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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啊!”
李莲儿祛生生地说了一句,身体却窘得躲在被窝里不敢出来,蜷得象张弓一样,两只小拳头握紧了放在胸前。
她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害怕,这是自己的丈夫,睡在一起本就应该啊。
是的,顾子杰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而她从小受的教育就是三从四德、夫是天、妻是地,若是丈夫要她,实在没有什么不应该的,可是一想到可能发生的事,她还是禁不住心慌慌的。
顾子杰也感觉到了她的紧张,说实话他也不敢太靠近李莲儿,如果两个人真的挨得太近,他也实在不能保证自已就不动心。
虽然有绝症在身,但“哪方面”倒还是健康的很,若挨着这么个年轻的女孩儿,纵然心里不想,生理上还是不免会产生反应,所以两人的肢体一直隔着两拳的距离,他也不敢靠近了去。
可是这样一来被窝里仅有的一点热乎气儿也很快都跑光了。
现在虽然被子厚了,但还是感觉不到暖意,躺了片刻,顾子杰又爬了起来,摸索着地上鞋子。
李莲儿探出头来问道:“相公,你……你去哪里?”
“油灯怎么点?不是,油灯在哪儿呢?”
“油灯!”
李莲儿说了一句,也忙爬起来用火石打着了油灯,灯光下她的脸蛋儿红红的,也不知是臊的还是灯火映的,反而更增几分俏丽。
“相公要出恭么?马桶就在外堂。”
“不,我给灶上再添点柴。”
“哦。”
李莲儿举着油灯,随他走到外堂。
灶下堆着一小捆劈好的木柴。
顾子杰看了看,走到墙角边,把桌子上的一些纸张,还有几本破书拿过来一起塞进了灶底,然后将那一捆木柴也塞了进去。
燃起,**。
望着相公烧火,此时站在旁边的李莲儿张了张嘴,她知道那是相公常用的笔墨纸张,还有最为爱惜的书本。
家里虽然穷困,但对于一个秀才而言,书本就是生命,怎么相公说烧就烧了。
小丫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她没有,只是欲言又止了,心想着:“烧了就烧了吧,反正夫君身子见好,不用我时时陪在身边了,过些日子我就出去找些零工,做针娘,到时候赚些钱再给夫君买些书本就是了。”
第7章 一个故事()
“这下好了,今晚可以睡的暖和些了。”
火光眏照在顾子杰带着些笑意的脸上,让他心里也觉得暖和了不少。
只是他并不知道这些书本要花费李莲儿一个月的时间出去干零工才能买回来,他倒是为了能让火快些烧着,干脆连书本也烧了,真是好样的!
待这位好丈夫觉得好了,拍拍手,笑道:“莲儿,这样有没有觉得好一些。”
李莲儿笑着点头:“恩,暖和多了。”
她的笑,有点苦,不过她可不想在丈夫面前表现出来。
而顾子杰也并没有发现,他不知道古代书本价值不菲,只知道二十一世纪时书本并不值钱,都是印刷出来的。
若是这位仁兄想到古代根本没有印刷,每一本书都是一字一字抄下来的,何其珍贵,他会不会自责一番呢?
且略过他日后如何自责不提,这时顾子杰起身,一扭头向着李莲儿看去,正欲说些什么,忽然不由心里一荡,是的,这一看不当紧,借着灶里的火光,才看清李莲儿穿着一身白色粗布小衣,虽然打着几块补丁,可也掩不住她窈窕动人的身段儿,领口露出一抹肌肤,在火光和灯光的掩映下,显得特别诱人。
咯噔!
他心又一跳,一时间自然而然地目光就收不回来了,随即醒觉,连忙移开不敢再看,李莲儿觉察到了他的目光,脸上也有些害羞。
李莲儿羞着脸,低着头,忸忸怩怩地扶着顾子杰回到房中。
顾子杰从李莲儿手中接过油灯来时,感到她的手掌很粗糙,就着灯火一看,她手掌上有些茧儿,掌背肌肤摸起来很粗糙,裂了许多细细的口子。
虽然今日才算刚刚相识,但顾子杰却忍不住心疼不已。
“疼吗?”
李莲儿红着脸,摇摇头,怯怯地抽回手道:“相公,你别冻着了,我们快些休息吧。”
“恩。”
经过这一番举动,两人都不再那么拘谨了,而他们不知道,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同时在他们二人心中暗暗滋生。
钻进被子后,两人相隔了两拳距离位置躺下。
只是时间一长,这两拳距离中间的缝隙还是一直灌进了冷气。
顾子杰无奈,终是忍不住靠近了些,李莲儿身子一颤,肢体有些僵硬,但却温驯地未发一言。
顾子杰只是让她挨近了自已,若有若无地贴着身子,免得热气都跑了出去,只是小丫头想象力太丰富……
他自嘲地对李莲儿说道:“莲儿,我们这也算是相濡以沫吧。”
“恩。”
李莲儿轻声回应,顾子杰轻轻地摩娑着她的小手,怜惜地说道:“你的手都裂了口子了,是洗衣劈柴弄的吧?疼吗?”
李莲儿唔了一声,摇了摇头,发觉他看不到,于是又说道:“不疼,相公,只要你的身体好起来,莲儿受再多苦也无怨无悔。”
顾子杰闻言不禁又握紧了她的手。
他只觉自己从出生到现在,三十多年从来没有经历过这般艰苦的日子,然而这种艰苦也让他觉得心中一阵温馨幸福。
过了好一会儿,听到李莲儿的呼吸不象是睡着的样子,顾子杰不禁又问:“在想什么?”
