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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异宝。看着四周众人面前大变,震撼和不可思议,便是赵枢也微微一震,这等宝物与后世听闻的神话宝物竟然是异曲同工。
“殿下,此物大有万钧之重,小则轻若鸿毛,是故此宝只能用以探测水力,却无法运转如兵器。”
慧远看着巨大的定海神针,面色带着一丝激动,只是这件宝物只能变大变小。他的重量也随着大小而轻重,否则就是一件称手的兵器了。
“好个兵器,你又何要求?”
赵枢眼中异色连连,望着慧远,神色透着一丝冷冽之意,自己不会贪图这个老和尚的便宜。
慧远合掌而拜,神色郑重:“燕云民丰淳朴,又是汉家之地,贫僧意在此立寺传经。”
赵枢看了下慧远。哦了一声,淡淡的问道:“和尚是要建寺传教么?你带了多少弟子门人?多少经书?需要多少钱财?建多大的寺庙?”
慧远神色越发淡然,目光也透着一丝坚毅道:“及门弟子八个,徒孙两个。行者二人,经书八十箱,释门常用衣物器皿若干。不需钱财,不建大庙。只愿在燕云之地铸造一方净土。”
“只是我佛门与殿下有大因果,还请殿下念贫僧献宝的情面上,允许贫僧建一小庙。传承我佛门之念,让这数千里燕云之地有我佛门香火。”
慧远说道的时候,伸手一扬,巨大的铁棒化作了绣花针,飞向赵枢手中,一片金色的书卷咒语也落在了赵枢的手上。
赵枢看着老和尚,面色稍微缓和淡淡道:“老和尚我看你也不是迂腐之徒既然如此我便跟你敞开了说。自来为政者只要不太昏庸无不对佛家又爱又恨,此非私仇,乃是国策。”
慧远轻轻叹了口气道:“我佛家导人向善劝人积德朝廷自然要爱我。至于说为何憎恨贫僧却不解了。”
赵枢摇了摇头,目光深邃,手指轻轻摩挲着这根定海神针,叹了口气,看着老和尚,目光又转向了姜夔。
姜夔会意,上前一步,对着老和尚道:“大和尚,本相今日便把历代朝廷恨你们的事情一一说来。免得你释门以为殿下念私仇。”
“第一件就是想做和尚的人太多。做和尚虽然不能娶妻生子喝酒吃肉却有诸般好处:既不用纳税又不用服役且有四方施主供奉乃是天下间第一清闲潇洒的归宿。所以崇佛风气一开剃度落的人便如蜂趋蜜!对朝廷而言和尚多了种田行商、交粮纳税的人便少了!对世俗而言人人都去做和尚传宗接代的事情怎么办?所以一到了僧多为患时节如何叫朝廷不恨你们?”
姜夔说道这里,语气陡然一厉:“剃度的人过多对佛门本身未必是一件好事!那么多和尚真心向佛的有几个?大多还不都是身上披着袈裟心里想着酒肉胯下挺着淫棍?难道多了一大堆滥竽充数的光头佛祖便会高兴不成?只怕不见得吧。此是第一弊。”
慧远叹了口气,双目微微闭合,露出一丝叹息。
“第二件事情便是和尚们占着太多俗产。和尚本该四大皆空戒贪戒痴。但和尚也是人也要吃饭穿衣所以佛在世时也要去乞食否则何以维持这副臭皮囊?
只是你们佛门中的那些假和尚却常常干出贪占田产财货的俗事!口里阿弥陀佛兜里富可敌国!
那大相国寺虽是一座寺庙,却有良田万顷,香火积财亿万,佛像乃是金铜所铸,寺内僧人蛮横无道,敛财无数,何曾是佛家之人的本相,当年殿下都受到那些僧人的欺凌,更何况升斗小民。
而且你佛门之人积累财货之后,便铸之为佛像,不肯流动。财货死在你们和尚庙里不肯流出来则民生必因之而病。
你们小贪则民生小病,你们大贪则民生大病,民生大病则天下危乱社稷震荡。此弊若和第一弊交相生为祸更大!如你方才所言家国危亡佛门焉能独存?所有历代明智点的皇帝宰相都要灭佛的!结果是假和尚连累了真和尚坏和尚连累的好和尚!此是第二弊。”、
慧远口宣佛号道:“好一句假和尚连累了真和尚坏和尚连累的好和尚!”
