若是他不知道自己有绝症,他也不愿送死,人嘛,其实也都一样,只要能有一线机会,谁想死。
这位仁兄把顾子杰想的舍生忘死,若是被他知道,肯定也会暗呼惭愧不止吧?
不过想起那些可怕的兽妖,此时顾子杰心里还是有些发毛,真真是太可怕了,当晚的一切都仿佛是一场奇怪的梦境一般,也把顾子杰搞得迷迷糊糊,当时一时间大脑充血,就这么站出来了,现在想来他觉得自己还真是傻,而能逃出生天,他才感觉到能多活一天也是好的啊!
大街上,街角屋顶,人影匆匆,巡检司位于蕞城东门,三人一路慢行,直至距离巡检司不远的时候,顾子杰才忍不住向着王宁问道:“王宁,我听曹大人说北疆乃属阴寒之地,奇异之处,神秘无尽,更是狂澜天下之最,而无数奇闻异事,横出不穷,倒不知那些兽人是如何来的?”
王宁闻言忙小跑上前,靠近了一些顾子杰,恭敬道:“禀报大人,据小的所知,北疆虽然处于蛮荒之所,天气不比中原以外,据说还有食人野花,各种凶禽,茹毛饮血,可它们终究是当地造化所生,兽性可怖,不畏生死,相信它们对于自己的生存环境也甚是了解,横贯北疆而来,想必也有这些畜生的生存方法吧。”
顾子杰看着天空,东天,已有了一片金色,明晃晃的太阳已经到了大山之上,这一日天气不错,空气也因此而暖了些,只是临近年关,空气依旧有些寒冷刺鼻。
第33章 北疆根源()
古代的天气没有什么暖冬,都是寒冬,顾子杰而耳边传来王宁的解释,不禁让他有些讶异,又有些哭笑不得,虽然他是会错了意,自己问的是兽妖是怎么出生的,而他的回答却是怎么来的这里的,不过对于北疆,顾子杰还真是想不到会有这么些个种类,可一路向北不是俄罗斯么?
且不说俄罗斯是怎么没的,再说起兽妖是怎么来的,他看着天,笑道:“兽人果是不通人性,杂乱无章的吗。不过这些兽人是于世就有的,还是通过什么古怪之法变异出来的?”
王宁闻言这才知道方才没有听明白大人的话,心中暗呼一声惭愧,又道:“这个,大人有所不知,其实兽人的存在也的确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迄今为止也没有人胆敢深入北疆探秘,不过在属下幼年之时,家父曾与一位修为高深的道士交厚,哪位道士羽化之前曾将一部手稿留在舍下,我小时候看过,里面大多是那位道士的游历见闻,看了之后,我也长了不少见识。”
说到这里,他明显顿了一下,而旁边的张运达也似乎冷笑一声,王宁这样说也难免会让他不舒服,两人同时胥吏,一个是文,一个是武,王宁这般一说,似乎还有文人不知道的事情,明显有些炫耀的意思。
当然,顾子杰并没有在意,他们读再多的书,也不会有这位大学教授读的书多,只是对于这个世界,顾子杰简直就是一个楞头青,什么也不知道。
“那位道士在书中,对于天下罕见之事颇有见闻,其中也写到关于北疆兽妖的记载,说是这些兽妖并非是变异而来,而是天地自然,造化玄奇,自亘古而存在,后面还说,当初他与数位师兄周游天下,打算以广见闻之时,置身在北疆就想捕获兽妖,那位道士虽然厉害,却与数十位师兄联手,但即使如此大费周折,那只兽妖依旧还是伤了三个人才将它捉住。”
王宁边想边说,顾子杰听了也直点头,而他心中也一直若有所思,兽人若是自亘古就有,而时至今日一连数个朝代,怎么就没有那个皇帝老子发兵将其斩草除根,难道北疆之地真的如此凶险难测么?
