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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真汉子,来啊,剑奴,给我挑匕首!”
“嗯,这二人还真是狠啊!你一刀我一刀的,自残,粗人!”公子韩飞站在一旁小声嘀咕着。
“不错,按照这个节奏我觉得他们会你来我往的自插数刀,最后一把才能分出胜负!”
“哦?你怎么直到?”
“男人的直觉,毕竟历史上的大侠在豪赌的时候都是最后分胜负的!”
“仁兄果然高见!”韩飞与韩林轩怀抱宝剑,在一旁盘点英雄,听完他二人对话众剑奴都是频频点头,暗道这才是高手,能预测当前局势。
这洛天虹接过剑奴递过来的匕首,看也没看,猛地刺进肩头,众人不禁暗暗佩服,这也是铁血男儿,当真是说得出做得来,那剑奴还在挑选匕首,只见得洛天虹身形微晃,赶忙调动内里,想要定住身形却一个踉跄倒地。
“啊!少主人!”众剑奴赶忙围了过来,一探鼻息,竟然气绝身亡!
“呃,仁兄说好的站到最后呢?”
“呃,事实证明,这男人的直觉不准啊!”公子韩飞和韩林轩对视了一眼,摊了摊手,这是谁也没想到的结果,大名鼎鼎的洛天虹就这样窝囊的死了,于是乎提剑窜出剑阵,众剑奴先有老主人遇害,后有小主人新死,没了主心骨,那里还围得住这二人,刀子庄生也不说话,走到剑奴身旁伸手拿过绣春刀,韩飞看了看他肩头的伤口,点了几处穴道,三人快步离开了碧海云天。
这三人前脚刚刚离开,后脚有剑奴通报,说是小爷回来了,这慕容朗月有一独子,名为慕容龙城,乃是一剑痴,好武成性,不仅学的残月剑法,更拜了左手剑不二先生为师,这江湖之中未经师长许可拜他人为师是江湖大忌,被慕容朗月逐出家门,更收了洛天虹这个大弟子为义子,立为碧海云天的少主人,这白马令失窃江湖动荡,慕容龙城得闻此讯更是禀报不二先生,不二先生认为这是解开父子芥蒂的好机会,便许他下山,回岭南助其父查明此事,哪知道刚刚到家就得知父亲遇害,于是乎让前门剑奴引路,寻大师兄洛天虹一探究竟,可到了这草庐之外,又见洛天虹躺在地上气绝身亡,一问之下,竟是江洋八子与韩林轩下的毒手,此刻父亲与师兄尸首并列在一起,此番回家物是人非好不痛心,待攥住师兄手腕之事,心中一惊,于是号住静脉仔细探查,若说身死这经脉之中却又微弱的反应,赶忙推功过穴,那洛天虹本来面色死灰,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竟然活了过来!
“哈哈哈哈哈哈,刀子啊刀子,想不到你这个老实人也开始骗人了,以前我只道你是个赌徒,没想到还是个骗子,哈哈哈哈!”说话之人正是公子韩飞,三人快马加鞭离了岭南慕容家的领地,这才放慢步伐放声交谈。
“阎王醉,以前听人说过这种假死药,服下后半个时辰便会假死,原来是真的!”
“哼,这洛天虹若不是用内功探查加速血液流动,也不会那么快的假死,本来我还以为要再捅几刀,天助我也!”
“刀子,这么说六把刀子你都萃了阎王醉,那你怎么没有假死?”
“事先服了解药,我在山下接应,见慕容龙城上山,赶忙用轻功赶在他之前,想来是这小子犹豫不决是否上山,给我争取了时间,如果他再回来,这小子的双手剑更在洛天虹的武功之上,只怕我等不能全身而退啊!”
“你出千,你居然出千,这可不是好赌,这可不是胆大了啊!”公子韩飞笑嘻嘻的说道。
“这如何不是,十赌九骗,更何况若不是我孤注一掷的与洛天虹赌,此刻你俩还不知道是死是活!”