李莲儿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相公,我在想明年你大试的事,家里……已经没有钱了,我娘家有二个哥哥、一个弟弟,一个妹妹,爹爹负担也很重,帮不上咱们。咱家里六亩山田是祖上传下来的,那是卖不得的,大试又是你一辈子的大事,这可怎生是好?”
六亩山田?
顾子杰心中不由一动,他心中可没有什么祖产不可妄动,怕被人非议败家的想法。
他只是想着六亩地不知能卖多少钱。
最好能找到一个一下子就能发家致富的差事,让自已也安安生生地过几年舒坦日子,死的时候能让这小丫头后半生衣食无忧才好。
他心里胡乱琢磨了一阵儿,倦意渐渐袭来,感觉炕下也越来越热了。
李莲儿虽然任由他扳着肩头挨近了,可是娇小的身躯仍然蜷起来,绷得紧紧的。
顾子杰觉得有趣,打了个哈欠,含含糊糊地笑道:“莲儿,你放松一些,挨近了暖和,天气这么冷,你怕我做什么?嗯。。莲儿,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李莲儿刚被他说得脸上一热,一听故事,登时来了兴趣,只是不知道自已的秀才相公要说什么故事,忍不住好奇地道:“什么故事啊?”
顾子杰想了想,他也没什么好卖弄,就是知道一些神奇古怪的事情。
事实上,顾子杰也不会讲什么故事,只是二十一世纪科技发达,各种影视剧昌盛,有时候不记得都不行,因此顾子杰也想起了一个故事,笑道:“我讲的这个故事叫:此地无银三百两!莲儿你听过没有?”
李莲儿想了想,道:“相公博学多才,奴家没读过书,所以……”
顾子杰一愣:“不是吧,难道我来的这个朝代还要在唐朝前面,别快玩笑了!”
……
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个寓意故事应该很早就有的,李莲儿虽然学识不多,但也不至于没有听说过吧?
这到底是哪个朝代呢?
这样想着,顾子杰心中苦笑,但愿能是太平盛世,这样也能好活一些,他耐住性子把这故事讲完。
不说是李莲儿了,就连顾子杰也忍不住想笑。
此时李莲儿正躺在他怀里仔细听着,听到后来“噗哧”一下笑了,道:“怎么,怎么会有这样的笨人?”
顾子杰笑了笑没说什么!
然而待李莲儿笑完,她心里也有些高兴,出嫁前她还担心自已的相公是那种古板无趣的秀才老爷,想不到他……这么有趣。
李莲儿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这是自已相伴一生的夫君,是自已今后最亲的亲人呐。”
小小的心灵里轻轻地叹息,亲切和孺慕让她情不自禁地靠近了顾子杰,紧张的身体也放软了下来。
她情不自禁地挨近了顾子杰,在他耳边低声呢喃:“相公,我愿意这么挨着你,无论生老病死、富贵贫穷,我愿意无怨无悔地陪着你,直到永远。”
听到李莲儿以夜遮羞,对他吐露的心声,顾子杰忍不住心里不由轻轻一颤。
人世间每个人是不是都在努力寻找着那个肯对自已说“我愿意”的另一半呢?
冲动使他差一点儿脱口对她说出自已也愿意这么陪着她,穷尽一生一世,可是话到嘴边的却又吞了回去……
他不能说。
他在心底里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李莲儿的身子轻轻的、软软的,热乎乎的,抱在怀里很舒服,爱惜压抑了他心中的欲念。
一阵困意涌上来,顾子杰打了个哈欠,也不觉沉沉睡去。
………
隔壁人家的大公鸡扯着嗓门“喔喔”地叫个不停时,顾子杰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地醒来,顺手摸了一把,怀里却空空的,急忙睁开眼,被窝里已经空了,只剩下他一个人。
顾子杰苦笑不已,自已还想要照顾好人家,想不到人家早起来了,自已还猫在这儿睡觉。
他抓过衣服来穿上,一件夹棉的青袍也打着几块补丁。
走到外屋探头探脑地四下看看,却不见李莲儿的影子,顾子杰走出院门儿。
天气太冷了,冷气直冲鼻子,他舒展了下手脚,扩了扩胸,觉得精气神儿恢复了不少。
晨曦初照,这是建在山坡上的一个小村庄,坐落着十来间房子,大多也是破破烂烂的,山坡下还有几十幢房子,看样子那里的房子还不错,应该是比较富裕的家庭。
顾子杰正站在右墙边打量着山下,忽听院门儿吱呀一声,扭头一看,好大的一捆柴禾儿,有些树枝上还有一些积雪,下面一个小小的人儿,和那柴禾的庞大比起来实在相形见绌,那蓬松的柴禾堆里露出一张小脸儿,脸庞冻得红通通的。
顾子杰没来由的忽地一阵难受,似乎是一股暖流冲进大脑。
他连忙跑过去,又羞又愧地道:“莲儿,你,你怎么……快,快放下,怎么砍这么多柴禾。”
只是李莲儿看见是他走了出来,一时间比这位顾秀才还要着急,急忙的把柴禾放到一边,提着斧头跑过来搀他,神色焦急地道:“相公,你怎么又出来了,外面好冷呢,快回屋去。”
顾子杰有些自责的恼怒,他一把抢过李莲儿手中的斧头丢在一边,双手捧着她红通通的小脸,感动地说:“莲儿,以后不要砍这么多柴了,你该叫我起来的,这活儿应该我们男人干才对。”
李莲儿被他捧住了脸颊,心里暖烘烘的,她认真地道:“那怎么成?相公是秀才呢,如果干这些粗活会被人家笑的,相公,快回屋里去吧,别冻着了。”
第8章 夫妻福气()
“谁想笑就让他笑……”
顾子杰心中激荡,望着她的小手粗糙,也冰凉冰凉的,手背通红,十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