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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可不敢再说什么豪言壮语了,而几人又是一番闲聊后,顾子杰见没油水可捞了,便与李教谕同时起身告辞。
第35章 一块玉佩()
出了门,虽然揣着两锭沉甸甸的大银子,顾子杰依旧有些不开心,是的,要不是自己多嘴,就能有一千两了,再少也得给四百两吧?
哎,看来嘴贱真不行,以后得注意点。
正在顾子杰失落地自责着,这时王芳楠走过来安慰一番,李教谕见此,心下暗呼一声:红颜祸水,老朽走也。
临走时,老头子不忘对顾子杰挤眉弄眼,打了几个暧昧的眼色,继而大摇大摆地先行告辞了。
这老头子为老不尊,搞得顾子杰哭笑不得,而此时王芳楠一双比星辰更明亮的眼睛眨了眨,半晌才道:“你,你的身体好些了么?”
“恩,好多了。”
王芳楠点点头,扭扭捏捏地又道:“那就好,我,当时我吓坏了,谢谢你救我。”
顾子杰勉强笑笑,用说笑口气来缓和此时的气氛:“谢谢倒是不用,若能给个几百两花花就行了,嘿嘿,说起来当时我也快吓死了!”
王芳楠闻言嗤地一笑,权当他是在开玩笑,自然也不会真给他几百两银子。而在她心中,顾子杰是高大的,清高,无视金钱的那种纯爷们。在门前,她抬头,看着灯影下的这个男子,高挺的鼻梁,俊秀的形貌……她呼吸一时不稳,难以抑制,心中一跳,又别过了头去,只觉得一种怪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漫延开来。
其实顾子杰这厮有时候也是挺无耻,可能是返老还童的缘故吧,不过他还是非常明白‘人之初性本善’这句话的原理的,就算他现在没有妻子,他也不可能再娶别的女子了,是的,他知道现在自己的是什么情况,也断断不会昧着良心做这种无耻的事情来,只是他觉得与王芳楠的接触,隐隐有着一种极其莫名的味道。
慢慢的,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种尴尬的气氛又在二人之间充盈了起来。
半响。
顾子杰干笑一声,正欲告辞,王芳楠忽然抬头冲他微微一笑,继而探手入怀,摸出一个精致的荷包,上前两步塞到顾子杰手中,说道:“这,这个送给你,谢谢你救了我。”
王芳楠也很清楚,那个李莲儿是极其爱顾子杰的,而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与顾子杰有任何情愫,毕竟她们王家乃是颇有名望的世家,而上面的父母也段段不会让她嫁人做妾,只是她心里……有点怪,说不上来是哪里怪怪的。
而这时顾子杰看了一眼手中的荷包,还带着她的体温和幽幽的香气,忍不住道:“这是什么?”
王芳楠脸一红,不过幸好天黑,也看不出来:“这,这是一块玉佩!”
