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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丁内斯向赫亦杨翻译的时候,一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一晚上没睡,加上不久之前亲眼警察惨死,已经让他的反应多少有些缓慢。虽然察觉到了什么,但还是想到哪里不对。
第十九章 教堂之内
孙胖子说完之后,赫亦杨掏出电话,叽里咕噜的一通英文。说完关了电话之后,她又对马丁内斯说了一通。马丁内斯点了点头,回头对我们说道:“你列的单子和那四具尸体,我和赫亦杨探员会亲自办理,希望我们回来的时候,这里的准备工作已经好了。”说道这里他看了一眼教堂,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但是架不住现在黄然一个劲儿的催他,加上刚才赫亦杨已经又安排警察封锁了这条路段,想不出还有什么纰漏,才和赫亦杨一起,开车离开了这里。
看着他们的车开远,我走到黄然的身边,说道:“你说的什么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阵的,我在民调局没见……”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孙胖子一把拖走:“他是蒙老外呢,他俩不走,我们怎么进去拿天理图?”李祁木听了也是一愣,说道:“不是说晚上再进去吗?”黄然呵呵一笑,看了一眼孙胖子,说道:“晚上?晚上阴盛阳衰,我可没胆子在晚上进去。”
进去之前,黄然先取出一小团好像麻线一样的干草球,他将干草球点燃之后扔进了教堂里。干草球被扔进教堂之后边冒起了浓烟,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整个教堂内部都开始弥漫起厚重的浓烟,伴随着浓烟还有一种奇怪的香气。
“你身上带的家什不少啊,我还以为买天理图带钱就够了。”孙胖子斜了一眼黄然说道:“不是我说你,老黄,你倒是来美国干嘛?”黄然眼睛盯着浓烟的走势,嘴里回答道:“这几样东西本来是要顺路送给纽约唐人街的一位朋友,想不到在这里能用上。”
说话的时候,浓烟已经彻底的弥漫在教堂的内部,说来也怪,这浓烟只在教堂的范围里涌动,教堂的大门和窗户敞开,却不见有浓烟从这里冒出来。我在大门口瞧得明白,这股浓烟并没有向四外扩散的意思,它反而是慢慢地渗进了墙里和地下。我在资料室见过介绍这种浓烟的典籍,只是,名字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这是一种熏香。
孙胖子看着越来越稀薄的烟雾,在我耳边说道:“辣子,你听谁说过这种烟吗?这是不走寻常路啊。”我回答道:“这是一种熏香,我在欧阳偏左那里见过有关这种熏香的图解,名字想不起来了,不过我记得这种熏香会压制鬼魂,它对活人无害,但是对魂魄就像麻醉药一样……”我对着孙胖子说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熏香走向的黄然回头看了我一眼,马上又重新转头看向教堂里面的方向。
又过了四五分钟之后,熏香慢慢地都渗进了这座建筑物里。教堂里面的景象又重新的显露出来,黄然探头向教堂里面看了几眼,回过头来对我们说道:“差不多了,两个小时之内妖灵出不来。祁木兄,两个小时应该够了吧?”
