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的处境我也知道,否则你也不会盲目将宝压在东厂身上,也不会在峰会上丢尽颜面,魏公公虽说贵为九千岁,可终究只能干点暗里的行当,你缺的是一把杀伐果断的剑来做靠山!”这一句话又让慕容龙城的指尖跳了跳,依旧是面陈似水,若有所思。
“不知这把剑能为我干什么?而我又能为这把剑做什么?”
“这把剑助你横扫南岭,剑指红叶!”
“可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现在我不能告诉你,我只能让你知道,事成之后,你将是古今第一位被朝廷加封的武林盟主,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现在路摆在面前,只看你如何选择,是想如斗残局那般鱼死网破了,还是想借棵大树好乘凉?”
慕容龙城心中思量,手上敲着棋子,哒哒声在深夜的书房里回响,屋外梧桐树在风中招摇,片片叶子自窗前飞过,这注定此夜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师弟,只怕到时候鱼已死而网未破!你若决定下来,那师兄必定拿出出我金衣卫的诚意!”
“雷火弹之事还有谁知?”
“只有你在黑市找的商人乾坤一袋!”
“我若与你结好你如何助我?”
“嘿嘿,如何,你自然会知道!人我且就在此处,事成之后自会相讨,告辞!”说罢打开房门,拂袖而去,只留下慕容龙城独自坐在灯火前看着火焰跳动。
“雷火弹之事连骆天虹和七秀尚且不知,朝廷的耳目真是了得,你当真要投靠金衣卫?”
“不忙,袁非羽和韩林轩还在手中,且先看看陆展雄如何行动,若是真能助我整顿南岭,这两枚棋子送他也未尝不可!”
“韩林轩还在麒麟冢内,你倒是真不怕这小子亵渎了你慕容家的祖宗!”
“哈哈哈哈,一堆白骨而已,他喜欢折腾就随他折腾去吧!”
不知何时书房内多了一道身形,灯火摇曳却不知这是何人。
洛天虹送走了陆展雄,反身折回山门,夜莺鸣叫,处处蛙声,本该如天籁般祥和宁静,可此刻在骆天虹听来却是嘈杂之音,他是在想不通当年意气风发,满怀壮志的师弟是不是如今这个城府极深没有底线的慕容龙城,陆展雄的一番话显然不是空穴来风,堂堂金衣卫指挥使犯不上千里迢迢来泼慕容龙城的脏水,原本扣押袁非羽就引得七秀不满,大好男儿以小女子为要挟实在难负南岭剑首的侠名,不过终归事关南岭剑盟的利息,也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了,可如今雷火弹都埋在了江左盟总舵,对盟内之人下手纵然慕容龙城有千张嘴也说不过去了。越想越气,恨其不争,当下抽出宝剑直奔关押袁非羽的厢房。
“说一千道一万都是因为这小妮子,若是没有你在手中师弟也不会有这么多馊主意,老子宰了你再去负荆请罪,到时候正好与红叶之人正面冲杀,省的到最后落得个身败名裂!”于是乎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手按宝剑直奔厢房杀来。
再说厢房这边,公子韩飞正与九姑娘袁非羽在纠缠,本来一个简单的问题无非就是她与韩林轩是否是一伙的,哪里料想的到这丫头满嘴竟然没有一句真话。
“袁姑娘,我无非就是要一句实话,你何必遮遮掩掩?”
“嘿嘿,你看我得从头跟你说,咱们刚才说到哪里?哦,对了,我十三岁那年晃京城,别着急,我先喝杯水,跟你说了半天嘴巴都干了,请韩飞公子稍等……”说着端起桌上的茶壶,一点点的往茶盅里倒着茶水,不紧不慢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乱转,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嘿,慕容家的茶是真地道,虎跑龙井,烹煎黄金芽,不取谷雨后,好茶啊,好茶,这是明前龙井,只可惜没有虎跑的泉水,否则真可谓天作之合,韩飞公子你要不要来一杯?”