姜夔不去理会慧远的话语,继续冷着脸道:“第三便要说到更具体的事情了。你们佛家喜欢兴建寺院这也就罢了偏生又喜欢造偶像。金佛像也罢铜佛像也罢这金铜都是我神州大地颇为缺乏的物产偏偏又是国家必备之物。小佛成百上千斤大佛万斤十万斤一座大寺十尊佛便要耗费十万数十万斤铜。老和尚你可知十万斤铜能造多少钱?我大宋又能有多少金、铜来供你佛门挥霍?
当日梁武帝饭僧百万建寺逾千达摩却说他未曾立什么功德便是这个道理!此是第三弊。此外种种尚有不少我也不多说了。但就算佛门只有这三弊我也绝不允你建寺传经。”
“而且自梁武帝之后,你佛门将这位笃行佛门的皇帝,买了数次,最后却又将其活活饿死,此等行迹,谁家帝皇敢用之。
唐时,你佛门更是联合摩尼教派,助那武后称帝。如此种种,已经犯了皇家的大忌讳。”(。。)
第二百二十五章内政()
慧远闻听此言,合掌念了一声佛号,沉默不语,片刻后,起身,躬身道:“所言三弊是真和尚亦深恶之。贫僧愿革除弊端,以祈殿下护佑佛门。
殿下有古之帝王之态,自然有包容四海之胸,且我佛门在大宋有数百万信徒,在西域中更有数个佛国,若殿下弃佛门而不顾,那便是舍弃了天下一半的人心。”
赵枢看着慧远,沉默不语,以目示意姜夔。
姜夔目光深思,看着老和尚道:“和尚,殿下自然有吞吐天下之志,胸怀四海之心,只是佛门必须要革除弊端,才能够为天下所信任。
和尚是明眼人,本相便挑明了话语,殿下有意北进,听闻草原上也有很多人信服佛门,殿下希望你燕云有一支佛门之士可以进入草原,笼络草原之民,与大相国寺、道门和大雪山争夺草原的信徒,宣扬我燕云。
所以若是佛门在燕云建寺收徒,需要有几大改革。”
姜夔说道这里,看了下慧远,发现他神色没有太多的变化,便继续道:“但凡剃度不得私下行之须仿科举察其品行端正,考其佛经通熟,问其佛理明晰。
若三者皆备则为有心向佛者许其为居士。命之行于僻野之乡行善积德或三年或五年或十年期满再考若中则可为和尚。如此则能存真和尚去假和尚。”
“每建一个寺庙也必须有相应的度牒和准许才可以,必须纳入天正司的管辖!”
慧远双掌合十,微微躬身领命道:“此乃大义。贫僧听闻天正司乃燕云中管辖各派衙门,理所当然。”
“除第二弊要点就在端正佛门子弟用钱的态度!”
慧远问道:“如何端正?”
“佛家募钱一是自养一是济世。既然有募钱,须的有明确典章,寺内诸僧每日用度都以典章而发,佛门不允许有私产和田产。
济世之用,则佛门需适当收养孤寡。济世贫穷。”
慧远颔道:“此法甚好。至于第三弊则更容易易金菩萨、铜菩萨为石菩萨、泥菩萨、丹青菩萨便可。”
“贫僧一些师兄弟有的渡海去网扶桑,有的则渡海去了辽东苦寒之地,待贫僧建庙立寺之后,便则选虔诚向佛之人前往北国之地!”
赵枢看着慧远,起身道:“孤王允你在大宋招募向佛之人,待你建庙立寺后,就派这些人前往金朝和草原,争夺士人之心,只是你佛门不许动用法术,只许以佛门理念感化。如此方显真佛之意!”