“二十分钟都用不了。”李祁木话是这么说的,但是他只是向教堂里面看了一眼,并不敢轻易的进去。黄然微微一笑,扭脸对蒙棋棋说道:“棋棋,里面的事情你不用管,你守在门口,有人来就拦住他们。”
蒙大小姐很难得的没有和黄然争执,她只是点了点头之后,就重新回到了车里,仿佛我们去取天理图的事情再不和她相干。
“为什么她不和我们一起进去?不是说人多阳气就足吗?“李祁木看着远去的蒙棋棋背影,说道。黄然没有回答他,反倒是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看着我,他就差点名让我回答李祁木。
“不让蒙棋棋进去是为她好,人多阳气足是特指成年的男人。”我本来不想出这个风头,但是又看着黄然的笑容不顺眼,替他回答道:“现在蒙棋棋跟我们进去,一旦刚才的熏香压制不住妖灵的话,那第一个收到攻击的就一定是她。我们都是靠装备办事的,现在的家什不趁手,没有必要拿蒙棋棋冒险。”
等我说完之后,黄然又是轻轻的一笑,第一个走进了教堂,他边走边说道:“快点吧,别等到那俩安全局的反应过来,忙了一大顿,天理图最后归了美国政府,那就是大笑话了……”
教堂里面的景象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现在接近于午时,阳光从教堂顶棚上倾泻下来,沙漠阳光本来就是炙热的,照的教堂里面暖和和地,还有淡淡的熏香地味道。只是这里面多少有些凌乱,应该是昨晚出事之后,警察匆忙从里面撤出来地时候弄乱的。
黄然四下打量了一番之后,扭脸对李祁木说道:“现在是你的活了,来带路吧。”李祁木怯怯的看了一圈,说道:“还是你们在前面走吧,我给你指路,一直往前走,走到头进左面的门,顺着楼梯上去,上面是个阁楼,进了阁楼我在告诉你们该怎么走。”
“是这个门吗?”说话的时候,黄然已经走过去打开了左面的那道门,露出来一排木制的楼梯。里面看上去有些阴森,但是在我们几个人的眼里,这里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不过门里面的楼梯有些异常狭窄,一般体型的人都需要侧着身子才能登上楼梯,而像孙胖子和黄然这样体型的人,需要侧着身子贴着两面墙才能走到上面。
“不是我说,凭这个楼梯,就应该少给建教堂的人一半钱。”看见黄然多少有些艰难的登上楼梯之后,孙胖子的脸色就有些发苦,他比黄然还要胖一圈,这样的楼梯对孙胖子来说绝对算是一个考验。
黄然上到楼梯转弯处,这里的空间还能多少宽松一点,他换了一口气,调整好身子之后,回头对着孙胖子说道:“要不你就别上来了,有沈辣也一样。”
“没有你这句话我可能还真不上去了。”孙胖子脱掉了外面的大衣,然后紧了紧裤腰带之后,继续说道:“老黄,不是我说你,有你在,我可能不跟着吗?”说着,他深吸了一口气,跟在黄然的身后也上了楼梯。李祁木走在他的身后,我走在最后压住阵脚。
这两层楼梯被这两个胖子上的很是艰难,黄然还能好一点,而孙胖子几乎都是憋着气走到拐弯之后才换几口气继续往前走,好在楼层并不很高,转完之后再上一层就到了教堂的阁楼。
阁楼的门并没有锁,进去之后又是另外一番的景象。这里说是阁楼,但是里面却十分宽阔,完全没有一般阁楼那种矮小的格局。这里乱七八糟的,好像平时没有人什么人上来,里面保存着各式各样的宗教物品,一些圣母和耶稣受难的画像,石像。更多的是成百上千本的宗教文献
进来之后,孙胖子就悻悻的说道:“什么玩意儿,楼梯那么窄,这里又这么大。当初是哪个二百五建的这座教堂?”
“教堂以前不是这样的格局。”李祁木进来之后,说道:“我爷爷来了之后,这里着了一次大火,这座教堂几乎烧掉了一半,后来是我爷爷捐了一笔钱之后,才把这里修成现在这幅样子。”
“哦,这里是咱爷爷修的……”听了李祁木的话之后,孙胖子的眼睛马上就眯缝了起来,笑了一下之后,马上转头四处乱看,好像李祁木的话他提醒了什么。不光孙胖子这样,就连黄然也有些兴奋起来,最后两人的眼神不约而同的落在一座真人大小的圣母石像上面。
李祁木有些惊愕的说道:“你,你们怎么知道的?”
孙胖子的手已经在圣母像上面来回的摸索着,黄然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孙胖子手上的动作。一边的李祁木好像受到了打击,再次说道:“你们是怎么知道东西在圣母像的肚子里的?”