“哈哈哈哈,要我说刀子这天下第三的不是胆子,是骗子!”韩林轩也出言打趣。
“嘿嘿嘿,官自两张口,我说不过刀子,只是不知道这洛天虹知道自己被耍了,是什么样的表情,看不到了,可惜可惜!”
“不过刀子,这慕容朗月死的蹊跷,先是中了我的阳关三叠,后是挨了十步必杀,江湖之上什么人能有这样的手段?”
“想来这夜盗白马令和这凶手应该是一个人!”
“不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这人在下一盘棋,一盘很大的棋,到目前为止我等都是他的棋子,当真是好手段!”说到这韩林轩也不由得叹了口气。
“我只道一人,他应该会知道凶手是谁!”
“谁?”
“江湖掮客——媒婆阿九!”
第七章 东瀛剑客()
“媒婆?那个专门接杀手生意的杀手掮客?他不是死了吗?三年前他做掮客领了魏端功的江湖悬红,给南山十六寇介绍了一单买卖,暗杀杭州奇巧偃师刘一州,偏巧不巧的让我在在吴山之上撞见,我醉斩十六寇救了刘一州一家的性命,本来这杀手成败与掮客无关,但他接的乃是魏狗的买卖,那狗贼气急败坏派出坐下两大高手哮天犬和逆天鹰,一面害了刘一手,一面做了媒婆,怎的他还活着?”韩林轩细思之下,不由得问道。
“仁兄,枉你浪迹江湖,不过也难怪,这杀手之事你自然不甚了解,刀子在锦衣卫,黑道白道自然是全都知道,这媒婆是掮客的名头,死了一个,自然有人补位,这帮杀手掮客可算得上是当今消息第一灵通的主了!”
“媒婆、屠夫、厨子、老鸨这是江湖有名的杀手掮客,这岭南之地是媒婆的地头,我曾在早年的案子中与其中二人打过照面,看似贩夫走卒,可背地里做的都是见不得人的杀手买卖,能无声无息杀了慕容朗月,用的又是别人的成名绝技,我觉得是暗中的杀手,这等高手在岭南也就只有媒婆知道了!”
“如此,那去哪里寻他?”韩林轩看向刀子,这厮阴着脸没有说话,倒是公子韩飞笑嘻嘻的拍了拍翰林轩的肩膀。
“找他干嘛?自然会有人来找我们!咱们三人目标太大,量那些江湖败类也未必敢来,刀子且回去通知兄弟们暂且不要露面,仁兄暂且去杭州城等我的消息,兄弟我要去周边闹上一闹。”韩林轩见韩飞一脸坏笑,登时明白,也笑了笑,于是乎这兄弟几人各自分头行事去了。
且不说这三人如何,单说这碧海云天内,慕容龙城救醒了洛天虹,一问之下气的顿足捶胸,直骂洛天虹是蠢货,这洛天虹虽是龙城的大师兄,可毕竟是螟蛉义子,这师父嫡子呵斥于他,也只有听着的份,再者毕竟自己着了这天下第三的道。
“师弟,师父的大仇?”
“老爷子的伤口我检查过了,阳关三叠加上十步必杀,确实是公子韩飞和韩林轩的绝技!”
“那还等什么?唤回庄客列请岭南豪侠,天南海北追杀江洋八子和韩林轩啊!”
“只不过。。。。。。我觉得事有蹊跷,先父神功盖世,纵然是没有防备也不可能让此二人无声无息的杀了,虽说这身上只有四处伤口,但恰恰是这两项绝技让我疑惑,怎么可能身上只有这四处伤口。。。。。。”慕容龙城左右踱步似有想不通之处。
“草庐之中只有师父和他二人,又是死于他二人的成名绝技,不是这两个狗贼又是何人,要我说,你我同出庄去,揪出几人行踪,杀他个片甲不留!”
“匹夫之勇,我父如何收了你这莽撞人!我且问你,你若杀我能否一剑毙命?”
“师弟修为还在我之上,纵然是猛下杀手也不见得能杀了师弟,断然是要都上三百回合,你我各自损伤大半……难道!”