“你……算了算了,等凌飞月回来赶紧走,我也懒得跟你浪费口舌!”
“嘿嘿,我怎么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一伙的怎样?不是一伙的又怎样?还不是想拿我当筹码去换凌云,本姑娘懒得理你!”当然,这些话只是在心中想想,并未放在口上,此刻翘着二郎腿嬉皮笑脸的看着韩飞,却哪里知道,那提剑而来的骆天虹正在路上。
第五十六章 城府极深()
“你杀气腾腾的意欲何为?”
“谁?原来是二叔!自然是去杀了那小贱人,师弟的百般不是,诸多诡计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现在东厂金衣卫都盯着这扎手的丫头,威逼利诱之下恐怕师弟定力不够,辱没了师傅的侠名,毁了慕容家几世侠名!”骆天虹提剑疾行,半路却遇到了断水先生,近日种种,今日之事无论是七秀还是骆天虹都看在眼里,虽说江湖争霸不择手段,可现在一股暗流搅动,慕容家俨然成了这场阴谋的中心点,若再纠缠恐怕泥足深陷。
“痴儿!你当我们几个老家伙都是睁眼瞎吗?先是大哥枉死,你这榆木脑袋就把这血债算到了韩飞和韩林轩身上,到头来弄来了这两个棘手的家伙,龙儿年轻气盛,先引来东厂,如今又结交金衣卫,咱们江湖人向来与我官场没有往来,与他们合作不亚于与虎谋皮,现在南岭剑盟内忧外患,经不起诸多事件的考验了!”断水先生一席道袍,身前长髯过胸,仙风道骨,长髯尽头套着一颗夜明珠,黑夜之中宛如一颗璀璨的夜星。
“那正好,小侄杀了这祸水,免得碧海云天再生事端!”说罢骆天虹提剑便走,那断水先生猛然间出手,一段擒拿夺剑式,将骆天虹手上利刃夺在手中,月光之下这一柄宝剑闪着寒光,不知是多少英雄热血方才铸就了一柄神利刃。
“哼,苍穹在你的手中真是辱没了,骆师兄提此剑自剑谱自九十九位重回剑经二十九位,若不是跨级挑战天下第四,恐怕这苍穹早入卓不凡的剑经前十了,可惜啊,骆师兄英雄一辈子,却生了你这么个蠢笨的儿子,杀了袁非羽不过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可你想过后果吗?”
“后果?后果不就是明刀命枪的跟红叶干一场吗!”
“莽夫,莽夫啊!我再问你,那姑娘何罪之有?她可是大奸大恶之人?”
“这,她是袁洪的女儿,这就是命……”说到这,骆天虹不禁心虚了,他虽莽撞,但也算得上是豪侠之士,如今早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却是也是难以下手,可若不杀那慕容家注定是众矢之的,当真是进退两难。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二叔,那你倒是说说,该如何办!师傅待我恩重如山,碧海云天不能毁在龙城手里,我也想陪师弟称霸武林扬名立万。可我不想让慕容家背负千古骂名,一辈子在江湖之上抬不起头啊!二叔!”
断水先生沉思不语,片刻之后静静说到:“人不能死在我们手里!”
“什么?二叔,你说什么?”