“阿弥陀佛!”
慧远双掌合十,念了佛号,算是应了下来。
赵枢在慧远离去后,伸手将定海神针交给允文:“允文,你即可前往黄河边上,协助你师傅河伯用此物镇压住黄河水脉,减少伤亡!”
“诺!”
虞允文领命而去,赵枢目光看向姜夔等人:“黄河泛滥,灾民百万。燕京只能出兵威慑四方,暂时不能对金国出兵,而且孤王也不能在容忍汴梁胡乱作为了,这一段时间也要主内。
内阁有没有什么章程?”
赵枢的目光望向姜夔。他主政内阁,很多事情也都是他来发表,当下便上前一步:“殿下,内阁诸位臣工决议。在主内政的这一段时间,多派密谍,渗透女真上下贵族各处。同时应允女真人的要求开榷场。将茶叶、丝绸、珠宝等奢侈品要不遗余力的流入金国,腐化女真各层贵族和将领。派遣商队进入北国。”
“金国内部有很多辽国故旧,内阁也希望密谍都与这些士子和将领联系,尽量策反。”
“西夏国虽然也是蛮夷,但是他们被女真逼迫甚重,内阁希望派遣使者和西夏结交,以做犄角之势,牵制女真。
听闻胡人商队,西辽已经壮大,隐隐有复仇之态。”
“星宿的也速该本就是草原部落之长,内阁和都督府商议,派出一支数百人的精锐乔装成商队,护送也速该进入草原之地,建立草原大族,联合草原各部,牵制女真。
那慧远等僧众正好随队前往,有这些佛门之人的蛊惑,即便也速该日后想要反叛,吾等也可以扑灭!”
“派出使者间老种也要加快!”
赵枢点了点头,心中还是对关中之地着急,若是能和西夏结盟,对关中之地有所缓解也是好的。
“汴梁有没有新的讯息而来?”
赵枢目光转向巫元霸,汴梁的一系列变动让赵枢心中忧虑。
“大宋启用了李纲和张叔夜,从流民中招募兵马,整军备战,似乎在防范我燕云,海上也出现了不少舰船,和我们竞争南洋海利!”
“嗯!你们可有太上皇的消息!”
听到这里,巫元霸神色一黯,呐呐言道:“所有的力量和密谍都在调查,还没有消息,不过金国似乎在辽江之北建造了一座五国城, 又调了越里吉、奥里米、剖阿里、盆奴里、越里笃五大部落看守,不知道是不是看守先皇!”
“继续探查,务必要调查清楚!”
赵枢叹了口气,没有想到历史的惯性如此强大,宋徽宗被掳,宋钦宗已死,唯一庆幸的是自己拿到了燕云之地,挡住了女真的侵扰,只是燕云之地也并非良境。
北有女真,西有西夏,关中未附,太原要地未取,北方儒门拥赵楷为帝,视燕云为仇寇,巴蜀之地割裂自守,整个大宋已经四分五恶,名存实亡了。
想到这里,赵枢也不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目前内阁全力救治黄河难民,留意女真,让龙伯对大理国的战事速战速决!”
众人看到赵枢的神态,也有些忧虑,苏致远微微一动,上前一步道:“殿下,此次黄河溃决,乃是祸事,但是从长远来看,却是大幸。
燕云经历战乱,地广人稀,如今黄河决堤,就可以招募百万汉人进驻,对燕云日后发展极为有利。
此次决堤汴梁救治不利,甚至在这危难之际,只顾自家利益,已经丧失了百万民心,被天下士子所鄙,而我燕云则一力救治百姓,占据了大义名分。”
苏致远的一番慷慨话语让大殿众人心中也是一喜,心中被黄河决堤带来的忧虑稍稍解除。
宇文虚中从侧走上来,脸色决绝:“殿下,臣听闻金国内也并非铁板一块,宗望、宗瀚和吴乞买都有各自的利益,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