顾子杰闻言打开荷包,里面果然是一块极其精致的玉佩,打量一会儿,心里的话不禁悠然而发:“看这做工应该能卖不少钱吧。”
“你敢,这,这是我娘送给我的玉佩,你若敢……”
话未说完,王芳楠已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小脸通红通红地转身就走,顾子杰闻言吃了一惊,急道:“啊呀,原来这是你娘给你的,这我可不能要,哎,你别走啊……”
说着,他就要追上去,可这小丫头倒是腿快,一转身就进了丁府,三转两转就没了人影。
顾子杰止步,丁学坤虽然豁达爽朗,但自己终究还是一个外人,在他大院子里偷偷摸摸,真个不像话。无奈之下,他也只得先离开,想着来日遇见王芳楠再还给她便是了。
……
而王芳楠的这一番安慰,顾子杰的确有些承受不住,想起这个小可人的手指如葱,脸蛋如玉,不时脸颊上一抹绯红飞过,再加上那一双勾魂似的忧郁小眼神,实在让这位顾仁兄有些把持不住。不过幸好想当初顾子杰在二十一世纪也活了三十多年,心理上自然而然地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也不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少年,而若他真是一个简简单单地小少年,还真不敢保证就能够承受的住这等致命美色诱惑。
而他们俩这一番真情的对话,从头到尾也没说上几句,顾子杰本来为了想给丁学坤要钱,酒壮怂人胆,喝了不少,不过经此王芳楠一番安慰,登时就让他的醉意清醒了不少。不过现在身上多了两锭沉甸甸的大银子,这可是一百两啊,这足以让莲儿过上小康生活了,想想如今突然多了一位这么个有钱的大哥,他很开心,虽然现在只有一百两,大不了过两日再行上门欺诈一番,那时候自己的生活不就更上一层楼了。
这货一想到还能厚着脸皮上门要钱,就乐了,到底还是个无耻之人,做出这等无耻之事,也无可厚非。而刚才与王芳楠的尴尬对话,此时也抛到了脑后,忽然小风一吹,酒劲又上来了,此时顾子杰满面红光,双手拢在袖中,因为心情极好,嘴里也哼起了流行歌曲:“法海法海你不懂爱,雷峰塔上你掉下来……”
他如今已然上任巡检史,本来是要搬家到巡检史私有宅院的,也就是国家给一级公务员发的房子。只可惜这厮出去一天一病不起就是三天,而至今还没来得急搬家,是的,现在自然还在这个小客栈里住着,说是小客栈也不尽然,现代话也就是自个租的房子,房子不大,也不没有院墙,拐进一个小胡同也就看到自家正门了。
此时这位顾仁兄飘飘然地到了门口,本想敲敲门,想不到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只见一灯如豆,李莲儿正坐在桌子边双手支着下巴昏昏欲睡的模样,一听见门响,抬头看见他进来,顿时喜极迎起。
“相公你回来了。”
看到李莲儿惊喜的模样,顾子杰怦然心动,忍不住道:“莲儿,这么晚了我以为你……已睡下了。”
他现在病魔缠身,可以说谁都不怕,反正已经死过一次了,大不了再死一回,可他就怕李莲儿为自己操心,李莲儿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心中有愧,而随着时间一长,现在他更觉得亏欠莲儿良多,只是这种心灵上的亏欠,真能还的完么?
看着李莲儿喜气盈盈的样子过来搀扶自己,顾子杰脑子里的醉意也清醒不少,转目四顾,灶下还有半明半暗的灰烬,锅盖上还隐隐冒着热气,李莲儿扶着他在桌子前坐下,轻声道:“相公,今日公务可是太忙?莲儿本想到衙门口儿去问问,可是又怕人家耻笑,只好在家里这么等你回来了。”
顾子杰闻言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仿佛是翻开了五味瓶一般,心里除了惭愧也不知还能怎么样。如今自己满身酒气,也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真想李莲儿能骂自己一顿,然后求老婆宽大处理,可李莲儿却对自己如此的……好。
人有心树有根,顾子杰纵然脸皮再厚,此时也红了脸,支支吾吾道:“啊……,我前些日子救了那个王芳楠,莲儿你也知道她是丁员外的侄女,丁员外为表谢意,特意设宴请我,人家如此慷慨,我也不好推脱。我,我只是走得急了些,也没来的及告诉你一声。”
说到这里,缓缓抬头望了一眼李莲儿,见她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便也释然了,这就叫蹬鼻子上脸,顾子杰真上脸了,反而责怪起了她:“你这傻女人,怎么等得这么久,我不回来,你自管歇下就是了。你……吃过饭了么?”