“我说人不能死在我们手里,否则祸患无穷!龙儿想要称霸武林这是好事,大好男儿自然志在四方,若是用这丫头能换他扬名立万,千古骂名我七秀来背负也未尝不可,可此事不简单,暗中势力盘根错节,不是区区袁非羽与韩林轩两颗棋子能成之事,说到底龙儿还是太年轻了,袁洪春秋鼎盛,雄踞河朔多年,这几年更是暗中在南岭扶植势力,江湖四大掮客的两代媒婆便是他安插在江浙的眼线,只是没想到最终把自己的女儿都派到了岭南,龙城若是想连根拔起根本不可能,有一句话那陆展雄说的是对的,四堂三刀十二奇,再加上那十三个老鬼,当真难缠,如今南岭内忧外患,江左盟,四名院哪个不是想自立门户,只是苦于没有借口,先不说那雷火弹之事龙儿是否做的偏激,若是杀了这手无寸铁的袁非羽恐怕有些人就要借题发挥,说我们碧海云天没有江湖道义了!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人杀不得!”正所谓人老精,鬼老灵,断水先生一番话头头是道,骆天虹也不由得点了点头,那断水先生见他冷静下来,手中苍穹剑一掷,应声入鞘,无论是力度还是准头拿捏的刚刚好。
“二叔,那现在怎么办?”骆天虹弯着身子小声问道。
“你当我们七个老鬼是吃素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韩飞和盗帅卧底碧海云天多日,悬剪和灭魂两位兄弟早就盯上了,那凌飞月就算再有本事无论在修为和境界之上都逊色与真钢贤弟,子母锁之所以让他来保管只不过借个由头送给他们罢了,这袁非羽留不得,南北之势必有一方胜出,龙儿现在要做的是整合剑盟,不是拘泥于整盘棋局的一角,就当老哥几个帮他做主了,今夜守卫已经撤去十之七八,任他们去吧!”断水先生说的轻巧,骆天虹却惊出一身冷汗,毕竟这韩飞和盗帅在他们几个老家伙眼里还成不了大器,可放在江湖上却是一把好手,如此高手卧底数日而他不知,这如何能不让他心惊。
“那……麒麟冢内的韩林轩?”
“他?他掀不起什么大浪,东厂和金衣卫要他不过是为了掣肘二皇子,说到底是九子夺嫡,这一点我们沾不得,碰不得,就先关在里面吧,一时半刻也死不了,到时候拿他来做个顺水人情,毕竟雷火弹之事已经出了,还真得仰仗陆展雄这小子,韩林轩在他们眼里可比袁非羽值钱的多!”
“可……袁非羽逃走,我怎么跟师弟交代啊!”想到这里,骆天虹不禁头疼,碧海云天的守卫一直是他在布置,若是人丢了,他真不知道怎么回禀慕容龙城。
“哼,你怕什么?人是我七秀看守,丢了与你有什么关系,我自然会解释,你权当不知道此事即可!”
“谨遵二叔令!”
一夜无语,竖日清晨,骆天虹急匆匆的去见慕容龙城,眼见着慕容公子在花园练剑,麒麟在右,绝云在左,右手残月剑法,左手不二剑经,一攻一守,或守或攻,麒麟剑经排名第七,绝云剑经排名第八,一把继承亡父慕容朗月,一把得自恩师不二先生,单凭这一手功夫加上这两把名剑恐怕江湖之上少有敌手。
慕容龙城余光一扫,见骆天虹匆忙而至,当下右手麒麟倒射而出,骆天虹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宝剑,还不回神,那慕容公子绝云剑至,当下赶忙用师传残月剑法接招,一时间都得旗鼓相当,那慕容公子有意考较师兄武功,故而压缩境界,与之匹敌,若是功力全开恐怕骆天虹不出百十回合自然落败。
“师弟好剑法,愚兄当真不敌!”终于骆天虹在一百二十招时落败,于是乎手剑在手,讪讪说到。
“若论剑法,残月更在绝云之上,之所以乌云盖月那是因为师兄的月还不够耀眼,否则也不会落败!”
“师弟教训的是!”
慕容公子收起宝剑走到庭院石桌之上,自取了一杯茶水饮了起来,骆天虹站在一旁,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说不出口。
慕容龙城放下茶杯笑吟吟的看着骆天虹,淡淡说道:“人救走了?”
“啊!?人……呃……嗯!”此言一出,骆天虹甚为吃惊,竟不知说何是好,于是乎点了点头,小声回了一句。
“嗯,很好,这块烫手的山芋终于丢出去了!”慕容龙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似乎心头之上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下了。
“师弟……你早就知道?”
“自然知道,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