“兽妖猖獗,自北一直南下而来,数量应该不至于太多吧?”顾子杰说着回头看向王宁,只见王宁顿了顿,继而连连摇头。
“也不见得,狼人的数目向来占优,七国征战时,据说狼人攻伐这里数目高达十万之众,一时震惊天下,而后七国联合才灭除了狼灾,只可惜当时各个国土的君王都有心思,谁也不愿意第一个当前锋,虽然都有大伤元气,可他们若能真心联合,同仇敌忾,还是能完全铲除狼灾的。哎,只可惜人无完人,就是这样的相互猜忌,后来才失败了,其后秦朝统一天下,建立长城,便将这些畜生一直挡在关外。”
听他说的轻松,顾子杰舌头差点咬掉,敢情秦朝统一天下,里面还有这般有趣故事啊。
王宁见着顾子杰面色讶异,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忙道:“属下鼠目寸光,文化有限,难道大人您还知道什么内情么?”
顾子杰苦笑一声:“没,我也了解的不多,额,既然当时秦朝独霸天下,兵强马壮,怎么不想个办法将其苦忧,连根拔起啊,如此善莫大焉,天下安定。莫不是……”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狼人生性狡猾,若是它们大举中原,必然也知道自己一方伤亡惨重,根本不可能,而我们也同样如此,若想到它们的老窝绞杀,也不会这般容易的,况且当时天下方定,根基不稳啊。”
顾子杰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秦朝也没有多少年。
且略过这些乱了套的朝代不说,此时顾子杰三人已经站在巡检司的正门前。
对于武艺,顾子杰狗屁不通,不过想到当晚那些士兵的投枪技巧,真是不得不让他由衷佩服。
而说起投枪,王宁更加满是得意,再一次侃侃而谈,而顾子杰也想了解投枪,因此他听的也津津有味。
“狼人身形高大,皮毛也厚,我们与之匹敌,正面冲锋展开的陆地野战实属下下之举,不过也避免不了野战,弓和弩虽然射程很远,但杀伤力太小,有时箭矢扎在狼人身上根本不会给它造成任何伤害,而长矛就不同了,十步投枪,若能命中,这些畜生可就算不死也不会好受了。”
王宁这样说倒不是吹牛,而顾子杰也深有体会,是的,当晚他也见识过了,只是投枪固然很好,只可惜只能近距离投出,若是一枪不重,武器没了,那岂不是只能等死。
王宁似乎也已经看出了顾子杰的想法,苦笑道:“投枪固然很好,却也只能野战时施展,不过狼人终究是畜生,我们这些当兵的也是没有办法,上面让出战,我们也不能不从,好在这些畜生不懂攻城,来了也就是一个死!”
顾子杰笑了笑,没有搭话。在王宁的引导下,又与巡检司的当兵之人打了个照面,说了些义气干云的豪言壮语,其后便进了巡检司正堂。
王宁也算是尽心尽责,忙不迭地拿出了上一任巡检史留下来的账簿,与士兵们的军饷记录。然后就在旁边大献殷勤了,说来也是,那个人不喜欢被自己的顶头上司赏识,只是可怜王宁并不知道顾子杰这个巡检史是个冒牌货,而张运达知晓内情,一直坐在旁边也不说话,时不时冷笑一声,随后又进入睡眠状态。
坐在正堂之上,虽然这些关于军饷,还有诸多杂事的确是巡检史的工作,可顾子杰自己心里知道自己是谁。
事实上,这些东西也没必要看,不过顾子杰心里稀奇古代制度,以及官场,另外他也是一个学识之人,因此对于新奇的事情很感兴趣。
只是他看到这些五花八门奇奇怪怪的杂事后,就又没了兴趣,不是谁谁打架了,就是谁谁战死了,然后自己在写一篇为国效力,乃是光荣的事情,写完文章,还要拿着抚恤金寻找死者亲属,总之都是此类……
看着桌子上好几本厚厚的书本,他很想马上投入工作,可是就象一个外行人乍对着堆得一人多高的烂鱼网,千头万绪,根本不知从何处下手。
就算看的懂,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啊,另外,县太爷让自己下命令么?
虽然都是一些关于士兵的事情,只怕也并不容易做,人家儿子死了,难道你去安慰两句,给些银钱就能了事的么,若碰见好说话的还好,若是碰见蛮横的只怕也少不了一顿臭骂,人家儿子已经死了,你总不能再将人家打一顿吧?
不过县太爷不给顾子杰实权,他也不用为此发愁,只是他感觉一个男子无所事事,整天被一个小姑娘养活着忒也无耻,而现在接下的这个冒充巡检史活儿虽然只是配合,可也没个期限,说是半月一月不等,到时候贼人不来,他又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