一进门李莲儿就闻到夫君一嘴酒气,她心中虽然担忧,但也不敢多问,如今听了他的话这才释然,只是一说到王芳楠,李莲儿心里总是不舒服,而又想起当日夫君昏迷时那王芳楠的一脸担忧之色……这让她更加觉得心里酸溜溜的,不过现在人家当该言谢,夫君本不敢推辞,李莲儿也不好过问,只是道:“莲儿本想等相公回来一起吃的,既然相公过饭了,莲儿先扶你到上床歇息吧。”
说着,小丫头忙着又将顾子杰扶了起来,而顾子杰心里更难受了,他知道自己错了,但也不敢多言,只得随她去炕头儿坐了下来,这时李莲儿蹲下身替他除去鞋子,然后又忙着倒了一碗水端回来道:“相公,水是温的,你喝些润润喉吧。伺候你睡下了,莲儿再去吃饭。”
古代的女人真是有苦说不出,而男人可倒好,简直个个都是铁铮铮的汉子啊。
顾子杰看她忙着给自己端茶倒水,还要给自己洗脚,又听她说等着自己到现在饭还没吃,心里仿佛在被针扎一般,忍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心疼道:“莲儿啊,你是我的妻子啊,不是我的仆佣,你我夫妻一体,相互扶持,你不该如此服侍我,你这么小,又这么可爱,应该是被人疼被人爱被人呵护才对呀。”
他以为李莲儿对自己有些过于重视,可李莲儿却没有那么想,古代妻子一直都是等同下人,侍候夫君本是应该,然而忽然一听夫君的温柔话语,李莲儿登时浑身一酥,脸蛋儿微红,羞怩地挣了挣手,但没有挣脱,便任他握着,感动地道:“相公对莲儿,很,很……”
第36章 本无辜()
李莲儿红着脸,那‘爱惜’两个字实在是羞于说出口。
扭捏一下,只好道:“相公对我很好啊,再说了,我们做女子的尽心竭力服侍好自已的夫君,这与奴婢有什么关系?相公疼莲儿,莲儿心中明白,可是相公不要这么宠溺我,你会惯坏我的。”
本来顾子杰想要说你不能这样惯着夫君我呢,不然会要把夫君给惯坏了,谁知这句话却让她抢先一步给说了,顾子杰一时不禁哑然,心想若是告诉她二十一世纪的男女平等观念,恐怕真会把她吓坏。
礼教大防、夫为妻纲虽是男人用来毒害女子的,可是千百年下来,女人不但自觉地服从这些观念,而且也觉得理所当然,甚而将它发扬光大。
什么狗屁夫为妻纲,简直就是胡扯,女人也是人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古代的观念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只是有些过于夸大其词,毕竟不管哪个朝代,战争俱是多发,连年都有战争,而男子在外征战,就算不征战,各种苦活累活也是男子出头,女子根本不轻易出门。如今莲儿抛头露面,在裁缝铺找点活计干,已是极少的人了,而古代的女性大多只在家里相夫教子,若不要她服侍夫君,还真无事可做!
这么一想,似乎自已这么享受她的温柔和服侍也是心安理得了。
只是就算这是理所当然,可顾子杰毕竟是在二十一世纪活了好几十年的人,观念感极强,而当时的妻子也是没一天不与他吵架,时间长了,他也觉得是理所当然,而一天不挨骂,顾子杰反而有些不适应,想到这里,他突然一怔,心道:“咦,不对,这么一想,我找着挨骂,好像就是一个贱骨头啊。”
且略过顾子杰此时心中犯贱不提,李莲儿见他醉眼朦胧,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她可不知道顾子杰心中在想些什么,不过见夫君发困,忙替他除去外衫,说道:“相公,你先宽衣歇息了吧。”
顾子杰自顾自地嗯了一声,喝了酒又喝了些茶水,的确有些困倦了,就让她的手除去外衣,拉过一个枕头翻身睡下,咕哝道:“莲儿,你快吃些饭吧,天冷!”
“哎,莲儿这就去吃饭。”
看着丈夫翻身抱着枕头,李莲儿笑着应了一声,提着袍领儿拍了拍想折起放好,忽地吧嗒一声,从袍中掉下一件东西,李莲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