李祁木的这话刚刚说完,就看见孙胖子的手停在圣母像后背。他回头似笑非笑的看了李小五一眼,随后目光转到我的身上,说道:“辣子,过来搭把手,给你看点好东西。”我过去之后,和孙胖子一起将圣母像整个调了过来。
就见圣母像的背后有一个浅浅的石槽,看着就像是当初打磨的不完整,留下来的印记。看到这个石槽之后,孙胖子抬头看了一眼黄然,随后对着李祁木说道:“小五,别愣着了,下面是你的活。”
机关被孙胖子看破,李祁木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别的选择,李小五走到圣母像的旁边,孙胖子将位置让给了他。就见李祁木先是在圣母像的头顶按了一下,紧接着他又用力将圣母像手中的十字架按了进去。
当十字架陷进了石像身体里的时候,圣母像的小腹发出了“咔咔……”的响声,随后石像背后石槽部位的石板陷落下去,露出来里面黑呼呼的一个洞口。
李祁木将手伸进洞内,随后拿出几样用红绸包裹的事物。他将石像身体里的东西都拿出来之后,扭脸看着孙胖子说道:“就这么多了,你还没说是怎么发现东西藏在圣母像的肚子里。”
“别着急,先把这些东西整明白的。”孙胖子蹲在地上,摆弄着这几样事物,说道:“天理图呢?哪个是?”李祁木将一个薄薄的红绸包裹递了过去:“这个就是,金北海找人看过照片,绝对是真的。”
“真的假的要找个行家看过才知道。”孙胖子将外面的红绸包裹打开,露出来里面一张不知道什么动物皮制成的‘皮纸’,这层皮纸上面密密麻麻的画着一些我看不懂的文字和图案,不过这样的文字和图案我似曾相识,转瞬之间,我梦中一个场景就在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来,肖三达在墓地里发现陶何儒的身上就是这样的纹身。
孙胖子手捂着皮纸,先是假模假样的看了一边,随后抬头冲着黄然笑了一笑,说道:“老黄,你也看一眼,给点意见吧。”说着,将皮纸递了过去。黄然没想到孙胖子会有这样的举动,他愣了一下之后,忙不迭的接过皮纸,展开在手中端详起来。
趁着这个机会,李祁木再次向孙胖子问道:“现在能说了吧?你是怎么发现的?”
孙胖子不错眼神的盯着黄然,嘴里说道:“也不算多难,主要是咱爷爷有点画蛇添足,欲盖弥彰了。不是我说,当年的那把大火应该就是咱爷爷放的,然后又主动站出来捐款修葺这里,别的地方都没有问题,唯独就是上来的楼梯窄的不像话了,而且阁楼里偏偏有一个怎么都不可能是通过楼梯运上来的圣母像,这个应该是阁楼建成之后,再吊上来的。把楼梯修窄,也是防止有人将石像从阁楼上运出去。”
第二十章 突变
说到这里,孙胖子顿了一下,对着黄然说道:“老黄,看两眼就得了,不是我说你,你以为你是黄蓉她妈吗?还想看一遍就把它背下来不成?”
黄然没搭理孙胖子,又过了两三分钟之后,他才抬头说道:“是真品没错,如果你不要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接手。”
孙胖子咧嘴一笑,刚想说点什么,但是话到嘴边,还没等出口,阁楼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冷冷的声音:“我说怎么翻遍了这里,就是找不到这个天理图。原来是藏在石像的肚子里,也难为李江河了,为了守着这幅天理图,竟然入了洋教。”
声音在我们的身后,我们这几个人的注意力都在天理图上,竟然谁都没有发现阁楼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一个人。大惊之下,我们几人几乎同时回头向后看去,就见一个雾蒙蒙的人影站在距离我们五六米的地方。
见到这个人影的同时,黄然将手背到了身后。人影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还是小孩子吗?以为把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