“不错,我父修为江湖之上已然少有敌手,纵然他二人联手趁我父不备,一时三刻也不能取他性命,这老爷子又没有中毒的迹象,就算是九华真人和卓不凡在世,也不能用两招杀了我父,更何况这二人尚且没有其师的功力!”
“难道是我冤枉他们了?”
“哼,冤不冤的暂且不说,这二人在我碧海云天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已然是留不得他们了,利用岭南群雄除了这伙人倒也省了我不少事,这麒麟剑暂且由我保管,南岭剑首早就应该我来做,老头子深入简出,这岭南慕容的牌子早就不是那个霸主了,今天我重掌碧海云天,势必号令天下群雄!”
“那为兄该如何做?”
“天南地北追杀令不是放出去了么,再休书一封说我父三七之日,我要召开岭南峰会,重选南岭剑首,当天若是有人能用江洋八子的血祭奠我父者为新任剑首!”
“师弟,难道这剑首之位就这样拱手让人,还有韩林轩怎么办?”
“哼,莫说这群庸才能不能杀这三人,就是真的杀了,到时候也有群雄不服,我顺势召开英雄大会,技高者夺魁,这南岭剑首非我莫属!韩林轩是魏端功要的人,你我不必插手。”
“师弟为何有如此胜算?”
“我左手剑已达大成,右手残月更是隐隐练出剑芒,双手剑更是至今无敌,我师尚且不能胜我双手剑,我如何没有胜算?”
“恭喜师弟,贺喜师弟,那师傅的大仇?”
“我师是老糊涂,我父更是老糊涂,我知师兄也有大志,奈何我父非要遁居山林,只要我兄弟联手,定能有所作为,待我成就伟业,大仇如何不能报!”
这慕容龙城如何布置暂且不表,且说刀子、公子和韩林轩分别之后,韩林轩打马来到了杭州城,在杭州城一家客栈住了两日,这天坐在大堂歇脚,只听得一阵喧嚣一行数人横冲直撞的闯了进来。
“拿酒来!我们。。。。。。在海上坐了好久的船。。。。。。好酒的。。。。。。上来!”那一伙莽撞人驱赶了一桌客人,推翻了桌上的酒菜,大摇大摆的坐了下来。
韩林轩坐在一旁,冷眼旁观,这一伙人内着直垂外披羽织,竟是一伙东瀛人,藏锋谷玄机老人卓不凡通晓天下奇书,早年间这韩大侠曾与师傅学过些东瀛话,此刻只静静的喝酒,想听听这群倭寇为什么如此大胆,敢招摇过市。
那店里的掌柜的不敢报官,赶忙吩咐小二上酒上菜,这小二哥吓得瑟瑟发抖,躲到了后厨,这韩林轩看着有趣,也跟了过去。
“掌柜的,我不去,这群牲口连人话都不会说,叽里咕噜的,我听老家的人说倭寇都是黑了心肝的大牲口,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见到男的甭管青年壮汉全是一刀劈了,这女人更是凄惨,上至老妪下到娃娃都给祸害了,您怕报官惹麻烦,我还害怕死呢,一个月领您那点银子,我可犯不上玩命!”
“小兔崽子,你怕死,我不怕吗?招呼这伙牲口去,去去去去!”
“我不去,我才不去呢!”
“不去不去!”
“掌柜的他不去我去成不成?”韩林轩听得二人对话,探着脑袋搭了一句话。
“您是?打尖的客官吗!快别凑这热闹,离那群畜生远一点,莫害了你的性命!”
“嗨,看您说的,咱打小就是个横主,这奇珍异兽都见过,唯独没见过这两条腿不说人话的畜生,您看您让我去,如果真的伤了性命算我的,这有十两银子您收着,我去成不成?”说着韩林轩打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在掌柜的手里,那掌柜的掂了掂元宝,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这韩林轩见老板答应了,从厨子手中端起酒菜就直奔前堂,那掌柜的还小声的说着“是死是伤,与我无关!”
韩林轩背后背着牛皮卷,左